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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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董卓坏五铢钱,更铸小钱物价飞涨,谷石数万。DuShU001.CoM
初平三年(192年),司徒王允等人密议,欲诛董卓。吕布因与董卓侍婢私通,心下不安,唯恐事发。王允查知后,趁机拉拢吕布。四月,王允、士孙瑞、杨瓒等人定计,吕布与其同乡李肃用命,成功刺杀董卓。
董卓亡后,吕布任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王允录尚书事,与吕布共掌朝政。
六月,董卓旧部李傕和郭汜等,用贾诩之计,召集旧部,攻入京城,杀司徒王允,灭其族。吕布战败,仓皇逃离长安,投靠袁术。吕布自以为杀掉董卓,是帮袁术报了家仇,欲以德之。术恶其反复,拒而不受。吕布投奔河内张扬。因李傕、郭汜悬赏追讨甚紧,吕布又离开张扬,转投袁绍。袁绍遂与吕布联合进攻张燕。
青州
冬去春来,太史慈在平原的行动顺利结束,率军进驻济南、乐安。两地官员惧怕不已,纷纷外逃,华歆、满宠顺利接手两地大权。
周鼎的行动多少有些冒险。袁绍志在天下,早把青、幽、并三州视为已有。周鼎斩平原郡守,迁平原人口,无异于虎口夺食。只是,周鼎实在舍不得那些人口,还有众豪强的家财,这才行险。
即使周鼎不取平原,依袁绍的作为,早晚也要取青州。只要周鼎不放弃临菑,战争几乎难以避免。周鼎估计了一下,或许只有放弃青州的中部和西部,才有可能避免和袁绍的正面冲突。
为改善临菑与青州东部的交通,周鼎早已着人疏浚菑水,自然不可能再放弃临菑。如果袁绍要战,周鼎自会奉陪。一直以来,周鼎都在欺负弱小,还从未和这时代的正规军对阵过。周鼎对自己是很有信心,可到底是骡子是马,还要溜溜才知道。即使败了,周鼎也可以退守东部二十四县,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凡事预则立。周鼎开始从各方面为以后的战争作好准备。青州现下最欠缺的,仍是兵力。
百姓是最实在的人。当兵是件杀头的买卖,多数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肯走这条路的。日子但能过得去,能不当兵就不当兵。周鼎治下,东莱最富足,最安定,同样,周鼎的士兵中,也数东莱郡的原住民最少。经济越是发达的地方,人们越是惜身爱命,越是不肯当兵。
这样的结果,即是周鼎想要的,又不是周鼎想要的。不过,眼下周鼎还无力改变这种状况。
幸好,又或是不幸,这天下还是乱的,有的是流民。时间越长,青州善待流民之名传得越广,前来归附的流民也越多,也使周鼎不用兵源发愁。今年安置流民,只用去自平原抄得的部分钱粮,周鼎手中还有去年收获的大批粮食。为了备战,周鼎索性命令太史慈再次扩军八千,其中五千人训练好后编为军队,其余留在军屯作备兵。
此外,周鼎还命太史慈成立一个专门的匠作营,专事打造军械。临菑有大量的工匠,匠作营暂且是一曲,五百人的编制。匠作营成立后,要加紧打造军械。
石岛和马岛的匠人也接到周鼎的命令,开始生产和储备箭只、凯甲,弩弓等物。
各地郡守、县令也都接到严令,利用农闲,组织民工修缮城防和道路。周鼎自家的庄园,开始大量宰杀牲口,皮可制甲,肉则用来制作各类可长时间保存的肉脯,以充军粮。
周鼎在青州暗中备战,中原大地也风起云涌。
袁绍连结刘表和刘岱,以抗袁术。袁术岂能让袁绍如意,迅速派人联络公孙瓒。公孙瓒在幽州励兵秣马,准备进攻冀州,以报弟仇。袁绍又派人联络公孙度,以合击公孙瓒。公孙度口头上答应了,却是按兵不动。
自孙坚死后,袁术手下缺乏大将。面对刘表和刘岱,袁术觉得力有不足,又找上徐州刺史陶谦,欲结盟好。
陶谦早先已与青州结盟,安全已有保障。因不便和袁术翻脸,陶谦便把事情推到青州身上。只说和青州已有盟约,结不结盟,要和青州商量过才行。为此,陶谦还派糜芳出使青州。

