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缁衣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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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乱世,北方的铁蹄眼见着要踏过长江,南朝的那些士大夫们却依旧是歌舞喧哗,醉生梦死的唱着“后庭花”。有宋之年到像是一个营养过剩的小胖子,空长了这么些的肉,却不长力气,常常被人家欺负还笑呵呵的把自己的零花钱送给别人。有一次下定决心要减肥,但以失败告终,从此一蹶不振。老师常说只有学习成绩好的小朋友才是好孩子,父母就不让他看课外书,不许看电视,不许出去玩,不许惹麻烦,只能去上补习班,玩命的做作业,不然就要挨打,小胖子还有梦想吗,我看只有幻想了。当然乱世也少不了像郭大侠那样的“侠之大者”来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可中国说没救起来就是你用一千艘航空母舰去拉也拉不回来,更多的人只是在大宋这棵僵死的树上,等待飘零,又有多少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晋北这个塞上江南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大同更不失为“北方锁钥”。古人描述其为“三面临边,最号要塞。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实是京师之藩屏,中原之保障。”后蒙古改元称其“西京”。
说这大同城里,乐氏大宅之中一位年约四旬上下体格宽大衣着华丽的员外郎在家中着急的来回踱步。看那员外郎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下巴围着一圈扎扎的胡子,显的一脸威严此人正是“晋北名侠”乐子羊。而一旁就坐的人二十来岁模样,穿一身米色的布衣,头带纶巾,手摇折扇一派气定神闲,学足了“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派头。却听那年轻人讲道:“乐师少安毋躁,紫辰定能安然而归的。呵呵•••想那小公子在晋北名头甚响,谁敢欺负到他头上。”
“宜儿,休要笑我,我那兔崽子我还不清楚,整日里只知捻花惹草,到处生事是人瞧人厌狗见狗烦,这次为了个风尘女子竟然跟老子顶嘴,这次回来我不打死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竟给我添乱子。”乐子羊眼瞪的老大被冷吾宜硬拉到了椅子上,可两手还在使劲的来回挫,那眉角的汗水晃晃悠悠的指不定就要这么掉下来。能让这位“名侠”如此着急的也只有他那独子乐紫辰了。说这乐小公子长是长的一表人才唯独有那觑觑眼,看近的东西看不清楚,俗名就是近视。后来乐子羊找了能工巧匠帮他做了一副“眼镜”才看清了东西。从此乐紫辰就多了个外号叫“圈圈”少爷。“圈圈少爷”来头可不小,当日乐夫人生产时险些难产,巧的是最后关头突然天降紫辰,才终产下一灵儿,乐子羊便借着这福泽为儿子取名叫紫辰也是希望他凡事都能化险为夷。
乐紫辰自小就我行我素,不管他人,老爹整日里忙着应酬,老娘又在他小时便去世了,于是更加的放肆,整日里想着法子打发时间。就说前几日夜里独身一人去往逛妓院,原是去会他那老相好菲菲姑娘,那日却被老鸨说菲菲姑娘身子有恙,便招呼了其他姑娘陪他,乐紫辰是越喝酒越不高兴,肚中的火也越烧越旺,想那菲菲姑娘明知自己要来怎么会身子有恙呢,定是那老鸨诓骗自己叫她去陪别的客人了。一怒之下冲进了菲菲姑娘的闺房,眼见着菲菲躲在墙角三四个蒙古人扯她的衣服顿时怒火中烧。这菲菲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连自己都没碰过,想我汉家的姑娘你蒙古人也能玩得,撩起拳头便上,打的那几个蒙古人是鼻青脸肿,于是抱起在地上哭的菲菲姑娘就往家里头奔。菲菲姑娘是“天雨楼”的头牌,乐紫辰又是大同城出了名的“顽童”一路上是风风火火好不热闹,而此时乐子羊在家中正与几位晋中武林明宿谈论“赤练仙子”李莫愁之事,见到儿子抱了个女人回家心想成何体统,乐紫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令不清抱着菲菲姑娘跑到乐子羊的面前,硬说要娶她。乐子羊一瞧不得了,是那“天雨楼”的菲菲姑娘,怎么抱了个妓女回家,自己儿子还说要娶她,顿时气的直哆嗦抄起手就一击耳光,乐紫辰哪能罢休父子两你一句我一句就闹翻了,乐紫辰也不顾那菲菲姑娘拔腿就走。
第二日乐子羊气消了,想儿子了,便派人去找。另一方面,听了菲菲姑娘所述,心里头也不算糊涂,想来想去也怪不得人家姑娘,但也不好留个青楼女子常在家中,便送了些银两派了自己的仆人送菲菲小姐回去。找了两天两夜始终没有消息,乐子羊知这次儿子来真的了,是又气有恼,而此时“赤练仙子”在江南嘉兴连杀陆立鼎数人,来到了山西境内又杀了几位当地的武林名家。乐子羊带领晋中武林的好手与她几番交手始终让她逃脱,于是广发英雄帖邀天下豪杰共讨之,又怪他夸下海口定要把这“女魔头”千刀万剐不可,是把李莫愁是彻彻底底得罪了,儿子偏在这个时候出走,急的他两宿没睡好。
“老爷老爷...”乐子羊坐在椅子上忽然听到家仆来报,好似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怎么,少爷有消息了?”
