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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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颜,想必冽已经告诉你发生的事了”缓缓在椅上坐定,眯着眼打量不胜娇羞的颜,“我愿意替你们小姐好好活下去。”看到因这句话而流露出欣慰神色的颜,雅燃顿时觉得压力减轻许多,至少,这两个夫侍都是忠于凌雅燃的。
“现在,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决定。”雅燃相信,自己从容的态度会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若助我,我自会好好待你们。冽已告知我,你们与小姐尚未有夫妻之实。今后,我也不会逾越,我希望你们记住,我们是伙伴。伙伴之间,还是不要用情的好。”及时的捕捉到冽和颜眼中一闪即逝的释然,心下了然,恐怕,这两个夫侍对他们的小姐都是极爱戴的。
“不然,也请你们保守这个秘密,就算是为你们小姐尽最后一份责任吧!”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得用这样的话来提醒他们,凌雅燃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们的小姐,是维雅燃!
颜用漂亮的凤目嗔怪的瞪了雅燃一眼,轻柔的说:“小姐于我有再造之恩,既然这是小姐的遗愿,我肖颜自当竭尽全力以助小姐。”目光中,流露的都是倔强和坚定。
“冷冽必当鞠躬尽瘁,以报小姐之恩。”依旧是最简洁的回答。却无端的让人安心。
“你们都说受过你们小姐的恩,不知具体是什么?”很疑惑,据冷冽给自己的资料,这个小姐就是个病秧子,几乎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女型,又怎么会对这么优秀的两个人有再造之恩?
颜看了冷冽一眼,迟疑的说:“这…。”
雅燃冷哼一声,不悦挂在脸上,既然要我帮你们小姐,却还有所保留,这简直是对合作者的侮辱。正待发作,却听冷冽喝道:“放肆!小姐问话,做侍郎的居然不答,成何体统!”
哼,你们继续演,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感情是把我当软脚虾了!我维雅燃便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只听‘扑通’一声,颜已经跪倒在地上,“贱妾该死,请妻主大人责罚。”看似瑟瑟发抖,眼神却清亮无比,不卑不亢。
雅燃一个劲的冷哼,还反了他了!不怕我是吧?特殊环境,特殊方法,在这个以妻为天的社会里,要是连自己的男人们都镇不住,以后得让多少人笑话,欺负!“罚,自然是要罚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肖颜似乎并不惧怕这位新小姐,扬起头缓缓叙述:“想必小姐您也已经猜到了,之前小姐遗嘱中有说过母素有大志。然而主母已经贵为将军,位极人臣,图的,必是这江山!”
雅燃一怔,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当听到这样明确的话时,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想用自己薄弱的力量在皇权斗争的夹缝里保护好凌父,实在是困难至极。除非自己相当强大。
“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肖颜看到小姐面色不善,安慰道。看到最终恢复冷静的小姐,肖颜笑了,这个小姐必定不会让逝去的小姐失望!
“我出自江南肖家,肖家子弟,自幼便被教导各种杂学。琴棋书画、阵法、幻术、机关、雕刻、天文、地理,几乎所有杂学都有所涉及。肖家女子个个文采出众,大多谋个科举出身。而肖家男儿并不像别家男子那般锁步闺中,却是各有所长。似我,便对阵法颇有研究。我们每日只是埋头钻研自己所擅长的学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一直这般平静,也是好的,哎…”说到这里,他眼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下来,声音中**一丝悲凉。

“那一年,我随父亲去庙里上香。在我踏入庙门时,正逢他拜完起身,冷不防就撞入了他幽深的眼中。细看去,他眼波流转,精致地无懈可击的脸上却满是傲慢刻薄。未经人世的我并不懂,经历多少沧桑才会造就那样愤世的眼神和刻薄的表情。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听到他低声地咒骂‘哼,要是佛祖真个慈悲,怎会看不见我的疾苦,他定是个瞎子!’我心中一惊,正经人家的公子定不会这样说,我们都是被教导诚信礼佛的。突然间,就开始怜悯他,却也羡慕他的真性情。”肖颜眼中流露的向往,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成全。
“想不到,很快的,我又遇到了他。那次母亲带我外出,说今天要去的地方有高人设置的阵法机关,平常并不启动,其中奥妙无穷,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察觉,就是母亲自己,也只是微微感觉到异样。母亲十分严肃的要我扮成他的侍女,说今天去的地方,不是正经人家的男儿能去的地方。”颜说着说着,眼中又聚起了神采,雅燃不知道颜是不是喜欢那个男子,但觉颜说到再次相遇时,眼中满是甜蜜,对!就是甜蜜!
“在踏入修身阁的那一刹那,我对设计者立时十分钦佩,单是我一眼能看穿的阵法,就有十几个,更不用说不同的阵法组合起来的新的阵法,变化无穷。如果单是破坏其中的几个阵法,非但不能破去阵法的效果,反而会遭到其他连环阵的反噬。在母亲入座后,我就单独上了二楼,据我观察眼前的走廊应该是第一个大阵的阵眼。果然,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看到用花瓶等饰品摆成的阵眼。随意的将饰品挪动位置,这样不会破坏阵法的完整性,而且阵法也已经无法发挥作用。正当我志得意满,想要拍拍手走人时,却被一个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吓到,他说:‘你在干什么!’。
慌乱中我用已经模仿的有九分像母亲的声音应对:“这花瓶倒是好看的紧,不知出自哪位名家?”
对面带着面纱的男子走近几步,寒声道:“噢?这位小姐倒是与常人不同,如此粗鄙的手艺也入得眼!”
“这。。。我~~”正在思索如何掩饰的我没有留意,他已经欺近我身前。突然间面上一凉,我愕然,我三哥的易容术虽然说不上举世无双,但这普天之下一眼便能看穿的人倒是没几个。
“哼,原来是位公子啊!难道你不知道,这修身阁名字起的虽是文雅,不过再文雅,它还是个青楼。不知道公子这是想投身修身阁呢?还是~~”他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寒气,让人忍不住战栗。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他却把人皮面具丢还给我,就那样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不敢再妄动,带回面具,就去找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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