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再一日,《南侠》开拍,洪澄忙到此日,忍无可忍,把伍导演抓到了角落,咬烟低问:“伍大导演,都到这节骨眼了,演展昭的是人是鬼还是什么的!我到现在连个影都没见过,行不行啊!”伍导演保密的本事到家,狗仔再神通广大,竟挖也挖不到这方消息,恨然捶手。
伍京桓倒也悠哉,从容笑道:“行!怎不行!洪姐这次怎不信我了!”
洪澄瞪了他一眼,碎念着自己太宠这得寸进尺的家伙,无奈摆手便走离再确认次开拍事宜。
周遭已无人影,伍京桓就像泄了气的球,蹲摊在地上,连颈也松弯,闷然叹气,一口口再一息息,却冷热都无法吐解。手摸口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想了想揉捏的更烂,对自己发脾气的模样,再度塞回去,从另一边拿出剧组小妹给的棒棒糖,拆来含着。
伍京桓口里说的无妨无碍,天塌亦然无谓的模样,其实随日子越近,他便越来越烦躁不安。
伍京桓,你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吃错药了,一定是神智不清了,才会让展昭接演《南侠》,简直混蛋胡闹。
当时黎道予演来,伍京桓也偷赞过,多好的一个展昭,多威风凛凛的一个展昭,多正义使然的一个展昭,模样好,神态好,大家都惊艳得看着,导演的心燃起,多好的一个材料,可是,另一头,早死去的白玉堂看到了,讽刺的,心冷的,疼痛难堪的说,这,不是我的展昭,你,怎能如此坏污了我的展昭。
过尽千帆皆不是。
然后,伍京桓想到了,“过来”的展昭。
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世界,这社会,伍京桓仍旧太渺小,当齿轮开始运行,抽手便是粉身碎骨,多少人责骂多少工废尽,伍京桓已箭在弦上了,已无退路,往日的义士,至今的导演,展昭,原来白玉堂早变了,渐渐的,变成不认识的伍京桓,喜欢导演着戏剧,喜欢造就戏剧巅峰,喜欢让观众的目光情绪被自己牵引着,多么市刽,多么鄙俗,展昭,一点都不晓得。
白玉堂的冷,伍京桓的热,两头拉扯。
展昭初来,宛若新儿,一切陌生,一切无所知,便要他在大家眼前,在死冷冷的摄影机前,装扮自己,要如今的展昭回忆过去,强演着往事,昔已非今,心也非昔,你,多狠的心,拉着展昭,陪你染缸。
白玉堂厉笑,撕牙裂嘴,面目狰狞,伍京桓,伍京桓,这是你的过,你的错,就像我的死,我的误,这便是诅咒,这便是惩罚,伍京桓将展昭推向齿轮之中,让白玉堂看着展昭再被生生碾磨。
展昭可知,玉堂胆大比天,却最最害怕,因白玉堂之死,累你心中有伤,无药可救,表里腐溃,育脓更疾。
展昭可知,玉堂遇你软弱,却无计可施,只能厉刀狠来,望能除腐去脓,却怕太过,刨心刮骨,再伤一回。
白玉堂,如今,覆水难收。
展昭聪颖,日常诸事指点两下便能推知一二,略能用来,多日在此,也渐能自理,伍京桓晚餐回去,展昭抱着展小猫看电视等门,右手举着摇控器点点选选,节目跳转飞快,伍京桓心仍浮沉,乍乍看来仿佛假相,胡思乱想,恍恍惚惚,展昭见他失魂落魄,不禁轻唤,伍京桓才回神,直望着他,眨了一眼又一眼,展昭亦然回视,站起身朝他走去问道:“伍兄,身体无适吗?”
伍京桓动也不动,垂眼,开口:“猫儿,给我抱抱好吗?”
展昭见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猫,举手便想给他,却突然连猫被伍京桓抱住。
“伍……”
“展昭,我问你,若有件事不知做了会如何,也许好,也许坏,那该不该做?”
“不试便悔,做了不悔。”
伍京桓闷然无声,展昭不自觉单手抚上他的背膀,才知此时晚风沾染也能寒人。
伍京桓再问:“展昭,假若有个挚友总是负你一次又一次?”
展昭听闻,身躯倏然僵直,嘶哑缓道:“那展昭便谅他一次又一次。”
伍京桓收紧双手,连喉头都与他干枯,从落地窗望见自己的神情,槁木死灰。
“那么,你就要伤心,一次又一次。”
“那么,这便是展昭的命。”
当晚,伍京桓像是个转不停的陀螺,播不停的单曲,放不下的母亲。
千交万代着,不能被人知晓内力武功,不能被人知晓真正来历,这世界凶狠,这世界浑恶,这世界无情,自保之道,便是无可言说。
展昭行侠江湖仗义朝廷,其恶其败深深明晓,变应通转早已习会,过去今昔多少岁月,只有这理,竟然不变,展昭无奈叹然。
至于演戏一事,展昭倒是难安,微慌问道,无历无练,怕演来见笑,伍京桓慰然笑道,展昭不用多想,便当从前,覆覆行行便罢,展昭也不是临阵脱返的人物,只无奈回道请伍兄担待多些罢。
隔日,展昭穿戴上伍京桓递过的衣裳朴剑,素白里衣靛蓝武生长衫,绢白单珠玉扣腰带,正正合身,素带系起长发,指尖抚过鞘上柄上镶附雕纹,手一紧长剑刷地抽出,面路直指,刀峰利锐,隐光无所刺目,展昭讶笑:“巨阙?”

