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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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以后将军领南阳太守南阳有三十七城,五十万户,约二百四十万口,为汉之第一大郡。邻近的汝南有三十七城,拥有四十万户,二百一十万人口,为第二大郡。汝南为袁氏故里,袁家在此极有影响力。袁术虽不是汝南太守,却胜似太守。
幽州全州人口不过二百五十余万,袁术有此二郡,几乎相当于两个幽州,可谓兵精粮足。
初平二年(191年)二月,袁术命孙坚北进。孙坚率豫州兵十万向梁东进发,却被徐荣包围,全军溃败,孙坚和十几个骑兵突围逃出。孙坚平日常戴一顶赤厨帻,突围时,孙坚脱帻让部将祖茂戴上,吸引敌人。孙坚这才有机会从小道逃出重围。
孙坚沿路收集散兵,进占太谷阳人,准备伺机再战。董卓即派胡轸为大都护、吕布为骑督,带五千人马,前往迎击。
胡轸实非将才,出兵不久,即致内部不和,手下诸将各出主意,欲坏其事。吕布更在夜晚散布谣言,言孙坚偷营。士兵难辩真假,弃甲奔走。
孙坚察知后,趁势追击,于乱中斩华雄。
董卓亲自引兵与孙坚交战,为坚所败。孙坚又与吕布接战,吕布败走,孙坚入洛阳,得玺。
此时的讨董联盟早已大乱。
冀州刺史韩馥惧怕袁绍坐大,一步一步减少对河内、酸枣联军的粮食供给。军粮耗尽后,酸枣联军作鸟兽散。刘岱与桥瑁二人一向交恶,刘岱便杀桥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冀州民殷人盛,兵粮优足。袁绍联合公孙瓒,计夺冀州,取韩馥而代之。
孙坚自洛阳回,受袁术之命,讨荆州,攻刘表,刘表以黄祖拒之。孙坚连败黄祖,黄祖败走,逃到岘山之中。孙坚追击黄祖时,中箭身死。
青州
周鼎稳坐昌阳。迁移完军屯兵家眷后,周鼎又一次闲下来。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周鼎尽可能地抽出更多的时间和孩子在一起,除了教授知识外,周鼎还要从孩子中间找出忠诚可靠之人,以便日后重点培养。
此刻,周鼎正在专心地看一份简报。简报是太史慈送来的。太史慈身处临菑,外界的消息比周鼎灵通得多。太史慈把所得的消息写于信上,报与周鼎。
简报确实很简,只讲了廖廖几件事。孙坚死了,袁绍得冀州,曹操不知所踪,刘岱回兖州镇压境内黄巾,公孙瓒似与袁绍不和。
周鼎对公孙瓒的了解多一些。公孙瓒现为奋武将军,封蓟侯。他对游牧民族态度极为强硬,与州牧刘虞观念相左,颇受刘虞压制。公孙瓒真正崛起却是因为镇压青州黄巾。原来的历史上,青州黄巾北上,为公孙瓒所破。斩数万,俘虏七万余,获车甲财物无数。财物可作军资,俘虏可作兵源,由此公孙瓒才威名远播,实力大涨。
如今青州黄巾早平,公孙瓒凭他原来的实力,应该是斗不过袁柖的。周鼎暗想,或许,袁绍与公孙瓒的大战应该可以避免了。
不过,这些事暂时与已无关,周鼎现在只想要人口。今年借疏浚菑水之事,周鼎从青州西部三郡(国)和兖、冀二州吸收了二十多万民众。很多民众是举家迁至青州中东部,自己有粮食,不用周鼎救济。
虽然如此,周鼎还是觉得太慢。中东部地广人稀,再来百万民众也能安置得下,何况还有人口少得可怜的乐浪。
只是,腿长在人身上,各县的存粮也不多了,周鼎也只能想想而已。再次大规模吸收人口,至少要等到秋收之后了。
周鼎放下太史慈的简报,又拿起张飞的书信。孙邵接任乐浪太守,兼领马岛县令。孙邵到任后,接手了屯田事宜。张飞让周吉和管亥留在乐浪掌军,自己和赵云带四千马岛兵、两千军屯兵乘船沿列水入海,绕行至牛岛休整后,再次由不斯国登上半岛。
不斯国去年凭空得了马韩的一万多俘虏,实力大涨,一跃成为弁韩人口最多的国家。城主得了好处,忠诚度大为提高,再次见到张飞时,恭敬得不得了。
张飞大咧咧地与不斯国主见过礼,吩咐国主去请弁韩其它城(国)主。弁韩十二国,不斯国和渎卢国已降周鼎。张飞这一回却是要一口吞下弁韩。
赵云是第一次知道周鼎在海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属国,因而对周鼎越发好奇。张飞带赵云来,是周鼎的意思,赵云暂领两千军屯兵。军屯兵需要见血,赵云也需要慢慢接触周鼎的核心。
张飞和赵云在不斯城外扎下大营,每日在营中比斗、饮酒,过得惬意无比。比斗中,张飞也领教了赵云的实力,心中更加喜爱这员小将。张飞性情豪爽,爱憎分明。他心中既喜赵云,日常相处之中,便把自己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传于赵云。赵云也视张飞如兄。不到一月,张飞已直呼赵云为子龙,赵云称张飞为翼德兄。

弁韩各国国主慑于张飞的凶名,又有不斯国和渎卢国主作保,陆陆续续来到不斯城中。见人到齐了,张飞传话让众国主次日来营中相见。
第二天一早,士兵早早起床,操练已毕,于营中列队,刀光胜雪,枪尖如林。不多时,弁韩十二国在守门士兵引导下进入大营,张飞和赵云出帐相迎。
既入帐中,众国主分两列坐下,张飞回到主位,冷眼看着众国主,也不说话,气氛十分压抑。
各位国主心中直打鼓,相互间交换眼色,齐齐把目光放到不斯国国主身上。不斯国国主硬着头皮坐起行礼,问道:“不知将军召我等前来有何吩咐?但请吩咐,只要能办到的,小王决不含糊。”
张飞摆足了威风,哈哈一笑,猛地拍案而起,唬得众国主暗自哆嗦。
“吩咐倒是没有。我家将军新近有件大喜事,要与各位分享。”
众国主这才松一口气,不斯国国主又问:“不知是何喜事?”
