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自北边的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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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获得的,因没有能力得到,或没有力量保护而失去,而后因失去又感到无奈与无力。虽然生活中这是一个很常见的现象,但是我依然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慢慢的我开始不甘于自己的弱势,我开始渴望强大,渴望力量。同时我还需要一个契机……
礼拜日,费琳雅一家果然没来,只是下午派管家到教会捐了一点钱以表虔诚。
而后不久,在克莱迪有意无意的打听下得到了一个并不意外的消息——费琳雅要订婚了。对方是远房表亲家的少爷,听说有贵族身份,听说家里在郊外靠伯特加镇的交界处有不少田产等等。虽然有些消息听起来欠缺真实,但可以肯定的是,费琳雅要与那个叫塞里亚斯的小子订婚了。
这不得不使克莱迪一连郁闷了好几天。不过,在得知小时候一起“**”的玩伴,死党5人组之一的杰林特外面发财回来了,这才将克莱迪的坏心情冲淡了些,决定找天叫上另一死党伊雷诺去敲这财主一顿。
杰林特的叔叔查里莫德是“海盾”号的船长,杰林特三年前随他的叔叔登上了“海盾”号,开始了一个海员的生活。在圣光众神里,海神路特加迪斯无疑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家伙。即使像“海盾”号这样的中型大船如无必要轻易也是不远航的,通常只航行在邻近几个有贸易往来的国家。但就这样,杰林特一年也难回一次。于是对远行冒险,周游国外的杰林特,都没出过省的死党们自然万分“想念”。
果然,杰林特回来还没几天,得到消息的克莱迪与伊雷诺这两个家伙就结伴闯上门来。
“嘿嘿嘿嘿,杰林特我的朋友,我亲爱的兄弟,欢迎回来,我们真是太高兴了。”克莱迪与伊雷诺兴奋热情的招呼,确实让杰林特有些感动。
“出去了那么久不可能没有收获吧,都带了些什么特产回来呢,有梅那瑟斯自由领的东西没。那里的东西比较新奇,我很喜欢。”克莱迪搓了搓手,表情更兴奋了。
杰林特心里咕哝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更黑了。“你不早说,也没带什么回来,一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你也知道我亲戚多,都送人了。”
“……”“这次回来多久?什么时候再离开?”无视一旁失望幽怨的克莱迪,伊雷诺关切的问。
“没定,因该不会太久。你们还没听说吧,北边凯瑞斯帝国与格莱德共和国要开战了。”杰林特抛出的消息钩起了两人的兴趣。
“不是吧!”伊雷诺吃惊的说。
“开战?那两个都是超级大国,就是小点的格莱德共和国的地盘也比我们蒂丝兰大上近两倍。两国是世仇,百年来边境摩擦就没断过。大战到是打得不多,最惨烈的一次火拼就数二十年前‘阿米诺战役’了,后来死的人太多,教廷出面调停,各自收手。这二十年来休养生息,反到让人觉得太过安静了。不知道这次会打成什么样呢?唉,不要太让人失望了才好啊!”看戏不怕台高的克莱迪感慨的叹了口气。
反正不是自己国家打仗,伊雷诺也有些期待,只是没有克莱迪那般唯恐天下不乱。听克莱迪说完也顺着接口问道:“那具体这次是谁挑起的,什么名义呢?”
“不清楚,我叔叔得到消息的时候是说,两国都在向彼此边境调集兵力,招募佣兵,看来是大动作。”杰林特回忆着说。
“哦!那就难怪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蒂丝兰正好与两国交界,这个情况下,自然也会向边境增派士兵,以做防备。连锁反应下,通往边境的资金与物资的流动必然大幅度增强,陆运漕运行业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看来能挣不少呢。何况是在王国海运,进出口命脉的坎布林。你叔叔嗅觉不错嘛!回来的很是时候”克莱迪微笑着道破了其中的关联。
“或许我们也能挣一笔。”伊雷诺脑子转的也不慢,“杰林特你们的船是自己购货,运货,出售的吗?”
