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化学实验
张文晴去看望了荀让，这老家伙还真病了，把头蒙在被窝里，一副怕见人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被人打了。前来看望荀让的还有范襄，他这个富贵人比张文晴客气多了，携了礼物前来。
荀让似乎病的很严重，张范两人也不多扰，说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然后离开，让荀让继续休息。
一出门，范襄便嚣张笑了起来，张文晴不解，好奇询问，范襄却问：“你知道荀夫子是怎么了吗？”张文晴一愣，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范襄点点头，道：“他今天在丙班上课，正巧唐卓也来了，那小子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只要是看不顺眼的全都毁坏砸烂。据说荀夫子今天说了唐卓不喜欢的内容，双方争辩，唐卓说不过人家，就把荀夫子给扁了。”张文晴不禁打了个寒颤，教育家的子女就这等水平，老脸早就丢尽了。
范襄笑道：“其实，唐卓也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可恶，他只是一个孩子，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开不开心，喜不喜欢全都摆在脸上，但人却还是个好人。”
张文晴细想，他念中学的时候也扁过老师，究其原因仅仅是看不惯。
唐卓现在只有孩子，十五六岁，正是背着书包赶到学校玩早恋的时候，有些过分的行为并不是罪大恶极。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各回各家，张文晴为了不与社会脱节，练起了毛笔字。三笔字是师范生的必修课，但张文晴练习不刻苦，穿越到了古代，尤其是在读书人面前，更不好意思展示他那手臭字。既来之，则安之，所以只好重拾旧艺，跟上时代。
练得正开心时，唐献宁找了过来，张文晴吓得立即将写好的字藏了起来，嘿嘿干笑，整一副白痴样。
“练字啊！”
张文晴忙摇头，谁要练字，咱揍死他。
唐献宁赶着回家，也没兴趣欣赏张文晴的书法，直接说同意给张文晴弄一块黑板，但是他从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想找张文晴这个总设计师亲自动手。
既然没见过，那就对不起了。张文晴心底奸笑连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做吧，我粗略算了一下，需要二十贯。”做活动当然要活动经费，张文晴狮子大开口。唐献宁财大气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点了点头，让他到范沛那里去领钱。原来，范沛还兼任会计，真是革命的一匹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张文晴让山长大人写了一张条子，范沛的嘴巴歪了几歪，拖拖拉拉极不情愿给张文晴拿了二十贯。
这个时侯，卫朴没有课，张文晴把这个免费苦力抓了过来，给他当自己的搬运工。
市面上可没有黑板那么大的木板，张文晴让卫朴带他找了一个木匠。这年头，满山都是树，根本不值啥钱，即使是锯好的木板也是极其便宜，花了几十蚊钱就买了三块薄木板，并借了木匠的墨线。接着又去药铺去买了石膏，然后再买了墨汁、石灰，铁钉和生漆，所有的花销不过五贯钱，剩下的那十几贯他则揣进自己的腰包。
虽然在卫朴面前贪污了这么多，但他一点也不怕这小子出卖自己。为了犒劳自己，在外面吃了一顿好的。一路人，卫朴都以好学者的疑惑目光盯着他可敬可爱的夫子，问：“这上面能写字吗？”
张文晴道：“不能写字，我买这些干什么，等会儿你要好好学着。”
卫朴如捣蒜泥的点点头，然后又唧唧歪歪的问了一大通。这孩子好学是好学，但是变成“十万个为什么”就让人生烦了。
来到百算阁，俩人先用墨线画出黑板的版图，然后再用铁钉把薄木板钉在墙上，就这么一点点苦力，就累的俩人气喘吁吁，休息片刻，张文晴再也不想动了，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就让卫朴一个人慢慢涂上墨汁。
墨汁完全干掉还需要一段时间，张文晴决定先给卫朴表演一个小魔术。
准备好试验器材，然后按照石灰石、石膏和水比例应该控制在2：4：5，调匀成薄浆。由于生石灰加水会产生大量的热，所以张文晴在手上搭了一块破布，身子离容器远远的，待调匀后，立即倒入实现准备好的青竹里。为了取拿方便，青竹里还抹了一层香油。
卫朴还从未见过化学试验，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课本虽然重要，但却不如实践让学生更加明白了解。
张文晴放手让卫朴来试试，这小子很欣喜，把所有的粉笔模具都灌满了。学理科的，对精细活儿有天生的敏锐感，他做的一丝不苟，没有一滴粉笔液溢出来。
“夫子，什么时候好？”卫朴很紧张他的第一次化学实验，一双眯眯眼紧紧盯着正在排队站岗的竹节们。张文晴也是一阵紧张，他第一次在学生面前做实验，心里怦怦直跳。就像守在产房外，想要儿子又怕生个女儿那种心情。他将手搁在心脏处，念经一样默念：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自我催秒还是很有作用的，张文晴比卫朴早恢复正常，拽住卫朴的衣领，指着黑板道：“把漆刷好粉笔就能用了。”
卫朴听罢之后，立即拿起刷子在黑板上一阵忙漆。张文晴就坐在课桌上当指挥官，那小子一心想着自己的试验结果，做起事来毛手毛脚，张文晴一通大骂之后才认真起来。不过，待他结束后，粉笔已经风干，张文晴抢先一步，把粉笔取了出来。心跳越来越快，拿笔在地上一画，白白的颜色，虽然没有现代的粉笔用的那么顺手，但第一次能制出这样的毛笔已经很不错，很有成就感。
PS：石灰：公元前8世纪古希腊人已用于建筑，中国也在公元前7世纪开始使用石灰。
石膏：俺这里为了好购买，也不管能不能用，直接选用了中药石膏，懂这方面的大大不要拿臭鸡蛋砸我。
还有，俺家的黑板也经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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