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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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碧幽幽的水潭里,三两点蓝色点缀着潭水,散发出点点好似星光般梦幻的的光晕,很是迷人!
聂为沿着石壁走了许久,到了后头手脚并用,看着眼前有些刺眼的光亮,聂为的心怦怦跳着哗的一声,小池上露出一个头来,乱蓬蓬的,有些滑稽。略显狼狈的爬上岸。聂为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嘴里响起了迷醉的叹息。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聂为的享受,聂为不由眉头皱起,转头看去。只见一黄衣少女捂着嘴儿站在青石路上,眼神里止不住的惊诧,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让人不由心生
怜爱。定定的看着聂为,眼睛通红的,眼看就要落下泪来。聂为心下疑惑,明明他到这里来并未认识任何女子。为何她却似乎认识他,看样子,还很是熟惜。
“姑娘,你认识我?”清秀的声音透着虚弱,却很精神。但话一说出聂为边后悔了,这里的人又听不懂聂为说的话,这不是白搭么?
“不,不认识。”声音很柔弱,很好听,但在聂为的耳朵里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她竟然也会说普通话!
“你,你会说普通话?真的?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聂为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也有些抖动,衬着虚弱的声音,更加的萧条。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村里人平常虽然不说,但大家都会的呀!再说,着并不是普通话,这是武承语,万年前便有了的。”秀儿有些疑惑,为何这个人连我们会普通话都不
知道。要知道,外面的人可都是会的,不然,大城里人流无数,方言更是数不胜数,要如何交流?
“恩,那,我们并不相识,为甚么你见到我就那样呢?”聂为见此,瞬间便反应过来了。既然武承语和普通话一般,毫无疑问,这样对已聂为来说更加方便了。
“你,你是怎么上来的,你,,,没死?”声音犹如蚊呐,如不是聂为耳力还算不错,还真听不见。乍一听见这句,聂为不由有些头大,这,挺好看的一女孩,为甚么一见他
便咒他死呢?看秀儿眼神,丝毫不像作怪。纯净的眼睛看着聂为,反倒把聂为看的有些脸红。毫无来由的,眼前突然飘过小雯那嗔怒的神态。聂为马上神色一正,问道:“我什么时候死了?”说出这句,聂为想起以前那个小屋,不知道胖老板他们见自己不见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是担忧,是欣慰,抑或是。。。小雯应该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现在,
也该差不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人是不可失去的;亲人;早晚会离开自己;或者,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走了还不是一样过么;充其量,只不过是为人生增添些许悲痛伤感的回忆,撩起心中的痛楚而已。
聂为如是想着,秀儿见聂为不说话。忙又补道:“上次因为我在背后喊了你一声,你便失足掉落水池里去了,我见到水中升起一个漩涡,把你卷进去的,你怎么,,,没死?
”声音柔柔弱弱的,仿佛天外之音,在聂为耳边徘徊。“原来是你!”聂为被秀儿动听的声音拉回神来,乍一听,不由想到上次落入水潭之前匆匆一瞥的那个身影。仿若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一般,宁静而又优雅。聂为不由瞪大眼睛看向秀儿,好似好看透她一般。直看地秀儿娇羞无比。
“原来是你!”回想起石室种种,聂为有些感叹,是这个女孩致使自己有那样的经历。自脱困之后,在内心深处,聂为其实还是对这个女孩有些感激的。毕竟,没有她,聂为也不可能接触到那么多的书籍,想到这里,聂为手不由摸向别在背后的寒霜。平凡的脸上,竟浮现着说不出的味道。
顺着聂为的手,秀儿看向聂为背后,淡蓝色的寒霜静静的伏在聂为背上,淡蓝色的刀柄,有些透明,十分吸引眼球。眼睛霎时便离不开了。“这,你背后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诧。
“你认识寒霜?”聂为很自然的取下寒霜,将它脱下刀鞘,流畅的刀身在太阳光下显得耀眼无比,炫目非常!“这是我族中李徵长老的佩刀,怎么落入你手中了?”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寒潭地下会有这柄寒霜呢!原来是你族中长老的佩刀,既然这样,那便物归原主吧!”说着便将手中寒霜朝秀儿递去,竟不带丝毫留恋。无他,在阅读过石室中的那些书籍后,聂为知道若是要武道有真正的魂魄,便定要有一柄与自己相配的武器,容不得丝毫马虎!
