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事情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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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浣熊镇脱逃的一行人刚离开村庄两三个步时,就遇上了一队约百人左右的边防军——浣熊镇其实与边防军的某个驻地距离并不远。那些居民们以为遇上了保护他们的人,可以安心获救而松了一口气。但当士兵们将刀剑和长枪对准他们的时候,逃生的队伍中爆发出了剧烈的骚动。
士兵们和这些居民们大多熟识,实际上很多士兵就是边防军就地招募而来。饱受惊吓的难民们顿时将这段时间里积聚的恐惧与不满向面前的士兵们发泄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要把武器对准我们!”
难民们大声斥责着那些士兵,人人神情紧张,生怕那些怪物们会从身后尾随而来。几名身体强壮的居民开始试图接近士兵并夺取他们的武器。
面具下,克塞那锐利的目光注意到了士兵们冷酷而坚定的表情。如果那些居民继续接近他们,少女毫不怀疑那些士兵们会向他们所熟识的人挥动手中的武器。因为,她看见了,在士兵们的眼底,闪烁着名为“恐惧”的情绪。
不是恐惧什么人,而是恐惧那未知的可怕疫病。
“看起来,边防军这边似乎已经知道‘瘟疫’爆发的状况了。他们应该封锁了这一片地区。妖女,你最好和那些牧师们出来说明情况。”
正当克塞如此和泽罗特说话时,从难民的队伍中挤出来一人,站在那刀剑与长枪的前面。
“我是法亚王国西部边防军第七团三大队二小队下士帅克·波拿巴。”佣兵打扮的年轻士兵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见到同僚们的激动心情,“我所属小队于十八日前在边境哨卡进行例行守备任务时,遭遇判国者试图突破哨卡逃亡至帝国;并在追捕部队到达后一并加入追捕行列中……现在小队仅生还三人。现伤愈请求归队……”
说完以后,他顿了一下又接了下去:“另外,关于这场瘟疫,我和另外两人是亲历者,已获得第一手情报,必须立即向上级汇报!”
另两名士兵在一群人惊异的眼光中走了出来,神情肃穆地站在他身后。
一时间,队伍中那些原本是外来的各势力的探子们小小地混乱了一阵。谁也没想到,最大的情报源居然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我是光明教廷直属武装部队的成员,同样有紧急情况上报!”
泽罗特也站了出来。
“真见鬼……把你们的武器都收起来!”边防军的队长下达了命令,随即又对难民们说“离我的人二十步以上,我会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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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安全’就是将我们隔离起来吗?”
克塞扫视着将他们围在一起的木制栅栏。现在的情况是,从镇子里逃出的大约三十人被送进了一处占地一坪左右木制的围栏中。围栏的入口处把守着身着厚重铠甲的长枪兵,更有手持长弓的射手站在围栏外侧的高台上警戒……当然面向围栏里面的。
名为“保护”,实际上连克塞口中的“隔离”都是太过客气的说法,这根本就是监禁!囚禁!好在他们进入这里后没有受什么虐待,边防军更是送来了水、食物和帐篷等生活必需品。
“看起来,不观察上几天,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泽罗特,你和那些牧师们用法术侦测下,看看人群里还有没有感染了诅咒的人。如果有的话,能治疗就治疗,不能治疗就……如果都被感染的话,那些士兵会立刻赐予我们安息的。”
黑暗猎人毫无表情,只是眨眨眼睛。
“泽罗特·迪诺菲林斯大人在吗?”
一个有些苍老,却很洪亮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是主教大人。”
两位女性钻出了帐篷,看见一名年纪五十岁上下,留着僧侣式光头的男人在向他们微笑着。
“不必称呼我为‘大人’,真是……属下承受不起哪……”
此刻面对着自己直属上司的妖女,完全就是一幅恭敬、虔诚、认真负责的干练女性形象。
那名被称为“主教”大人的中年僧侣,正是黑暗猎人“守夜人”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巴奈克·杨。
“不用对我这样,您的年纪可是比教廷里大多数人都年长得多啊……我当年还是个见习牧师的时候,您就已经在为光明而服务了。”白衣主教的微笑里带着一丝怀念,“话说回来,你现在这种姿态,我还真不习惯哪!”
面具下的克塞翻了翻白眼,她很早很早以前就习惯了小妖女那几乎是一秒钟一个变化的表情和性格。
果然,妖女立刻变得妩媚动人,如同一朵妖艳的玫瑰。她轻轻搂住克塞的脖子,咬着露在面具外的耳垂,用含糊的声音说:“呦~主教大人,我们进到帐篷里,好好谈谈如何?”
“好好谈谈”上面特别加了令人浮想联翩的重音,但是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确实是有正经事谈论。
巴奈克苦笑一声,随两个女人进了帐篷。
在到达边防军驻地的时候,信仰相同的泽罗特和巴奈克就互相了解了对方的存在。在短暂的心灵传讯交流后,主教大人特意屈尊来到这被监禁的地方来见她。
“他们要我出去后要彻底清洁自己的身体,还要烧掉我这身衣服……”主教略带抱怨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有神明的护佑而不会染病,大约他们要将我和你们一起关上三天呢!”
“三天?”
