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人是有惰性的,成功就由残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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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鸦的心情就如现时的这片天空一般的灿烂,早已没有了前时的灰暗——浓烟中的战场确是暗无天日的。
现在她们一家子都再次度过了那片黑暗,沐浴在明媚的日光下,玛花和鸦根本没有去留意她们前面的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因为她们根本没有打算向边跑去——“我们现在就去找雀!”华早早地决定了她们下一步的去向了。
鸦高兴地在玛花怀中“借”过了华,抱着他一下子就越过了前面的玛花,跑向华手指的方向,奔跑中的身后传来了一片惨叫,可是她们都没有回头——因为这与她们没关了,有些事是自己选的。
然而华也没心思去看了,他的身体很累,再者他已经知道刚才堵在前面的人已经与刚从火海中跟踪而来的“帮手”对上了。现在只要母亲和大妈一路狂奔就没有问题了,那两群人不是一伙的!
大妈你能慢点吗?弄痛我了。华不由在鸦的怀中对比起她与母亲来——“他们跟着来了!”身后母亲说。
太阳照在身体上**哦!
花儿花飞终于忍耐不住了,因为那串巨大的身影正在变小,于是他首先纵马带头跑了出去,然后整列军阵都有序地尾随而去。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地跑上去,而是在原有的那段距离上远远地跟着——对面的那些人也是这样的。
既然他们没有进攻的意思,那么就这样吧!
花儿花飞在心中不是没有盘算过对付他们的,可是以前时的观察就知道他们战力不俗,而且他们既是潜在的敌人,也可能是潜在的助力——现在就看谁的耐心好了。谁按耐得住谁就会笑到最后,然而在出发前他已经着人速度回去后面的大军中传令了。
霎时,在这片灰黄的大地上的某个方向上就出现了三条各异的黑线,很快就把它们身后那片漫天灰黑的天空和炙热枯黑的地面抛得远远的。
风吹着脸还没冲动地向“人族”发起进攻,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方的情况——再和那些逃出的巨兽的一战也将是非常勉强了,如果事前还要和对面的数十倍于己的敌人作战,那么后果不堪想象,而且……这是他观察到的结果。
果然对面的他们在他的按兵不动中,首先发动了——跟上去,最好他们先动手,然后自己再摘取胜利的果实。风吹着脸心中对他们的分兵还是很有战胜的把握的,再说现在只要自己在就能确保他们不能干出些什么事来——他一直在猜测着这些人族的突然出现。
在跑了一段路后,前面领跑的巨兽们根本没有回过头,可对面的他们却一直没靠过去,而是与自己保持着平衡——难道他们想让我们先动手?妈的,人族真不是个东西,在老子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后就来摘桃子了。
风吹着脸开始在心中咒骂了,同时他也在权衡得失了。要是自己先动手,那么他们肯定会在最后上来的,那么他们是要杀死它们,还是……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它们是一定要死光的,可不是要自己这方也都死光了——风吹着脸想起了乱矛中的那滩血肉。
就在这样的猜度中,时间过得飞快,晌午就过去了!
风吹着脸的身体忽然泄气般的缩了回去,顿时一阵无力和巨大的疲倦压了下来,可是他还是咬着牙挺着——对方很有耐性,不知道他们是对它们有志在必得的目的,还是对我们有兴趣,又或是……风吹着脸不由焦躁起来。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是为了那个秘密而来的,幸好早前安排了哈萨克回去,就算……风吹着脸正为昨晚的安排而深感欣慰时,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解决这个困局的办法——他们也不是只有自己的。
可恶的人族,看我怎么回来解决掉那些巨兽人吧!风吹着脸笑哈哈地停了下来。
他们堕后了!
花儿花飞虽然恨不得马上和前面那些飞奔的魔兽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不过他从没有放松过对他们的注意——在这片陌生的地域里,还是谨慎些好,总不能在一场大战后,在胜利的前面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败了吧!
看他们一路追随下来就知道他们对前面的魔兽是势在必行的,真搞不清楚它们对他们干些什么?对了,我的任务没有规定一定要消灭它们的!花儿花飞马上醒悟起来,刚才的他实在是太冲动,差点把队伍的安危给耽误了。
他马上举起手制止了继续前行。这个下午跑下来,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遥远的天际间只有那数缕淡淡的灰色。恰在此时对面也早已停下了,面对着他们,花儿花飞倒吸了一口气,幸好醒觉得快——看来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应该是那些对面的他们,那些魔兽只是在逃命而已。
果然他们停下来了!
风吹着脸环看了四下,见到了气喘吁吁的族人——确实累得不行了,现在即使对方离去,再也无力一举击溃那些巨兽人了。
风吹着脸抱着一拍两散的心情,看向了慢他们一步停下来的敌人——这是兽族与人族的宿命!而此时他的身后的牛族同伴正按照他的要求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你们追啊!不追啦!就知道你们他妈的要歼灭我们。人族就是卑劣,好处都给你们了,我们兽人傻啊!你敢追,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风吹着脸已经完全地肯定了对方的目的了,而他的目的也是很明确,就是尽一切的可能都不要让前面的巨兽人让对方染指。
跑了一个下午了,玛花和鸦也累了,她们没想到他们跟来就算了,但还有他们也会随后一起跟来的——跑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鸦在那些蹄声停止后就终于爆发了,回身把华交给几乎撞上来的玛花,提起大刀片走上去,非常不耐烦地喊:“你们跟着我们要干什么呀?我们还要去找我女儿的!我们都带着你们跑出来了,你们就自己跑啦,该上哪就去那。再啰嗦,我就把昨晚的帐也算了噢!”
