第二十一章 长的好看也是一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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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率兵攻陷北京后,不顾公子李岩及军师宋献策的规劝,迅即派手下干将刘宗敏以及侄儿李过在京城四处开展追赃活动,重点追讨明朝宫廷及各级官府的库银和明朝遗臣们手中的金银财宝。为了使追赃活动取得实效,刘宗敏采取了四处抓捕、严刑拷打等一系列最严厉手段,于是整苦了那些没有跑掉的明朝遗臣们,北京城也随之陷入白色恐怖之中。刘宗敏也没让李自成失望,酷刑杀毙千人,追银七千万两;不过与此同时被李自成一同派下来追银的李岩却执行宽松,不忍刑讯,追回来的银子还不到刘宗敏的一半,于是李自成心里开始对李岩有所不满,不过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李岩的才能摆在那。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当初崇祯皇帝穷得没钱理国,向那些朝廷大员借饷几百万而不得,如今被刘宗敏的一顿好打,却打出了这天文之数的饷银,也当真是不可思议了,从这也可以看出,崇祯的那句“朕非亡国之君,而臣皆为亡国之臣”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不过崇祯他自己内库中的银子都舍不得拿出一分来花,却让那些大臣们出钱,也难怪那些大臣们心里不平衡不拿钱出来救国了。
对于市民百姓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正如朱兴当日所推测的那样:在金钱与残虐中寻求最大快感的“大顺军”,发展到后来似乎是已经完全失控了的疯狂军队。他们在追讨榨完了明朝遗臣权贵的钱财之后,开始任意捕捉富户、商家和平民百姓,许多店铺和居民户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受“大顺军”登门抢劫,那情景简直跟北京城遭遇了大股土匪下山抢劫一样,完全忘记了北京城未破之时信誓旦旦的高喊的“迎闯王,不纳粮”这一口号,北京城百姓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
而李自成自己一进入北京后,就迅速住进了皇宫,并下令将宫女们集中起来,自己先把貌美色佳的留下来,然后将那些剩下的分别赏给他手下诸将和群臣。在李自成的带动下,除了李岩一部还坚决执行李岩的“绝不扰民”这一军令外,其余的大顺军队的上到高级将领,下到普通兵卒大多都开始了“淫掠民女”这一恶行。那刘宗敏在这方面更是勇夺“桂冠”,他抢先占据了皇亲田弘遇的豪华府第,并将府第中几十名美貌女子尽数掠去,整天地沉醉在花天酒地之中,当刘宗敏得知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还在京城时,根本不顾李自成劝降吴三桂的旨意,带兵到吴襄(吴三桂之父)府上强行将陈圆圆给掳回了田府,肆意**。
外面虽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朱兴主仆四人却根本不为所动,朱兴知道现在街上一片混弄,没准出去后就被那些闯贼兵匪不分青红皂白的给砍了,虽然朱子轩整天吵着要出去,不过除了他方便的时间在一人的陪同下让他出去外,别的根本就不让他离开那庙门半步,那庙门平日也从里面给堵的死死的,不过为了防止成为瓮中之鳖,朱兴三兄弟也不是没给自己给一点后路,他们这几日正在加紧在后面墙上掏个洞,以备危急之时逃命所用。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余日过去,虽然外面常常有人敲着庙门,不过都是一般的百姓觉得这庙门关的奇怪,推了几下没推开也就走了,现在被那些大顺军搅的人人自危,谁还有过多的心思来关心这个小小的破庙,平日这地方也没什么人来,所以朱兴四人也倒没有被发现;不过这可却苦了朱子轩,他何时这样像坐牢似的被关过这么多天,而且每人身上都这么长时间的没有洗澡,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实在是受不下了,不过不论他在那发狠威胁,还是苦苦哀求,朱兴就是不买他的账,不让他出去,他见没用,后来也就不再说要出去了,鼓着嘴自己在那生闷气,不过却又在心里构思着什么时候趁三个老家伙不注意,偷偷的溜出去,完全忘记了当日朱兴对他的家法管教,更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外面的危险。
又两日后的正午时刻,朱子轩趁着朱达带他出去小解的时候,不顾朱达在身后的苦苦的追喊哀求,一个人独自跑了,那朱达已经六十多岁了,虽说身体也还行,不过却怎么能够跑过一个正处于精力旺盛期的小孩,不久便把朱子轩给追丢了,便又赶紧回来找他两位兄长商量,朱兴、朱淼二人听到朱达的喊声后,感到事情不妙,已经从那破庙里出来了,见到朱达后,不见了少爷,怎还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立马就动身分头去找。
朱子轩一个人狂奔三里路左右后,才发现自己迷路了,而且现在又去哪呢?心里也由开始时候因成功逃跑出来后的喜悦而变为害怕,小孩子毕竟就是小孩子,当初只是想着怎么跑出来,却是没想过跑出来后该怎么办,想要再回去,回头一望,那四下分叉的小路到底哪条才是回去的路,他哪里还能够记得。
傍晚时候,饿的一点力气都快没有的朱子轩终于在一墙角处被朱兴给找着了,朱兴找到他后,激动不已,两只眼睛竟浸满了泪水,不过看朱子轩那样子也没狠得下心去责骂他;朱子轩也很是后悔一个人跑出来,刚想跟着朱兴回去,这时候却过来五个大顺兵,朱兴赶紧拉着朱子轩手把头低了下去,怕引起他们的注意,站在那没敢动。只听这五个家伙满嘴的污言秽语:“他妈的,也不知道今天权将军又这么着急叫我们有什么鸟事,上次刚想上那李万贯的小妾,也是这样他妈的给搅了,这次又是这样,他妈的,回去后,谁知道那天回去后,那个贼厮鸟刘二又说没事,害老子错过了那小娘们,后来等老子回去,那小娘们竟然已经被那个混蛋铁狗子给弄了回去,真是气死老子了!”领头的那个估计体重都超过二百斤的猪头闯兵很是生气的抱怨道。

“大哥,我看这次准又没什么事,上次也不是权将军叫我们回去的,准是刘二那混蛋看咱们兄弟在外面快活,他那厮还要在田府保护将军,没法出来快活,心里嫉妒,而且咱们兄弟回去又没有好好的孝敬他,那厮便假传将军命令,说将军令咱们回去,将军现在整日迷在那陈圆圆身上,哪还会有心思理会咱们兄弟,大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后面的一个模样很是猥琐的小兵说道。
那猪头大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其余的闯兵也都七嘴八舌的说是,那猪头一想果然是这个理,遂吼着说道:“他妈的,准又是刘二那个龟蛋搞的鬼,那厮仗着将军的恩宠,平时就没少欺负咱们兄弟,现在竟然还敢假传军令,回头要他好看!他妈的都知道是那个龟蛋搞的鬼了,还回个屁啊,兄弟们跟我杀回去,刘府的那个小浪蹄子还等着咱们“陕北五虎”的疼爱呢,不然迟了那个小浪蹄子马上又要被别人抢走了!”
