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终于开始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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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残缺的月亮清晰的挂在空中,在平静的草丛里隐藏的人们开始活动起来,被卧倒的战马站起,让它们活动下根血。裁和卫骑兵队长马修以及副官肖纽等在商量今后的意图,那天突围后,他们5千人就留下来担任殿后,全是骑兵,主要是卫骑3个大队和骑兵大队的2个中队组成。
肖纽是裁新的亲卫队长,大家都还叫他小牛,长得很壮实,沉默寡言。这次他率领200侍卫保护裁,这已是全部的卫队成员了,在茄克一共牺牲了800多人,伤员随大部队撤离了。由于这次战斗的许多的作战意图都是裁提议的,所以裁必须参加阻击的执行,现在他们就在茄克的东南边。
经过2天的战斗,5万多人就只有不到2万人顺利地撤出,其余都战死在茄克了。大部队和阻击队在突围战后的1天,根据计划打过一场合拢战击退围追的敌人后,就迅速地向着奔尔斯前哨撤退——远征军大本营,因为沿途的堡垒和要塞都给比克人攻落了,这是在茄克包围2天后获得的消息。
卫骑兵是在夜袭的当天上午就离开了茄克,当时敌人还没组成包围圈;为撤退打通道路后,就在外围伺机,最后在突围后又由前队变成后队,并与裁汇合组成阻击队,为撤退争取时间。
“敌人再没从茄克追击了!我们也把前后数里范围的敌人消灭掉了,现在我们距离茄克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马修简单的报告下敌情,“今天围着营地的其他比克人都散开了,敌人好像自中午开始就各自退却了,看迹象他们没有再次集结追击的意图,后来到达的部落在昨天的战斗后,也有序的进入营地,现在的茄克就像个工地,他们连营墙的墙木都在拆。”
在坐的都是中队长以上的校尉,他们听到敌人不会再来,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在任务下达后,大家都知道是会九死一生的。裁看到大家的情形,不由敲打起来:“各位,请注意保持警惕,大家不要忘了战死的弟兄。”大家听后不由伤感起来,身子马上挺直,并一致的对裁致歉。
“嗯,这样才是神圣圣堂的样子,秩序和忠诚是我们时刻需要保持的。”裁很有威势的点头示意,“早上我们再潜近些观察下!你们下去准备,马修再派10个小组去我们后方50里侦察,然后就留在这里做后队。好了,大家下去吧!主神祝福。”
“主神与我等同在!”大家站起来致敬后陆续散去,裁独自的坐在草垛上思考起来,马修边擦着马边注视着这个大公!
裁,作为圣彼里斯的未来继承人之一,听说是个孤癖懦弱的无能之辈,所以随时都会给剥夺继承权。
这些是马修从圣彼里斯的士兵那里听来的,在那天第7骑兵大队副队长诸霸对裁的态度也得到了证实:当裁抱着他那垂死的侍卫长痛哭不已,诸霸表露出那种蔑视的眼神;其后在会议上丝毫没有尊重主上的礼貌,反而更多的是毫无忌惮的指责裁当晚行为中的失当,没有及时的控制营门,2度失守。
由于当时的裁似乎沉浸在伤痛中,没有丝毫的分辩,再者他平时非常的冷傲,没有人缘,就连已经和裁共事2个月的马修也只是和他一共说过30多句话而已,可想而知他在团队里的状况。
故此当晚战事中糜烂的内营战况被认为是裁的主要责任,尤其负责防御内营西面的格尔雷爵士,更把指挥缺失的原因推卸过去。最后马修详尽的把战斗的状况汇报给营地最高指挥宁财神伯爵,尤其是西门的状态。
伯爵大人期间凝重的注视着格尔雷,直到爵士满头大汗,低头闭嘴。马修了解格尔雷,典型的镀金者,贵族浮华的代表——昨晚一定是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他能及时的指挥,西门不会混乱如此的。只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不是深究的时间。
马修这次仗义的行为,没有得到裁任何的表示,还招来格尔雷的怨恨。当然马修没有在意,他只是在履行一个军人的职责。
马修随后指出了这次西门的重大发现,箭!一种以3根草的主干芯扎制的箭杆,配以3寸的鱼骨箭头的长箭。想到这里,马修又仿佛看到格尔雷那滑稽的面孔。
当时格尔雷就大声地嘲笑马修,指他愚蠢无知,这样也算重大发现。后来当宁财神大人接过箭详细品看后,淡淡的说:“兽比克人会用箭吗?”大家马上才反应过来,比克人中只有首比克人是用箭,但他们一直活动在赤水河的西边,不会离开河畔区的。
当时的格尔雷还没醒悟过来,继续在和旁边的贵族取笑马修。确实只有在多次与比克人的战斗才可能会知道其中的区别的。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格尔雷尴尬的被震怒的宁财神大人赶了出去,他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大人。马修一想起这无知的家伙,就不禁大笑。
这时出发的命令发出了,马修跨身上马,同时要求2个中队执行裁的命令,留6个小组的人作联系和留守,10个小组去侦察。
这种行动在经过早前3天的实践,大家都非常的熟悉了,只要发现目标就视多寡迅速的歼灭或回报。比克人在骑兵的冲锋面前毫无杀伤力,即使在有效的指挥下,除非对比力量达到5:1,但他们更多的时候都不知道指挥是什么。
“冰刺,他们真的在内讧?”苍老的老人万分不愿的再次确认,还是一身蓝色的女子只有默默的点了点头。老人仿佛受到了十分重大的打击,一下子虚脱了许多,在倒下前被他的侍从扶住了。

营帐里的大家都甚为关切,都希望他老人家保重。老人谢绝了大家要求他去休息的请求,痛苦的诉说:“本来我意借助这次会盟,把木下大照神的子孙们扭成一股绳,怎知东部竖子如此短视,坏我等千秋好事,我痛……我恨呀!”还没说完老人就昏倒了,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口十阁下,南边传来消息,长毛的部队在那边出现了,并掳掠了从属我南荆部的几个小族。”一个侍卫大声的宣示这个急报,一身戎装的妇人转身看向大家,说:“真给古月大姐估算对了!”
