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我牵你的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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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给我回信了,得到的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她提要和我分手。理由很简单,也很直白。我们彼此太了解了,恋爱的那种神圣和神秘均消失的无影无踪。刚刚想好自己对这个大学的适应,没想到却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我真后悔当初给她写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难道是对我的考验吗?我想没有人愿意用感情开这么大的玩笑,青青也应该不会。难道她又有喜欢的男生了吗?应该不会,在一起自小生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喜欢上她,分开这么几天,心中有说不出的寂寞,那应该是我的错了,一定是我以前对她不够关心,上大学也没问过她以后怎么办。那夜我没有睡着,想的全是以前的事情。本来我没有打算到这里念的,母亲的哭泣更是重要一方面,可我还是因为自己有了青青才这么干的,我也在和自己赌一次。如果这里的环境很好,我会选择留下来,不好的话,还可以加去复习,我还年轻,我甚至还是个未成年,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难道我有什么做不好吗?我甚至有个冲动的想法,那就是回家和她当面说清楚,我不明白在这短短几天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又不忍心打扰也的学习生活,以致于影响以后的前途,我太爱她了到现在都无法自拔,正是因为如此,我选择了沉默。
课的过程中,我认识了许多新同学,有几位女生说的还很对我味口,在汤姆江的陪伴下,和她们成为了朋友,她们大多数都是伊盟的,尽管我得竖着耳朵辨别他们的发音,但从她们的语气中我可以感觉到,她们是我值得一交的朋友。夏季的余温尚在,汤姆江常带我们在夜晚的时候去喝酒,只有酒精才可以麻醉人的神经,躺在床上就能睡觉,忘记所有的不痛快。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烟瘾大了很多,每天一盒已经无法满足我两片肺叶的要求,它们和我一样,希望通过尼古丁让自己得到放松。我才知道,痛苦的不光是我一个人,甚至我还没有权力说痛苦两个字,在家长们的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未红世事的小屁孩,独自一人生活在过去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人敢妄谈感情,拥有真正感情的人也无法理解,只有在情感之中受伤的人才有权力和资格向别人描述内心之中的感受。也不知怎的,我看到了那天捡来的纸条,打开之后看了看电话号码,掏出自己的小灵通拔了过去,对方却挂了机,我想了想,准备再次打回去的时候,过来一条短信:“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我以为你会忘记呢!”我很奇怪,这是谁呢!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对方回道:“你不是薛芸辞吗?”哎呀!人家连这个都知道,到底会是谁呢?既然他给我扔纸条代表他以前就认识我,没准是舍友在折腾我呢!有办法了,我可以交下话费,那样就知道对方的姓名了,我连忙下楼,到移动的话吧,那里也代办交费,我道:“×××交五元,女营业员很惊讶,虽说允许交五元,但很少有人这么干,想了想还是接过我的钱道:“户名是青青对吗?”我一愣,青青什么时候到呼市了?我又道:“这电话在这儿打用交漫游费吗?”女营业员不得笑道:“一定是你女朋友考验你呢!这是本地卡,余额还有99元呢!”我表面道:“这小妮子,非收拾她不可!心中却犯了难,对方也叫青青,还认识我,又不是我爱的青青,那会是谁呢?我发信息道:“对我就是,你是哪个青青,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对方道:“你去给我交话费了?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给一个女孩子交五元,似乎有些太小气吧!”我道:“你卡上分明还有99元钱,五元我都心疼,可以加一块买两包烟呢!”对方道:“我办卡有好几天了,除了家里打过电话以外,没有人知道我的号码!”我道:“这么说我还挺荣幸的。”“那是自然!”我道:“大姐咱们别玩捉迷藏了好不好?我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对方道:“很好!这就是我的目的,现在达到了。”我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叫青青,来自哪里!”对方道:“我是叫青青,但我们好象不是很熟悉吧?没必要告诉你我的私事吧?”我想也是,但这个青且到底会是谁呢?
偌大的地方,所有商院新生全在这里,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好不容见到木南身边有个座,连忙坐了上去,木南对我笑道:“咱们班马上要选举班委会,你想不想试试?”我笑道:“唉,我哪能有那个心情,从初一开始,我都当了六年团支书了,早就厌倦了那种生活。”木南道:“你自己随便,我只是给你透个信儿,还有好几天呢?”我道:“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多?”木南道:“学工团委规定,所有新生参加教育复习。”我道:“这大工团委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木南道:“他们就是我们的上司!”我点了点头,不能明白他的意思,想起短信的事,木南交际很广,应该知道些消息,我道:“咱们这届新生里有叫青青的吗?”木南笑道:“你可真俗,这新生里叫青青的不知有多少呢!你看中哪能个了,哥们儿可以帮你想些办法。”我便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他,木南道:“这好办,你现在就打那个号码,看哪位会中大奖!”我道:“大哥这是在上课呀!万一她没静音怎么办?”木南道:“幼稚,凉拌呗!这是她玩你,被抓也是报应。”我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我快速找到那个号码,拔通了手机号,小灵通压在手臂下,装作认真听课。“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同学们不禁哄然大笑,这铃声也太有创意了吧!老师大力拍着桌子道:“上课怎么不静音?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上课不发接电话吗?谁呀!站起来,和大家认识,认识!”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纷纷低下了头,老大龙颜大怒:“没人站起来吧!好!我今天就给你政治课。有些新生不懂规矩!知道什么叫规矩吗?