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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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不该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难保我不会再说出什么让他脸色更难看的话来。
“诶,方然,你快点回去吧,听说最近有一些人被莫名其妙的袭击了,太晚了,挺危险的,我也要走了。”我摸了摸鼻子,才想起来,现在自己跟就跟普通女生没啥两样,凭我这种体质,如果说到死,可能分秒都不带差的。
方然对这事显得不太关心,也不知道是不担心自己啊,还是压根把我豁出去了?
他眨了眨眼睛,略带扭捏地说道:“毕韵,明天晚上我们系这边会举行跳舞晚会,你能来当我的舞伴么?”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自己走运了,这桃花,说来就来了,还来一极品桃花!
“没问题。”说到矜持点的说法就是一句话的事,扭扭捏捏的,就显得矫情了,他这一闷骚男,如果我再宅一些,那咱俩就甭谈了。
方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就答应了,白净的脸蛋上慢慢出现了一种似乎名为“兴奋”的表情,他这一兴奋不要紧,可把我吓到了,在我眼里,他这种男生一直很斯文,很稳重的,难道,这小子真看上哀家我了?
想起他上次说我像他以前的女友的话时,我暗暗一笑,拙劣的搭讪方式。
方然突然眼角一瞥,略微挑高了一道眉,那样子带了一些挑衅,但随即,看向我时又是一脸的温柔,我想我可能是眼花了,方然伸出手指,指着看门室顶上的平台,疑惑地问道:“你认识那个男生么?”
我闻言,回头一看,却见看门室的平台上站一个人,那眉眼,那身形,都是我认识,而且最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只是他的表情有些阴沉,看我的目光更是冷到了极点。
当我回头后,他好像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平台,黑暗中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方然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毕韵,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等你哦。”
我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飞快地跑向了看门室那边,很费劲地爬上了平台,上平台一看,傻眼了,我现在才发现,那个老说自己是何许人也的男生真的不是一般人也,我得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下来时,估计得连牙都得一起上去,可人家呢,我刚上来,平台上,一个鬼影都没有。
爬了一遍后,我又悻悻地下去了。
“……找我做什么?”
暗处一个稍带冷漠的声音自我的身后传来。
我刚一回头,便与一双顾盼生情的眼对上了,狭长的魅眼轻挑,颇带些冷情的味道,与我印象中那个只会装X的学长不同,“我说,我的学长,你咋看到我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黑暗中,那双璀璨夺目的狐狸眼一闪,我顿时失了与他调侃的心思,我觉得我这是自找没趣,他今天吃错哪副药了。
“那个看似挺干净的男生是你新男友?你特萌他吧?”他问。
“诶,你也觉得他生得干净?”我一听干净俩字,顿时兴奋起来,前半句说得好好的,后半句在我嘴里就变了味,“是不是你也特萌他?”
姜狐挑了挑眉,竟然回给了我一个讥诮的白眼,气得我当场就想扇他。

“记得,当护身符燃烧时,危险就降临了。”
我说,“什么意思?”
“哎呀,”他一叹,“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等你恢复了自保能力的时候的吧,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话音一落,他转身就走,我冲他背影大喊,“什么叫你就不多说了?为什么不说多些?还有啊,我要怎么好自为之啊?”
等我喊完,人早已没了,我忿忿地跺脚,吼:“姜狐,你给我回来!”
因为这一嗓子,在学校里成了一传说,后来,我被许多人造谣,姜狐他可美了,传闻说,有一女生在男生宿舍楼下,堵截姜狐学长,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因爱生恨,在男生宿舍楼下,大声咆哮,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回家后,老娘还没睡呢,那架势,有点像电视剧里捉奸的大老婆,一进门,老娘就嘿嘿地笑,一把按住我,眼巴巴地问,是不是恋爱了?是不是恋爱了?
哈哈,果然是慧眼啊。我说。
老娘得意一扬下巴,“那是,想当初,我和你爸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夜不着家的。”
我刚喝一口水就喷了。
“老娘,那个……”我不好意思说,我想要钱买新衣服参加舞会,要知道,老娘对钱的执着,可比对亲女儿还亲的,为了舞会上不丢人,我硬着头皮说,“明天学校有个晚会,我想参加。”
“韵韵啊,那男生长啥样,给老娘我带回来看看。”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不,我打算明天去勾引勾引,我想以后咱家这大米不就有人抗了么!”
老娘笑得合不笼嘴,说,这孩子像我,有头脑。
我趁机提出我要买衣服的要求,“参加舞会,总不能穿得太寒酸吧……”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老娘的虎目慢慢瞪了起来,一咬牙,一垛脚,我大义凛然,“得,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您看着办吧。”
老娘二话不说,抽出两张大票,声音有点闷,“省着点,省着点。”
我没拿,挠了挠嘴角,“我要买的是女装。”
老娘一咬牙,又拿出两张来,声音有点低,“买好点,买好点。”
我嘿嘿一乐,拿起四张票子就回屋了,老娘还在客厅里巴巴地数着钱包里为数不多的小钞呢。
想着明天该买什么样的衣服穿,四百块钱,凑合凑合能买一套比较中等的裙子吧?
正打算上网看看,忽然,颈子后,一阵阴冷的凉风吹过,仿佛一双冰冷湿腻的手在抚摩我,我一哆嗦,但是,胸口却微微发热,电脑黑色的屏幕中,反射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它正坐在我的床上。
我猛然一回头,捂住嘴,险些惊叫起来。
我发现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一丁点风吹草动的,就能把我吓一激灵,我觉得我患上了迫害妄想症了。
床上坐着一个艳丽如女人的男子,殷红的薄唇,轻佻秀丽的眉眼,身上穿着白白的衬衫,只是那皮肤的颜色不太好,苍白发青,显然是死气浓郁。
我心里一紧,手心出汗,下意识地捏紧了护身符,奇怪的是护身符没有很热,像是阳光照耀一样,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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