心头惊喜至极,匆匆奔出,伍京桓本在等待,突见展昭此身模样,瞬不能语。
展昭快步而来,难得面上喜色自心,高声问道:“伍兄,这、这可不是巨阙吗?”
伍京桓一唤回魂,咳了声,不自在的回道:“本导演本事高强,再久的古宝弄到手都不是难事!”他说的自傲,展昭哪知,此戏大成本大制作,全是麾下赵二此人财撑力支而来,这巨阙便是最钜最难的物件,展昭才来半月,他便要赵二在半月就要找出,赵二被欺压至此,却莫可奈何,万里千金求来真真巨阙,外人皆无所知,此剧竟用上国宝当道具演来,伍京桓任性妄为,只为求展昭开心。
展昭来此寂寞有许,如今爱剑重回在侧,难以释手,坦然谢过,伍京桓心想,得来展昭播云见日的微笑,辛苦也值。
在家吃过早餐,伍京桓直接载展昭前去戏棚,倒也不是刻意,时间就这样恰巧,车才刚停好,那头剧组的人和演戏的人准备的正差不多,几个见导演的车来,望来招手,伍京桓笑笑,下车领展昭过去。
有一人远远走来,伍京桓看了脸色微变,大皱眉道:“齐放,没你的幕,来这做啥呢!”
那人笑脸嘻嘻,有点赖皮道:“看看不行?伍导演把主角藏的好仔细,今天难得可以见到,我怎会放过不来?”
伍京桓啐他一口:“就你好奇心最重!滚快去赶你的通告!”
那人也不怕他凶恶,朝他身后望去,看见一个剑眉星眼,意气轩昂的人物,他本也好看,却心里暗道,这人面容气质温雅融润,与众不同,真真令人目不转睛,搭着展昭的装扮,稳稳合来,莫怪黎道予虽好也被此人超去,他一看再看,赞了又赞,直呼伍导演好眼光。
若是平日的伍京桓,定是笑闹的将他踢打,但就他从远走近后,展昭就毫无声应,伍京桓也僵直了身,没了情绪反应,不敢回头,心心念念却全挂在展昭身上,胸口惶恐不安,怨忿起齐放突然来到,让他仓卒无备。
齐放察觉这两人怪异,魂不附体的模样,嘿的大喊,惊动两者。
展昭被这声招回,身躯一颤,两眼还是直直望着,疑惑难信,双唇开阖数次,才挤出声道:“白……白玉堂?”
那人听闻,愣了愣,眼睛转转,旋即扬笑,顶着斜削有型的短发,穿着合裁的白色衬衫和褐色棉布裤,身型一摆,双手起势搭合,竟是武生揖态,朗朗道来:“久闻御猫展大人!在下便是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也!”那秀丽端美的面孔,嫣然一笑,好看至极却一挑眉一瞥眼皆是古灵精怪傲慢嚣张的模样,不正是大宋丧生在冲宵楼的白玉堂嘛!
伍京桓闭上了眼。
会来,终究要来。
———
>白玉堂,如今,覆水难收。
某马甲,如今,覆水难收。
〈囧〉!!!完蛋了!!!这是瓶颈!!!这是阻石!!!这不是俺写的!!!
写这章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打死骂死$%#$%死!!!
因为在下想不到了,脑袋空白,竟然连剧情发展都掌握不了!!!
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向我的爸妈说对不起我要向我的老师说对不起!!我要向看文的人说对不起!!!我要向全世界的人说对不起!!!我写坏了!!!!!开始硬来了啊啊啊!!!
接下来要写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晓得啊啊啊!!!
好可怕啊啊啊啊!!!大家一定觉得我这篇写的很难看啊啊啊啊!!!
我,我累了,神智不清了!!!!我,我需要休息几天的样子...我去躲起来好了,呜呜呜...
(求安慰抱)
考虑要不要两三天更一次...(不要打脸)
>关于为什么一定要展昭演戏
在下直说了,请看最上头有注
>(ps。这是一个因为爱突然爆出的文)
对!没错!一开始,我就是为了要写“展昭穿越过来演武侠戏让观众爆出星星眼”才爆出这篇文的(跪)
大家不知道有没有看过一出港剧,好像是林青霞演的(没记错的话),演一个古代女子穿越千年来到现代,遇到自己的夫婿然后教他武功,然后那个夫婿就在演“大侠爱吃汉堡包”的古装广告上偷用了轻功,还用万佛朝宗一招打败穿越来的大魔王...在下少年无知爱上那个桥段,记到现在,一直想写,大汗,出发点竟然这么...这么幼稚啊...
唉,要砸的砸吧,请不要砸脸,啊,轻点,小心您的手,在下自己来砸好了(砸晕自己)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