花白的肉,蠕动的内脏器官,鲜红的血慢慢的渗出……然后在一根钝钝的小叉骨的引导下,薄薄的动物肠内衣——就是刮去肠子内外后剩下的部分,在预先打好的洞象系鞋带那样穿过……最后两头一拉,收紧……他也坐起来了——做恶梦。
看到今天母亲在大妈的协助下处理了她左腹下的伤口,印象深刻,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今晚要失眠。太糟糕了!
由于睡不着,所以他决定到处的溜达一下,其实就是随便爬爬。母亲和大妈由于今天的“表演”,比较疲倦,现在已经呼呼入睡,各躺在皮篷的外围两边!
他又转去里面,看看小太妹,看来她好多了,呼吸没那么沉了,大妈还重新的给她敷上新的草药,先前的都变成硬硬的一些草渣了。呼,他呼出一口大气,真无聊啊!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在晚上没睡觉,而且是在野外哦!他爬过大妈和母亲之间的空隙,回头看看,没有异状。
哇,晚上的景色非常的迷人,黑白的世界!所有事物都由颜色深浅来表达,灰色的大地上有一条闪着白光的链子外,还点缀着各式深浅不一的黑色斑块。汩汩的水声把他在远方的注意力吸引回到身边,白色的岩石,黑色的水潭,墨绿的树木!徐徐吹过的夜风,带起一阵阵的涟漪,非常的舒服!
忽然空中有个黑影在飘来飘去,使他大吃一惊,但一直没任何异动。他壮着胆仔细的看上去,想知道个究竟。呵呵呵,原来是今天那只动物的皮,两前肢用绳给拴紧了,并高高的横拉在下风的位置,所以风一吹就晃荡。
哟嗬,他居然不自觉间的站了起来,还走到了那张皮的下方。兽皮没有给退毛,黑黝黝的硬毛就像箭似的,一茬一茬向着尾部的方向长,而且那个尾巴居然就一巴掌大。至于它的肉还可以,就是味道重了点,昨晚上我们可没生火煮食。
他吃过奶后,母亲和大妈把肉生吃了一些,就当一顿了,真是环保和节省,他算是见识过“快餐”了。当时大妈还用一块肉引诱我,试图要他站起来,他当然不乐意了;但她还不放弃,后来扶着他,试图要他走几步,于是他就耍赖,扶着不动,离手趴下,最后她只好举手作罢,当然那块肉还是给他了,我当时拿着肉块,胜利似的围着母亲爬了2圈。
母亲吃过后不久就睡了,伤口缝合了一个下午实在吃不消啊!大妈随后也靠在一边,懒懒的看着他一个在篷里耍,最后他俩也先后睡了。
想到这里,他自然又回头看看熟睡中的母亲,她的面容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苍白。大妈和母亲满布疲倦的面颜告诉他,可能她们在今晚才得到了真正的睡眠,但自己却失眠了,从今天发生的事使他知道了今后生活的艰辛,知道了生命里有许多不得不承受的痛。
不久,他的思绪就从今天的痛楚“表演”中抽离,他居然看到两个月亮挂在天空。为什么要用“居然”这个词呢?难道我只见过一个月亮的夜!
一个老大的圆盘边上还有一个残缺的星体,表面清晰可见,它们占住了天边一角。正当他惊为天人之际,在水潭的天空倒影里,他发现了它们的对空的一个角上,隐约还有第三个月亮,虽然只是朦朦胧胧的光源,但可以准确地认出是一个星体。
由于角度的问题,他看不到那边的天空,所以他慢慢的退向的水潭边,希望可以越过岩石,仔细观察天空,而不是依靠水中的倒影。
就当越来越大的天空逐渐的在他头上展示时,他突然滑到了背后的水潭里,他努力地做出挣扎,但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把他吸向黑暗的深处,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孩子,醒醒!”一阵空灵的中性声音把昏迷的他唤醒,他惊恐的打量四周,一片漆黑的空间,他就这样独自的飘浮在正中,很快那忽远忽近的声音又传来了。
“呵呵,你好啊!”非常慈蔼的声线,“不用找了,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面!不用问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他仿佛看到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瞳,忽隐忽现,时近时远,他不断的四处找寻,它给人最大的感觉是充满了智慧,而且是无尽的智慧。
“次元血祭召唤,在过往无数次的传唤从没这么的完美过。不知道这次会带来什么有趣的事。”声音自顾自说,“我叫素尔乌赤,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孩子。这将是你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会面!为了纪念这,我在此赐予你无尽的黑暗,永恒的神圣,风中的低吟。”说罢,他就给一股力量抛了出去,同是伴随着他那声嘶力竭的喊声:“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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