“不,我叔叔手头上并没有足够的钱成立商会,虽然自己也带些私货做生意,不过做的不大,主要还是租出船舱给商会的商人。”杰林特解释道。
“你有钱吗?”克莱迪出声打断了伊雷诺发财的美梦,“我从在老霍德拉席勒掌柜那儿正式拿到第一笔收入每月30个铜币算起到现在每月50个铜币,所有积蓄加起来也就存下来了200多,折算起来才2个银元多一点。也许这些钱足够将我自己的房间粉刷一新再购置一套对普通家庭来说称得上奢侈的家具,但用来做生意差远了。至于伊雷诺你小子现在还在给那个建筑师做学徒,似乎还没有收入来源吧!剩下今天没来的,莫贝里科要养家糊口他自己的花费就比较大,都没什么余钱;普拉这小子更不用考虑,听说是挣了些钱,不过却大部分孝顺了他父母,而且重点是,他现在根本就不在坎布林。”
“说真的快一年我都没有普拉那小子的消息了,他去哪儿了?”杰林特问。
“这个他比较清楚。”克莱迪指了指伊雷诺。
“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到是见到普拉了。他和他一起学木工活的几个师兄弟去了梅那瑟斯自由领。在一个什么什么作坊里。梅那瑟斯自由领虽然挣钱容易,但是也很辛苦。”在死党5人组里,伊雷诺和普拉的关系尤为不错,所以语气中不禁带着对远赴他乡的好友的担心。
“那,你,带私货吗?”克莱迪想了想对杰林特问道。
“没有,这个权利只有身为船长的查里莫德叔叔才有。”杰林特仔细想了一下说,“如果我争取一下,倒是可以在查里莫德叔叔那里争取一定的份额,但是你打算弄什么货?还有销路怎么办?然到你打算亲自去做这笔生意?”
“哈哈哈哈!不,不,不,不。都说了我不够本的,另外评估商品价值,寻找销路,与人讨价还价,等等这些我现在还不擅长。对于自己不熟悉,不擅长的事我一般比较保守的。不过这些都不需要我亲自去办,这些事你叔叔自然比我更合适,而我只是想入伙,挣一小点的心思还是有的。当然如果你叔叔这次想大挣一翻的话,我到是有个好建议——贩酒。”克莱迪自信的说。
“贩酒?你确定。”杰林特听了后怀疑道。他毕竟还年轻,平时听从别人的命令行事远远多过自己处理。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做好一个合格船员的杰林特,对于独立做生意的事那是想也没想过,一时想不明白,无法判断。
杰林特狐疑的态度,让克莱迪微微感到失望,看来自己操之过急了,杰林特太过本分,还没有丰富的经验和独当一面的能力,和他谈生意言之过早。不由皱了皱眉头,决定原本的打算到此为止,把这个事情先丢一边转移了话题:“嘿嘿嘿嘿,当然确定,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叔叔。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小子去了那么多地方可都还没给我们讲讲呢?还有,老实交代你小子勾搭上了多少异国美人儿啊?嘿嘿嘿嘿,少爷我可刚刚失恋呀,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个,哈!”
