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获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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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洛阳报捷”陈羽抿了一口酒又道:“雁门太守和赵融若知晓我等大破鲜卑,必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前来抢功夺利,所以我们要先走一步。一方面如实把这里的情况传递给刚正不恶的卢尚书,一方面带上俘虏财物到京城报捷,这样既定成现实,那么任那雁门太守和赵融如何处心积虑也抢不走属于我们的功劳。同时,我与文伯、文泰等先回隘县重修城郭料理民事,趁着现在粮食较为宽裕多招些流民开荒补种,为来年打好基础。”
见众人频频点头,又笑谓张辽道:“文远,那图多录被你打的甚怕。你再去吓唬吓唬他,让他一众鲜卑人学会喊:“大汉天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到时你去洛阳献俘时让他们如此喊出来,当今圣上必然龙颜大悦,封个校尉什么的官给文远当当不在话下“。
众人闻言大笑,唯张辽面带忧色道:“若果真如此,圣上赐官于别处赴任,文远当不得再事事主公矣!?
陈羽上前挚住张辽的手道:“为大汉好男儿者,当志在四方,却蛮夷于外,安定百姓于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为高官厚禄而喜、不为小胜而骄,当弹精竭略兴百姓政务为本。陈羽虽才薄智短,但教天下百姓食有其粮、穿有其衣、岁有余粮、节有其钱,此生足矣!
张辽流涕拜俯于地道:“文远今始方知主上之鸿浩大志,张文远不才愿肝脑涂地誓随主公”。
高峰感慨万千与公孙泰等众人拜俯于地大呼道:“吾等愿誓随主公”。
陈羽扶起众人道:“愿我等同心协力造福百姓,来来来,咱们干它一碗”!
至此众人渐渐归心。
饮罢!陈羽跪坐下来正色道:“此去洛阳献俘,目的有三,其一,以胜鲜卑之功抵大哥失隘县之过。其二,非陈羽贪图官位富贵,实欲以隘县为根基,收流民、开荒田、整军备武防范夷族。其三……。言及之此长叹一声摇头不愈。
高顺愕然道:“主公为何忧虑?”
陈羽道:“陈羽心中实想把隘县建为一座可安定百姓衣食无忧的世外桃源,可天下穷苦百姓何其多矣!”
公孙泰道:“第一条不说也吧!我公孙泰两世为人能活着已是万幸。第二嘛!有公孙大哥及卢尚书,二弟功劳是跑不掉的。这第三,我等势单力薄,能救多少是多少吧!
高峰摊开地图道:“隘县地处平原,除大禹山外一马平川土地肥美,若聚流民开荒种地必获大丰,而此地又边远蛮荒,少引朝中大臣口舌,更不会令并州刺使丁原垂涎三尺,却为我等初创之本“。
“不错,再者大禹山为文伯根基,携兵甲之利用民风之捍,当可建为边关重镇”陈羽补充道。
公孙泰瓮声道:“奈何鲜卑、胡人常常进犯,如之奈何?”
陈羽笑而不答。
张辽细细看着地图道:“为什么我们要坐等鲜卑蛮夷来犯?若我领一军,皆轻骑从简,深入草原,尽驱鲜卑蛮夷于边远蛮荒”。
高顺亦道:“不错,某也这般意思”。
“文远、文泰皆大将之才”陈羽赞叹道,又道:“因此。最好可以使当今圣上把隘县设为边关重镇,不要朝廷出一文钱,也不要朝廷一粒粮食,我们自力更生聚集百姓广收流民,开荒种田、修茸城垒,以劫掠鲜卑、胡人补充粮饷,通商乌恒,如此我等终有一落脚之处也。问题是如何令皇上同意将隘县设为边关重镇?”
高顺长叹一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十常侍”
公孙泰怒道:“什么?难道要去巴结这些阉驴?”