家仆咽了口口水:“不不不...老爷,门外来了两个道士。”
乐子羊脸色一沉挥手道:“瞧你个没出息的样,一惊一乍的,去去去快快有请。”
家仆擦了擦额头的汗:“是是是”赶忙退下。
冷吾宜也站了起来,吩咐旁边的丫鬟去那一拿脸帕。:“乐师,那两位可是全真教的真人?”
乐子羊理了理衣襟:“不错,他们到是早到了。”伸手接过脸帕擦了擦汗:“宜儿走,跟我去见见二位真人。”说完领着冷吾宜来到客厅,见厅内坐着的便是孙不二与刘处玄二人连忙拱手行礼道:“二位真人大驾光临,乐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孙刘二人起身回礼:“乐大侠失敬。”
刘处玄:“倒是咱们打扰乐大侠了。”
乐子羊;“哪里哪里,宜儿还不快些见过二位真人。二位真人此乃我故人之子。”
冷吾宜见那刘处玄一派雪竹月松之姿异,而孙不二面和慈善,柔淑贞懿之太,果一番神人仙彩行,于是行礼道;“小子,冷吾宜见过二位真人。”孙刘二人见此人气宇不凡点头示意,双方就宾主坐下。
再说全真教也接到了英雄帖。当时马钰与丘处机等商议,只因那李莫愁的祖师终究与先师渊源极深,最好是从中调解给她一条改过自新之路,当下刘处玄与孙不二连袂北上。
看过茶后乐子羊挥手示意奴仆们退去,刘处玄拂尘一扫,当即开口道:“乐大侠仁义,此次大派英雄帖,实是为我武林造福,我与师妹收到后立刻北上,想那李莫愁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我辈中人必当诛之!只是...”话锋一转:“只是那李莫愁的先人与我教渊源极深,此番前来倒是想在乐大侠这儿讨个活口,看在她一小女子孤苦伶仃流落江湖,若是她诚心悔改放下屠刀,我等自当留她一条生路,若是她执迷不悟,鄙教上下必定住乐大侠禽下此贼子,还望乐大侠见谅。”说完起身俯首行礼告谢。
乐子羊连忙托住笑道:“刘真人这是哪里的话,我等本是与人向善,怎么会难为一个妇道人家,真人的话哪敢不从,要是那李莫愁真当放下杀戮,自当留她一条性命。”
刘处玄笑道:“既然乐大侠开口了,在下自然放心不过,我与师妹打扰多时这下便告辞了。”
乐子羊起身送客:“二位真人何不在我府上小住几日,乐某也好向二位真人讨教玄音妙法。”
刘处玄笑道:“乐大侠客气了,来日方长我与师妹还有要事要做,便就此告退。”
送走孙刘二人,乐子羊与冷吾宜回到后堂。
乐子羊问冷吾宜:“宜儿你怎么看。”
冷吾宜玩着手中的扇子微微一笑:“本性难移,我看那二位真人想做和事佬是做不成喽...”
