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逢宋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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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公告:本周六更新寻,下周二更新独角兽,下周四更新本文。
连续工作了近两个月后终于可以休息了,擦汗,所以今天更新提早。以后更新等学校里正式开学,小夜岗位分配到位后再说吧。目前位置依旧保持周更。
PS:弱弱问句,如果小夜说以后都是周更好方便为以后的另一个坑攒稿子的话,会不会有人想砍我?
另:新更新了《人物评析》一卷,大家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然后提提意见,有转也有小夜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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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入门厅,席月白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带着爽朗味道的笑声:“希白老弟不用自谦,似你这般的文采如果都是‘粗俗’,那我们这些粗人武夫可不是要羞愧到死么?”
看来殇和宇文化及处得还算不错。这小子也开始成长了啊……
席月白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然后跟着领路的侍卫走入了大堂,接着低眉行礼:“殇拜见宇文大人、少爷。”
“你的身体怎么样?”
捡到席月白进来,殇的眼睛一亮,急忙走到了她身边把她扶了起来,“那天分开后,我一直很担心你。”
“少爷……”
真是的,刚刚还想说这个家伙有成长,现在就这么沉不住气了……看来还是需要再磨练一下。
席月白皱眉,然后微微压低了声音。
“……呃……抱歉了宇文大人……”
殇立刻醒悟,然后转身抱拳,“因为挂心殇的身体,方才失态了。”
“无妨无妨,看得出来希白老弟是性情中人。”
宇文化及捋着胡子表示不在意,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理解还有算计着什么的光芒,“只是不知希白老弟眼下有什么打算?”
“承蒙宇文大人垂询,侯某已经接受了独孤老夫人的邀请,去为独孤家的掌上明珠作画一副,不日即将动身。”
“这样么?真是遗憾,我看殇小姐身子骨还很虚弱,不如让她留在尉迟府休养好了再走?”
“侯某自认对于金石之道小有研究,她体质特殊,还是侯某自己亲自处理比较好,到是劳烦宇文大人操心了。”
“如此这般,到是不好勉强,只是可惜了。”
宇文化及的目光扫过了一直低着头的殇还有席月白,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
而席月白终于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看来,再过一会,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虽然说这段时间在这里受到了很好的照顾,至少她现在的行动已无大碍了,但是毕竟还是属于被“囚禁”的那种——这对于从某个方面来说心高气傲的席月白来说,虽然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但是还是感觉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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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天,看看地,逗狐狸。
这就是现在席月白在做的三件事情。
歪脑袋,眨眼睛,甩尾巴。
这就是现在狐狸小白在做的三件事情。
归纳成一点,就是现在这一人一狐,正在无聊加装傻,而对象则是……
“月白!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虽然反复告诫自己需要冷静需要耐心——毕竟他可是很清楚自家主人的性格有的时候真得只能用“恶劣”来形容——但是发现了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似乎都被某个人当成耳旁风的殇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啊,有啊。”
被殇的吼声吼回了魂的席月白立刻举手,以“乖宝宝”的模样回答道,“只不过最后一句没听清楚而已……”
“……”
你明明从头到尾就没在听……
殇挫败一阵无语——被气的。
最后他只能哼了一声,再次重复道:“我昨天接到了石师的飞鸽传书,说是在长安那里等我们。顺便传授考校一下你的进步。”
“不是吧!”
席月白悲鸣了一声,倒是把她怀里的小白给吓了一跳。
千算万算,她怎么会把石之轩这茬给忘记了!就她现在这一点气劲都提不上的破身体,要是真乖乖去了长安面见石之轩,绝对是会被看出来她的武功差不多已经被杨虚彦的“诡杀”给废掉了。
本来石之轩会教授她武学就是看在“已死”的石青瑄的面子上,如果让他发现了自己基本上和废人没什么两样的话……她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那之后绝对好过不到什么地方去。
说起来也是她自己倒霉,因为练习招式太过疲惫,所以在洗完澡后忘记易容外加上精神催眠就倒床上睡着了。其结果,就是她的那张脸好死不死正好被过来找石之轩的杨虚彦给看到了。
说起来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在她的记忆中,她和杨虚彦的交集并不是很多——而且她到现在也没有回忆起自己是否曾经对杨虚彦做过什么——但是杨虚彦却莫名其妙的对石青瑄有了“喜欢”的感觉。
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把殇收在了身边,加上她平时的误导,所以杨虚彦就认定那天他看到的几乎和“石青瑄”没什么两样的人就是殇,于是就开始了和她的明争暗斗,决定要把殇给抢到手。
看在“石青瑄”的面子上,石之轩是绝对不会杀“侯希白”的。
但是问题是:一旦她的身体状况被看透,那样就代表着“侯希白”这个身份对于石之轩计划的利用价值就大为缩水了。
按照石之轩现在逐渐偏向了“补天阁”那无情算计的心态,如果是从石之轩的口中得到了证实的话,她已经可以想象那种杨虚彦那小子满世界追杀“侯希白”的悲惨场面了。
一旦侯希白被杀,如果殇对侯希白感恩的话,那么仇视杨虚彦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到那个时候石之轩正好可以通过殇来为控制杨虚彦加上一道保险。

这种只要稍微动下脑筋就能想到的一举两得的好方法,席月白才不相信石之轩在知道了她现在废掉的情况后会想不到。
而要想避免这种状况发生,也就代表着……
“呃……反正现在一切结果都好不是么?殇啊,我知道刚才思想走神是我得不对,但是毕竟我也受到了教训不是么?”
