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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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乒”几声,酒杯落地。“嘭嘭”几声,椅子翻倒。“噼里啪啦”,桌子失去平衡。“咔咔”轻响,有人下巴脱臼……
张三丰虽是武学天才,也是到了晚年才自创太极拳,其中浸淫了多少年心血?任他老人家神机妙算,又怎能想到被赵远“无耻”地据为己有,并带到了宋朝?日后三丰真人练起来,怕是要觉得异常熟悉,会奇怪这套武功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
自创武功谈何容易?瞎比划谁也会,但谁敢用才练了个把月的瞎比划只手迎战安州第一高手,并令其认败服输?江湖代有人才出,众人公认的高手比比皆是,却是自古以来传下几套厉害武功?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年轻人,简直可称得“天才中的天才”!
大厅里静了良久。一只蚊子在孟安来眼皮上吸饱了血,打着饱嗝掉到地上时,他才清醒了来。咳嗽几声,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半天才道:“来来来,大伙儿为武林的后起之秀干一杯,今日赵公子在寒舍做客,实在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众人听得呼唤,也觉得与有荣焉,日后只要提起自己跟“赵公子”喝过酒,那面子……了得吗?
自有仆人进来收拾,重整杯盘,酒席间气氛推向**,大伙儿论资排辈给赵公子敬酒,却差点把赵远灌得“英年早逝”……
赵远端起一杯酒,很豪爽地高叫道:“干——”然后满满的倒进脖领子,咂咂嘴,又叫道:“好酒,好酒啊——”话音未落,扑通倒在地上……
当他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架着离开大厅时,嘴里仍然一个劲儿喊着,却是意犹未尽。大汉们进了一间客房,帮他除了鞋袜,正要脱他衣服,赵远好像恢复了神智,他大着舌头道:“你,你们……去,去——”二人奉命,转身带上房门走了。赵远脱下衣服,酒的后劲慢慢涌上来,浑身燥热,在床上滚来滚去,忽然手碰到一个温热的**,恍惚中以为是自己的女朋友,他爬过去抱在一处,那个**也不反抗,只是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神智不清地想: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样?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装清纯呢……他又啃又舔又揉又搓,像是在给人洗澡,那个**逐渐火热起来,嘴里也发出压抑的呻吟。赵远一只手驾轻就熟地摸到**的臀部,从后边伸进**,那里已是溪水潺潺,他欲火暴涨,低吼一声,把那个**压在身下……
半夜赵远醒了来,嘴里喃喃着:“渴,渴……”身边有人怯怯地问:“公子要喝水么?”赵远称是。黑暗中那人摸索到床边小几,倒了杯凉茶,费力地把赵远的头抱在怀里,喂他喝下,赵远道:“还要。”那人又倒了一杯,赵远只一个劲地索要,茶壶里却没水了。那人道:“你先等会儿,我下去倒水。”刚要起身,不防赵远一把抱住她道:“我要你——”“啊……”
清晨的鸡叫声把赵远唤起,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拍着脑袋掀开薄毯坐起身来,赫然发现一只白生生的胳膊,那纤巧的小手正抚在他的腿上。他大惊,小心掀开腿部的毯子,纤纤玉足、柔美的小腿、圆润的大腿——竟是一丝不挂,那身下的点点落红更昭示着他的罪恶……

赵远嘶声道:“你是谁?”
那女子被他的声音惊醒,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蜷缩在床角,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忙扯过薄毯劈头盖脸包裹住,不出一声,只在那里发抖。
赵远又道:“你是谁?”那女子慢慢露出面孔,小嘴微张,含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赵远,完美的玉容却有让人不敢逼视的美丽。
赵远心软,柔声道:“我不是怪你,”——好像他被人诱奸了一样。“你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
停了一阵,那女子娓娓道来,说到后来更补充道:“公子还要了奴家两……两次。”说完连脖子都红了。那女子见赵远相貌堂堂,心中欢喜,又被他破了自己身子,所以不顾矜持,只想把他牢牢拴住。
赵远这才明白是孟安来的一份大礼,心里却不知该感激他还是该找他算帐。宋朝的女子地位低下,只是男人的玩物和私有财产,到后来的朱熹时代更是变本加厉,虽然他说:“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主张“存天理,灭人欲”,他治下的妇人上街必须蒙面,怕她们勾引男人,却正是如此大大刺激了士大夫的性幻想,人欲反而暴涨,成了“灭天理,存兽欲”,与他的本意背道而驰,中国的“太监”文化实是自他而始……
赵远穿好衣服,径自去找孟安来,刚走到中进,却听见孟正松的声音,只听他大嚷道:“爹,你怎么把我的雪儿送与那厮?我……我不活了!”又听孟安来喝道:“孽障,雪儿是我买来的,怎么又成你的了?你已经三房妻妾还嫌不够,小小年纪,莫要淘干了身子!”那孟正松道:“我不仅有三房妻妾,我还有五个妈呢……”“反了,反了你了,看我不打死你?”
赵远听得他们父子吵架,倒不好进去了,无奈回房,见雪儿已穿好衣服,正要下地,连忙上前扶住。雪儿却误会了,轻声道:“公子还要么?”
“啊,要什么?”
雪儿红着脸道:“公子还要奴家伺候吗?”这话说得像蚊子哼哼一样,若不是赵远耳力好,当真听不见。
赵远以为雪儿怕自己把她扔下不管,轻轻抱住她安慰道:“当然,当然……”
雪儿垂下头去,又开始宽衣解带,赵远愕然道:“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雪儿哽咽道:“雪儿伺候公子安歇。”她见赵远一点不怜香惜玉,自己已是“身负重伤”,他仍要大肆鞭挞,竟不顾自己的死活,不由得心下甚是委屈。
赵远这才明白过来,忙抓住她的双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雪儿用力挣扎,有了一种毅然决然。赵远见按她不住,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至于到底“哪个意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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