乐子羊冷笑道:“半月后的“烹蛇大宴”你去准备一下。那女魔头的徒弟在咱们手上,你当派人好生看护,切勿走漏了风声,不信那条赤练蛇不出洞。唉•...我乏了,你先退下吧。”罢了罢手。
唐代诗人杜牧曾在《清明》里写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杏花品贵,汾酒添香。时节清明,破庙瓦下,一人一马踩着满地的杏花,踏进庙中,只见来人头戴斗笠,脚穿草鞋,一身破破烂烂的布头衫子,腰间挂着个不大不小的黑葫芦,摇头晃脑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此人就是下山蝴蝶卓一航。却说他那日下山后便被别人骗取了银两,人身地不熟只知道是往南走,好几次是迷了路,庆幸的途中遇到了个好心的乞丐,卓一航先问了那古今神相梁微薄在哪,乞丐说不知道,乞丐问他是不是去南方卓一航点头便要他跟着自己走。二人相熟之后,得知乞丐姓蒋名书倪原是个读书人只因战乱家道中落于是便做了乞丐,一路边走边听到是学到好些东西。漫漫长途所见与心中所想是大大的不同,起初还会为不平的事出头,到后来更愿意做个看客,整日里为口饭奔波,劳心劳力。他和乞丐几经辗转到了山西境内不料蒋书倪得了病,卓一航便背着蒋书倪跑遍个个医管只因钱不够都被据之门外。而蒋书倪的病越来越重,实在没办法卓一航便对大夫说先救人,钱以后再给他,岂料那大夫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乞丐,没钱还想看病,我这儿每天几十号人等着轮也轮不到你们,以后给...?笑话到时候你们还不脚底一抹油溜了,我去哪里找你们,懒命一条就知道要饭。”卓一航一怒之下,失手把那人打死,歉了条人命逃到了乡下,眼见着蒋书倪快不行了,幸得老天保佑遇上了一个乡下郎中救了性命。蒋书倪只因救治过晚,要留下来养病,而卓一航第一次失手杀人心中不安,于是辞了老郎中和蒋书倪独自上路,老郎中心好,临走时送了他点钱和一匹老马。

天色不早,卓一航在庙内生起了火,心中却想这山间庙内会不会有鬼怪山精,自己冒昧抢了他们的地盘会不会现形出来吓自己。想到此处忽然耳边鸾铃声初显,不一会便见庙门口来了个女道姑。她手持拂尘微动,神态娇媚,君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待晚风拂动她那杏黄色道袍下摆,尽显妩媚柔情。卓一航看的两眼冒直,实不信世间还有如此女子,莫不真是山中精灵否。女道姑见也不见她,拂尘一挥便寻了一处空地坐下,闭目养神去了。
卓一航好不尴尬,瞧见如此佳人是瞧也不是,不瞧也不是,心想如此出落的美人怎么好生的出了家,莫不是大户人家带发修行的小姐,却又不像,看她的身法必是习武之人。
只听话声轻柔婉转:“小乞丐看够了吗?”女道姑嘴唇微动,睁眼瞧他,这一眼可是雷霆霹雳,她自视身份可不愿为难一个乞丐。
卓一航面色一窘一时说不出话来,憋了好一会儿双手合十胸前:“道长有礼了。”只因他不知道家如何行礼,就学着那“阿弥陀佛”的样拜了拜。女道姑含笑还礼,又闭目静坐。
卓一航:“道长是往何处去?”女道姑不答。卓一航心想自讨没趣,仰头便睡下,待到午夜忽觉庙外有动静,倏的“唰唰”几声,卓一航一跃而起挡在女道姑身前运起了燕北海所教的口诀,呵声道:“什么人!”,几枚暗器齐刷刷的转向一旁的柱子上。女道姑且一惊,眼见那暗器打到了柱子上立马碎成无数个小碎片扎满了整根柱子与四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绿光必有剧毒,自己若接必无可避定死无疑,又没想那小乞丐有如此本事抢到了自己身前,化开暗器心里是感慨万千,面上女道姑故作镇定大声嘲笑道:“不知又是哪位大英雄到了?”
“没想到,李仙子有如此帮手,竟能轻易接下我唐门暗器,在下蜀中唐玉季特来讨教仙子的冰魄银针。”说罢从门外窜进六个黑影,为首的便是全真教的孙刘二人,其次两边是晋中的好手陆耀川,赵温瑜最后进来的是唐门的门主唐玉季和他的老仆人。
“我那绣花的针儿的活可比不上各位大侠的暗器。”女道姑阴阳怪气道,她便是让山西各派寻找多时的赤练仙子李莫愁。
孙不二瞪了瞪唐玉季怪他擅自出手,转儿对李莫愁说:“李道长休怪,我等并不是要为难李道长,此番寻来,只是希望能化解你与山西武林的一场干戈。”
李莫愁,哈哈一笑:“到是有劳全真教的真人了,只是我姓李的何得何能要劳烦个位,怕是你愿放我,别人可不愿放我。”
刘处玄大步跨前:“道长也是出家人,只要李道友能放下屠刀随咱们走一遭,我全真教必当保道友无恙,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我若不愿呢,你们又能耐我何?”李莫愁微怒道,只是见眼前众人均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打起来自己必定是吃亏的,又见那身前的乞丐也不知他是否真心帮自己,手上攥紧几枚冰魄银针也不敢冒然出手,一时间庙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八人到是谁都不敢动。