急忙小心翼翼地蹭到了殇的身边,虽然被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席月白还是在脸上挂上了一副很……“谄媚”的讨好笑容,“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还不好么?”
对于席月白突然转变的态度,殇在愣了一下之后,随即撇开了脸,哼了一声。
“殇……”
抬起一只手,轻轻拉了拉殇的衣袖。
“哼!”
无视,然后手一拂把自己的衣袖给拉了回来。
“殇,我知错了啊……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别的方法,只能我对上那个姓杨的……”
再伸手,扯住,然后死活不松手,“不要生气了啊……”
“怎么敢生小姐你的气。”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声音。
完蛋了,竟然叫她“小姐”,殇这次真气得不清。
但是要想隐瞒住自己身体的状况,不借助殇的帮忙是不可能的……早知道她一定要装虔诚悔过的模样,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呃,我保证绝对没下次……殇……”
刻意拖了软软的长音,以一种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叫他的名字,“帮我这次吧,好不好,好不好?等会我唱歌给你听好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啊……殇……”
“……真是的,少爷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
席月白难得的低姿态,让殇也不好意思再绷着张脸,只能无奈叹息道。
“嘿嘿,殇一向都是嘴硬心软的不是么?”
吃定了他这一点的席月白偷偷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笑眯眯得点了点殇的眉头,“好了,不要皱了,侯希白可是一向都是温和微笑的翩翩公子啊。”
“……”
殇摇了摇头,“少爷你果然是准备让我伪装成你,然后一起去见石师么?”
“不是一起,是只有你。”
席月白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石之轩每次教学时候的性格。反正你和我原来的功力相差无几,正好可以蒙混过关不是么?”
“但是少爷你的安全……”
他担心的是这点,毕竟现在的席月白,可是女装打扮。
“不用担心,我会给自己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呆着的。”
席月白吐了吐舌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带你到江边来?”
“江边能有什么?”
这点换成殇不解了。
“你不是在外面么?怎么消息比我还不灵通?”
席月白摇头叹息,指了指江面,“在尉迟府上我就听下人谈论过了,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军一师的同时向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呐,你看江里,不是有很多船都在折返么?”
“那又如何?如果不能西上的话,少爷不就是不能返回巴陵了么?”
“谁说不能返回的?”
忍不住直接一个爆栗砸上了殇的头,“我拜托你动动脑筋好不好?”
“少爷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方面一向驽钝……”
殇有点委屈。
“不会就给我学!算了,记得上次我教你的曲子么?”
眼尖的瞥到了远处江际出现的挂着“宋”字旗的大船,席月白也懒得多做解释了,直接问道。
“啊?记得啊……”
“那么,吹起来吧。”
把腰侧的笛子递给了殇,席月白吸了一口气,“记住,从现在起,你是侯希白,而我是你的贴身侍女——表字为‘殇’的席月白。”
“是。”
殇将笛子凑到了唇边,吹了起来。
而席月白则是侧对着江,唱起了歌:
“采薇采薇,三月风,催芳菲。
新燕入罗帷,美人纤指起金徽。
他在沧桑望秋水,她在明月思不归。
谁在天涯不回,烽火燎尽葳蕤,旧日繁华剩残灰。
曰归曰归,寄尔尺,素寒梅。
容颜风霜吹,枫叶红起年年岁。
他将刀剑挥峥嵘,她把西风纺霞帔。
谁家韶华随水,燕飞檐年华催,唯有征尘战马回。”
歌声未落,却听到了“啪啪”鼓掌的声音。
两人转头,只看到江边驶来的大船甲板上,正站着一名脊直肩张,五官端正,予人以儒雅谦和的感觉,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感觉的青年男子,看他还未落下的手,显然方才鼓掌的就是他。
那温和的气质给席月白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席月白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于是喉头一阵紧缩,急忙将视线挪向了一边。
那名的身边,站着一名女子,予人有点阳刚味道的五官沦落乍看下给人的印象并不美,但是她雪白的皮肤透出健康的粉红色,而且气质高贵典雅,但是身形高挑纤长,站在那男子身边给人的感觉相当的和谐,另有一番风姿韵味。
见她和殇向他们这里看过来,那名男子笑了笑:“方才听小姐的一曲仙音,不自觉出声,若是惊扰了还请见谅。”
席月白微微低下了头,退到了殇的身后——反正以殇的智商,绝对能猜出来她刚才唱歌为的就是这艘船,不怕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而且,她要得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惊扰”呢!
不然的话,她可就要头疼接下来的剧本该怎么演了。
宋师道、宋玉致,真是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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