“切,你以为出海那么闲。随便去个地方大海上一漂就是一个月,都没多少时间上岸。到是你怎么失恋了,我可是很感兴趣啊!呵呵”
“嘿,没本事丢人的事,有什么好细说的。到是你不知道就这短短半年,伊雷诺这家伙上手了个女孩,那才叫人佩服,佩服。”克莱迪玩出一招“祸水东引”把矛头挡向了伊雷诺。
看见两人望过来,伊雷诺傻傻的笑着。一边不好意思的伸手扰扰后脑,一边颇有成就的道:“哈哈哈,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着接着三人便天南地北的胡侃起来。直到傍晚在杰林特家好吃了一顿,伊雷诺才拖着还有些不情愿的克莱迪离开。
拜访了杰林特后,一如既往的过了几天平淡的日子。唯一人意外的是,等了好几天,费琳雅与塞里亚斯订婚的传言似乎没了下文。不过凯瑞斯帝国与格莱德共和国即将开战的消息到是终于在坎布林传开了。
中心广场政令石碑上贴着由郡守府里贴出来,签署着郡守大人卡力里恩伯爵名字的幕兵文书。内容无非是因为城外驻守的部分军队借调北边防御,于是招募平民入伍补充城卫。这种募兵数目一般不会很大,吸引的多是些无业游民和收入不景气的困难百姓。服役是可以减免很多赋税的,当然还会小有一番收入。

对于王**制,克莱迪没太多了解,大约知道采用的是“民兵制”。在这种兵制中,职业军人大都是由贵族骑士和骑士的邑从们组成,少得可怜,但这却是军队的精英,可谓柱石;接下来的就是各地的常备戍卫军了,这些人都是现役的正规士兵,拿的是军饷,接受的是正规训练,退役后恢复原籍,卸甲归田,这是王**队的中坚;而最后的民兵其实并不算正规编制,所有的成年男子,在国家紧急需要时,都可以被临时征召入伍,装备自理,粮草自带,当国家不再需要时,分得赏金后恢复原籍,所以民兵的战力是相当普通的,士气也很一般,但胜在短时间类容易征集到庞大的数量,而且平时这些人就是百姓,也不需要军费维护。于是乎“民兵制”成为了目前大陆最为流行的兵制。
克莱迪随便看了看,并不太上心,便走出了人群。老掌柜霍德拉席勒被东家叫去谈生意,店里停业一天,杰林特这财主忙里偷闲约在中午请客到“蓝薇”酒店,广场只是路过,现在我们的克莱迪少爷急着赴宴呢。
坎布林城商业发达,酒店林立。“蓝薇”酒店,虽然算不上大,但菜色上看得出很下了些功夫,在这儿也算小有名气。不同于低档酒店,这里明亮宽敞,热闹却并不混乱。比起许多小酒店里,坐满了佣兵,赌徒,妓女等各色人物龙蛇混杂的状况来,“蓝薇”酒店显然是做正经生意的。
杰林特定下的席位在窗口对着大街的包间。这种包间的门是没有门板的,外面是普通席位的大厅。这样既可以让客人感受热闹气氛,又避免客人被过分打扰,尤其还显示出区别于普通席位上档次差异的设计,使得请客的人也很有些面子,于是很快便赢得了人们的喜爱。
走进包间一看,早坐着了3个人。杰林特就不用介绍了。高大,健壮的莫贝里科做的是拖运工这力气活,虽然忙,但好歹一个月还能见上一、两次,自然认得。打量一下发现,莫贝里科似乎又黑了不少,但没见怎么瘦,反而胖了许多,使人不禁认为他挣的辛苦钱多是花在了吃上。
剩下的那人是谁?普拉?不对,那小子在千里之外呢!伊雷诺?不可能,爽约是他的习惯,迟到才是正常。首先,这是个中年男人。也许他还算不上老,但干燥的皮肤由于长期风吹日晒,早早皱起了皱纹,须发都带点花白,使他看起来绝对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少。不过这样的面容配上一双威严、刚毅,迥然有神的双眼,和显然因得到充分锻炼而强健魁伟的体魄,让人忍不住对他生出信任感和权威感。
“克莱迪,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查里莫德叔叔。”听着杰林特的介绍,克莱迪到是没想到他会来。
“您好,查里莫德船长。我是克莱迪。克莱迪*斯派亚。”克莱迪礼貌的自我介绍道。
“哈哈,你好,海神保佑你。不要叫我船长,这让我错以为我还在大海上,哈哈,还是叫我大叔吧!”查里莫德亲切的笑着说。
“嗯,好的,查里莫德大叔。”应对陌生人时,克莱迪总是这样远不如在亲近人面前那般随洒自然。
“好了,克莱迪来坐这儿,查里莫德大叔正讲怒海斗旗鱼呢!”莫贝里科似乎已经和查里莫德聊的很熟了,这时满脸崇拜听着故事的好宝宝表情,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克莱迪被莫贝里科扯着坐下后,莫贝里科立马又期盼的望向了查里莫德。“刚刚讲到哪里了?”查里莫德微笑着问道。
“您讲到,那长着一米多长如铁枪般上颚的旗鱼,猛的撞上了您的船,将厚实的舷侧甲板扎了窟窿。”莫贝里科语气急切的说。
“噢,是的,扎了窟窿。圣光神啊!我现在还记得那个窟窿有我手臂这么粗,……”
“伊雷诺还没来吗?”一边听着查里莫德船长讲述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一边小声向身边同样听的兴致勃勃的杰林特问道。
“……渔枪扎在它的脊背上,它受了伤,猛的开始挣扎……”
“谁知道他在忙什么!”叔叔的冒险故事对杰林特一直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尽管他的故事多得不同寻常,但不得不说它们很真实。而正是这些真实惊险的冒险故事,引起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对大海的向往!