陆耀川性子最急,忍不住大声道:“那女魔头既然无心悔改,抓了她在说。”提起钢刀便上。
唐玉季冷笑,只听陆耀川“哎呀”一枚冰魄银针打在了他的脚上,李莫愁出手极快,用拂尘卷住陆耀川的脖子向后一拉“咔喳”一声留下了一条血印陆耀川便死在了地上。其余五人齐齐出手,却见寒光一闪,硬是被逼了回去,却是那乞丐不知从哪里拔出的宝剑挡住了去路。
只听刘处玄惊呼:“小兄弟何处窥得我全真剑法!”五人只得把卓李二人团团围住,
卓一航见他们难为一个孤身女子顿时心生厌恶,挺身而出道:“我的剑法乃是先人所授,哪里偷学了你们的狗屁剑法,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小女子好不要脸。”
孙不二为人正直,见那乞丐帮着那女魔头定是一丘之貉,认定他偷学本门剑法,呵一声道:“贼子看剑。”一招“万里封喉”刺去。卓一航左手长剑一抖化三清,连攻数剑,打的孙不二毫我还手之力。刘处玄越看越心惊,看那乞丐的剑法精纯身法扎实正是全真教的上层武功,又见他转而招式一变,每剑看似平平无奇却又恰到好处反而是破尽了全真剑法,若无名家指点怎么会有此等武功,心想哪里窜出来这么个少年高手。眼见孙不二要败下阵来,立马提剑助阵,孙刘二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卓一航一时也无可奈何心想这两个道士果然于自己的剑法相同难道于自己的师承有干系?也不愿多为难,此时赵温瑜见孙刘联手也奈何不得那乞丐,于是也提剑加入战局。李莫愁见四人打的不可开交,觉的有机可乘绕过三人的剑圈,正欲离去,唐玉季一把拦住,笑道:“仙子莫忘了小人?”笑意为尽,掌以打出。李莫愁本以为这唐门中人只会暗器,全脚功夫不怎么样,岂料那唐玉季招招狠辣,自己掉以轻心险些中招,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一旁的老仆人不着不急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弩,对准了李莫愁:“门主让开”唐玉季脚踩着墙壁,借力翻身退开,霎时一张大网从弩中射出打向李莫愁,李莫愁闪避不急被网了起来。那网上有倒钩,罩到李莫愁立马收缩划破身上的道袍,吓的她花容失色,突然浑身一麻,原来是钩上有毒。
卓一航见李莫愁被禽,立刻踏起“蝴蝶跃”从孙刘二人的空隙间穿了过去,挥起紫薇软剑欲把网劈开。不料唐玉季又出暗器,卓一航把剑竖在身前护身,脚底一转“锵锵”几声打落暗器顺势闪到了李莫愁身边挥剑劈网,只见火花四起,那网却丝毫未伤,苦了李莫愁受了那一剑,更是伤上加伤。唐玉季行礼道:“这位兄台,你可知你救的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要是让她逃了不知道以后还要死多少人,我那“金刚索命网”可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剑虽好终究是奈何不得的,唐某保证绝不伤她性命还是将她快快交与咱们,等到毒气攻心就再无药可救了。”其余众人见李莫愁被禽纷纷靠过去,卓一航急忙道弯下身子询问伤势:“李道长如何?”李莫愁气息微弱,凑到卓一航耳边:“我以身中剧毒,若你把我交给他们我不知要受尽多少的苦,你还不如现在把我杀了...”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经没有了力气,卓一航见她眼中秋波若显,楚楚可怜怎么也不相信她是一个心狠手辣胡乱杀人的魔头,不自主的伸手想去摸她的脸颊,碰了几下立马缩了回来。李莫愁本是处子之身怎么容得被一个臭乞丐如此轻薄此时心中是又气又恼,恨不得把那乞丐碎石万断,可眼下大敌当前生死垂于一线,心想先等逃过此劫再找他算帐那是定要他身首异处不可,强忍着奴颜柔声道:“那老头...不会武...功,把他禽下。”卓一航点头提剑而起:“我才不信你们的鬼话。”突然起剑刺向面前的唐玉季,只见那剑来势汹汹,唐玉季本能的一个闪身卓一航乘机擒住了他身后的老仆人。其余众人则扑向李莫愁,唐玉季转身怒道:“快把我家人放了!”
卓一航用剑抵着着老仆人的脖子:“若要他活命,便放了李道长。”
唐玉季握紧拳头:“好,我答应你。”一旁的赵温瑜可就急了:“唐门主万万不可呀,放虎容易抓虎难。”孙刘二人面面相视不置可否。
唐玉季狠狠的瞪了赵温瑜一眼:“人是我抓的,我说放得便放得干你什么事。”说罢为李莫愁解开了网送上了解药放她过去。
卓一航与李莫愁慢慢退到门外,卓一航:“我人便放了。”正要收剑,不料李莫愁拿出冰魄银针扎在老仆身上,拉着卓一航就走。
唐玉季没想到会有这一招,他本打算让李莫愁吃了解药,毒没个一两天也解不了凭自己这方人多还可一举将她再禽下,不料现在老仆人中了毒,也只有先替他解了那冰魄银针的毒在另做打算,当下对身边的人说:“不要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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