聂为心中早有定量,便是和那虬结大汉学习打铁,想起村民们令人温馨的笑容。聂为不免有些期待以后的生活。
秀儿见聂为要将手中寒霜递过来,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听长老说,寒霜要认可他的人才能使用。一般人连碰一下都不行,既然你拿到寒霜,那寒霜就跟着你吧。“这或许就是长老经常所说注定的吧!”说完,也不等聂为反映过来,便提着掉落在地上的篮子,匆忙的顺着青石道走了回去。婀娜的背影,还是那般的清新可人。
却听砰砰的脚步声响起,聂为转头一看,却是那打铁的虬结大汉手中提着个夹子。夹子中夹着个已颇具雏形的枪尖。向着水池边走了过来。
“叮!”金属落地声响起,只见枪尖掉落在青石上,磕磕碰碰几下便静止下来。大汉看着依旧穿着李虎那宽大长衫,手里拿着寒霜,站立在池边的聂为,楞了下来。
“大叔!”聂为见到大汉,有些激动,瞬间便喊了出来。
“嗨!你小子会说人话呀!说说,怎么没死?”大汉粗犷的声音响起,聂为一听,很是高兴,但最后一句便瞬间将他打回原形。聂为感觉自己十分委屈,为何刚一脱困出来,便有那么多人咒他死?顿时悻悻地道:“我这不是没死么,再说,我当时以为我与你们语言不通,便不说话了。我怎么知道你们都会说武承语?”话语间,竟然说不出的熟络,连聂为自己都未曾发现。

“你还有理了,整天和个哑巴似地,憋的我都难受死了。想找个人骂一下都不行!唉,晦气!不说了,走,去看李虎去。李虎还念叨着你死的可惜呢!这小子……”大汉边说
,手中铁钳便将落在青石路上的枪尖夹起。流利的将枪尖放在池水上浸泡一会,尚未冷却的枪尖与水触碰发出嗤嗤声,水面冒出些许泡泡和雾气。慢慢的抽出枪尖,大汉看着浸泡后在空气中寒光凛冽的枪尖。嘴中嘀咕着:“又可惜了一块上好的精铁……”
说着便转过身来,迈着他独有的八字步,向着屋子走去。
屋子内,一个硕大的铁炉立在正中,铁炉上尚还冒着幽幽蓝焰,散发出炙热的温度。铁炉旁,李虎看着于大汉齐齐进屋的聂为,铜铃般的眼珠瞪得愈发的骇人了。任谁也看的出他眼神里的惊诧!
聂为看着目瞪口呆的李虎,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站立在那里。眼神里却也流露出几分激动。聂为心里感到很温馨,很感动。只是仅仅相识不到一天的人,却对他如此的在意。任谁也要感动非常!站立着的聂为突然朝着李虎快速的走去,手中拿着柄湛蓝色的寒霜,十分骇人。
李铜见聂为作出如此动作,这下方才发现他手中的寒霜,眼神一变,身形犹如猛虎般扑向聂为,口中喝道:“你这是做什么!”手中却已抓住寒霜,提在左手,看其样子,竟丝毫不惧寒霜对待陌生人所放寒气!只一瞬间,大汉便已完成蓄力!扑出!夺刀!几个动作,竟把势如猛虎四个字做的再好不过!
聂为只觉凭地惊现一声炸雷!手中一空,来不及骇然,便见手中寒霜早已到了大汉手中。眼睛竟丝毫跟不上大汉的身影!速度快得可怕!只听大汉如滚雷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是干嘛?我们待你不薄,你却想杀害李虎,是何居心!”聂为一听,顿时差点吐血,以一种异常委屈的语调说道:“大叔,我只不过想和李虎拥抱一下而已,你何必闹那么大动静?会吓死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铜子叔,以前的怎么没有见你那么笨呢?哈哈!”却听憨厚的李虎此时哈哈大笑起来,憨憨的脸上,此时竟好似调侃李铜!
李铜一听聂为何李虎的声音,顿时尴尬无比,粗犷的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让人看着便想笑。恰在这时,聂为的笑声也在此时响起。顿时,大汉的脸难得一见的红了起来。嘴中喝道:“笑什么笑!再笑把你们嘴巴给打歪掉!看你们怎么笑……嘎嘎……还真是有些好笑!”说着,自己竟然也笑了起来。顿时,锻造房里满是欢声笑语,虽不怎么动听,但笑声里的喜悦之情确实造不了假。聂为大声的笑着,听着大叔与李虎的笑声,聂为感觉自己内心仿佛一下子通畅了,多年阴暗的生活经历,仿佛借着这阵笑声,就从内心排除出去,一时间。聂为只觉连铁炉上跳跃着的火焰好似也对他露出了笑脸!
聂为心中长啸!世间竟美丽如斯!千疮百孔的心灵好似被瞬间补全了些许,滋润着聂为看似柔弱但很是坚强的矛盾内心。
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竟把虬结大汉的犹如雷鸣的笑声打断,不可思议!只听“咕噜噜”一阵翻滚声响起。哈哈大笑的聂为便捂着肚子脸红起来。李铜和李虎盯得聂为好一会儿,却又以更加夸张的动作笑起来,而大汉更是差点没笑掉大牙。聂为缅着脸苦苦的说道:“我从掉下水里开始,便没有吃过东西!”
李虎和李铜此时也缓过神来,憨大个儿马上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便端出一只硕大的碗盘,盘中装着的……竟是一只足有十来斤重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后腿。皮面金黄色
,油光闪烁,看着便让人口水直流。聂为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烤肉,边大口的咬着,边问道:“这是什么的后腿肉?怎么这么香?”边说,纤细的手指还将嘴边的一丝皮肉捻斤嘴中,吃的啧啧作响。
李铜和李虎看着聂为吃的如此‘狂野’呵呵的笑着,李铜嘴中说道:“这是平常到处可见的孢子腿,烤起来香嫩可口,可抓起来却是非常的不简单。孢子皮毛颜色灰暗,不容易发现不说,偏偏它还十分敏感,跑起来速度飞快!要不是这次让李虎捡到个现成,想吃着孢子肉还真不简单!”说着还砸吧砸吧嘴,似是在回忆这肉的味道。络腮胡子蔓延在李铜的下巴上,反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你倒是快吃呀!他娘的,要不是那么久没吃饭,我还真不忍把这么美味的孢子肉让给你,谁知李虎这小子自己便拿出来了!这小子!”大汉嘴中似乎颇为不满的唠叨,但看他脸色,却有抑制不住的喜色,也不知李铜为何如此高兴……
饭后,聂为躺在李铜给他准备地一个房间里,沉沉的睡去,这些日的劳累,在这一刻将虚弱的聂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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