一时场面颇为怪异,众人皆不发一言目视陈羽。因为在坐的众人除了公孙泰基本都是穷苦人出身,不被人骂句贱民已经很不错了,所以都知道走十常侍这条路是唯一的捷径,可谁愿意巴结太监啊!于是都低着个头,生怕把这个活指派给自己。
高峰霍的沉声道:“成大事不拘小节,再者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边关百姓,此事有我派高敏去做”。见陈羽面露喜色又道:“只是此次鲜卑人劫掠过后,隘县及附近乡村废墟一片,如何能重聚百姓?纵然尽迁周遭百姓怕也不过二、三万人”。
陈羽见高峰肯去结交十常侍心结已开,神色轻松的说道:‘所以,我要请命征剿黄巾。想那黄巾军俱是多为无地穷苦百姓,惑于张角之流毒,迫于食不裹腹衣不遮体乃从贼而反。然此等贼众动耶号称百万,数十万,实则夹裹大量妇孺老弱,真正能战者不过几万人而已,且疏于训练,又无精良兵甲,加上张角之流装神弄鬼麾下众人匹夫之勇,若去征剿必可俘获大批人马,如此开荒种地、修城建垒何愁无劳力呼?”
听陈羽这么一说,大家高兴起来。既能征战,又能俘获劳力何乐而不为?当下诸人商议以定,由陈羽率高顺及陷阵营护送救回的五千余百姓先回隘县,高峰派遣高敏押送贿赂十常侍的金因珠宝一批,随张辽一道共同赶赴洛阳。公孙泰引十数名隘县老兵快马到北平去见太守公孙攒,求他修书卢植言明真相。王猛却到晋阳报信,向并州刺使丁原报捷。
是日,陈羽一行回到隘县但见城内断墙残桓一片狼积,着令老憨引一干男女青壮百姓赴城外砍伐树木暂盖小屋居住,又谴高顺领一枝人马到各乡、村驱策百姓,密谓高顺曰:“文泰可大造声势,我等大破鲜卑,其必聚众复仇,届时一路烧杀抢掠而来必不得安生,百姓恐惧当拖家带口前来。高顺领命去了,陈羽又召集流云寨石匠、木匠等众采石烧土修造城墙,命大毛等四下里广布骑哨。一时间隘县大兴土木,热闹非凡。
这日灵帝难得来上早朝,闻各地黄巾祸乱奏章雪片般飞来,心中甚是烦躁。又有大臣起奏为征剿黄巾的将士讨要粮饷,弄的这个汉末最大的商人兼贪官心烦不已,正要找个借口退朝到后宫找给靓妹退退火,侍中张钧出班奏道:“黄巾造反,其原皆十常侍卖官鬻爵,非亲不用,非仇不诛,以至百姓积怨天下大乱。今宜斩十常侍,悬首南郊,谴使布告天下,则四海自此清平也”。灵帝闻言呵呵笑道:“想那十常侍皆服侍朕于宫内,如何可得罪万民而反之”。言罢喝退张钧便欲散朝。忽闻尚书卢植出班奏道:“起奏陛下,今有鲜卑犯界,一路烧杀劫掠并攻破戍边小城隘县。幸有大禹山山民陈羽、高峰等众协助隘县县尉公孙泰大破鲜卑于大禹山下,斩杀鲜卑铁骑两千余人,今押鲜卑部落大首领图多录等入京献俘侯旨”。

“什么”灵帝酒色过度的脸庞一阵红润。“快快呈上来”
劈手从张让手中夺过奏章一目十行看罢喜牧牧道:“阿父可读与众卿”。
张让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喉咙,公鸭般的喊道:“罪臣公孙泰百拜,建宁二年九月,鲜卑图多录部一路偃旗息鼓越过长城破损处偷袭隘县。罪臣以下千余人死战不息,奈何隘县城小墙低鲜卑又人多势众终被打破城门,县领引县中百姓死战不退,身披七箭而死。时有大禹山村民陈羽引大禹山村民,联合罪臣手下残兵共500余人于大禹山下与敌决战,又得雁门守将张义之子张辽引兵助战,是日大破鲜卑斩首二千余众,生擒鲜卑部落大首领图多录以下二十三人,解救被虏百姓五千余人。感吾皇之英明神武恩泽天下,然恐鲜卑引兵复仇,故差张辽携大宛宝马十匹,金一百斤,银两千两,铜钱百万贯以及图多录等俘虏之众,将缴获之物尽数押解上京以报吾皇恩泽,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一听议论纷纷,这可是多年来少有的胜仗,有阿谀奉承之辈纷纷山呼万岁!
灵帝眉飞色舞,好人哪!知道把缴获的物资统统给朕押来,哪像那班混蛋净知道向朕索要,高兴之余也不管什么规矩定律道:“传张辽觐见!”