“我家将军新得了一块肥地,足有百万亩。各位说这是不是喜事啊?”
“是极,是极,确实大喜事!”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各位国主忙不迭地上来道喜,心中却是不解,你家将军得了地,你带兵跑到这里做甚么?
张飞走到帐中,叹一口气,道:“可惜我家将军得了地,却无人耕种。将军偶然想起弁韩各位国主国大人多,便命某家来借些人手种地。”
众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无人说话。
张飞大怒,骂道:“一个个死着脸给谁看呢?!我家将军也不会白要你们的人。各位可以问问他”,张飞指着不斯国国主,“大家问问,我家将军可曾亏待过他?”
不斯国主少不得解释一番。虽然最初被抢的人口并非自愿,不过,后来得到的万余俘虏也是实事。俘虏虽然多是老弱妇孺,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人口,数量远比被抢去的多。
不斯国之事,各国主大都略知一些。经解释后,了解得更真切些。张飞见解说完了,又道:“听说历来弁韩之王都是马韩人担任。我家将军和马韩有仇,早晚要灭了马韩。哼!若按某家的意思,早发大军灭了尔等,还用得着商量吗?也就是将军心善,才多此一举!”
张飞的凶名早已传遍弁韩,众国主都知道张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张飞说要灭了各国,确不是虚言恫吓,仅凭营中的几千强军,张飞就可以灭了弁韩十二国。
事情比张飞想象的还要顺利。一头是祸,一头有利,各国主自然知道如何取舍。不斯国除外,渎卢国被抢过,也不在被“借”的名单中,其余十国,都答应了借人,以户为单位,各国依人口多少各借数百户。张飞共借得两万人左右,国主们离了张飞的大营,各自回去安排。
人口送到还要一些时日,张飞也没闲着,带领大军乘船南下、西进、北上,目标仍是马韩人的部落。
沿路岛屿众多,船队过一岛,平一岛。还未到马韩人的部落,船上已有了数千俘虏。不得已,张飞领军上岸,命船队掉头返回,把俘虏送到渎卢国。渎卢国臣智大喜过望。与不斯国不同,渎卢国得到的俘虏中有不少的青壮。
张飞军登岸,用赵云的军屯兵作主力。军屯兵只有刀盾、长枪和弓箭三个兵种,没有装备弩。张飞以马岛兵持弩在后掩护,军屯兵在前,数千大军“强攻”只有几千人的小部落。一番厮杀后,死伤数十个军屯兵,部落中多数青壮被消灭,其余被俘。
这番厮杀,军屯兵几乎人人都见了血,赵云也杀了数人。张飞命大军在此休整,等到船队回来,才继续向北扫荡。很快又有两个马韩人的小部落被灭。这次军屯兵出手狠辣,平时训练的效果这才显现出来,全军几乎没有伤亡。见过血的兵,和没见过血的兵,到底是不一样的。
三个部落的俘虏近万,船队把俘虏运到不斯国,换回弁韩人。各国主送来的弁韩人,只带了粮食、衣物,其余家产皆由国主“保管”。张飞也不在意,命船队分批运送俘虏和弁韩人。运送完人口,再回来运送马韩部落的财物。
一切运送完毕,大军随船队回乐浪。乐浪有了两万弁韩人作奴隶,垦荒进展极快。张飞留大军在乐浪休整半月后,再次领军出发。
见过血的军屯兵被调到增地县大营,赵云领另外三千兵和张飞一起行动。张飞这次只带了两千马岛兵。
船队仍是从半岛南端开始,逐一扫平外围岛屿,把大小岛屿都扫清后,才开始登岸。作战的主力仍是军屯兵,由赵云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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