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变革税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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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孤接下来就要改一改这些所谓的祖制了。。事先声明,别再跟孤用与民争利这样的借口反对。哪怕是真的不同意,说出点实际的东西。孤这些年到底有没有与民争利心里清楚。或许一些世家大族的确是争了,可对黎民百姓,孤从来就没争过。”朱术桂先说把话明白,免得一会儿又有人拿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给自己的家族争夺利益、
“商税这块儿必然要调整,海禁也必然会开。当年宋室南迁,仅仅靠着东南半壁岁入都在一亿贯以上。即便是那样,也没见宋朝的商人们受什么影响,不也是活得有滋有味儿的么。国朝的商税税率只有百分之一点五,这么低历朝历代都没有过。按照某些人的说法,只要是提高了税率,那就是与民争利,就得打倒。孤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位大人忠君爱国,还是为着他们家在苏州,扬州两地的七处作坊着想?而且孤也很想知道,即便是这样低的税率,为何这位大人家里面的作坊还是逃了一大半的赋税?”朱术桂紧紧盯着一个人,直到把他看得冷汗直流为止。
国朝从建国伊始就是有锦衣卫的,之后又有了东厂,可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去做事情的。
“孤这些天查阅文献,昔日南宋最高时候的年岁入在一亿八千万贯。如今我大明朝控制的地方要远远大于宋室南迁之后,哪怕税入只是这一亿八千万贯的一半儿,甚至是三分之一,这场国战朕也有底气一口气打下来,直到破灭建虏与流贼。
不仅如此,孤还要远出大漠,封狼居胥,彻底剪并蒙古余孽,再现二百余年前我大明王师远逐朔漠的辉煌,万国来朝的气象。
太祖太宗当年英雄盖世,可也是留下了蒙元余孽不服从王化,西域与国朝隔绝的遗憾。这个遗憾,孤不想再留着。
此大功,孤与诸君都将是亲历者,百年之后,汗青之上当可万古流芳!”
或许是万古流芳瘙到了一众文官们的痒处,这场变法之前的通气会在没有任何反对声音的情况下通过。如今在朝官员们的素质已经要比崇祯朝的时候强上了许多,能够在“国君死,社稷灭”这样的大浪淘沙之后依然坚持下来的官员无论能力如何,至少操守与品德绝大部分还是值得相信的。
古语云破而后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当年王安石与张居正的变法先后失败就是因为赵宋与朱明都已经建国过百年,在朝在野,中央地方都形成了彼此联系,根深蒂固的利益网络,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的变化都会伤到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继而与整个既得利益集团为敌,自然步履维艰。
再不合理的东西存在百年后,也就成为了习惯。
对此朱术桂是感触颇深,他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言官。作为骨头里面挑鸡蛋的典型,朝廷任何的动作都能看到一群言官歇斯底里的身影。

这一次给官员们每旬休息十天,自然遭到了言官们的谩骂。不过这回,在攻击皇帝方面向来团结的文官集团内部绝大部分人也站到了朱术桂一边。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大人们就差山呼万岁了,怎么可能再回到过去那种暗无天日跟老黄牛一样的日子。
就是那些言官,也有人头天上了奏章谩骂,第二天心安理得地享受新的假期。言官不以言获罪,这是历朝的规矩,哪怕说得事情再离谱也无所谓。这也让科道言官们有恃无恐,成了疯狗一般的角色。
说实话,朱术桂毕竟是来自后世,对于批评并不忌讳。正所谓忠言逆耳,身边有能对你直言不讳的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只是对于那种为了谩骂而谩骂的言官,他从心里面感觉腻歪,因为这种所谓的监督没有任何的正面意义,要么是某些脱离了实际的老愤青的歇斯底里,要么是某些想要出名都快想疯了的言官哗众取宠。正巧朝野上下这一次几乎都站在他的一边,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他狠狠发作了几个目的动机不纯的言官,一时之间,朝堂上的风气大为好转。
拜太祖皇帝当年自以为是的赐福,明朝的很多东西都显得很不正常,某些看似正常的制度经过了两百多年后也成了似是而非的诡异模样。趁着满洲人的入侵重心在外的时候,把这些垃圾都扫到历史的故纸堆中吧。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目前还有惠王老爷子挡在前面承担各种压力,以后这一切可都得他自己来扛了。
朱术桂觉得,不趁着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开始变革的话,在天下承平了之后再开始那绝对是难上加难,脑袋秀逗的表现。反正有老爷子在前面背黑锅,他则只需要躲在后面放冷箭,还不需要承担明面上的压力。
朱术桂一贯的态度就是制度大于人。因为他自觉没有那个觉悟,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每次都能做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只有建立一套连他也无法轻易违背的制度才能杜绝现实当中的徇私。绝对公平永远是不存在的,任何的时候都存在着特权阶级。让违背制度的成本无限增加,增加到没有人能够轻易地趣味被它,这就足够了。
为了让大臣们明白这个道理,朱术桂硬生生地压下了在元旦这天让惠王登基的提议,而是在元月初六这一天休假完毕之后才举办登基大典。纵然是国君即位,也大不过朝廷典章。朱术桂希望以此能够让满洲文武真正对朝廷的各项规章律法产生敬畏,让人治的权威能够在法理的约束之下。如此,万世不变之基业或许才有实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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