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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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太湖,席月白带着殇就这样顺着陆路一直南下,间或更换水路戏弄一下远远吊在他们身后的某些魔门不入流的派别的小虫子。
“少爷,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对于席月白的举动,殇最多的还是感觉到不理解。
“意义可多着了。”
不过对此,席月白可没有多做什么解释,而是看着他道,“殇,虽然我们现在的武功水准是持平的,但是你还是要多看点书增加知识面才行啊……不然……”
虽然限制没有静斋那么严格,但是实际说起来,花间派的功夫还是比较适合男子修习的。她以女子之身能将花间派的功夫修炼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为此她已经牺牲了太多休息的时间了。
不过,就目前遭遇的敌人水准而言,她现在自身的功夫已经足以自保了。
但是席月白也只能承认,这个所谓的“自保”,还要归功于她有偷偷研究《不死印法》——不过她现在修炼的也只能称之为“不死小法”而已,和石之轩的水准绝对是天差地别。
“有少爷不就好了么?”
殇叽咕着,“反正我也不会和少爷分开来。”
“话不能这么说。”
席月白笑了笑,“凡事都不能说绝对。我只是做好两手准备而已。嗯?”
最后一个“嗯”字是针对正向着她这个方向所飞来的,一只属于席月白自己情报网的,专门用于特殊联络的信鸽。
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了用于联络的字条,在殇的眼中,看完字条之后的席月白,神色真的是相当奇怪。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最后,他只能选择问出声。
“杨虚彦,也动身往这里来了。”
席月白盯着自己手中的字条,似乎是恨不得把它盯出一个洞来。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与其说是“厌恶”或者“反感”,还不如说是像活吞了一只苍蝇。
而与席月白同一个表情的,还有殇。
“那只苍蝇……他怎么也过来了!”
殇的声音整个高了八度。
“你叫什么叫!”
席月白就手一个爆栗敲了上去,“嫌我还不够麻烦是不是!”
“少爷!”
殇苦笑不得的抱住了被敲的地方,“现在你是侯希白好不好!想哭的人是我啊!”
他喜欢的是女性好不好……
“有意见?”
席月白斜斜一个白眼丢了过去,“和他打架的人可是我好不好!我还没叫,你叫什么!”
“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席月白对此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怀里小白的皮毛,“希望能平安到达目的地吧……”
她可没心情去应付层出不穷的刺杀——要知道,杨虚彦可比跟在她身后那群虫子要难应付的多了。
“其实我想说……”
殇在一边小声的吐槽,“以那只苍蝇的执着程度,很难……”
结果是他又被敲了。
“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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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石之轩的命令还是什么,总之当席月白和殇到达扬州城的时候,路上过得还算平安。
因为扬州的情报系统还需要梳理,所以刚到扬州的席月白并没有急着去找那个石龙还有所谓的“双龙”,而是暂时在扬州最大的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
嗯?你问花费?
拜托,扬州可是以烟花之地闻名的,以席月白的魅力还有画技,就算是她天天去最贵的青楼楚馆也不会有多大开销的。
“奇怪,那只苍蝇转性了么?”
这天,刚从饭馆回来的殇忍不住开口道,“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我觉得他追求的比较有可能是一击必杀。”
席月白把怀里的小白丢给了殇抱着,然后顶着一脑袋黑线得道,“殇,你该知足了,毕竟那个家伙可是为了你才……”
“少爷!”
殇翻了个白眼,瞪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严格说起来,那只苍蝇的目标可是你吧!”
“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席月白一时语塞,于是只能端起“主人”的架势让某个人闭嘴。
这样说着,两个人走上了旅店的二楼雅间。
但是刚上二楼的台阶,殇怀里的小白就明显不安的躁动了起来,扭动着要从殇的怀里跳下来。
我就知道……我是别想安生了。
注意到了小白举动的席月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向着殇使了个眼色,最后一手按在了腰间的美人扇上,一手推开了门。
“唰!”
