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宇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恭敬地喊了一声刘教授。
“哈哈，你坐，怎么今天不学那些天书了？”刘老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抓起茶杯子大口地喝了一口水，让本来满满的一杯子水降了一大截。
三人围着张教授的桌子坐下后，张教授就把陆泽宇的疑问对刘了说了。
刘老开始也是沉思了一会儿，不过马上人就激动起来，眼里放出了光，他高兴地说道：“哈哈，他这句话有深意，虽然他的本意不是这样，但提醒了我。先进二三十年？也许是的。我几年前到德波共和国首都大学访问的时候，我的一个德波共和国同行就无意中对我说他准备把复合材料技术与纳米技术结合起来，通过纳米技术来研究新的材料。那是不是说通过纳米技术也能生产出这种板材呢？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大伯说的话就很有道理了。也就是说板材这种材料可以出现在那两台之前，这是因为板材可以用另一个方法制造出来，不一定依靠那两台设备。”
不过说到这里，他又开始沉思了，嘴里喃喃地说道：“纳米技术……纳米技术是研究分子、原子等微粒之间的技术，难道这两台小设备在影响原子相互之间的化学键？那它们是通过影响原子内部的结构还是原子外部的结构来实现的呢？可是我们没有发现这两台设备发出什么东西呀？电信号没有，磁信号也没有，超声波次声波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为什么非得用两台？一台什么效果也没有……”
“哈哈，你和尚念经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张教授笑着问道。
陆泽宇也笑着看着他自言自语。
刘老责备地看了张教授一眼，似乎很不高兴他打断了自己的思路，见两人都看着他，他随手在自己满头银发脑袋上摸了一下说道：“不行！我不能去研究它们怎么用了，我还是重新研究它们的原理。我刚才突然发现我摸到一点点边了。”说着又笑着问道，“哈哈，你们想一想在我们周围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隔断不了，不过我们却明显知道它的存在？”
陆泽宇想都没有想就说道：“空气！”
两个教授几乎同时都摇了摇头，刘老继续笑着看着两人，而张教授则还在想着刘老的问题。
陆泽宇仔细一想就知道自己错了，空气是很容易被隔断的。
张教授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松手放开它，笔立即从他手里掉落到地板上了。然后问道：“就是它？”
“是的！”刘老笑着点了点头。
“笔？不会吧？” 陆泽宇惊奇地问道。
“不！你看笔为什么下落？”刘老问道。
“哦，我明白了，重力场！” 陆泽宇摸着自己的脑瓜说道。
刘老笑了一下，说道：“对！也许这两台设备在电弧炉里建立了一个类似如重力场的场存在，我们现在仅仅了解了电场、磁场的一些问题，就极大地促进了我们技术的进步，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一天的产值相当于几百年前的几年的产值，而且生活水平更是无法比。而重力场我们了解不多，其他场有没有我们还不知道，我大胆估计这两台设备建立的场影响到了物质原子的内部，使原子核外电子层发生了改变，因而改变了物质的化学键，使原子按一定的规则重新排列，生成了新的物质。这个场现在的主要作用就是使原子重新排列，就象有人通过纳米技术用单个的原子组成一个个字母一样，只不过纳米技术还不能影响到原子核内部，只能从外部来影响，但制造出我们这种板材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哈哈，只要我们弄懂了这两台设备的原理，我相信其他国家就是坐火箭也追不上我们了。”
陆泽宇见刘老兴奋的样子，高兴地问道：“刘教授是不是说我们掌握这套设备的原理意义非常非常大？”
刘老奇怪而不满地看了陆泽宇一眼，说道：“怎么这么问？当然非常大，现在就算不把它们应用到其他方面而只做这种板材，我们至少就可以省下三分之二的钢铁资源，现在全世界的铁矿石都稀少，不管我们能不能制造出更好的产品，就这一点，它的意义就很巨大。特别是这种制造方法绝对有巨大的价值在里面，可以说是一个具有战略意义、划时代的技术进步，有一个成语叫点石成金，什么是点石成金？这就是！我相信只要掌握了那两台设备的工作原理，我们就能生产出至少比现在的产品先进七八十年，甚至先进几百年的产品出来。就算现在我们不知道它们的原理，我相信通过一段时间的应用研究，我们也能生产出比现在的材料先进四五十年的产品出来。”
刘老对陆泽宇继续说道：“难怪你大伯好几次说到原子模型，你们看我们的原子模型都是经典的粒子结构，质子和中子构成原子核，核外有带负电的电子。而他告诉我们的原子模型就是云团，虚无缥缈的云团，核内几乎全是空间，也就是是说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虚的，如果把这些空隙填起来，我们整个厂恐怕还没有一粒米大。哈哈。有这么大的空间自然有无数的秘密，也许几百年也很难搞清这些秘密。我都七十岁了，要转行啰！”
本来这些专家就是凭兴趣来的，刘老说要转行，从研究复合材料转到研究微观物理自然没有人反对，只是当他自己跟秦老，也就是另一个理论物理专家去说的时候，秦老用不相信的目光打量了刘老的全身上下后，
问道：“刘老，你七十岁的人了，现在改行，行吗？”
不过当两老头坐在一起谈论一阵后，秦老算是收下了他这个“学生”，并笑着说道：“好！有想法就好，而且我还多了一个泡茶的教授佣人，何乐而不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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