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免费苦力
踢完球就到上课了，张文晴打算先洗个澡换掉汗湿的衣服，再去找唐献宁签张经费条子。可刚转身，就撞见唐献宁，这家伙真真是算着时间上班。
唐献宁摸着长髯，笑呵呵道：“你踢得挺不错的嘛。”
“过奖过奖。”这最基本的礼貌张文晴还是懂得，尤其是对顶头上司，那更是要尊敬巴结。
“山长，我是教算学的，需要细细讲解计算过程，所以，我想弄一块黑色的板子挂在墙上，好让学子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张文晴看山长笑得这么开心，当即提出自己的建议。
唐献宁听罢之后，觉得这想法还不错，但是为啥要弄一块黑色的板子，弄其他板子不好吗？张文晴解释道：“黑色板子比其他板子更醒目，我们再用白色的笔在上面书写，会显得很清楚。”
唐献宁点点头，道：“哪有黑板？”
张文晴把制作黑板的两种方法都告诉给了唐献宁，唐献宁一听要用漆，心里有点发憷，那毕竟是值钱的家伙。虽然中国用漆的历史已有上千年，但是要制作黑色的漆还是很麻烦，没有立即同意张文晴，说要回去想一想。
张文晴送走唐献宁，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看着刚换下的衣服，愈加想念老婆。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一个免费的苦力出现了，他就是卫朴。
这卫朴是甲板的学生，明年就要参加中考－－考秀才，可以选择性的学习算学，射术一类的豆芽科目。但从卫朴那炙热的眼神中，张文晴可以看出，这家伙喜欢算学，看张文晴时，那表情就像见着了宝藏一样的欣喜。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鞠了一躬，道：“夫子，我可以请教你一些问题吗？”
有学生来请教这是好事，张文晴笑得合不拢嘴，高兴是高兴，但也不能丢了老师的范儿。张文晴当年实习的时候，爸妈一再告诫，当老师就得有老师的样儿，别和孩子一样没大没小，没皮没脸。
张文晴谨遵这一点，摆出老师的范儿，问：“你想请教什么？”
卫朴恭敬道：“我不大明白盖天说和浑天说，想请夫子教一下我。”
在古代，算学包括数学和天文学，张文晴既然选择了算学，所以连天文的知识也上了，偶尔还有物理化学来客串，可谓是理科大综合。
张文晴阴险的笑了笑，指着刚换下的衣服，道：“那先帮我把衣服了。”卫朴一怔，然后点点头，端起木盆，拿着搓衣板到园子里洗衣服。
这古代的书院没有洗衣房，学子们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卫朴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并挂在树上。
卫朴洗好衣服恬着脸搬了张小板凳在张文晴身边做好，一双眯眯眼发出精光，那是崇拜的光芒。看得张文晴全身舒坦，也得意的百度起来。
盖天说和浑天说是古代人对宇宙的认识，盖天说早于浑天说。盖天说的辉煌期是秦汉时期，其理论著作乃《周髀算经》，认为天为半圆形，地成拱形，就如同一个盖子照下来，认为日月星辰附着于天地平转。《晋书·天文志》有说：“其言天似盖笠，地法覆磐，天地各中高外下。北极之下为天地之中，其地最高，而滂沲四聩，三光隐映，以为昼夜。天中高于外衡冬至日之所在六万里。北极下地高于外衡下地亦六万里，外衡高于北极下地二万里。天地隆高相从，日去地恒八万里。”伞就是以天的形状造出来的。浑天说的代表人物是张衡，他提出天是一个整体，一般在地上，一半在地下，日月星辰有时看不见是因为它们随天球转到地下面去了，天球绕轴转一圈就是一昼夜，地面上的人就看见天上的星辰转了一周天。他在其著作《灵宪》中还系统的描述了天地万物生成变化发展过程，探索了五大行星运动快慢及其与地球运动关系。并根据浑天说理论，制造了水运浑天仪，以漏水为原动力，涌过转轮系统的转动，近似正确的把天象演示出来。他成功的解释了昼夜的交替、天体的东升西落和其他许多问题，而且又能准确的测定天体位置，演示天象的变化，所以得到世人的接受，并长期占领统治地位。
张文晴不打算再误导刻苦的好学生了，让他掌握科学知识，走在天文学的最前端，成为名留青史的一代天文大神。
“我认为盖天说和浑天说都有一定的局限性。”张文晴小心翼翼，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了古人对宇宙固有习惯的认识，搞不好还会被当成妖怪烧死。
要低调，一切循序渐进，不可急躁，不可高调。
“我们生存的这个地球的确是球形，但是并不似浑天说那么简单，里面不仅有我们所看到的山水树木，鸟兽虫鱼，矿石金属，还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微生物。我们人要生存下来，就必须要有阳光、水、空气，就连动物，植物也需要这些。比如说空气，它就含有氮，氧，氡、氦、水蒸气、二氧化碳和尘埃等等。但它却是无色无味……”一不小心就跑题了，当年去实习的时候，讲着讲着就跑题，那也好，就当小学生科学课程补习。张文晴以小学生的知识程度来给卫朴补课，这小子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领悟能力，而且学习也非常实在，不懂就问，当张文晴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还不忘递上一杯茶，这让张文晴很有夫子，长辈的感觉。
一时半会儿是讲不完的，讲完了哪还有免费的苦力可以使用。
张文晴说了一会儿，恍然醒悟，一掌拍在卫朴脑门上，大喝：“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到我这里干什么？”
卫朴揉着脑门儿，暗想这夫子的力道还真狠，解释道：“荀夫子病了，下午没课。”
张文晴再三询问，卫朴还是说荀让病了，大概是事实，也不再追究，反而还有了成就感，拍拍卫朴的肩膀道：“卫朴啊！以后下了课要是没事做就到我这里来……”卫朴小眼放光，张文晴“咳咳”两声，继续道：“给我收拾屋子洗衣服，知道吗？”卫朴剁了一通蒜泥，他可不是傻子，知道只要把夫子伺候舒服了，有自己的好处，嘿嘿笑着，眯眯眼眯成一条线，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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