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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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么乐意见到姜狐的这一天,那一刻,我真想扑上去,亲他两口,姜狐一眼看出了我的意图,伸出一根修长有型的手指,对我轻轻晃了晃,“哎呀,大姐,咱俩这么衣衫不整的,你贴过来不合适。”
“你怎么会在出现在我家?还穿成这样?我家可是五楼啊。”
姜狐得意地扬扬眉,“我是何许人也?区区五楼的高度,还不放在眼里,今天夜色很好,我随便溜达了溜达,没想到,就溜达到你这儿来了,诶,你说咋就那么巧?”
我点点头,也就相信了他这个说法,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至于能以为姜狐这个狡猾的家伙会为了救我而特地跑来吧。
“喂,事情怎么样了?再来几次这种情况,我想我直接自杀算了。”
姜狐媚眼一瞥,随意挑着过长的指甲,“我是何许人也?哎呀……你就先暂时稍安毋躁,你学长我会解决的,安啦安啦,喏,先拿着这个。”
我一把抓住他抛过来的小东西,是一个扁扁平平,很古朴护身符,我还以为姜狐这家伙,拿出来的东西有多惊世骇俗呢。
“哎呀……小看它啊?那就还给我啦!”话音一落,他便到了我的面前,速度很快,身高有差距的我,只能仰头看他,一眼便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因为很近,几乎能闻见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薄荷香,我的脸在黑暗中红了一下,好吧,我承认,面对美男,即使知道那是自己不能碰的美男,也完全不能没有丝毫的幻想!
“妥了,你可以回家了。”我小小地退后了一步,将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
姜狐目光闪了闪,笑得更欢了,向前轻轻走了一步,我往后退,他便向前走,目光中还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全身僵硬,愣在那里,突然,他一头仰下,整个人砰的一下,倒在了我的床上,抱着被子,噌了噌头,他歪过半边脸来,眼神慵懒地瞅着呆愣中的我,声音粘粘懒懒,“哎呀,我说学妹呀……商量商量,今晚我就在你这睡了,正好可以保护你,你看好不?”
我顿时呼吸一窒。
清晨的冷空气让我不由得打了喷嚏,揉了揉黑眼圈,楼下在做晨练的大妈们讨论着说什么:昨天夜里上厕所,好像看到有个胆大包天,行窃穿白衣服的小偷,跟吊死鬼一样吊在墙壁上,爬到了五楼去偷窃,想打电话报警,转眼一看,人没了。
再打个哈欠,抱着书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周围的学生聊天的声音不时传到我的耳中。
听说,昨天又一个人被袭击了,是咱们学校的,哈……真是多事之月啊。
至于,那个伪情书的来源,我也问过社长了,她说是有人放在社团的邮箱里的,她只是举手之劳地拿过来给我而已。
“嗨,又见面了。”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对我说。
我回过头,惊诧道:“方……方然?”
他笑了笑,很儒雅,也很温和。
“呵呵,你还记得我?”
是啊,毕生都不会忘了。
“那个……我叫毕韵,毕业的毕,韵味的韵,今年二十二岁,这所大学的大二学生。”

“呵呵,毕韵么?很有味道的名字,可以赏脸陪我喝杯咖啡么?”
我的嘴唇在动,“当然可以。”
咖啡喝得很好,方然告诉我说,他是新来的转校生,因为家里的特殊的原因,所以呆得时间并不长,念几个月,换一个地方,用我的话来说,就是跟八路军打游击战一样。
与他并排走在学校里,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很安静,不过这一路下来,我胸口的护身符一直在发热,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概是有什么脏东西在附近吧。
“方然,你知道吗,我的血型是RH阴性的,听说,找老公得相同的血型,后代的身体健康才好。”
方然柔和地看着我,“是么?还有这个说法。”
“诶?方然,你是什么血型的?”
又走了一会儿,这一逛就是一天,连课都没上,临到晚上,许多同学都回学校北边的宿舍楼了,我们才慢慢悠悠地到北宿舍楼去,听说,方然住在那里,我觉得反正自己也没事,就先陪他一起回宿舍去,然后我再回家,虽然方然一再坚持要先送我回家。
到了宿舍楼下,方然也不走了,在一棵小树下站定了,一双眼含笑的温柔如水,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温柔的男生呢,虽然人家可能把我当成前任女友的影子了。
四周差不多有一些男生在女生宿舍门前蹲点,抻长个脖子望女生宿舍的窗户。
“YI~YE,YI~YE,快让我们到雪地上撒点野……”一个有着公鸭嗓的男生放声大唱。
我看着那男生的背影,笑道:“流氓。”
方然不解地看了看我,我话音一落,那女生寝室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女的吼道:“流氓!”
我摸了摸下唇,低声道:“我们快躲开点。”
方然用一种不能理解我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话音刚落。女生寝室的窗户又开了,一盆水哗啦一下,从天而降,我手疾眼快地拉过方然,避在了树后面,方然的手有些凉,我一愣,随即触电般地放开了,他没注意我的表情,只是喃喃着不解道:“天啊,毕韵,你好神啊,是怎么知道她会干这些?”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住校的时候,有个男的,在楼底下给我寝室的女生唱情歌《爱你一万年》,那女生让我回绝了那男生,结果,我就下楼了,跟那男生说,守着你的承诺,太傻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男生改唱了一首过于开放的歌曲,同寝室的女生开了窗户,骂了一句流氓,然后泼下一盆水来,至此后,近一年,没人敢在女生宿舍下大声唱歌。”
方然温柔地含笑道:“呵,毕韵,你怎么会这么开朗?难道就没有另你痛苦的事情么?”
听到他的话,我一怔,笑容慢慢散去了,深吸一口气,怅然道:“有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辈子迁就一个男人,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更糟糕的是,没有一个男人肯让她去迁就,你能理解这种的心情么?”
方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笑容有些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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