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圣诞聚会后来一直到凌晨3点才散，但郁树和阳春不到1点就先走了。
在人迹稀少的大街上，他们和从前一样相依相偎着慢慢走了一段。
“不早了，我们打个车吧。”看着路灯下她红扑扑的脸，他忍不住地想亲。
“不，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她仰起脸兴奋地看着他，一团热气从她的口中腾起。
“你准备就这么走一夜？”他想大概那大半杯葡萄酒开始起作用了。
“不，我在建业酒店定了间房，就在前面不远。”她语气镇定。
“你，你发财啦，”他愣了半天，“乱花这个钱干嘛？”
“你别管，”她拉着他加快了脚步，“一年忙到头偶尔享受一回有什么不可以！”
建业酒店不是很大但规格不低，是四星级，而且因为在市中心，价格不菲。
这是郁树有生以来第一次住酒店，他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尤其是房间那张4米乘4米的大床，更是吓了他一跳。
“这么大的床，都可以在上面跳舞了！”他夸张地叫了一声，穿着衣服仰躺上去。
“瞧你那傻样，”阳春笑着打开空调，“我去放热水，一会儿洗澡。”
“这么冷的天洗什么澡？”
“等会儿空调起来了就不冷了，你不知道，有人冬天开房间就是为了洗一把热水澡。”
果然，不过十几分钟房间里就温暖如春了，浴室里更是热气蒸腾、引人入胜。
“水行了，你去洗吧。”她从浴室收拾好出来时，他正歪在床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一场足球赛。
“你先洗。”他似乎被球赛吸引了，一动未动。
“让你去你就去，一会儿水要冷了。”她不由分说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用力推进水雾弥漫的浴室。
他不情愿地关了门，脱去衣服。然而，当他赤条条跳进浴缸并整个人躺进热气腾腾的水中后，禁不住快活地叫了起来，看来大冬天开足空调泡热水澡真是种享受。
他闭着眼，双臂搭在浴缸边缘，身体鱼一样惬意地上下摆动着。
直到此时他才感到有点累了，也难怪，已经快2点了，自从郊区车上下来已经8个小时了，后面几个小时更是始终处于一种精神压抑的状态，此刻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了。
也直到此时，他才开始慢慢回味这大半天来的感受。
其实今天来之前他已经想到，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晚餐”——虽然上次电话里他一切已经说清楚了，她当时以及今天的言谈举止也表明她认可了他的态度，但毕竟她还住在他那儿，事情不可能一了百了——但他没想到这“晚餐”还挺丰盛，圣诞聚会不说，牛排晚餐、羽绒服还有这豪华酒店，他知道她是在向他表示歉意和感激。
来之前他唯一担心的是晚上睡觉问题，既然说开了就不能再不明不白地睡一块了，尽管之前睡一块他也始终没有突破她最后的防线。他曾经想她有可能像第一次那样主动提出到别处睡去，或者让他睡沙发，可现在看来她不仅不在意继续睡一块，而且还要睡得不同寻常——想到那张宽大无比的床，想到即将在上面和她颠凤倒凰，他水中倦怠的身体立刻振奋起来，那家伙也呼地竖起来。
正在他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之际，门“吱呀”一声，阳春裹着一条又厚又大的浴巾走了进来。
“你干嘛？”他吓了一跳。
“我要和你一起洗。”她羞涩地低着头，缓缓地褪去浴巾，一丝不挂地跨进浴缸。
“你、你、你酒还没醒吧？”他一激灵直起了腰——尽管已有过一个多月同床缠绵的经历，但每次她都保留着最后的底线，所以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她**的身体。
“不，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骑到他身上，抱住他的头，在他脸上热烈亲吻着，“我要给你，以及我自己，的感情，以及身体，一个交代。”
他脑袋一轰，升腾的水汽中，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5年前那个夏夜酒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幕。一切是那么相似，不一样的是他现在很清醒，但尽管清醒，身体却一样已不听他的使唤。
他双手紧紧勒住她的腰，身体在她**剧烈地扭动着。
她双膝用力微微支起上身，阴部在他早已坚挺如锥的那物儿上急迫地摩擦着。
他“嗷”地虎吼一声在她裆间狂乱地冲顶着，终于在她的挪移迎合下进入了她的身体……
男女之间一旦经历了决定意义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只是个数字概念了。何况他们之前早就有过多次的“实弹演练”，所以半个小时后，当他在与床铺同样宽大的棉被下再次进入她的身体，他们已俨然多年的夫妻般默契自如了。
刚才在浴缸中，一切和5年前一样来得太突然，他也一样始终被动地坐在下面无法控制。所以尽管过程可谓惊天动地、酣畅淋漓，满满一浴缸水最后已所剩无几，但是时间同样太短，总共不过两三分钟他就遏制不住地“扣动了扳机”。
这其实是个困扰了他多年的问题，5年来，每当想起那神秘女人最后时刻失望的叹息，他阳光灿烂的心里就会布满自卑的阴影。所以当他上床不久就将她压在身下时，更多的是想证明自己。
也许是因为半个小时前刚刚有过一次，也许是因为环境迥异、心境松弛，这一回他显得收放自如、随心所欲。尤其是她不甘示弱、如痴如狂的回应，更是令他雄姿勃发、斗志昂扬。他将他从小说杂志、电影电视中所学关于**的所有知识都付诸实施，不断变换着姿势，足足在她身上折腾了半个小时，直到她从**荡魄的欢叫渐渐变成有气无力的呻吟。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停止了动作，趴在她身上关切地问。
“不，我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她娇喘着，一直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一只手在他滚圆的**上拧了一下，“你这个鬼东西，你想要我的命啊？”
“我，”他坏笑着看着她的眼睛，下身一挺，将那愈战愈勇的长家伙深深顶进她的身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爱得有多深！”
“我知道，”她浑身一颤，再次闭上了眼睛，并偏过脸去，“可是我实在……我必须离开你。”
“我只是开个玩笑。”他情绪大跌，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我说过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学习，大学和你考在一起，天天守着你不让别人靠近你。”
“别说了，”她一下呜咽着扑进他怀里，“对不起，这辈子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伺候你！”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心一软，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滴，“也许我们不应该……你将来……”
“不，今夜不许提将来，”她伸手堵住他的嘴，“也不许提其他任何人和事。今夜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
“能和你拥有今夜我这辈子已经满足了，”他紧紧搂住她，动情地吻着她睫毛上的泪星，“下辈子等着我，我要天天这么爱你！”
“不，我现在就要，”她抱着他用力一滚，“来，再爱我一回，让我一辈子记着你。”
他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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