“八成在他那个心上人那儿!不久就到‘爱神祭’了,那一对可都是感性的人。”想到见过两面的伊雷诺那个心上人,克莱迪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一个将来绝对“妻管严”的男人惋惜!
“……可是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血的腥味,引来了,大海里最冷血的杀手……”
“嗯,放心我不打算等了。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吩咐了马上上菜!”杰林特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伊雷诺意外爽约事件”似乎并不奇怪。
不一会儿,侍者便将菜一盘一盘的上了上来。四个大老爷们在一起,没什么可客气的,立马开始放手大吃。而查里莫德高明的言谈技巧,引人入胜的冒险故事,使他很快的和这群小子们打成了一片。
“斯派亚,斯派亚…克莱迪,塔斯吉恩斯*斯派亚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查里莫德的话题又绕到了克莱迪头上。
“正是我的父亲,您认识我的父亲?”克莱迪有点意外,父亲很有名吗?怎么从没感觉到。
“哦,哈哈,是的,我与你的父亲见过两次,塔斯吉恩斯*斯派亚先生是修理船只方面的专家,在我们跑船的水手中,很有口碑。是我们尊敬的人。”从查里莫德口中得到对自己父亲的赞美让克莱迪倍感荣耀。“那你将来想做些什么?子承父业吗?听杰林特说你在老霍德拉席勒掌柜那做伙计,或者你想成为一个富有的商人。”查里莫德随意的问,讨论未来对年轻人来说,永远都是个不错的话题。
“哈哈,也许您不信,我父亲坚决不允许我从事任何与船有关的行业。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我还是打算尊重父亲的想法。至于成功的商人,不敢奢求,发点小财就心满意足了。”其实父亲想让他成为学者的,只怪自己学习的兴趣大都比较偏门。自我估计,成为知名学者的可能,还远不如学建筑学的伊雷诺来的大,所以也没好意思说。
“哦!?是吗?”查里莫德来了点兴趣,“对了,前两天听杰林特说了你的建议。今天正好问问,为什么是酒?粮食和日用品不是更合适吗?”
“呵呵,随口说说的,让您见笑了。我是这样认为的,粮食嘛,作为军队第一军需物质的粮草,首先自然来源国库的调配,其次是让地方领主和郡守们筹集,最后才是就近从商人手中购买。就算从商人手中购买,由于是官方统一收购,做买卖的对象选择当然都是大商会。这样,一来可以得到粮草物资的品质承诺。二来还可以拿到大批量收购时更低的单位价格。最后。对想于公于私都可以多捞一笔“油水”的当值官老爷,就少数商会大型采购显然更划算。因此相比而言,除非意外紧缺,否则小打小闹的贩卖,跟本伸不进手,卖不出去的。
日用品的话,情况好一点,直接从士兵手上挣钱就容易多了。不过,缺点是,那些东西不一定必须,利润空间也小了些,很难说能挣多少钱。至于药品,坎布林可不是药材的好产地,采购的话,又怕太贵,成本高了,也不怎么理想。不过酒就不同了,利润高,军队又是酒类消耗能力极强的群体。酒在边境肯定供不应求,这是可以预见的。而且我国的酿酒业本来就天下闻名。我们坎布林更是产地中的佼楚,产量,品质都不错。自然就是最佳的选择。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动作,在价格没有浮动的时候大量收购,再慢怕就来不急了。呵呵”克莱迪不紧不慢的解说着自己的看法。
“呵呵呵呵,有道理。”查里莫德高深莫测的淡笑着,不置可否的说。然后又轻巧的问莫贝里科:“你呢?莫贝里科,谈谈你将来的打算吧!跟年轻人在一起真好啊,找回不少干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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