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失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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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满洲人肆意挥霍着宝贵时间的时候,广宁军杨飞兵团,周佳兵团并骑三军各部开始陆续抵达北部防线。。屯田农庄系统并发动数十万人参与修筑工事。大规模的工事修建持续了两个月左右,商行系统多年积累,库存的天文数字一般的水泥被消耗掉了六成。
如果不是朱术桂为了应对意外强行扣下了其余的四成存货,杨飞能把所有的水泥给用掉。为了构筑竹筋混凝土工事,距离防线最近的竹子产地豫南一带竹林几乎被砍伐一空。以竹筋混凝土的永备工事为骨干,广宁军完成了两条延绵数千里的坚固防线。而这一切只是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完成的,在手工的年代,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第一道防线长度略短,西起豫北彰德府的林县,向东经河南安阳府,北直隶大名府的内黄,南乐两县,入山东境内,经观城,范县,寿张,继而依托大小汶水设防,再经新泰向东到日照海边。另外在西部彰德府境内,沿着北直隶与山西交界处的太行山脉修建一条从北起林县,南到卫辉府武涉连接黄河的分支防线,以防备满洲人拿下山西之后从西面侧击。整条防线沿途所在的府州县城为依托,修筑堡垒炮台三百余座,竹筋混凝土围墙一百多里,野战工事三百余里。深一丈,宽五丈交通壕六百余里。
第二道防线西起河南府灵宝县,西面支防线沿弘农涧设防,正对潼关,主防线向西依托黄河,运河天险,以洛阳,开封,归德徐州等大城为重点,东段终点在黄淮入海口以南。因为有大河天险防备,且有河堤可以依托的缘故,这一段防线需要修筑的工事较少,总计有堡垒炮台二百余座,野战工事二百余里。
在两道工事修筑完毕之前,原本的防线东起山东青州府日照县,向东经兖州府进入北直隶大名府,继而突然向西南转折,在归德,开封,河南三府依托黄河设防,豫北三府的广宁军只有象征性的力量,主力都放在黄河南面。这实际上并不能算是一条防线,只是大致的势力范围。以三六两军的实力即便加上了十几个预备营也无法守住数千里的绵绵防线,广宁军的各处驻地之间留着巨大的空隙,可以说处处都是破绽。
北上大军的先锋骑一军与骑二军是在十一月十日抵达的山东河南前线,而等到所有的后续部队到达,展开完全布置后已经是十一月中下旬的事情。在这之前,满洲人有着充足的时间抢先一击,从而复制当初第四次南掠,多尔衮避开德州清军主力从北直隶突入山东腹地的那一记精彩的避实就虚。
清军只需要驱散大名府境内的少量广宁军,继而转向东南,过大运河兵临兖州首县滋阳。这条虚弱的防线就算是彻底地被切开了。
因为有第六军负责右翼的掩护,所以第三军的防御重点放在了正北面,滋阳西北的范县,阳谷,濮州一带并不是防御重点,偌大的地盘只有区区两个总队的步兵,据守各处城池尚且勉为其难,更不要说在野战中挡住满洲人的大军。

清军完全可以快速通过这一带,直奔滋阳城下。滋阳城中也只有第三军军部直属各部为主的五千余广宁军。而滋阳的城墙只有三丈左右,并不很难克服。满洲人只要拼得起死伤,三天之内足以拿下滋阳,打掉第三军的指挥中枢。
三天的时间,广宁军各部根本没有时间做出正确的反应,整个苏北苏中腹地就将裸地暴露在满洲人的刀锋之下,千里黄淮大平原无兵防守,处处是满洲人的跑马场。清军要是胆气够壮的话,完全可以顺着运河南下扬州。而从满清军队以往的表现来看,似乎最不缺少的就是胆量。到了那一步,局势就真正的危险了。
历史上,扬州有南明内阁大学士史可法坐镇,城池高厚,即便如此也才只坚守了三天工夫。如今广宁第七军完全留在江南,扬州只有史可法义子参将史得威的三千兵将守备。真到了满洲人兵临城下的那一刻,江对面的南京必然未战先乱。那时候还拿什么去挡住满洲人?
扬州城是两淮盐商的大本营,控制的船只足以运载十万大军。华夏自古就不缺乏汉奸,清军完全可以从当地招募足够的水手横渡长江,兵临南京城下。以郑家墙头草一样的做派,到那个时候如今担任镇海将军,镇江总兵的郑鸿逵和分管水师的郑彩很有可能做出些什么来。
虽然历史上郑鸿逵终生没有仕清,而是在金门终老,可那是因为满洲人开出的价码不够高,再加上郑芝龙降清之后的冷遇,这才没有走出这一步。海盗是没有大义名分的,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裸的利益。而郑家人本质上就是海盗。
有了郑家水师的协助,万里长江对于满洲人而言只是一条关东山区常见的季节性小河沟而已。如果一切顺利,从兵发大名府到渡过长江,这一切只需要十几天的时间。
广宁军的各个正规军中距离南京最近的是在庐州的第四军。全军分散在江西北部及南直隶西南部的几个府,集结起来准备停当之后再调集船只南下最快要八到十天。可清军进入大名府的消息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传递到江陵,这个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判断满洲人的意图。等到猜出清军最终意图的时候,清军已经进入南直隶境内了。无论如何,第四军都没办法赶在清军渡过长江之前赶到南京。
那个时候广宁军主力在北进路上,朱术桂手中只有尚处于扩编时期的警备军等部,哪怕是把教导队的新兵蛋子都带上,最多也就步兵七八万上下,骑兵不足两万,根本就追不上满洲人。杨飞的大军到时候是北上还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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