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人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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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冬季,过了新年,依然白雪皑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银白色采,即使太阳的光芒无私地洒在星月大陆上,依然改变不了天地间的寒冷,但是再寒冷的天气也同样改变不了人们对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亚芠从冥想中出来,望着眼前的红红的太阳充满费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运行清心诀进入冥想状态,周围的魔法元素就会随之聚集,汇成旋风般的气流涌进身体,比专门修炼魔法进入冥想状态增长得都要快很多,精神力和体内的魔法力越来越雄厚,甚至对魔法的控制也增强不少,这是清心诀的作用吗,亚芠不知道,也没敢和别人说。
初始只是觉得有魔法融进体内,还以为是错觉,但后来简直可以用“涌”来形容,真切,实在,那不是错觉。纵使如此,自己的精神力还是和拉玛差得远,难道天分真是这么重要吗,亚芠无奈地摇摇头,这样更好,省得我专门修习魔法,空出大把的时间练剑多好。
“小白!”
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是谁来了,“小白”是很可恶的一个词,亚芠常这样想。
“拉玛。”
“快下来,你又跑到人家房顶上去,不要总坐在房顶上等我。”
“整个村庄这个房顶最高,看日出最美丽。”
亚芠望向太阳,已经有些刺眼,“哼”,亚芠慢慢抬起右手,攥紧拳头,目光深沉,很郑重的竖起第三根手指,娴熟无比,跟着一个侧空翻,一个螺旋腿,一个后空翻,一声大喊“站”,稳稳的落在地上。
“怎么样。”亚芠问。
“什么怎么样。”拉玛反问。
“我的新下法怎么样。”亚芠满怀期待。
“快走吧,今年就我们两个十二岁。”拉玛满脸无奈。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对所有年满十二岁的少年来说,这一天会令人终生难忘,这一天他们将迎来人生的转折,完成典礼。这个时候,冬天还未结束,但是香气袭人春天就在不远,许多人即将长大。
广场上,整个村庄除去体弱多病的人和襁褓中的儿童,所有人都来到这里,大家围成一圈,端肃的站立。广场中央,亚芠和拉玛,一袭新衣,亚芠穿的是黑色劲装,拉玛穿的是雪白的法袍,微黑的眼圈努力地隐藏着兴奋,紧张和向往。在亚芠和拉玛对面是德高望重的罗兰老师,罗兰一根古木色的法杖,一件棕色的长袍,双眼望着亚芠和拉玛,庄严而神圣。
“伟大的创世神在上,经过十二个年头的洗礼,您面前的两个少年已经成长,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他们即将勇敢的长大,从前,他们只是两块不经雕琢的石头,以后,他们会变成闪耀的珍珠,经历岁月的打磨,更加的光彩夺目,让我们给与他们真挚的祝福与鼓励。”
“伟大的创世神在上,我拉玛……”
“我亚芠……”
合:“我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会创造自己的光荣!我已经长大!。”两人小脸通红,念出誓词。
一片安静,而后传来雷鸣般的掌声,虽只有几百人的掌声,却震落树枝上的积雪,震得整个村庄生机勃勃。
礼结束,如此简单,又如此的神圣。广场上有人在笑,是小孩子没了约束跑闹,有人沉思,不知老人回忆往事,还是壮年在思量人生。

亚芠和拉玛微笑着向罗兰点头行礼,礼毕,拉玛对着亚芠,突然就是一个满怀的拥抱,亚芠有些惊讶,却把拉玛抱得更紧,拳头用力拍打着拉玛的后背,痛的拉玛恨不得加持上防护术,两人纵情的欢笑,透过人群,亚芠却远远看见,自己的母亲和拉玛的母亲在哭,他不明白为什么。
回到家中,看着母亲递过来的成年礼物,亚芠兴奋不已,那是一枚戒指,可以传讯储物的戒指,他早想就要一个。
“这不是普通的魔戒,储物不是简单的压缩空间,是创造空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传讯也不用自己提供能量,戒指会吸收空气中的魔法能量,这是幻戒。”
听母亲这么说,亚芠嘴都合不上,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那边父亲手中拿着一把剑,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最终还是递过来。
亚芠看着这柄剑:漆黑,毫无光泽,很宽,很重。
“这是我年轻时用的剑。”
“难怪如此。”亚芠却是没敢说出声,只是反复的摆弄着剑,“没开锋吗,这怎么用。”还是没敢说出声。
“翻来覆去的看什么,拔出来看!”戈尔气愤的说,神情好像在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痴儿子。
芠这才看清,外面还有剑鞘。拔出剑,剑光一闪,一把晶莹闪亮的宝剑应声而出,——可惜,这是他的一厢情愿,漆黑的剑鞘下面还是漆黑的剑,毫无光泽,很窄,很重,“这是什么剑?”亚芠心中泛起凉气。
戈尔按住亚芠的手,亚芠顿时觉得全身温暖,凉气不见了。“弄丢了老子宰了你。”戈尔狠狠地说。
出奇的,这一次,亚芠看着父亲没有害怕,“我会握紧这柄剑的。”亚芠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看着这柄奇怪的剑,越看越觉得可爱。
“这封信收好,”戈尔递过来一封信,“这是罗兰老师的那封推荐信,今天举行完礼,你就是大人了,你和雷米明天就上路,去塞纳学院。”按照习俗,只有举行完礼的人,才能单独离家外出。
亚芠接过信,心跳快起来,甚至母亲说什么都没听清楚,终于可以自己去看外面的世界,上次出去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还是父亲领着自己。
傍晚,送走过来嘱咐的母亲,亚芠坐在床上,仍然显得有些兴奋,“这就长大了吗,可是今天的自己和昨天的自己没什么两样啊。”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自己问父亲,为什么家中的报纸从12时报变成13时报,父亲说因为过了一年报纸也会长大一岁。后来自己才明白,12年叫12时报,13年叫13时报。
他又想起母亲刚才的轻语,“亚芠,你还是孩子,妈妈不愿看你长大……。”
摸着手指上的幻戒,晃了晃,像是想看里面的那柄黑剑会不会晃动,“嗯,不管怎样,我会勇敢的长大。”
脱去衣服,盖上被子,运起清心诀,亚芠睡着进入冥想状态。
门外,戈尔打个哈欠,轻轻地走回卧室。
这一天,是新星历的819年,2月4日,星历上面标注着:日。
这一天,是月历的十二月三十日,是雪月的最后一天,俗称立春,都说,从这天起天气转暖,大地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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