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冀州攻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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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谷一战,大商十万大军损失惨重,士气大降,消息传回朝歌,帝辛大为震惊。没想到百战百胜的闻太师居然也会遭遇惨败,要不是一场暴雨挽救了他们,恐怕后果的严重性更惨。闻太师的策略并没有错,怪只怪冀州背后的高人太过厉害,有这样的人相助冀州,对他的帝位威胁极大,现在必须竭尽全力攻陷冀州,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于是又一条指令下达,李靖官复原职,担任援军统帅,前去支援闻太师。这场战争越来越让他身不由己,双方已经闹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闻太师得李靖十万大军相助,雄心勃勃,挟着十五万的兵力冲冀州而来,葫芦谷的败绩是他一生的污点,他要血洗冀州为自己正名。十五万大军,何等磅礴的气势,杀气腾腾,直冲霄汉,很多将士们都是抱着一洗前仇的心态冲到最前面。冀州城在望,四方大门紧闭,城墙上一队队士兵严整以待,准备接受最严厉的打击。弓弦绷紧,石块垒起,油锅煮起,城墙上的战士们随时准备接受考验。
大商十五万大军分四拨将冀州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通道围得水泄不通,似乎想要将他们牢牢地困在里面。然而,林翔宇早就预料到有这种结果,吩咐苏护尽量囤积粮食。现在他们的粮食足够冀州军民吃上一年的了。林翔宇在带走冀州大部分兵力后,曾交代苏护一个方法:军民同心,齐力断金。在大商还没有发动总攻时,他召集全城的百姓,发起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战斗宣言。
“各位亲爱的部落子民们,大地的震动声你们听到了吗?那是大商投石车行驶产生而成。数以千计的喝骂声你听过没有?那是大商想要侵略我们冀州的征兆。听到那源源不断的马嘶声没有?大商想用骑兵将我们践踏在脚下。数百年我们苟延残喘,在大商残酷的统治上饱受欺凌,可他们还是不想放过我们,就因为我们部落出现一位勇士吗?不,不是!!这只是他们的一种借口,他们真正想做的是吞并我们部落,让我们的部落人沦为奴隶。我们一直忍着,可是到了今天我忍无可忍,我们需要起来反抗,我们需要自由,我们不要生活在大商的阴影之下,我们要抗争到底!”咽了咽口水,声音一顿,又道:“葫芦谷大捷让我们看到了转折,大商的机构已经腐朽不堪,只有推翻它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今天,那群恬不知耻的大商军将我们冀州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不让我们走出去,不让我们劳动,他想将我们活活饿死,渴死,这样残忍腐朽的大商朝,我们还需要效忠它吗?”
“反抗!反抗...”冀州城的百姓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拳头,仰天高呼道。
“安静,安静!”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苏护一脸高兴地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勇士的提醒,我已经预备了足够你们吃一年的粮食,还有几口水井。你们不用担心饿死或者渴死,但你们也不要随意消耗粮食,因为外面还有一群虎视耽耽的大商人。我们必须同心协力,帮助我们可爱的士兵们一起守卫家园,这是我的家,也是大家的家!”
“同心协力!同心协力...”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城内响起,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苏护的开解下,已有不少的百姓自觉地将家里可以当做武器的用具拿了出来,没有的就跑到前线帮忙搬石头,送箭支,煮沸油。
苏护皱皱眉,心里十分奇怪闻仲对自己为何发那么大的怒,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只是被闻仲横指怒骂,是泥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大军袭城。哂然一笑,他答道:“太师,我尊你一生贤名,刚正不阿,才叫你闻太师。可你性情执拗,不知变通,今还带数十万大军围困冀州,所为何故?”言尽,声音转厉:“我冀州虽弱,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屡次三番进犯我冀州,真当我冀州无人!”
