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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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说得好:山高人为峰。
又有诗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极目远眺,远方有稻田绿油油,小如豆腐块;周围群山低头环绕,绿树成林,绿化入画,煞是美丽。
峰岭兀凸起伏处白云缥缈,偶尔有大鸟引颈啸鸣,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壮志飞天。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爬山,除了征服高度的成就感外,立足颠峰所领略的风光也是旖旎无限。
陈辞看得兴奋不已,不禁把手拢在嘴上,并成个喇叭筒,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大吼起来。
声音激荡开,传得很远很远。
“哥,怎么啦?”
陈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来身边,外衣已经穿回去了。
“没什么,居高临下,看见这些景色,想发泄一下。”陈辞解嘲地笑答。
“哦!”陈楚释然地点点头,此时手机响,看了眼,没好气地接了,开口就劈问:“干嘛?”
对方说了句,她马上说:“没事打什么电话?没空和你玩。”啪的盖了。
看着她的表情,陈辞心理体会地调侃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陈楚不依地捏着他的上臂,撒娇说:“什么嘛?都是些肤浅小男生,打扮得花枝招展,油头粉面,还以为很酷,当无知做性格!最讨厌了。”
随着爱情信息流行泛滥,现代很多低年级学生都模仿着恋爱了,严明的校规和端正的家教早已被冲得一塌糊涂,为此老师家长头疼不已。
“哪个男生不想引人注意?他们搞行头,也就是想体现出自己的性格。有人喜欢你,证明你漂亮,有魅力,能吸引人。”虽然陈辞不赞同陈楚过早涉入爱河,但也不会粗暴排斥。
陈楚不领情,靠在他身上,道:“我才不稀罕他们,只要哥哥喜欢就行。”
闻着少女的芬芳,陈辞心头一荡,忙说:“我当然喜欢你啊,做哥哥的怎会不喜欢妹妹?”
陈楚天真无邪地拉起他的手,满含深情地叙说起来:“哥,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很崇拜你了,读小学的时候,有小毛头欺负人家,只要报上你的名字,他们就吓得跑开。一直以来,在我心目中,你就像个大英雄一样保护着我。我甚至偷偷模仿过你抽烟的姿态呢?”说到这,她调皮地吐着舌头。
这种依赖和喜爱陈辞很明白,陈辞比她大两岁,小时侯还没有分房,父母因为工作关系老要跑外地。陈楚一个人不敢睡,总要陈辞躺在她身边,像哄小孩子般讲故事唱歌,她才肯入眠。他们小学初中都在同一间学校,每天放学都一起走,经历过无数难忘的往事。长而久之,就超出了一般的兄妹感情,而带了许多相依为命的味道。
陈辞拿出烟,很娴熟地拿出火柴,点燃了——用火柴抽烟是从电影来的,认为很酷,便模仿成了习惯,道:“我经常滋事逃学,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罢了。”
“哥,我不许你那么说自己,虽然你学习成绩不好,但你心地还是很善良的。”陈楚为他开脱着。
“我善良?”陈辞哑然失笑,伸个懒腰,转移话题:“时候还早,睡个午觉吧。”
于是他们找块大石头依背坐下,陈楚把头倾靠着陈辞的肩膀。
闻着她身体散发的清香,陈辞心猿意马起来,忙闭眼,一番胡思乱想后终于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陈辞糊糊间觉得有异物扫鼻,一酸,打个喷嚏,醒了。
原来陈楚抓了根长草刺激他鼻子,嘿嘿坏笑,打趣说:“哥,你睡觉怎么流口水啊!是梦到好吃的呢?还是梦见了美女?”
陈辞的老脸微红,擦去嘴角残留的唾液,站起来。

已是黄昏,一轮夕阳红彤彤地挂着,红霞半天,一派肃穆;山下群群归鸟投林,隐有叫声传出。
在高山赏落日,就是情景非凡。却不知道早上的日出是否比海上日出更美。
他们观赏完夕阳,便去寻找营地。
顶峰风急气流大,不适合搭帐篷。他们就在山岩丛中觅了处背风岩壁。虽然这里窄了点,好在有块大石突兀横出,像把大伞护在顶上,可以遮风挡雨。这种地段蛇虫少见,用布和草作些铺垫,过夜场所就有着落了。
夜色越来越深,浓如泼墨,月亮也被盖掩了去。
陈辞小心地起一堆火,加热了罐头和陈楚吃了,当是晚餐。吃完两个并肩坐着看夜景。陈楚拿出块口琴,欢快地吹起来,是周杰伦的《七日香》,吹完,递给他。
陈辞接过,含在嘴里,略一思索,经典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的动人音符便飘了出来……他虽然无心向学,但对于课外的东西却颇有造诣,比如音乐、比如画画、又比如众多的低俗小说。
陈楚听得痴了,靠过来,一只手环住了陈辞的腰。
轰隆隆!一阵闷雷响起,风云翻腾,黄豆大的雨点抖落下来,颠峰的气候真是变化无常。
两人忙避入岩壁,地儿小,他们挤在一起。
风大如狂,像条巨大的鞭子抽打着岩石,呜呜做响,骇人听闻。
陈楚害怕,紧紧搂住了陈辞
他们衣物本就穿得少,亲密拥抱下,陈辞那特长马上发生异常,硬邦邦的立起来顶中陈楚的下腹。她立刻感应到,脸刹时红透,触电般闪开。
气氛尴尬,谁都没有开口,陈辞故意拿过气枪,装上子弹,漫无目标地往外射击,缓解窘境。
气枪声单调重复地响着,撕裂着风声。
就在这个骨节眼,见鬼般一只硕大的老鼠受惊从岩缝窜出来,泼喇喇从火堆跑过。
“啊!”陈楚惊叫起来,扑入陈辞怀中。
陈辞举枪就打,没有中,老鼠转眼不知去向。
陈辞轻拍她的背部,安慰道:“没事,老鼠而已。”
陈楚显然心有余悸,动人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身体,一松不敢松。
这更要命,刚刚陈辞特长的反应还没有消除,奋起余勇,又直楞楞奔老地方去了。
这下陈楚却没有躲开,反而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显示着内心的不安;气息短促,分明也已经情动。
凝视她白里透红的鼻翼,微微张开的红唇,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陈辞再也按捺不住,重重吻了下去。
这一吻如若导火索,一下子把双方压抑的情感引爆开来。
陈楚喑喑作响,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
陈辞反搂过她,舌头已经灵巧地橇开她的牙关,在檀口探索着,又腾出手来,摸入内衣,握住了那娇挺的蓓蕾,手抓处温软无比……
轰!一声闪雷,震得陈辞两耳嗡鸣,一下子呆住了。
“我在干什么啊?她可是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妹妹!”
陈辞一瞬间觉得无地自容,甩手就给自己两巴掌,衣衫不整地冲了出去,站到一块大石上,任由雨水冲刷走所有的卑鄙无耻。
雷声更密集,忽然一道闪电直直劈落,不偏不倚正砍中陈辞的脑门。
没有麻痹,没有痛楚,空气里充斥的都是头发燃烧的焦臭。
(很多年后当陈辞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忆起这次千载难逢的电击时,依然是一片空白。)
他缓缓转过头,陈楚惊骇万分地在岩壁那边望着他,然后陈辞就像根木头般倒在了石头上,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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