规就是画圆的工具,矩就是画方的工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是这个道理,放了三个月的假,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以为大学老师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念大学是为了提高你们的素质,前提条件是你们得具备一定素质,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这是不是驴圈,不是牧场,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来的。你们有幸来到这里,就要珍惜这个机会,我知道好学生是不会干出这件事的,一定是以某种手段来到这里的垃圾,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最好是夹着尾巴做人,别一块臭肉搅得一锅腥,你不学可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强求,但我不希望你影响别人,这和流氓强资有什么区别?我——”“老师,是我的手机。”一名女生站了起来,我暗自幸灾乐祸,看你还骚扰我不,抬头仔细观瞧,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我那一扶起的那个女孩儿吗?老师道:“既然你有勇气站起来,证明你正是有自尊的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女生道:“青青!”教师道:“名字不错,有种自然的气息。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我也听不进去,今天是第一次课,我也不想给你扣平时成绩,你就唱支歌,算是弥补大家损失的时间吧!”青青道:“老师,我不会唱歌。”老师道:“不对呀!即使你以前不会唱,进了大学总该会吧!难道你没有参加军训?或是军训混过来的?不行,我得找你班主任谈谈,考虑一下你明年重修军训的事儿。”青青小声道:“老师,我唱还不行嘛?”有人起哄道:“就唱光荣的连队!”同学们想起那歌词,又是一阵大笑,青青恨不得找个空钻进去,脸色完全变红,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老师道:“那我也不难为你,下不为例,并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还运气,我提醒大家,以后最好学会唱歌再来听课!”我坐在位子上,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对木南道:“谢谢!”木南道:“兄弟,她可是咱们的院花呀!”我道:“不会吧!商院的人都死光了吗?”木南:“商院是出了名的恐龙兵团,只要五官端正就是花了,行动晚了,草都被锄。”

下课后,我和木南一起回宿舍,402的战友们也在一处,大家说说笑笑,挺有意思,乔治旭道:“那个青青可真是倒霉,每一次上课就响电话。”托马斯珍道:“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现在的女生都有些天真!”杰克强道:““你以为都和你那么精明呢?明明抽烟硬说不抽,装什么大好青年。”迈克琪则独自唱道:“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里?——”我正独自陶醉笑着,后方有人抓住了我的T恤衫,我回头一看,正是青青,我用力一扯,她竞抓得很死,青青道:“今天你要付出代价!”我想也不想,双手迅速脱掉T恤,撒腿就跑,好在还有个半袖,青青拎着我的衣服在后边追赶:“薛芸辞!你跑不掉的!”我连跑带回头,这丫头还真是个死心眼,明明追不上我,还在不停跑着,从她的神情动作可以看出她已经愤怒了,像一只发疯的老虎。对我紧追不舍,我边跑边道:“误会,天大的误会,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没静音呀!”她好像体力很充沛,大声道:“要是误会的话,你为什么跑了?”我道:“你也不给我机会呀!上前就脱了我衣服!”我说完我也后悔了,这不是在提醒吗?她果然聪明,把我的衣服扔在地上道:“薛芸辞,你给我回来!要不我就让你的衣服永远也洗不干净!”我停下道:“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青青道:“我不打你,也不折磨你,过来吧!”她说着,把我的衣服提起来,我觉得自己做的就是有点儿过分。她说不难为我,我不敢相信,试探着向前走,犹豫不定。青青道:“我暂时不踩你的衣服,过来吧!”我道:“我珍惜衣服,那是我妈给买的,但是我更珍惜生命,这是我父母给我的呀!”她把衣服扔给我,我还傻乎乎的以为她原谅我了呢!岂料青青一把抓住我还没穿完的衣服,另一只手揪住我的耳朵:“和我要花招,你还差得远呢!孙猴子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我忍着头痛道:“大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俺还有家小要照顾呢!”心中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青青娇声道:“你今天让我当众出丑,说!该怎么办?”我委屈道:“大姐,我不也是当着许多人在出丑吗?而且还是全校师生,比你惨多了。”青青道:“我可是个女孩子!”我心想:“你哪有女孩的样!表面上却笑道:“那你想怎么样?”青青道:“请我吃饭,并郑重向我道歉!”我道:“好说,好说,好说!这个很容易。”青青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抵赖。”我道:“抵赖是你们女孩子的专长,男孩儿还没学会呢!”青青道:“地方由我定,你出人出力,怎么样?”我道:“行,行!你松开我的耳朵好吗?”她这才松开我,气色未消,木南他们也赶来了上来,托马斯珍道:“原来今天的事是你干的,你可得陪罪!”青青转怒为笑道:“你看看,众人的眼光是雪亮的。”我冲托马斯珍道:“这是我家的事,你插什么嘴!”托马斯珍道:“哟!这么会儿都成一家人了,兄弟的速度可让当哥哥的佩服呀!”我还没来得及笑,耳朵又是一阵钻心痛:“你说什么?”我咬着牙道:“我说之是咱们之间的事!”青青又用力道:“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我道:“是我说错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温柔又大方,我只有提鞋的份儿。”女人经不住三句哄,这是真理,青青笑了笑,松开手道:“这还差不多,走吧!”我道:“干什么去?”青青道:“兑现你的诺言啊!”我道:“我又没说是现在,青青又伸出了手。”我忙道:“别!我又没说不是现在!”青青道:“就你嘴贫,走!”擒着我尚未穿完的衣服向前走,后边传来一阵大笑,我回头瞪了一眼托马斯珍,青青用力拽我道:“快走!”迎面班主任袁老师走过来道:“薛芸辞,你干什么去?”我强笑道:“我姐有事和我谈谈。”青青松开我的衣服:“袁老师好!”袁教师点了点头:“原来你们还有亲戚呀!”我道:“七杆子打着的!”袁老师一笑,独自离开,这种事她似乎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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