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梦想是一种毒瘾渴望的心太疯狂)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天空的鸟儿又开始吖吖的叫唤了,风徐徐的抚过我的身上,天色似乎已经不早了!我抬起头,扭过去石崖的方向,大地已近一片昏黄,阳光正无力的撒播在平原上,躲过烈日的走兽们已经急不可耐的出来活动了。马群在我昏睡时已经陆续离开了,牛群也决定在今晚的夜色下离去,华的旱季在不知不觉间过了大半了。
昨晚,应该是今晨才对,我在大妈和母亲的讨论中昏睡了。她们居然在讨论我身上的纹身,我这时才知道身上这些非常好看的图案原来不是她们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画上去的,而且我这些图案,准确地说应该是和雀臂上的图文是一样的,都是封印!
我的身上自我醒后就有了一些非常特色的图文,它们分别分布在我的左手,红色的;右脚和左上半胸,黑色的;头部两侧以及脖子,绿色的。我见到雀的手臂上也有纹身,当然也以为是她们干的好事,一人纹一个图案,三个款式,三个颜色,三种风格。
不过说真的,我还是非常的喜欢的,尤其是黑色的。它不仅构图严谨,画工抽象,不拘一格,整体看上去就如游走在黑雾中的黑龙,与小腿上的图文遥相呼应;右脚的小腿上的纹身就如一个漆黑的镂空的脚腕,主体以奇怪的标记的图案为主,伴以各式的妖兽图形。
与之相对的左手,赤红的颜色甚为抢眼,在灰黄的肤色下看来就如一圈焰火,个中还有4个样式的符号串;图案还没结束,最后在掌心还有一个由多个几何图像构成的徽记,中间在特定的方位都有不同于脚上的标记,我甚至认定这些符号是一种文字。
绿色的纹身给我一种自由奔放的感觉,局部看上去非常的简洁,都是几笔而已,但如果联系的看起来,可以看到内含其中的无穷暴发力。我认为我头上的纹身应该是小太妹弄的,只有她才这么恶作剧的,平时傻咧咧的,但破坏起来非常的严重。
至于手上的是大妈,只有她才有这么多的阅历;身上的就是母亲,因为这么大幅的图形需要很细腻的人花费大量的时间,那么就惟有母亲对我有这耐性了。但现在通过大妈和母亲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那都是我美好的猜想,又或者说我们这个种族根本没有这么高的艺术造诣。那会是谁干的呢?
这也是大妈和母亲一直关注的疑问。最后我在体力不支的状况下睡熟了。再说我发表的意见,她们都当我没有一回事,没意思!
啊!我打了一个舒服的哈欠,缓缓地爬起身子。我是伏着身子睡的,因为**的问题。动了一下身子,呵呵,不怎么疼了!我高兴站起来,迈腿就走向水潭边,准备漱漱口,洗洗脸什么的。
咦!走不动,有什么东西牵住我的腰了。低头,又给捆住了!小意思。我连忙坐下,回身解绳。正是在我专心致志之际,我忙活着的双手被一只大手拍打了。我惊吓地抬头一下,马上就松弛下来,继续低头干正事,但大手再次袭来。
我抬头皱眉瞪眼,抗议的看着面前的小太妹,嘴上嚷:“老姨,这是干什么呀!我要去尿尿。捆着我又要做什么去呀?我俩一起去!”小太妹一改刚刚的笑脸,板起胖脸,认真地说:“不要乱叫,我听不懂!不过从今别想象以前一样,今天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好好的看住你。尿尿是吧?去那边去。”
“呃!这是为什么呀?”我疑惑的看着正在忙活着为我张罗食物的小太妹,似乎今天她有些不一样,但我又说不出个道道来。
雀早早的就在中午醒了,昨晚的她深深地感到了母亲的期待,今天在母亲的怀抱里醒来,看到了鸦在这几年里确实沧桑了许多,心里感慨良多。
过去她一直以为姆只有对玛花有很高的寄望,而且大姐也非常的能干,深受各方面的赞许。她只要好好努力跟随就可以了,一切随其自然,烦心的事就由姆和玛花处理,自己只有打打下手的机会。
在坐起轻轻抚摸母亲搂着自己的手时,她亲切的感受到那手臂上的伤疤,回想到母亲的过去种种,她才发现自己虽然在3年前竖起了角髻,但一直没有好好的成长,非常的孩子气,反而玛花大姐倒累得不成样了。
雀看向消减了许多的玛花,她决定今天开始她要好好的减轻姆和姐姐的负担,为了自己的家好好尽力。
“雀,你醒了!没事吧,怎么坐起来了。”玛花醒觉的环视了四周后,对着木木的雀轻轻的说。雀一下就活跃起来了,不好意思地说:“姐,你也醒了。昨晚不好意思,哭着哭着就累了。”
玛花见到雀的动作有点大,鸦的眉头动了下,她连忙制止,轻手轻脚的接过鸦搭在雀身上的手,然后极为缓慢的放下。在鸦似乎舒了口气,眉又展开后,玛花小声地告诉雀:“姆,刚睡不久。”
雀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鸦的范围,来到玛花身边,说:“你们很晚才睡呀?”玛花点着头回应:“嗯。说了好多事情。但我在宝宝睡后不久也睡。”玛花和雀同时望向睡在帐篷那一端的华,他那黑黑的**是那么的显眼,正睡得很香。
“母亲一直没有睡,应该有许多事情需要她自己整理一下。”玛花细细的说,并用手抚摸着雀。雀感受到姐姐和母亲对自己的关爱,窃窃地说:“姐,其实昨天的事,宝宝确实如你所说的,是在我外出时跑到下面去了,但后面的事是真的。”
玛花笑了笑,说:“知道了,但已经不重要,你们平安就好。”

“姐,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了你!”雀好奇的看着玛花,“虽然我没带工具,但也不能肯定在我回来前宝宝就已经逃脱了,只能说明我比较粗心而已!”玛花拉过妹妹,走出篷帐,神秘的对雀笑了笑,并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雀随着方向一看,见到了华那件独一无二的豪兔兜披,正铺在石岩上,湿湿的感觉。“我是在崖下的河边寻到的。”雀耳边传来了玛花幽幽的声音。她才恍然大悟,原来玛花早已对他们的行踪有了大概的了解,兜披如果是雀和华一起出外的话,是不会遗失的,而且根据它的干湿可以估计到时间。
雀连忙追上远去的玛花,笑着说:“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玛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忙着把存放在水边的肉取出。雀也取来了盛水的器具,帮着玛花准备食物。一切停顿后,玛花坐在岩石的阴影处,挥手向雀示意,雀走到水边,和玛花一起享受在水潭的清凉。
“涉羊的肉今天一定要处理掉,否则变坏了。昨晚你吃得最少,我们可是一直有吃哦!呵呵”玛花对雀说,“我们先随便说说话,等姆醒了,我们一起开动。”雀把脚伸到水里,扭过头看向玛花说:“好的。姐,你能说说我的父亲,殇昊的事吗?”
