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炼精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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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石室里,聂为盘腿坐在蒲团中央,双手置于胸前,缓缓地浮动着凝元定气》开头也与别的功法一般无二,无非稳住心神,试着体会身体中的气感,一般来说,普通资质的人约莫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便可轻易感受到;若是天资聪颖甚至只要片刻便可感受到。
武承大陆并非只有练气功法,亦有练体之法,甚至专攻练体。练至高处,举手投足便有千钧之力,五千年前,严家出现一万年不遇的天才!名为严宇,当时,他的名字响彻整个武承大陆!只因他一人独占三大先天高手,重伤其一从容遁走。这本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若是你知道他完全未用五行元力。只凭无敌于天下的身体爆发力,无以伦比的力量,和犹如灵猿般敏捷的身形,从容游走于恶迹斑斑的三大散人身围,沾之即走,挥之不去!先天高手凝聚的五行剑气速度虽快,却也屡屡被他灵敏地闪避着。让三大散人几欲吐血,想想也是,如此一人,一旦近身便犹如魔神般不可抵挡。聂为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到:怕是连真武之境的千古人杰被他近身,也可能会被杀吧!殊不知,到达真武之境,气感玄妙无比,可勘探方圆三四里之内任何生物,当然,若是来人比他境界高出一筹,又特意收敛声息,也是无法发现的。
聂为双腿盘亘,五心向天,欲体会气感。但盘坐了大半天,气感却迟迟不来,止不住的疑惑从聂为心底冒出:难道我不能修炼?睁开双眼,聂为漆黑的眼眸里闪现着一丝疑惑,一丝气馁,以及大片大片的惆怅。好似还不甘心,聂为又一次闭上双眼,收敛身心,静静地体会着那虚无缥缈的气感。石室里,安静地让人透不过气。蒲团旁边,寒霜静静地躺在地上,丝毫不见先前的锋芒,火红的刀鞘包裹着,在昏暗的石室里,有些刺眼!、
约莫有半天过去了,石室里突然幽幽的想起一声叹息,好久好久,仿佛不把一口气吐完便不甘心一般。聂为略显稚气的脸上,满是气馁!长时间的细心体会,却不见丝毫气感,着实让人生不出好心情。聂为手中轻抚着寒霜,传来冰凉的触觉,冰凉沿着手臂,似是围绕着聂为全身转了一圈。使聂为整个人都冷静下来,漆黑的眼眸里虽还是有些许气馁,但更多的,却还是思考的神色。也不知聂为想到什么,突然长身而起,略显仓促的围绕着石室转了一圈。眼神到处扫视着,似乎是寻找着什么东西。
但见他转了几圈,看遍每一个角落,却也没找出任何东西。啪的一声坐在石板上,嘴里念叨着:“连出去都不行!我还学个屁的功法!”平日显得有些温和的聂为,此时竟暴出一句粗口,可见他心情又多郁闷。“唉!”又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反正不知为何,这么久肚子都不饿,还不如把这里的武学功法全部精研一下,纵然我是武学废材,想必也不会太傻。”只见聂为边说着,人已往只放置数十本功法的书架走去。看他脚步,有些凌乱,有些魂不守舍。
随手拿起一本,只见《锻筋练骨篇》几个字写在上面,字字浑厚,看着便不觉要被这字压着心底,若是一般人早已喘不过起来。但聂为这些天看过如此多的书,哪一本不是在历史上划过浓重一笔的人物所著的!又岂是易与之辈!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武道艰难,外功一道,却不能用艰难来形容,那残酷如自残般的训练,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万千年来。不知多少惊世之才兼之意志坚韧之辈,他们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却也无一例外未能习得外功之精魄,大道万千!我取其一!”略显狂傲的开场白令聂为不禁眉头微皱。
《锻筋练骨篇》上阐述着无数锻炼的方法,但强调的却是‘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说的就是空有一身力量却利用不起来,就像是以前的举重运动员连一个普通的跆拳道学员都打不过的道理一样。并不是说你身体所含力量多大,爆发力有多强,速度有多快,便能看出你的武力的。对于这一点,聂为深表赞同!
毫无疑问,人的脊柱是外功的核心,脊椎骨是人体的中线,任督二脉便是在脊椎骨上。所以便有‘打通任督二脉,成就无上武’的说法,并不是空来风的。
锻筋练骨中有三重境界,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返虚。练精化气便是将自身的注意力集中,寻找气感。当然,并不是盲目的寻找。其中三体式便是最基础最有效方法,三体式要求头,身,尾,三式一体。头便是后脑勺,身便是脊椎骨了。尾并不是真正的尾巴,人早已进化,说是进化,不如说是退化。没了尾巴,灵敏反而不如动物了。就说猫,跑动时尾巴翘起,脊椎骨撑得笔直,随着尾巴一摇一晃,便可完成不可思议的动作,练三体式,便是寻找有尾巴的感觉,将自己的身体平衡,也更加灵敏。
聂为按着书上的指示,摆好了那个好像端枪扎刺刀的姿势。前胸挺起,腰背笔直。双腿微微跨开,大概一支手臂的距离。漆黑的眼睛正视前方,无比的端正。聂为小小的脑袋想着猫儿的姿势,身子却微微的起伏起来,仿佛正在跨坐在一匹骏马上。聂为不有闭上双眼,静静地体会那炼精化气的境界。
石室里,略显清瘦的身影犹如悬崖峭壁上的敖松般,微微晃动,站立如钟!小小的身子,竟好似有霸王抗鼎之势!
