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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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看看太阳,掐着指头数了数——他始终不习惯时辰计时。这才刚过了未时,却还要四个小时开饭,心道服务质量也太差了,洗完澡会饿的,这不是折磨人吗?摇摇头推门进去,却吓了一跳,只见两个少女侍立一旁,齐齐福了一下,娇滴滴道:“奴婢香芷、香玉服侍公子更衣。”那香芷、香玉长相清秀可人,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里面的肚兜隐约可见,其余更不着寸缕。赵远红了脸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小生自己来即可。”他暗道原来这才是“贵宾”级服务,可我怎么能当着两个女子脱衣服呢?又道:“你……你们出去吧,不用伺候了。”那香芷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婢等不能出这间房。”她见赵远面红耳赤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以前服侍的人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左拥右抱、上下其手,而眼前的赵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倒像被她们吓坏了一般。
赵远虽不是道学先生,却也相差不远。他认为人所以区别于动物,在于人并不总是受**所驱使的。**少一些,人性就多一些,人生最享受的其实是人性那部分,亲情、友情、爱情使我们感动,我们感动时才体会到生命的真实和幸福,这时的心灵是放松的,甚至是自由的,而心灵的自由正是佛道两教追求的真谛……
赵远盯着那个大木盆为难起来,心道这两个女子服侍完更衣还要服侍沐浴吧?仨人一起洗澡,洗着洗着自己人性就洗没了,光剩下了“兽性”……他做“那事”自有自己的原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勉强。他犹豫一阵,边向一旁的床走去边道:“劳烦两位姑娘酉时叫醒我。”脱了鞋,就那么合衣躺在床上,闭了眼就要去见“周公”,却感觉两个少女走到床边。他挥手道:“你们歇着去吧,不用管我。”
过了一阵,那香芷啜泣起来,边哭边道:“公子是嫌弃我们么?若是管家知道我们没服侍好公子,是要挨鞭子的……”她见赵远儒雅英俊,服侍他自是千肯万肯,不想这“可人儿”不解风情,倒头便睡,心下很是伤感,又想到接踵而来惩罚,不由得哭出了声。
赵远头疼起来,坐起身道:“我自不用服侍,又关你们何事,你们且去歇息——”环目四顾,但见屋里除了这床连个桌椅都没有,“罢了,你们也上床来。”
二人破涕为笑,齐声道:“谢公子。”像两只小鹿般跳到床上,傍着赵远左右躺下——让她们“上床”,她们还道谢的,大概是头一遭吧?
赵远被一人抱一只胳膊躺在床上,感受着柔滑肌肤,闻着少女的体香,身上也有了反应,忙道:“咱们睡在一起,都不可乱说乱动,知道么?”两个少女各自“嘤”了一声,恰如蚊子哼哼,也不知是呻吟还是答应。赵远摒去杂念,气沉丹田,与心里的“欲火”做斗争。气走周天,不知转了多少遭才平静下来。可刚恢复知觉,身边两个春心荡漾的少女如何肯听话,一个忙着赶苍蝇,一个装作打蚊子,在赵远身上这摸一下,那掐一把,让他不一会又“欲火中烧”,赵远喝道:“你们安静些,都睡了吧。”暗咬舌尖,恢复一点神智,再次吐呐起来……如是反复多次。也正是这一点善念,让赵远道根深固。一般人的修炼,虽然进境缓慢,却基础扎实。而赵远恰恰相反,他内力深厚,却基础薄弱,因此修炼的过程越凶险——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咱们逃票乘车,如果早被抓住,可能就挨一顿训斥,赶下车了事;如果咱们围着地球转了好几圈才被抓住,得,数额巨大,不仅罚款,还要判刑……

且说两个少女见“挑逗”多时,赵远只是神色不动,还道他“天生残疾”,心中又是同情又是失望,再没心思“**”他,渐渐困了,就那么倒头睡去。
将近酉时,那管家来请赵远赴宴,见赵远神采奕奕、生龙活虎,反观二女却钗横鬓乱、萎靡不振。暗道此人好强的“**”,连御二女还如此精神!心中佩服,差点说出后世那句名言——高,实在是高!
赵远甫入大厅,满堂宾客“呼啦”都站了起来,拱手问候,那管家在旁边引见众人,赵远只是机械地“久仰”、“幸会”应付着,乱了好一阵,才在主宾席上坐下,又一番客套后,众人纷纷举杯,都冲着赵远来了,一时间杯筹交错、马屁乱飞……赵远虽称得上“马屁专家”,却像大多数人一样对此缺乏免疫力,正如酿酒大师的酒量不能等同于千杯不醉,他飘飘然中酒到杯干,不知不觉中一坛酒下了肚,众人见他如此“海量”,更是谀词如潮。
那酒是酿造酒,酸甜可口,度数也不高,但也架不住成坛成坛地灌。渐渐地酒意上来,赵远只觉得意气风发,认为天下再无难事,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宾主尽欢之时,孟安来忽问道:“赵小哥,还未请教仙乡何处?”他也有些醉意,倚老卖老起来,但这么随便倒显得亲近些。
赵远忙道:“不敢不敢,在下祖籍新建县。”他只对新建县还熟悉些,不容易穿帮。
孟安来又道:“令尊可好?现做些什么营生?”
赵远黯然道:“在下几年前父母双亡,正要北上投奔一门远亲。”他早想好了说辞,应付这些盘问。
孟安来唏嘘一番道:“唉,想不到赵小哥还有这番身世,实在是令人扼腕。来来来,饮酒饮酒。”众人忙随声附和,端起酒杯。一来二往,席间气氛又活跃起来。
喝了几杯酒,孟安来道:“恕老夫眼拙,竟看不出赵小哥的武功路数,还未请教令师是哪位高人?”他眼确实“拙”得很,久焕信都不敌赵远他还要上去送死,“眼拙”二字倒是名至实归。
赵远道:“说来惭愧,在下月前游历庐山之时,见东林寺莲花盛开,突发奇想,悟出了一套粗浅拳法,实不入行家法眼。”
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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