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阴谋之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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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人来请自己,果辰自然是警戒的问道:“你家少认识吗?”
不想那少年卖关子道:“两位去了就知道了。”
果辰和柳飘飘随着少年来到酒楼,原来是刚才那少年做东。除了那少年外还有六七个小伙子,年龄相仿。果辰也不管那么多,坐下就问道:“是你找我?”
“不错,刚才多亏兄弟指点,这是赢来的一百两。”说着将银票拍在桌子上。
看着这个少年把银票给自己,果辰那就更加疑惑了道、,问:“给我的?”
“当然,这是你应得的。”那少年满脸严肃的说道。
“是你赢了,这钱当然是你的了。如果要给那也是分一半,我全拿没道理。”见少年不似做作,果辰当然也是直言。
少年不管果辰的推辞,只是说道:“朋友收下吧。”
果辰看他们打扮就知道各个都是有钱人,这钱不拿白不拿。何况不拿就显的矫情了。便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将银票塞了起来。
见果辰把银票收下,少年才开心的笑问:“不知道阁下是在哪学的摔交。”
“东学点西学点,我对这摔交不感兴趣。”听到少年这么问,果辰看了看柳飘飘就胡乱说了起来。
但少年却是以为果辰不想透露师门,只好无奈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这顿饭就由我来做东。”
“拿了你地钱还要让你请客这多不好意思。”果辰也是不好意思,自己本来就什么不懂。
在辞别了这个少年之后,果辰就带着柳飘飘继续赶往京城。也不知道这柳飘飘要执意去京城干什么,不过也好,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去复命了。
不过现在京城里可是热闹的很,只因为康熙要和太皇太后紫禁城至澶寺去拜佛。
这可是开国以来的第一次。所以礼部奏议用最隆重的“大驾”卤簿。清代皇帝出巡的仪仗分四等:祭祀用“大驾”、朝会用“法驾”、平时出入用“銮驾”,行牵则用“骑驾”。这次是太皇太后和皇上一起去祭祀,当然要用“大驾”。圣旨一下,举朝忙碌。礼部衙门前,白天车水马龙,夜里灯烛辉煌。满汉尚书、侍郎、各司主事、笔帖式通宵达旦地起草诰制,安排百官班次,皇帝驻跸关防。迎送礼节仪仗……一个个累得精疲力尽,连着忙了七天才算忙出头绪来。北京的大小官员、黎民百姓听说“大驾”是因地震而出,是去尊天敬祖,祈福佑民,都十分敬服,眼巴巴地等着瞧瞧热闹。
接到送驾出城地消息,吴三桂的大儿子、当着公主额驸、封了太子太保的吴应熊,四更天就洗漱完毕。他是一品敬秩人员,按礼应穿九蟒五爪的袍子和仙鹤补服,但礼部特别照会他。还要再加穿黄马褂,戴双眼花翎。他一听便知这是特典。本是很让人高兴的事,他倒多了一个心眼儿。自己在京师里,名义上是王子、皇亲,实际上是个“人质”,越是不招人眼目越好。现在皇上独下特旨给自己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再说。穿得这么显眼,百官瞧了,心里又该怎么想呢?
自从鳌拜倒台之后,一向安居的吴应熊突然感到不安了。似乎有某种可怕的力量潜伏在他的宅邪四周。“三藩”这两个字也越来越使他感到可怕。但是、父亲在来信中并没有提到朝廷有什么异常动静。他相信如果有这种情形父亲会很快知道地。因为,在北京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不少人在暗地里为父亲效劳的。
吴应熊的额驸府,座落在宣武门外的石虎胡同,这里离紫禁城并不远。心事重重的吴应熊来到正阳门前便下轿步行。礼部为他安排的位置在**前金水桥东。这样显赫的位置。他觉得有点承受不起。
这时,早已守候在桥边的索额图满面堆笑地迎了过来:“吴公,请在这边与我们一同候驾。”
吴应熊抬头一看,见索额图和熊赐履也是身穿簇新的袍服。套着黄马褂,并排站在一起,慌得连忙回礼,笑着说:“索大人不要取笑,吴应熊怎敢与二位辅政并列?”
熊赐履笑道:“世子请别客气,这是魏东亭刚才传下来的旨意。你是天子至亲,又是朝廷大臣,细论起来,我们这些人还无法与你相比呢。”
吴应熊见熊赐履正端着铜烟锅要吸烟,连忙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凑上前去替熊赐履点着了火。然后又回头问索额图

大人,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果辰贝勒,他二下江南还吗?”
