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有位哥们特感动我今加传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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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他又在心底里再次默念。
我,莫希干人,也就他意识里巨大的食人魔,名字叫做华,原因是他是在“华”这个地方出生的,大妈又说我们的家族在夏建立的,所以他的大号就是华夏。我姨就是雀夏,大妈是鸦夏,母亲玛花夏,现在家里就我一男丁,4口之家。
直到几乎窒息,他才把头抬起离开水面。双手抹去水迹,仰头迎向那耀眼的日光,现在是旱季了!大地上开始枯黄了,只有在水源的附近植被还保持着绿色,远处的草丛中密密麻麻的走动着各式的素食动物,黑色的牛马特别显眼,不仅是因为个头大,而且数目惊人,似乎一直分布到天边;黑白相间的是斑牛,它们也是一群群的隐藏在牛马群间;灌木丛间的地方是各种鹿羚的地盘,隔三差五的出现着;星罗棋布的树木,顶着大大的“伞盖”孤寂的在一旁呆着,因为这些地方通常都会是肉食动物休憩的家园,所以在烈日当空的时间是静悄悄的。
突然在河水源头的那个山岗半腰上的飞瀑边出现了一个身形肥大,四肢粗壮的身影,正向下面河边喊着话:“你怎么又下去了?被你姆知道了会打死你的!”
听声音应该是女子,良久,见没回应,她就站直身子,然后纵身跳下河里,“嗵”激起巨大的水柱,“哗”落下激起无数水花以及波纹,看得出吨位十足!
同时河岸的飞禽走兽也惊起了一大片,一会后,水面慢慢的现出了一个带“角”的头颅,身体也逐渐的展现,饱满的女性胸部脱离水面,她正一步步地走出河里,向蹲在河岸岩石上发呆的一个胖墩靠近!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就是华和雀!
自从那晚他落水后到现在已经不知不觉3个年头,3个雨季过去了!他和母亲她们就一直生活在以华为中心的范围里,并四处游猎。
他们回过夏一次,没找到我的父亲——火,即丑陋男,大妈总会说起他们,包括柱子和三通三兄弟。这对母亲打击很大,她变得非常的沉默,对我更是越来越重视,只要是她在场他就必须要保持在她的视线以内,大妈说是因为我小的时候会经常“无故走失”。现在倒好睡觉必须要系着一根皮绳,一头就在母亲手上。
雀擦掉脸上的水珠,伸手去搀地上的宝宝。这时华才意识到她正湿漉漉的站在面前,自然的把手递上,雀轻轻一提,华就站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她一边用手摸着华的小脸蛋,一边嘀咕,“姐姐最担心你玩水了!那次你落水昏迷了3天,把我姆和姐急坏了,还以为你没戏了。你要知道火就你一个孩子,你出什么意外,我姐死的心都有。上次你在上面水潭玩,还没被你姆打怕呀!走呀,又呆呆的样子。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看来那次你脑子里进水了。”
华歪着头瞪着面前这个絮絮叨叨的大个子姑娘,雀真是大妈啊!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嘴里一说起事来就不消停。大妈说的是,我们人是少了些,找到说话的机会不容易!
华在雀的引领下慢慢穿过树丛,走回石岗上去,一路上雀还不断的提点华要注意保重自己,虽然华的手是被雀牵着,但却心不在焉的走着,没有在听雀的话,因为这些话华都听了很多次了,而且他们这种族不是十分会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因而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词。路上的鸟兽叫个不停,华正在静心的聆听着,眼睛不时流露出愉悦和顽皮。
他自从醒过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全部听懂大妈和母亲的说话,更不可思议的就是连动物的叫声都能知道大概的意图。随着时间的过去,他还发现只要有风吹过,自己就能获取很多的信息,甚至是感知外界的环境,即使他闭着眼。
刚刚在路上,他就听到了一只鸟儿不断的在向一只鸟儿啼叫:“你老公不在,你就让我打一枪啦!很快的……”良久的沉默后,“好吧!,你的这串果子就留下……快呀?”急躁不安的啼鸣后是嘹亮的鸣叫,“已经好了。”……晕!
当然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他都能知道,非常的有趣。由于信息量太大,华正慢慢的在学习选择性的倾听。也因为这样,他常静静的一个人独处,大妈她们就会说华在发呆。
一阵风窜过,引起树丛沙沙的作响,散落的阳光像花儿在雨后一样在各处绽开。华突然挣脱雀的手拐向了另一边,雀连忙赶过去,由于身形的巨大,一拨一弄之间把许多树木给弄断搞歪了。艰难的跑了一大段路后,在密林边上华和雀找到了一只濒临死亡的涉羊。
一种骡马大的鹿,但头上顶着一对1米多,弯弯的,上面还有一道道脊的大羊角,背上是黄的,黄色的斑纹一直延伸到白的腹部,非常的善于奔跑,惹急了会用头抄人。雀,麻利的上前,一手撩脖子,一手按头,轻松一扭,涉羊回老家了。
华,蹲地上,扬头看着他姨,然后又慢慢的看着那涉羊,原来是个求偶负伤的家伙,把脑袋瓜里撞出血了——这是空中的几只鸠鹰说的。不好意思了,我们插队了,你们也别等了,到别处找腐尸吧!为女死为女忙,为女打穿头!最后死在女人手上也不冤了!默念完,华一边摇头一边踱步,走了。
雀看着华这胖墩叹着气,背着双手,摇头晃脑的走开了,她连忙揣着猎物跟上。随后,雀跟着华一会儿摘果子,一会儿采蘑菇,这样的事已发生过多次,雀早习以为常,总之有收获就是了,果然很快满载而归。

看着这胖姑娘的开心样子,他也是很开心的,虽然她有时有点烦,但心里还是很喜欢的。不过她就是贪心了点,比如刚刚的浆果,那么一大片,非要一次全拿光的架势,现在倒好,这么大的姑娘家,光着身子。那围着腰上的兽皮正包着满满的各类果实,驼在背上;腰带系着涉羊,挂在脖子上;腰上还有用植物枝条编的兜,里面铺满树叶,装着蘑菇。跟在他背后,甩着光脚丫,全身裸露,大步的走着。不穿衣服,他也习惯了,他们都胖得大腹便便的,自己都看不到自己腰下的状况。由于东西多,比较吃力。他拿着一大束长满果子的树丫走在前头,不时停下等她,还爬上路边高大的岩石上,往她嘴里塞果子。雀总是乐呵呵的对华笑!