想那张辽仅仅是个巡哨小校那能步入朝廷堂庙?灵帝这会儿正在兴致上,谁敢败他兴致。只见张辽顶盔贯甲一身戎装大步进来,跪地道:“微臣张辽张文远叩见吾皇,愿吾皇千秋圣统流芳万世,万岁!万岁!万万岁!(陈羽知道张辽性格耿忠,肉麻夸张的他说不出也不愿意说,所以从简而入却正抓住灵帝好大喜功的脾气)
果然,灵帝哈哈大笑道:“卿且起来,让朕看看”。
灵帝见张辽闻言而起,身高七尺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甚是喜欢,此时殿外传来“大汉天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高叫声,但声音怪异似乎并非中土口音。
灵帝愕然道:“何人在外喧哗?”
张辽躬身道:“回奏陛下,乃鲜卑部落大首领等被俘后,感化陛下天威及我泱泱大汉天朝上邦气概,于殿外山呼万岁!蛮荒之人不知我大汉礼仪望陛下恕罪”
灵帝但觉身子骨一轻,几欲出殿视之,旁边张让轻轻咳嗽数声方才忍住,当下道:“难得公孙泰等人精忠报国,朕当大加封赏。张文远你可愿在朕身边持金吾?”
张辽跪下道:“微臣才智浅薄怎敢高居此位,唯愿戍卫边城为陛下驱逐鞑虏开疆辟土,以报陛下厚恩”。
灵帝高兴道:“如此,就封你为…….”。
“且慢”大将军何进出班道
“公孙泰先失隘县,以至隘县百姓惨遭屠掠,此罪不可姑息。这张辽趁雁门守将赵融引军在外征剿黄巾私自引兵出战,乃不尊将令之罪,如何可获此封赏?”
太傅袁槐亦出班奏道:“陛下圣恩,若如此封赏如何可安隘县百姓及军士悠悠众口?”
当下这班朝中同党纷纷出声阻止。灵帝的脸色渐渐开始难看起来,这帮家伙除了伸手要权要钱要粮以外只会处处轴衬自己,人家大了胜仗还送上这么多战利品,你们都看着眼红呢?
旁白张让此刻的心里其实比灵帝还焦急。昨夜刚得了高敏送来的两箱珠宝,本不欲见那蛮荒小厮,却见拜帖中夹着一块美玉,色泽圆润入手温暖,一看就是宝贝,当下爱不释手乃见之。那小厮极尽卑躬,并无过分要求,只言仍旧愿固守隘县,希望能把隘县升格为郡建成大汉边远重镇,封赏陈羽为隘县太守总领军民政务,又言愿征讨黄巾为陛下分忧,却不要朝廷一文钱一粒粮。张让心道此事到易办,看着高敏轻轻揭开箱盖,里面珠光宝气晃的张让眼睛都花了,当下没口子的应承下来。现在这班平日里恨不得生剡己肉的老贼们出言反对,正要找机会出声反驳,却听卢植朗声道:“陛下自登基以来,边关烽烟四起。想那陈羽、公孙泰之众仅以区区五百人便大破鲜卑,实乃未有之大捷。公孙泰失隘县之过不可不问,然其引残兵败卒却也未仓皇逃窜。而是殚精竭略聚四乡八村民众大破鲜卑,若不封赏恐寒边关将士之心。微臣仔细询问过战事详情,全赖大禹山陈羽此人,谋略胆识过人,有大将之风。再者,若公孙泰之众败亡,而雁门守将引军在外,太守携家眷出逃,鲜卑铁骑必定攻破雁门,雁门若失,京辅震动,陛下不可不察”。
一席话居理而言掷地有声,何进、袁槐之辈一时难想辩驳。
张让大喜于灵帝侧道:“卢大人言之有理,陛下赏罚分明岂可冷了边关将士拳拳报国之心?”
殿内众大臣皆诧异连连,平日里十常侍与众大臣势同水火各不相容。号称清流之首的卢植怎么这次会跟张让这个十常侍之首站到了同一阵线?
灵帝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阿父却说下去?”
张让见灵帝似乎很赞同自己和卢植的意见,心中大喜道:“陛下,鲜卑蛮荒之辈,多年未遭此大败,来年春暖必卷土重来。陛下可增隘县为郡,封陈羽为破虏校尉、隘郡太守总领军民政事,进公孙泰、张辽、高顺等为都尉协守边疆,抽调精兵令其讨伐黄巾,如此百姓喜、三军悦,我大汉边关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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