这边席月白刚一开门,一道黑色的人影就从房顶的横梁上,向着她扑了过来。
森白色的剑影瞬间晃花了人的视线,让人捉摸不透那个人到底是攻向人的哪一边。
不过对此早有准备的席月白确是不慌不忙的眯起了眼睛,左手一抬,腰侧的美人扇已经绕着手腕盘旋到了她的手中,正好击中了已经触及到了她胸口的剑尖,将它架向了左边。
同时,席月白脚下滑步,花间游施展了开来,整个身体原地划了个半圈,闪避到了来人的右侧,手中的扇子直接敲向了对方的肋下。
席月白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潇洒,而且速度也极快,但是对方的身手也不慢。
就在席月白的扇子碰触到了那个人的衣服的时候,那道黑影陡地在空中扭曲了下,森然的剑芒一闪即末,可是人影也随之消失在了席月白的视野之中。
所以说,她讨厌这个家伙。
席月白一皱眉,猛地斜退了半步,堪堪避开了从她肋下空隙间穿了过去的利刃。然后身形不退反进,直接从房间正对着门口的窗户中蹿了出去。
“殇,和你无关,你给我在房间里呆好了。”
同时,席月白不忘这么道。
而那道黑色的身影似乎在原地愣了一下,扫了一眼旁边的墙壁后,随即又跟了上去。


两个人跑跑停停,最后停在了扬州城郊外的水渠附近的官道上。
此刻天色已晚,微风吹过脸颊带来了几丝凉意,官道两旁的草窠里不断传出虫鸣声。
但是席月白此刻也没有那个精神去欣赏了,现在的她五感全在精神力的作用下提到了极至,默默调整着呼吸,手中的美人扇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
对于席月白来说,她的精神力远比那些所谓的高手要强上许多,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的境界——能催眠石之轩就是证明,虽然那个时候石之轩的精神状况并不好,但是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水准,想催眠也催眠不起来。
席月白知道那个人就在附近,于是选择了舍弃视力,闭上了眼将精神力外放,仔细感应着周围环境的一举一动,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像着感应到的呼吸脉动靠近。
虽然那个家伙因为特殊的功法已经和周围的环境相融,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毕竟他的经验尚浅,加上两个人之间交手过多次。所以在席月白精神力全开的搜索下,还是被她感应了部分。
她知道那个家伙在等,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手中的美人扇扇动的频率忽快忽慢,最后频率缓缓拉长,开始像着某个人的呼吸频率靠拢。
这也是一种攻击,独属于席月白的精神攻击,也是她自己思索出来的,破除那个家伙天人合一境界的方法。
当席月白手中的摇扇频率和那个人的呼吸频率吻合的刹那,席月白空气突然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冷笑了一声,席月白手中灌注了真气的美人扇毫不犹豫的向着某个方位划了过去,带起了一道气芒。
那位置上果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手中剑芒爆开的同时也闪避开来了席月白的进攻,人影又随之消失不见。
席月白因为剑芒的逼迫而后退了小半步,而那个人影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她身后,对着她的后脖下。
“喀!”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反手伸到了身后的美人扇再次架住了对方手中的剑。
“碰!”
轻微的气劲爆鸣声响了起来,一股冷冽的气劲从剑扇相交的地方,沿着诡异的**位经脉攻入了席月白的身体中。
这个感觉!
察觉到不妙的席月白急忙用起了自己修炼的“不死小法”,硬生生用精神力扭转了经脉中内力运行的方位,将这股攻入身体中的气劲扭向了脚下,并且借力向前蹿出。
不过前蹿的同时,席月白不忘反转手中的美人扇,还了一记——虽然是勉力发难,但是估计也够那个家伙受得了。
在外人的眼中,两个人的身影不过是稍触即分,但是其中的凶险又有谁知道?
“啧,算你命大。”
那个人没有追击,而是站在了原地,不过声音也有些发闷。
“我说你怎么会安分到现在。原来是在修炼石师传授给你的功夫。”
席月白暗叫侥幸,手中的扇子微微掩在了口边,把渗出的血丝抹去了。
幸好这补天阁的“诡杀”,杨虚彦不过是刚学习而已,不然恐怕连她的不死小法都没有办法化解了——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感觉到右手到右脚的经脉麻木无比,明显是经脉受损了。同样的,她的精神力消耗也相当大。
“你不也是。”
杨虚彦冷哼了一声,“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就算杀了我,殇也是不会喜欢你的。”
知道动手只是自己吃亏,所以席月白干脆动口,“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么?”
“你只不过是比我运气好而已。”
杨虚彦瞪了她一眼,“比我早了一步遇上了和她相似的殇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就直接承认输给我就是了。”
席月白翻了个白眼,“嘴上说的好听,你绝对是把殇当成她的替身了。这点我可比你好多了。”
“你不是也一样!”
杨虚彦身上的杀气一放即敛,最后从牙齿缝里迸出了几个字,“姓侯的,我和你之间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迟早会杀了你。”
“到你能杀得了我的时候再说吧。”
席月白掏了掏耳朵,“好了好了,现在私人恩怨放一边,处理石师的任务比较重要不是么?”
“……哼!”
杨虚彦也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人,于是只是丢下了这句冷哼之后,随即就施展身形,向远处奔去,只是几息间,以席月白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小点了。
石之轩那个家伙果然偏心,都教给杨虚彦“诡杀”了,而她竟然到现在只学到“花间八柝”,“花间十二支”更是才学到了第六支而已。
人比人起死人,小心她消极怠工给他看!
一直等到确定杨虚彦不会再返回的时候,席月白终于精神萎靡靠在了一边的树上站着,头上的束发头巾也断裂成了两截,带着几缕发丝散了下来。
方才她一直都是在强撑着,而此刻精神力大损的情况下,如果再碰上别的人,普通人她还能应付,要是碰上高手,她设置的催眠肯定会失效的……
现在,还是尽快回客栈吧……
这样想着的席月白正准备迈步的时候,从左前方树林间飞出一影,速度极快,转眼间就穿过了她的身边。
糟糕,不会是怕什么来什么吧?
席月白勉强转过了头,结果看到一个穿着道服的男子似乎也因为奇怪而停下了脚步,落在了官道上。
他看上出大概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但是同为席月白的精神力却在他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突突”的波动了一下,身体内的气息更是与之呼应了起来。
他也是魔门的人?而且……
席月白急速转动着脑海中的资料,然后只能苦笑。
休息魔门的功法,还一副得道道派打扮的人,除了“妖道”辟尘外,还能有谁?
看到辟尘看清楚自己容貌后,开始发亮的诡异目光,深知人心的席月白在明白他已经起了歪念的此刻,真的连诅咒老天的念头都提不起来了。
她这样的状况……算不算是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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