在原来的历史上,陶谦在赶走徐州黄巾后,黄巾开始祸乱青兖二州,大量民众流入徐州。兖州刺史刘岱也死于黄巾之手,之后才有曹操入主兖州。陶谦在徐州内兴屯田,外收流民。徐州实力由此大涨,成为让群雄眼馋的肥肉。为求自保,陶谦加入袁术、公孙瓒一边。
不过,有周鼎在中间插了一把手,实力大涨的变成了青州,徐州只能排在后面,刘岱依然活得很滋润。因陶谦广兴屯田,境内安定,倒也吸收了很多流民归附。
糜芳到达青州,拜见华歆,递上陶谦书信。因事关结盟,华歆不能作主,派人飞马报与周鼎。
周鼎每日在昌阳纸上谈兵,对于青州西部的实际情形却是不知,像极了赵括。想着可能要与袁绍军对阵,周鼎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便和华歆派来报信的人一起,带上诸葛亮兄弟和十八个弟子,同至临菑。
袁术的提议确实让周鼎动心。袁绍方有刘表、刘岱,还有态度不明的公孙度。袁术已与公孙瓒结盟,正准备进攻袁绍。袁绍军正在围剿黑山军,若此时不攻,待平定黑山军后,袁绍就可以全力反击,袁术很是着急。
孙坚逼死原荆州刺史,又杀南阳太守,袁术乘机占据南阳。汉廷任命刘表接任荆州刺史。南阳为荆州刺史治所所在,因袁术势大,刘表把治所改在襄阳,顺便表袁术为南阳太守。不料袁术在站稳了脚跟后,马上就派孙坚来攻打自己。二人自此结下仇怨。
袁术几次来攻,都被刘表防住,还折了大将孙坚。袁术想要北进,刘表就发兵来攻,迫使袁术分兵来守,牢牢地扯住袁术的后腿。袁术一面加紧招兵,一面寻求盟友。
周鼎抵达临菑,私下见过华歆后,带众小住进太史慈的大营。
与袁术结盟,对徐州确实没有多大好处,还要担上许多风险,难怪陶谦要推脱。对青州来说,结盟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周鼎想过一番,派人去请华歆和满宠到营中议事。因满宠路远,周鼎把时间定在七日后。
接到邀请,华歆满头雾水。多年下来,华歆也算了解了周鼎的脾气。周鼎做事,要么独断,一言而决,别人只有执行的份;要么完全放手,周鼎只订个方针,或干脆什么也不管,任你施为。遇事寻人商议,在华歆印象中,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满宠到后,与华歆同到营中议事。华歆大周鼎十四岁,满宠大周鼎六岁,太史慈也比周鼎大,只有廖化比周鼎小些。周鼎和太史慈带人迎出营外,把二人接入大帐之中。
见礼已毕,众人各归其坐,齐齐看向周鼎。周鼎起身,手指背后的巨幅地图,抛出议题:“诸君,自中平以来,天下动荡。初平之后,群雄四起。时至今日,祸及青州。二袁相争,各结盟友。陶徐州与我有约,青徐二州同进退。袁公路之邀,事关青州安危。青州与兖、冀、徐三州相连。若应袁公路之邀,则青州须与兖、冀二州为敌。若是不应,也难保袁本初不会犯境。究竟当如何做,诸君可有教我?
几人中,满宠和周鼎接触最少,是以满宠看向华歆。华歆早已猜知所议何事,思之再三,仍未拿定主意。袁绍负天下之名,华歆心实向往之。待袁绍夺冀州,露出枭雄本色,华歆才认清袁绍的面目。自周鼎斩平原郡守起,华歆就知周鼎已决心与袁绍为敌。只是华歆又有一层担心,袁绍身边谋士成群,将士众多,又与刘岱结为亲家。周鼎会是袁绍的对手吗?若与袁术结盟,周鼎的胜算要大上许多。只是袁术同袁绍一样,袁绍夺了韩馥的冀州,袁术也想夺刘表的荆州。区别只在于一个得逞了,一个未遂。
见无人说话,周鼎看向华歆。华歆顾不得多想,说出心中所思。周鼎一笑,又看太史慈。太史慈道:“主公,华别驾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二袁皆是忘恩负义之辈。以慈之见,这盟不结也罢。只要新招的士兵训练好,慈有信心保青州不失。若是结盟,也要加倍提防袁公路背后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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