“你...”闻仲拿鞭的手哆嗦着,似乎被苏护这大逆不道的话气恼了。好不容易平复下心绪,他定了定神,回道:“苏护,我来这不是和你打口水仗的,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我正有此意!”苏护冷笑道。手势一落,身边的弓箭手拉紧弓弦,将箭头对准目标。
“攻城!”闻仲手中长鞭一甩,三军中令旗一摇,身后“刷”地响起整齐的步伐声,一队队手举圆盾的士兵们缓缓前行,身后跟着一群手扶云梯的战士。闻仲早就在喊出“攻城”两字后,提臀跨马往后退去,直退到敌人射程之外,这才静静地看着攻城的场面。

一架架云梯向墙角下前进,苏护岂会让敌人轻易般得逞,冲身旁的传令官使了个颜色,手中令旗一落,轻喝一声:“射!”那满天的箭雨如蝗虫般落下,可城下的敌人早有防备,一个个手举圆盾,抵挡落势甚急的箭雨。不过,箭雨纷纷落下,也不是不起作用,有些士兵因为不慎,恰巧被利箭射中活动的脚跟,一个趔趄,给纷纷而下的箭雨可趁之机,很快将他们射成一只只“刺猬”。身后的士兵们面部表情没有多大波动,十分自然地接过未完的任务,向前继续冲去。一个倒下,另一个补上,战争就是这样残酷。
箭雨在圆盾有效的阻挡下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反而让不少敌人冲到墙角下,这可是弓箭手的盲区。不过,苏护显然明白这个弊端,又一个眼色甩过去,一锅锅煮开的沸油倾泄而下,如雨瀑一般。可这雨瀑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猝不及防的敌人浑身被浇个通透,灼热的痛感炙烧着他们的神经,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再也无法忍受那难言的痛苦,在地上翻滚着,凄惨的死去。有防备的战士们很聪明的将圆盾擎在头顶,那热油落在圆盾上四处乱溅,倒给它的主人未带来丝毫伤害。
战争在每分每秒中发生着,躲过热油泼撒的战士们举起手中的云梯,将其靠在城墙的垛口处,两人一组扶着云梯,其他战士则举着圆盾,手拿利器往上攀爬,誓要登上梯顶。可惜有人不让他们得逞,他们在攀到梯中央时,城墙上的敌人使劲地将云梯蹬开,在他们绝望的目光中往地上倒去。有些则顶着圆盾继续攀爬,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箭雨,一锅锅热油,还有一块块大石,抵挡不住的,要么被射成刺猬,要么被烫得不**样,要么承受不了重击,顺着云梯往下滚落,连带后面的士兵也跟着摔落下来。倒下他们就爬起,云梯坏了他们再换一架,他们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
攻城的惨状一直被闻仲看在眼里,手中长鞭一挥,中军的令旗再次摇动,又是一队队的战士顶着圆盾向前进,只是身后跟着的是一队队弓箭手。在距离城墙不足二十米的地方,他们突然停下脚步,阵形一变,将手中的圆盾架构成倾斜度达45的三四米高的盾墙,从那接合的圆盾缝隙处一根根利箭伸出来,闪着幽人的光芒。一声令下,“嗖嗖嗖”箭支如雨点般往城上射去,而且一队射完,换上另外一队,永远没完似的。这时候城墙上敌人倒霉了,那些伸出头颅,或者手臂的战士们纷纷不幸中箭,有的甚至被一箭封喉而死。阵阵箭雨不要命地射上城墙,大商军中的几台投石机也启动起来,一块块如磨盘大的石头飞向城内。巨石落下,躲闪不及的士兵在刹那间被砸成肉饼,有的正准备顺势泼油,不想巨石落下,砸进沸油中,油汤点点,四处飞溅,落在周围战士的脸上,顿时烫得他们扔下手中的武器,捂着烫伤的脸,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虽然早就预料到敌人的反击很强烈,但如此惨烈的境况让苏护又惊又怒,大商的军力之强实在是冀州军无法抵挡的。要是没有自己女婿的几番打击,今天的这场攻城战可能会更加惨烈些。“嗖”的一声轻嘶,苏护突然意识到危险来临,眼中只见一支利箭电射而来,如不出意外,恐怕自己也要落得身死的下场。不过,老天还是挺照顾他的,眼前一道身影闪过,那箭射在挡在他身前的近身侍卫上。
“保护府主,保护府主...”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苏护身边的侍卫警觉起来,纷纷擎起手中的圆盾,挡在他的前面。
“苏良...”搂着怀中那略带温意的尸体,苏护老泪纵横,悲从心生,忽然间大吼道:“传令下去,务必要守住冀州城,援军一到就是他们大商的死期!”苏良,就是他怀中侍卫的名字,本来一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却一命换一命救过了自己。显然,这是有人预谋想要杀掉他。只要他身死,冀州军心大乱,大商就有可趁之机,他决不允许这事发生,他要用生命去守着城池,与冀州共存亡。
“还是没能将他射杀!”闻仲放下手中的三石弓,有些怅惘道。
战争因为苏护射杀未成而变得更加激烈,城墙上时不时翻落下一具具身影,城墙底下早就尸体丛生,血染大地,惨烈的状况并没有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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