那四个闯兵轰然大笑,很是兴奋的回过头来,不过却正好看到了本以为可以走的朱兴和朱子轩老少二人。朱子轩那慌张的样子立刻引起了那个模样很是猥琐的闯兵的注意,只听他一声大喊:“兀那老头还有那小孩给老子站住!”猥琐男这突然的一声把边上的猪头老大给吓了一跳,他赶紧向那猪头道歉并说道:“老大,我看那两人神迹可疑,说不定就是京城里冥顽不灵的明军余孽,那咱们把他们抓住后,咱“陕北五虎”可就立一大功了,到时候权将军说不定还会给咱们记上一功呢!”
那猪头没什么主见,平时他们五人办什么事也都是由这读过两年书的狗头“军师”拿的主意,听他这样说,想想还真有可能,赶紧朝朱兴二人走去。
朱兴听到那个猥琐男的叫喊后,他知道跑是肯定不行的了,更是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停住脚步站了下来,只在心里叫苦。不过朱子轩却是早就被吓的浑身颤抖了。
那五个闯兵走到朱兴二人面前后,那猪头声色俱厉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慌慌张张的要干什么?”
“军爷,我们爷孙二人,是两个无家可归的乞丐,看到军爷这副英姿飒爽的模样,没见过世面,一时看的呆了,所以显得有点失态,还请军爷不要见怪,放我爷孙二人过去!”朱兴低着头很是卑恭的说道。
那猪头虽不知道“英姿飒爽”是什么意思,不过估计也是夸奖自己长的俊俏的意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是乞丐,我们‘陕北五虎’岂会和乞丐一般见识,今日就放你们离开,不过以后切不可再像今日这样在街上瞎晃悠!”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我爷孙二人以后一定紧遵军爷今日的教诲,不在街上乱跑了!”朱兴说完这句话,刚准备拉着朱子轩走,谁知道那“男人见了自豪,女人见了哀嚎”的猪头又很是自恋的接着说道:“这年头像我长的这么英俊又这样仁义的好人已经是不多了,你们遇到我也算是你们的一种造化了!”
本来还处在害怕状态之中的朱子轩一听这话,“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朱兴赶紧道歉,那猪头刚想说不在乎,继续在四位小弟面前表现出他“心胸宽广”的一面,不过这时候那猥琐男却说话了:“那小子,把脸给抬起来!”
猪头有点生气的朝猥琐男望去,猥琐男赶紧说道:“大哥,您刚有没听到这小子的笑声?”
“妈的,老子耳朵又没聋,怎会没听到,不过就这么点小事,就不要和小孩一般计较了!”猪头很是生气的说道。
“是!是!大哥说的有理,大哥的胸襟上可装下天,下可容下地,怎会和那小孩子一般见识!”猥琐男赶紧说道。那猪头点点头,刚想夸下他说的有理,便又听那猥琐男继续说道:“不过大哥,你听那笑声,哪里像个男孩笑的出来的,这年头女扮男装的漂亮小妞很多啊,这个小子分明就是个假小子,大哥,我是怕那‘到嘴的鸭子飞了啊’!”
猪头一听这话,两眼放光,不理会朱兴在边上的苦苦哀求以及朱子轩的反抗,用手托住朱子轩的下巴,强行把他的头给抬了起来,细细的一看,虽然脸上很脏,不过却仍是眉清目秀的模样,心里正痒痒的难受,便又听那猥琐男说道:“大哥,你看哪有男孩子可以长成这样子的,而且您看他那脖子上,以前村子里的郎中对我说过,这男人脖子上都有一个‘肉疙瘩’,不幸您摸摸自己的脖子,您再仔细的看下他那脖子上,哪有什么‘肉疙瘩’!?
猪头一听这话,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果然有个‘肉疙瘩’,又看下他的四个小弟,发现他们果然都有,再看下朱兴,发现居然这个老家伙都有,知道猥琐男没有骗他,便伸手到朱子轩的脖子上一摸,发现果然没有那个肉疙瘩,心里狂喜,发出一阵**,不顾朱兴以及朱子轩的反抗,也忘了刘府的那个小姐了,赶紧叫其中的一人把朱子轩带去好好洗洗,说他要好好看看。
这朱子轩可是实在冤的很,自己明明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处男,却因为年纪小,第二性征发育不成熟,便被说成了女孩子,而且还要不时的受那几个色中饿鬼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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