索额图一笑说:“早呢,辰贝勒可是有名地好游山玩水,不尽兴的话,他怎么能回呢?”话虽然这么说,可索额图却提防着吴应熊。这果辰出京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却也没人胡乱传言。何况他竟然能说出是江南,如何不让人怀疑……
熊赐履一边不紧不慢地吞云吐雾,一边冷冰冰他说:“这也有几说几讲。路上好走,我听说果辰贝勒已经快要回来了,倒是明珠他麻烦的要死;要是再遇上乌龙镇那样的麻烦事儿,不免就要多耽搁一些日子了。”
吴应熊知道,熊赐履说的“乌龙镇”那件事,便是明珠奉旨出巡时,路过郑洲请出“天子宝剑”来杀掉欺压百姓、作恶多端的郑州知府西选官冯睽龙和他弟弟冯应龙地事。
这件事,明珠虽然做得草率了一些,但是,却得到了皇上的支持。现在熊赐履当面提到这事,吴应熊觉得自己很难答话。无论是指责明珠,还是对吴三桂的西选权表示不满都是不合适的。他委屈地咽了一口气,笑道:”不管是吏部所任,还是家父所选,都是大清的命官。凡属贪官污吏,也都在可杀之列,家父来信还夸奖了明珠大人,说他很能秉公执法。像郑州知府那样的害民贼,家父知道了也是容他不得的。不然,还有什么天理王法?”

熊赐履笑了笑,还想再说什么,索额图忽然扯了一下他们的衣袖说:
“二位禁声,皇上就要出来了。”三人便不再说话,将马蹄袖一甩,挨次跪了下去。自**至正阳门数百名在京供职地部院大臣、入京述职的外省大惊,见他们三个跪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也一齐跪下,静候大驾。
太皇太后和皇上要去五台山朝圣的事,索额图等几位亲信大臣做了周密的安排。为了保密,只说是去北京近郊地澶~
几十名内侍列队整齐地从城洞门出来,养心殿总管太监小毛子,大声传旨:“圣驾将到,百官候着了!”说罢,拂尘一扬退了回去。紧跟着,内务府执事一声递一声地传了下去。此时正值辰牌,丽日当空,微风轻拂,华盖幡带飘舞,显得十分壮观。一百二十面门旗之后,魏东亭气字轩昂地骑在错金鞍的黄马上,四十名侍卫和数百名禁军浩浩荡随后跟出。城内城外鼓乐动地,一片山呼,坐在头辆辇车上的康熙频频点头抬手示意,吴应熊瞧见康熙在注视自己,忙不迭地将头在坚硬的石板地上重叩几下,连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一直到车驾过完,他的头方敢抬了起来。
吴应熊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石虎胡同。几个月来往这里跑得最勤的工部员外郎周全斌,已经在府里候了多时了。周全斌是个狡诈阴险的双重间谍,是明投吴应熊暗助杨起隆的人。寒暄过后,吴应熊客气地笑着,一边说:“累你久等了。”把周全斌让进内府的好春轩里待茶。
落座之后,周全斌用碗盖拨着浮在上面的茶叶,半闭着略带浮肿的单眼泡,单刀直入地开了口,一句话便说得吴应熊浑身打激凌:“吴公,朱三太子已去云南五华山令尊大人那里了,说不定那里的文章做得比今天的这场出巡还要热闹呢!您知道吗?”
若是这事让果辰知道了,那自然又要大吃一惊。这朱三太子,他上辈子不是没听说过。多次安排了刺杀康熙的事件,可似乎天都帮助康熙,每次总是化险为夷。不想现在的吴应熊居然会和这不知道真伪的朱三太子勾结,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周全斌所谓的朱三太子,就是前明崇祯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朱慈炯,当时传说他在李自成攻破北京后失踪了,跑到南方去招兵买马立志反清复明。
这事,吴应熊早听说了。吴应熊在京做人质二十余年,深通韬晦之术,心里虽然吃惊,表面却冷冰冰他说:“这些事我不知道,也不信。即使是真的,我看这位来历可疑的朱三太子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足下原是前明崇祯皇上周贵妃的本家侄儿,我不明白你到我这里来说这些话是为什么?我不想听,也不敢听。如果足下不辞劳苦从西鼓楼来访,就为说这个话,还不如早些回去歇息的好。”说完,吴应熊深深吸了一口烟,透过浓浓的烟雾打量周全斌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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