不过随后她的狠也发不下去了,因为眼前的这串“黑炭头”们已经弯下了身,有的甚至坐了下来,一幅就赖上的死样子!不过他们的那股狼狈像确实是惨不忍睹,有的身上还带有短矛,这样鸦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午下——她们也如此在路途中奔波。
鸦只好回头望向玛花,看看她有什么意见,可是她却失望了——玛花只要儿子在手就心满意足了,根本没有看过去,只是不住地逗弄着怀中的小人儿。
鸦用手推了一下玛花,提示她的,可她抬头回身就跑了。最后当她意识到后面没人跟着跑时,她才看了过来并说:“不是继续出发吗?”这样她也看到了那些挣扎着起来要跟着跑的“他们”。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玛花问。鸦作了一个非常无奈的表示,这个动作可是华那个小胖在表示无法回答时的神态!同时的玛花也向两边望去,那两群家伙都已经在远处停下了——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还以为已经摆脱了他们呢!
刚才的那段空隙中她已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小胖的筋骨,幸好没有大碍,不过全身有不同层度的外伤。
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的?可是鸦打断了玛花的思绪,小声地说:“他们表示以后都要跟着我们!”
“什么?”玛花的眼都突了出来——什么呀?现在自己都这样的状况了……这时回到了鸦的怀抱中的华也掺上一腿:“雀知道以后有这么多人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只是随便说说的——呵呵呵,这下家里就不只有我一个男的了,小魔女就不用整天盯着我了。
可是在两人的一阵沉默后,当玛花上前威胁会杀掉他们的时候,玛花终是下不了手——一个体型比较矮瘦并身受多处外创的畜奴上前请求她把他杀了并让大家好好地饱餐一顿后继续出发。
华连忙摇动起他的头和手表示不要,鸦的眼睛也出现了不忍——当初要不是为了不让被吃掉,何至于有今日。
玛花虽说一直在处理她们身后的“尾巴”们,但也是一直在看着那两头的队伍的,非常的平静——他们在对峙。玛花随即也非常有决断地宣布:“那么我们现在休息一下,然后一起去救我妹妹!”反正都停下来了,就休息下吧!
于是在日落前的天空下,这三条线就这样静止了,上下平衡的两条是严正笔直,前端中间的那条一下子就散开了——东歪西倒!
花儿花飞静静地看着远处那些懒散的巨大身体在草丛间休憩而没采取行动,因为他知道只要军阵一逼近,他们肯定有所行动的,到时他将会是以一敌二——输定!
原来早前那些食人魔向他们这边靠近过,原由就是那个幼兽走了过来,对面的立刻向他们这边靠近了。最后战事没有发生,因为那两个母兽手忙脚乱地把他抱回去了。
而此时食人魔正向着对面靠过去,对面就立刻撤后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花儿花飞非常的郁闷,他们和食人魔是友是敌啊?
所以他决定以静待动,反正他又派人去联系后军了,到时一锅把“它们”都端了——反正对面怎么看都是怪兽,那身子骨长得就不正常,似乎他们头上都与一对角的,就像自己的坐骑角马一样的尖角。
“姆!你看这小子,一时都不消停的!居然跑过去看那些猴子,三年前我们似乎就是被他们袭击的。”玛花来回地望着那两面,说:“那边的我就没有见过了。看,那小子又过去那边看了!”玛花的惊呼一下子引起了那边数个休息中的新家人一顿忙乱。
看到儿子被一个在前时要吃掉自己的陌生男子递了回来,玛花还真的不是很习惯,在交接的时候双方都笑了——一方僵硬,一方含蓄。
鸦走了过来坐下,看到玛花“怒瞪”着华,看来是不舍得“动手”哦,可又下不了台。于是她一把搂了过来,说:“是我不好啦!刚去帮他们处理一下伤口,并教他们吃植物,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可以说他们在野外什么都不会的,看来以后要好好的教导了。”鸦的大妈本色又来了。
华看到四处在拔弄着草株的黑色身躯,于是他又挣脱了那只大手,走到地上……哇,好难吃啊!为什么他们吃的津津有味的?华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他们在四处觅食,正要上前看看他们吃的和他吃的有什么不同时,一只大手握住他的脖子——玛花手疾眼快地把小胖拉住了。
“宝宝!你说雀在哪里啊?有危险吗?”鸦开始细心地问了,她好像知道雀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华一个来了。
华思考了一下,说:“她乖,就没事!”他可是远远地去“看过”她的——今天从早上他可是跑了很多路了,真是不跑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跑的!
就在这时那些他们中的一个走了上前,把一堆草芯双手捧到了鸦和玛花的面前,咧开的嘴里露出了那些白白的牙齿。
对话口中的主角此时正五花大绑的坐在一个大草窝里,看得出这里曾是某些大型动物的窝,身边躺着一个头部和肩上都负有重伤的人,这正是雀昨晚的杰作。
远处还有数双小眼在观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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