“诅咒从感染到完全发病只要两天时间。”克塞沙哑的声音冒了出来,“感染后刚开始会有轻微低烧,咳嗽、喉咙疼痛等症状;第一天皮肤下会出现出血点,同时伴有灼烧感;等到第二天,灼烧感会变得剧烈,皮肤溃烂、毛发脱落,这是最痛苦的一段时间。等到第三天开始的时候,灼烧感消失——不是不存在,而是你已经变成了没有知觉,只靠本能去撕咬一切的饥饿怪物罢了……”

“公主殿下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啊……”巴奈克一口道破了克塞的真实身份。
“这是一种恶毒的诅咒,上次出现是在两千年前的混乱纪元时期……诅咒的载体为液体,准确地说,是燃烧过的尸油。当然,传播方式是靠体液传播。在自然状态下,尤其是在水中,载体中的诅咒只能保持一个月的效果,一但进入人体并成功感染,效力几乎就是永久的。‘移除诅咒’对只感染一天之内,症状较轻的患者有用。至于那些已经无法救治的……焚烧后填埋,或者干脆使用亡灵法术控制尸体……”
巴奈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你说的情报很有用处,这个是边防军绘制的周边地图,上面有瘟疫爆发的范围和日期,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克塞的食指按在地图某处,顺着瘟疫爆发的顺序一路划下来,从半个月前开始。
任谁都能看出来,她食指下的轨迹,正好与该区域的一条河流重合;更糟糕的是,这条河流在浣熊镇附近打了个弯,流进了美因凯帝国的版图。按照瘟疫爆发的顺序和时间来看,那带有诅咒的河水,将在一周后流经帝国边境城市亚苏尔……
“这下,问题大发了……”主教大人眉头锁在了一起,“瘟疫源肯定在河流的上游,我会派人去找的;但是帝国方面,得尽快知会他们才行。”
“诅咒的源头,我和克塞一起去吧。你知道我的身份,那种东西对我没效果的。克塞在这里也不能久留。消灭诅咒之源后,我会直接带她回巴布里亚处理王后的事。”妖女提议道,“这种恶毒的东西……既然在两千年前出现过,想必和‘它们’脱不了关系。”
“好的。”主教收起了地图,“明天费尔克拉格大师也会赶过来,这附近几个被感染的小镇,怕是要从王国的版图上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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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杨主教后,妖女拖着克塞进了帐篷,顺手把帐篷出入口从里面给系成了死结。
“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克塞?即便是曾经经历过那混乱时代的我,也没有那么清楚详细的记忆——告诉我,在现在你这个身躯里的灵魂,究竟是谁!”
妖女按住克塞的双肩,狠狠地摇晃着。
“告诉我!你是那些人中的谁?我的父亲,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后去了哪里!!!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对不起,我不想说。你一定不会接受的,相信我,妖女。”
该来的,该回报的,总是逃不掉的啊!即便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
“他……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圣城……明明说好要来接我的……可是,一个人都没回来……;我每天都对着光明神祈祷,祈祷父亲能出现在我面前,千年来,我每天都是如此……可是为什么一点回音也没有……”
说着说着,泽罗特跪倒在了地上,把脸贴在了克塞的胸口上,泣不成声。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是菲尔姐姐?还是莎妮阿姨……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的父亲呢?你们把他藏在哪里了?”
“我谁也不是啊……此身的记忆和灵魂,不过是残存的碎片而已。”克塞在心中暗暗叹息,环搂住了妖女的肩膀。
泽罗特哭得精疲力竭,一直到加载在身体上的变形术也无法维持,她那媚魔身体逐渐撑破了人类的衣裳,显示在克塞的面前。
她现在的皮肤是淡淡的金紫色,光洁而细嫩;暗红的瞳孔和同色的波浪卷曲头发,让这个生物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与她的姐姐一样,妖女的身材让克塞这个洗衣板自卑得有拿脑袋往地上撞的冲动。一张精致绝伦,堪称视觉系春药的面孔此时梨花带雨,背后的双翼无力地耷拉下来,盖住了由于身材暴涨而撑破衣料露出的春光。
“咕噜!”
克塞咽了口口水。
妖女那绝世容颜的杀伤力是不分男女老幼的,即便是自己曾经算得上美女的克塞此刻也无力抵抗。她摘下了面具,靠近妖女的脸庞,伸出丁香小舌去舔未干的泪痕。
泽罗特抬起头,看着克塞,全然不顾对方眼睛里的尴尬。
“真可惜……”她伸手抚摩克塞那满是疤痕的恐怖面孔,然后猛地将身材娇小的女子按在褥子上,亲吻着他的面孔。
“喂……泽罗特你……呜!”还没等克塞说完,媚魔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嘴唇。火热的,充满了玫瑰香味的津液顺着媚魔的舌头送入了她的口中。
长长的,几乎要令人窒息的一吻。克塞推开妖女:“你疯了啊……我可是女人……”
“那又怎么样?我可是媚魔呢……而且……我喜欢女人……”泽罗特风情万种地笑着,勾魂夺魄的眼神充分展示了她作为媚魔的魅力。
“是不是感觉身体越来越热?那里是不是开始有点感觉了呢?”她如此调笑着,“我的口水,可是具有催情效果的哦!”
得意的三角尾巴在她身后轻快而兴奋地摇晃着。她娇憨地挺起上身,将大片的春色(克塞只有嫉妒的份了,我以为)暴露在女战士的面前。
之后,她将那美好的**,重叠在了那娇小的身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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