聂为还是那般静静地蹲着三体式,像是不知疲倦。肌肉酸痛了,便坐在蒲团上休息,漆黑的眼珠忽闪忽闪的,在昏暗的石室里闪耀着光华。

不知为何,聂为感觉这样练下去似乎也很不错。脊椎骨随着摇摆而放松,拉直。聂为的脑海里飘过猫的形象,传说当年老虎拜师学艺,猫见此子体质惊人,根骨奇佳,便将自己所会大多教给了老虎。却怕老虎功高盖主,反咬一口,猫便没有把爬树的功夫教给老虎,这爬树,便对三体式的三式一体要求奇高,而且老虎笨重,更难得精髓。却不料,老虎果真反咬一口,猫便借这爬树功夫逃走,此后,猫虎不相容!恍惚间,聂为脑海里闪现出猫乍见老夫反扑,猫尾椎高高翘起,全身毛发炸起的形象!身子不由自主地模仿,聂为的重心落到尾锥的时候,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全身寒毛炸起!卜一放松,聂为竟好似全身的的热气顺着毛孔都散发出去!舒爽的感觉弥漫在聂为心头,平凡的面庞上,嘴角渐渐地翘起,牵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这便是炼精化气了吧!果然不错!”聂为心里想着,身体却不禁打了个寒颤,方才全身毛孔散开,热量流失出去,石室里本就有些阴凉的温度使聂为骤感寒冷。兴奋地心思顿时被压了下去。看着眼前的石室,聂为不由怅然,漆黑的眼眸满是与初到这里一般的茫然。将聂为的心浇的冰凉冰凉的。
此时却见寒霜躺在蒲团边上,微微泛着光。映在蒲团上,蒲团下,一小截凹痕印在青石板上。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聂为看着凹痕,眼神不由一亮。
纤细的手颤抖着伸向蒲团,眼睛紧紧盯着那段凹痕,聂为的神色极为激动。果然!掀开蒲团,只见一个与常人一般大小的手印伏在地面上,黑漆漆的。正是与聂为先前碰见的石碑上的手印一般无二!聂为漆黑的眸子竟隐隐闪现着泪光,可见聂为脑海翻滚的厉害,满是被能离开的喜悦充满着。
眼睛有些红,到了能离开的时候,聂为反而有些怀念。怀念石室里度过的这段时光,转身看着重重叠叠的书架,慢慢的闭上眼睛。缓缓的转过身子,心中想着何时再到这里揣摩这里的藏书。俯身拿起寒霜,抚摸着寒霜上冰冷的线条,聂为脸上满是爱惜!纤细的手指附上手印,聂为马上再次体会到了上次昏天暗地的情形。只觉眼前一阵模糊,人便已到了那个蘑菇罩下。入眼的还是那硕大的石碑,看着那似是青石,却又有些许不同的材质制成的石碑。聂为一时感慨万分,举头望着碧幽幽的潭水,聂为边想着怎么游上去。大概地丈量着潭水的深度,聂为不由泛着迷糊,不知那个石室时怎样建成的。
那日慌忙之下落下水中,聂为本会游泳的,但奈何水中忽然生起一个漩涡,刹那间便将聂为席卷下去。聂为在石室中便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想。便放下了,此时想起,便觉得颇为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蘑菇罩,只见聂为直直地往水罩边上走去。奇异的事又发生了,潭水再次如上次般收缩。聂为见此,也见怪不怪了。他也乐的如此。
聂为缓缓的往前走着,潭水随着聂为的身子渐渐地收缩着,竟然形成一个刚好包裹着聂为的形状的空间,十分的不可思议!随着聂为的前进,坡度渐渐地大了起来,走起来也要小心翼翼,以防不慎摔倒。聂为边走边好奇的打量着水潭,只见一些蓝晶晶的晶体三三两两的散落在边上的石壁上。散发的淡淡的光芒,为幽静的潭水地下增添着色彩。晶体好似有些杂质,但却很是漂亮,碎碎的落在边上,好似夏天夜里的萤火虫,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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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烛光透着光晕照射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精致的小桌上,一朵粉色的小花倔强的立在一个雕刻着小鸟儿的花瓶里,显得很是娇艳。一个穿着穿着粉色罗绮连衣裙的姑娘静静地坐在桌边,自成一道风景。
两只莹白如玉的手儿托着腮帮,干净的眼神却流露出止不住的忧思。想着那个忧伤的背影,又想起只因自己的一些疏忽便导致一个姣好生命从世间消失。秀儿黛眉便不自禁轻轻皱起,细细的,还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乒!”“乒!”
一如既往的金属敲击声,一肌肉虬结大汉,抡着巨锤,挥汗如雨。粗狂的脸上看起来似乎有些气愤,又有些可惜。
“铜叔,你别这样呀,上好的精铁都被你敲坏好几块了!”憨厚的声音响起,却见一高大青年在边上边推拉着风箱,边说出话来。
“没什么,虎子,我只是可惜了那么一个武学天才了,多好的苗子啊!他只看一遍我的动作,就能够像模像样的舞一遍出来。这悟性!唉,想象都可惜。”
“秀儿姐也不是故意的。。。”高大青年轻轻嘀咕,眼中却想起那张友好的笑脸,细长的眼睛被压的弯弯的,显得亲切无比。“也是,铜子叔,要不然现在就有人帮我拉风箱了,多好!”
“拉你的风箱,小孩子,管这些事做什么?”虬结大汉又说话了,却也不看看那青年都比他还高了。抹了一把汗,又开始狠狠地敲打铁块。
三两片树叶落下,映的院子有些萧瑟。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看着墙角下的桦树,嘴中却唠叨着让人摸不清头绪的话来。“那小子怎么还不出来,这么些天了,不会是饿死在里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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