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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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绵延四十里
说不上险峻雄奇,说不上高大巍峨。相对于华夏大地上的那些名山大川来说,伏牛山也许算得上不值一提。虽然山上有一伙山匪,领头的叫杜大刀,手下有个百十人。颇为彪悍。但是和那些诸如娥眉山,昆仑山,终南山上面弟子上千人的大黑社会团体比起来,更不值一提。
杜大刀的刀很大,大到有些离谱。
杜大刀很高,至少一米九五。他的刀比他身高还要长一些,刚好两米。
杜大刀手下这一伙人虽然不多,但是因为有一个好领导,再加上一个半调子军师,所以也算得上纪律严明。虽然杜大刀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什么学问。说不上懂得什么管理,但是他有他的一套。虽然土气,但是比那些夸夸其谈,花言巧语的现代管理层那一手御人之道更好使一些。
很简单,听老子的,给老子卖命的,老子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高兴了再给你弄个大大的妞儿让你舒坦舒坦。你就是在老子和女人睡觉的时候把老子从被窝里拉出来喝酒去,老子也不会生气。不听我的,就两条,一是你滚蛋,二是老子滚蛋。第一条,前提条件是你打不过我,第二条,前提条件是老子打不过你。
在伏牛山上,杜大刀就是独裁者,说一不二。但是这不能说明杜大刀是一个粗鲁的野蛮的没有一点智慧的莽汉。因为他知道争取大家的意见,从中选择正确的,能最大化山寨利益的。然后再下令执行。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学问,也同样没有什么见识。所以他十分尊重有才学的人,并且为了表现出他是多么的求贤若渴,坚定不移的选择了一个军师,给自己出谋划策。并把军师的座位十分醒目的摆在自己的身边,以便于随时求教。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伏牛山,聚义堂中,杜大刀手下那些受重用的都挤在这里,正在商量一件大事。这个不大的山寨除了聚义堂,还有分金厅,聚宴厅,更有一座红袖楼。
聚义堂很大,按照现在的标准来说,怎么也有二三百平米。之所以显得拥挤,那是因为杜大刀信得过的弟兄太多,他一共有一百一十三个小弟,信得过的同样有一百一十三个。
坐北朝南的山寨第一把交椅上,坐着杜大刀。椅子不是那种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更不是什么值钱的贵重材料做成的,对于杜大刀来说,黄花梨和普通松树没有啥区别。最重要的是要够大,够气派。耗材三棵百年松做成的椅子大不大?也不是很大,只不过能睡下四个杜大刀而已。杜大刀很有男人型,近两米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单就一个魁梧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他了。
而军师的座椅,紧挨着杜大刀。位置很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军师的地位。这是一个最起码有三十公分高的板凳。做工考究,品相完美。三腿高一腿短的构造充分显示出了制作者的大师级水准。三条腿二十多公分高,一条腿不足二十公分高的设计匠心独具。更衬托出了军师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深厚的下盘功夫。
端坐在军师椅上的人,是附近三十里最有学问的大才。细长的三缕胡须更是显出了军师的高深莫测。虽然看上去有些岣嵝,有些清瘦。但是依然精神奕奕。他叫胡之兮。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博古通今的学者。胡之兮也有自豪的根本,三十里之内唯一的一所私塾就是他开地,拥有不下两名学生!一个是他外甥,一个是他邻居的公子。这所私塾无论从师资力量到学院规模都称得上空前绝后。
至于他是怎么被杜大刀“请”上山来的,注定是他一生的痛。不提也罢。
不过倒是听说,自从他被杜大刀请来做军师之后。村子里的人在他的私塾门口放了七天的炮仗,本来打算请个戏班子来演几天大戏的,可是地方小,人家不愿意来。胡之兮的外甥和邻居家的公子玩虽然失去了先生,不过显然这两个被胡之兮求来的学生没有什么不开心。就连他家亲戚和邻居都坐到了一起,喝了一天一夜的酒。都喊着老天开眼,最后哭的一塌糊涂。第二天两家人坐着马车去四十里外的菩萨庙还愿,还说要给菩萨塑个金身。
杜大刀今天很严肃,一直听着手下弟兄们热烈的如同一千五百只鸭子共同高歌一样的争论。场面很火爆,很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义气。
议论的事情自然就是前些天他们劫官粮这件事,话说起来,这件事其实他们很无辜。负责打探情报的叫小六子,一个很机灵的少年。因为这一段时间生意不好,杜大刀就让他去山下刺探情报,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买卖。总不能让一百多人啃树皮过日子。
小六子不负众望,出去了九天,带回了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他说:“寨主,这次发达了,我跑了三天,走出去至少一百多里地,终于找到了一个大地主的宅子,好家伙,他家院墙有一棵树那么高,看门的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手里拿着大刀长矛的。门上面刻着字,俺不认识,但是那家肯定老有钱了。院墙都一眼看不到头。我在那家院子里溜达了两天,妈的,太大了。连集市都有。这辈子我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院子。后来我打听到,那个叫地主叫刘刺史,我就想不明白了,咋有人取这狗屁名字呢?刺屎?为啥不刺尿?”