玛花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努力地回忆着:“那时我你这么大,殇昊就像火这么大。他长的白晰,和火不是一个父亲,据说他父亲是唐古斯人,我没见过。虽然他没有火高,但也挺高大的了,而且为人非常的平和,我见过他唯一的一次动怒是为了姆。殇昊,也的确是一个莫希干人的异种!一个可以开拓新纪元的人,渊是这样评价这位学生的。他非常的聪明……”玛花开始对雀慢慢的说起往事,远远的鸦睡得很沉很沉。
夕阳下的缟草,随着风在荡漾着,披着金黄的外衣,一如过往那样的宁静。这种植株遍布整个啊思贝克草场的各个角落,它们总是一丛丛的生长在一起,连成一大片,不容许其他物种生活在其范围内,而它也从不单独的生长。
相对低矮的草株,高大的缟草显得是那么的茂密和葱绿,即使在旱季,它们也会坚持到最后才枯黄的。现在一缕缕的青烟徐徐的从各个不同的缟草丛中飘散着,这正是在啊思贝克草场东北面胡斯辛草坪这段时间每天都发生的景象。
胡斯辛草坪由于盛产胡丝蜘蛛而得名,胡斯辛是一种巨大身形的胡丝蜘蛛。其实它就是一块低平的洼地,其中缟草丛星罗棋布。
缟草还有一个特性,就是不同草丛开不同的花,因而它们把草坪分割成一块块的,雨季间中有水洼,旱季就成了小草地。草丛为多种动物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也提供了丰富的资源,故而也是兽比克人理想的生存宿地。
但现在只能生存着细小的村落。再强大的部族必须要再往东面和北面去,毕竟兽比克人来到啊思贝克草场也是短短数百年。虽然这里生存资源富足,地域开阔,但同时也危险重重,尤其是巨大的野兽,遇到袭击的村落几乎是会一夜间消失的,即使如此,兽比克人还是在顽强的渗透着。
胡斯辛草坪就是这样的前沿阵地!不过今天的那些烟并不是往日的炊烟,它是那种粗粗的烟柱,散发着悲伤和无奈。
各宿地的比克人在骑队离去后,匆匆的收治了那些伤员和简单的处理掉死去的同伴,过了好大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虽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亡,但许多壮实的男子给带走了,而且村落已经被焚毁,草丛中的村舍只剩下一个个大坑,在空旷的大地上非常的显眼。
由于袭击来得非常的突然,许多人家都没来得及把一些生活必须品取出就被无情的毁掉了。妇女们带着孩子忧心忡忡地想着今后的打算,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思考自己的男人以及事情的发生了。
村落的老爷们直到敌人离去,才走出坑道,从拥挤的妇女背后出现,然后为自己的巨大损失而哀嚎。普通的比克人连这个心情都没有,他们只知道今晚他们没有余粮了,而老爷头人们却紧紧地守住了自己家的存储坑道。最后因此有大量的仆从弃主而去,去为自己奔一条生路,其中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
留给老爷和头人们选择的路也不多了!要么去投靠别的大户,要么继续留守宿地。但都要用自己的一些财物换取认同或支持,这让他们很难抉择。
当然也有趁火打劫的人,那些还有男人的家庭虏掠那些弱势的群体,其中包括女人。因而许多人去洞空的宿地都有遗弃的孩子。
有些母亲为了自己的活计也会把孩子给抛弃了,因为这些孩子是属于他们的父亲的,兽比克人的女性有时在欢爱和生育上是没有选择的。当然也有一些坚守的母亲,她们最终选择追寻他们孩子的父亲去了。
不同选择也是事出有因的,目标决定行动,这就是生存的法则!
在夜色的掩护下,胡斯辛的野兽展开各自的捕猎。尤其是漆黑的三眼夜魔,猎貂,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有力的利爪,轻松地扒开土层,从坑道里把猎物叼出,然后美美的享用。
这时不同的抉择就出现差异了。薄德寡恩之徒,即使抵抗也毫无作用,因为人心背向;而疼下决心,意志坚定者,在共同的利益下还是堪堪的抵御过去了。
这晚注定是丰盛的游乐会,奖品是兽比克人!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