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十二、狐狸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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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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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高”的校园周围都是农田和荒野,有茂密的树林。校园内的树木也不少,大多是树树。周围林子中确实有野兽出没,有一天早晨,寻石就亲眼见过“山羊”(麝香)。因为“地高”在河边,到了秋天,四周的水塘干涸了,山上的野兽要饮水必须去大河边。寻石也曾经看见过,一大清早的有人背着一条麝鹿,手提一个铁夹子,从“地高”的林子里走出来。因为“地高”的北面是一片旷野,有许多荒地,又长满许多灌木,说有些小野兽出没,肯定不假。“地高”这个地方离山不远,山腰有一堵倾斜的、面阔几十平方丈的石坪。石坪很平,所以古人在这片石坪上凿了“绿岑仙谷”四个大字。每个字大约有三丈高,二丈阔,据说是古代一个秀才先在晒坪上用稻谷打草稿的。所谓仙谷,是山那边有一个深深的长满树木的山弄,古时里面是一个园林山庄,后来由于火灾,园林荒废了。岁久年深,无人走动,路也没了。由于没有路,太荒凉,故叫“仙谷。”“地高”的北面,荒野连绵,连接着“石海”。所谓石海,是广漠的石垛群。那些石头都是青一色的石灰石,从安阳县城延绵十几公里长,几乎到了高里地带,大约有两三公里宽。人走路时,一眼望去,黑压压的石垛群,颇为壮观。1980年之后,人们再也看不到“石海”了。因为当年的县委书记,下令“战石海”把石头全部炸平了。人们用炸碎的石头填平低洼处或作修路用的碎石,此是后话。
在寻石在“地高”读书的当时,“石海”还存在。那十几公里的“石海”,其中有大大小小上千块沼泽地或荒地。因为在春夏两季,石海里的地被水淹,故无人去开荒种庄稼。石海的石千奇百怪,形状各异,有无数石洞,这是小野兽和狐狸理想的藏身之所。所以“地高”有狐狸和小野兽出没,是不奇怪的。

有一次,轮到寻石下厨房。晚餐过后,天已差不多黑了下来,寻石还在伙房里,忙着收拾整理各种炊具和物件。寻石忽然听见柴堆上有“悉悉索索”的响声,他举头观察,又不见动静。过了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度响起,寻石本能的朝响处望去,天呀!有一条“大黄狗”在柴堆上爬来爬去,它好象在寻找什么。它望了寻石一下,两眼放射出绿幽幽的寒光来。寻石心中有些害怕,正想叫人,那“狗”转头溜了。天呀!寻石这才发觉它的尾巴蓬松,与身子一样大。寻石只怕是“狼来了”,急忙跑离了伙房。寻石跑回宿舍对同学说,伙房里有一条狼。同学不相信,寻石把那家伙的形状描述了一番。家在安阳街的同学说,这一带从来就没有狼,但是狐狸特别多,你说的,它尾巴同它身子一样大,那必定是狐狸无疑了。
有一们同学,外号“半天高”,他绘声绘色地说:“有一天晚上,我独自回家,当我走到‘绿岑仙谷’的时候,那荒凉的山脚下,那里又没有人家,却听见有人在嚎叫,有人在哭泣,有猪崽的叫唤,有公鸡的打鸣声。我只怕闹鬼,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几乎走不动。我回到家后,说予父母听,他们说,不是鬼,是狐狸。因为狐狸能够摩仿很多种声音的,所以人们常称它们叫‘狐狸精’。”
狐狸的花招寻石领教过了,寻石想,过去十七排“闹鬼”的事,极有可能是狐狸干的。听“半天高”说,狐狸进到人家里来活动,是要发生大事情的先兆。寻石听得有些忧虑起来,他心里面想,难道说学校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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