“地主家要运粮食到淮南城,估计是去卖。咱要是抢了他狗日的。够咱吃三年的。”
“然后我就赶紧跑回来了,这样的大好事,咱可不能放过去啊!”

最后小六子一脸谄媚的对杜大刀说:“寨主,你给俺吃饭用的银子俺都没舍得花,就去了一次那个叫什么花月楼的地方打探情报,要不是俺真有些本事,楼里面那个大娘们还真不说,我在那里累死累活了一天,把钱花光了才舍得出来,额不是,才赶紧回来。您是不是再赏我点什么?”
杜大刀大方的一挥手,底气十足的说道:“放心吧,等事情成了,老子赏你个副寨主当当,再给你弄个大娘们当婆姨,咦?你刚才说的的大娘们是怎么回事?”
小六子脸一红,闪烁其词的回答道:
“寨主,不要管那个娘们是谁,这次的大买卖咱干不干?”
杜大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胡之兮,这样重大的事当然要征求军师的意见。
胡之兮的回答是:“君子求财,取之有道。既然那个刘刺屎是大地主,必然就没少搜刮咱们穷人的钱,咱们抢了他的,再分给穷人,这样寨主你的威名就传出去了。这附近的百姓谁不尊敬你。”
杜大刀深以为然。
第二天,杜大刀在聚义堂宣布了这件大事,并且做了战前的动员。
“兄弟们,君子求财,就要劫道。一句话,干他奶奶的,咱抢了!”
手下众人热血沸腾,其中小弟甲和小弟乙窃窃私语。
小弟甲:“兄弟,山下村子里刘寡妇样子真不错,这次抢了粮食,咱给她送点去,然后她。”
小弟乙:“兄弟,咱抢了粮食,就有钱了。。。。。”
小弟甲:“对,有钱了,咱给她钱,然后她!”
小弟乙:“咱有钱了,可以去!”
小弟甲:“对!嫖完妓再去她!”
小弟乙:。。。。。
事情定下来之后,结果就很简单了。二百名押送粮食的官兵,被一群嗷嗷大喊的山贼吓破了胆,虽然山贼人数比官兵将近少了一半,但是挥舞着兵器高喊着大娘们的山贼异常的骁勇,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嘴里喊着刘寡妇,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的冲了下来。砍瓜切菜的功夫就料理了十数个官兵,极其强悍!
不过让杜大刀感到愤慨的是,直到听到消息说官兵要来剿灭他们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小六子嘴里的大地主刘刺屎,原来是个大官。那批粮食,原来是官粮。
所以杜大刀立刻召集所有人开会,商量对策。
看着手下弟兄一个个不成器的样子,杜大刀就窝火。罪魁祸首小六子已经接受了最严厉的处罚,被拉到红袖楼里面伺候兄弟们。至于怎么伺候,有两个选择,第一,用手。第二,用。另外说一句,红袖楼是个很的地方,就是基本上没有女人。红袖楼的名字是胡之兮取的,不过他没有光顾过。
刚要发火骂人,居高临下的杜大刀就看见聚义堂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几个人。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杜大刀仔细的看了看,一二三,三个人。
左边那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大众。如果说真有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人的眼睛很亮,从门口到杜大刀的座椅,距离不远却也不近,但是杜大刀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人冰冷的目光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就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右边站的那人,身材很高,却很瘦。站在那里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了一样。似乎他也知道自己确实很单薄,把身子斜靠在门框上,随随便便懒散的靠着。甚至还闭上了眼睛,那架势就好像一屋子一百多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他鸟一眼。颓废且嚣张。
中间站着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多。年纪也不大,看样子最多十七八岁。样子长的很清秀俊美,脸上带着一种很玩味的笑容。似乎对屋子里的人很感兴趣。
杜大刀却看的出来,这个半大小子是领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杜大刀自己带人出去的时候,也要站在中间,小弟跟随左右。这是气派。
左边的是赵炎,右边的是张花花。中间的,自然就是刘乾。
杜大刀刷的站了起来,不甘示弱的盯着门口这三个不速之客。本来乱成一窝猪一样的山贼们,看到了杜大刀异常的表现,也安静了下来。顺着杜大刀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了眼神像刀子一样的赵炎,懒散的张花花,还有笑的很天真的刘乾。
除夕、初一,请假两天,但是我没有内疚哦。不过有些抱歉的是,本来打算今天风骚一把,爆个大章出来。就当作是对前两天没有更新的补偿,但是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原定计划又被打乱了。晚上还要去单位值班。实在码不出多少,也设计不好情节。这一章就当是小的铺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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