就这样他们愉快的在河边的森林,原野和山岗忽悠了大半天,然后赶在太阳落下前回去了。
当华轻快的转过那块大岩石,向下沿着细细的山水走向石岗山腰的那个水潭时,雀已经大大的给拉在后面了,无论雀怎么叫唤,他都头也不回的跑了,归家心切!
很快就到了水潭边,由于旱季刚开始,所以水潭和石岗下的河流还没断流,但水的存量少了很多,华很容易就趟了过去。不过在接近营地的水里,华突然停住了,脸上的高兴劲也消失,手里的不知名野花也落到水面。良久之后,他还是低着头,缓慢的向着一个盘坐在对岸岩石上的妇人走去。
他的母亲,玛花,正黑着脸,盘坐在营地对开的地方,面对着水潭方向,双眼波澜不惊的注视着正在向她走近的孩子。当初孩子欢快的出现在水潭那瞬间,玛花的眼里曾有一丝的光彩,脸上的容颜也一度的放松,但当孩子也注意到她时,她就把一切都收起,给人冷峻的表情。
“你今天又去玩水啦!?”母亲冷冷的对华说,语气是不容质疑的。他不知如何应对为好,只能支支吾吾的回应。他知道他是骗不了自己的母亲的,因为他们的营地唯一的通道就是水潭,而且自己也确实是到河里玩水了,他不想骗他的母亲。
就在华拖拖拉拉之际,母亲一手拉过站在她面前的他,把他按在大腿上,厉声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知道母亲的另一只手早早的举起了,“迟早你会淹死的!倒不如现在给我打死算了!”良久,母亲把那手放了又举,几次后还是重重的落下了。
噼里啪啦一顿好打,“大妈!快来救我呀”华到处寻找那个保护神,并拼命的挣扎,“我再也不敢了!停~~~~”但母亲力气很大,把他死死的压住,挣脱不了。华没哭,只是用自己的语言在呼救——一种他与生俱来的语言能力,是母亲她们听不懂的话,所以她们都以为华很犟,从不求饶和认错,只会叽里呱啦的乱叫。
其实他早服软了,给一个4米多、3吨多的巨人一顿饱揍,不容易扛啊!但自己一乱就不会说他们的话,而且平时没好好学,活该受罪。所以掌握一门外语很重要,4、6级考试必须过——什么乱七八糟的。
雀好不容易过了那块大石,老远就听到宝宝的鬼叫声,她顿时明白什么事了,但她还是慢悠悠的走回去,因为通常这事姆会好好护着宝宝的。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没有停的迹象,雀也已经走到水潭边,要趟过去了。
这时她才看到玛花正按着宝宝,一边默默地流着泪,一边咬紧牙使劲地打宝宝的**,噼啪的声音传得很远,母亲鸦并不在营地里!
这下吓得雀连忙跑起来,激起花花的水浪,两三步赶紧上岸,东西都没处理,就向着玛花喊:“姐,这样会打坏孩子的!别打了。”话音刚落,就从母亲那夺过孩子,现在的雀已经发育得和玛花几乎一样了,只不过还比较单薄些。雀搂过华,嘴上说:“姐,我不过带着他在附近采集些食物而已!你看这些东西都是我俩弄回来的。”华没有哭,只是咧着小嘴在呼气,**红通通的,明晰可以看到巨大的手掌印,雀认真地察看他的状况,幸亏胖小子挺结实。
玛花才回过神,茫然地看着地上那包撒了一地的果子,再抬头见到雀腰上鼓鼓的一圈,知道雀说得也是实情。雀放下华,要他走几步看看,玛花关切的注视着,幸好没有大碍,但还是有点别扭。孩子可怜的抬头看向母亲,“你就护着他!”玛花背过身子走开,不让他看到自己悲切的样子。痛啊!
“母亲!”仍然蓝色服饰的女子对着静坐在营帐正中的老妇致礼后温声问候,但母亲并没有回应,她抬头看去。老妇似乎没有了在众人面前那种从容,岁月的行迹深刻的体验在她那瘦弱的躯体,背越来越弯了。而且她脸上神情黯淡,眼光流露着淡淡的哀伤。
女子叫唤无效,只好走近母亲,再次庄重的致礼时,老妇才回过神来,并意识到什么,立刻侧过身去,背对着女子,一边举手示意,一边用手整理了一下面部。然后才缓慢的转身望向自己的孩子,以无可置疑的口吻说:“事情已经进行下去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妇从容不迫的加以指导,和刚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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