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准备思念猪脚吧下面的也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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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乌带着孩子们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赶着路。一路上最幼小的2个孩子紧紧地依偎着她,为了使其不要吵闹,巴巴乌需要不断的安抚他们,而且不时地照应身后的3个大一点的儿子和女儿。一贯喜欢新奇和好动的孩子们非常的安静和配合。
今天那些高大威猛的骑士可是狠狠地惊吓了他们,让他们看到了最生动的一课——杀戮。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事后他们还是在不复存在的村舍四周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战士。
这些平时在村落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叔们就这样静静的摊在地上,身上或有箭,或只有一个洞,总之就是在汩汩的冒着血泡,脸上都带有不甘,没有多少疼苦的表情。
巴巴乌知道他们死得很干脆,没有过多的痛楚和过程。那些远离尸体的武器说明在刺中马枪后,身体被马的冲力带飞了,人可能早已昏死过去;而中箭的人大多射中上半胸,箭身深深的没进了三分一,根本没生机。可怕的骑士啊!
据说这些就是人类,巴巴乌的真不敢相信这些恶魔,居然就是在三年前曾被他们击败过的人类,从茄克带回她丈夫骨灰的战士大爷是这么对她说的。记得当晚那位大爷还趁机要了她三次,非常的威猛,但早上就不见了踪影,听说还有许多遗属需要他去慰籍!
最后巴巴乌惟有跟随村落里的头人老爷,作为仆从才勉强为生。当然生活是非常的艰苦,养家糊口还需村中的大佬爷们接济才可以的。她记得她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过的,母亲周转在村落的不同男人中,挣来微薄的食物给她和其他的孩子。
直到某天,她给村落的头人老爷要了后不久,就被交换到这里来了,随后分配到了一个男子家里,这样她就离开了母亲了。后来根据丈夫说,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拥有她的,因而她要好好的报答他,从此巴巴乌就开始忙里忙外的妇人生活了。
说真的,丈夫为人还是不错的,除了时不时暴打她,不爱干家事,当然也不参加具体的劳作,还喜欢和别女人鬼混外,就没有什么了。其实村落里的男人都差不多这样,最后这样一个好男人还是死在战场上,这也许是一个兽比克男人最好的归宿了,总好过老得动不了给家人遗弃。
巴巴乌想到这就叹了口气。可能自己在这之前就先被丈夫赶跑了,小媳妇谁不喜欢啊?自己的母亲就是例子。怎么今天会老想起这些事?她使劲地摇了摇头,牵着的两孩子疑惑的看着母亲。为什么母亲怪怪的?今天下午会带着我们离开村落。这么晚了,天黑黑的,好害怕啊!都不知道要去哪?
孩子的脑海不时浮现出那些经常戏弄他们的大叔摊在鲜艳的红上,半合的眼睛里空洞洞的。同时还伴随着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历叫声以及烘烘的火光。他们互相的对望了一下,见到的是惊恐的小脸。连忙别过头,回身看看哥哥姐姐们。还好,正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后面。两个孩子会心的笑了。大家都在一起!
这时远处的缟草突然一阵摇动,很轻微,明显不是风吹得,声音由远而近,有着显著的移动轨迹,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迅速穿越!
巴巴乌的心都提了起来,她知道在夜晚不应该独自在野外游荡的,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旱季还会继续的,但余粮却没有了,重要的是狩猎的男人也被带走了,可恶的头人老爷又不肯商借,而且还大力的搜刮和强讨村落各家的物资。
有男人的家里还可以去商榷,但没的就另一番景象了,所以说男性在兽比克族群的社会里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巴巴乌又不由想起了她的相好,巴谷。
自从丈夫死了,自己除了在老爷家出力干活外,还不时地应酬村落的其他大佬爷们,以便得到他们的接济和帮助,以改善家人在村落的困难处境。直到巴谷投靠村落后,她才停止了周旋在各式男人的生活,不用再受到其他妇人的白目,只需踏踏实实的在老爷家做事就可以了。
孩子的照顾和抚养由巴谷负责了,他家愿意接纳她,虽然他的生活也不宽裕,但由于家人不多,也勉强可以。这要多谢巴谷的老婆巴拉拉,她居然会是巴巴乌故乡的好友,孩童时的巴巴乌就经常照顾她,据说小小年纪的她由他父亲做主嫁给了一个很体面的战士大人,但巴谷是她的第四任丈夫了!
巴拉拉接受巴巴乌作为陪房,而且无需巴谷另置物事以及陪金,这事巴谷当然乐于求成。巴巴乌就更没有要求了,这样一来二去,两家就成了一家。
巴拉拉依然长得非常的秀气,虽然嫁过3个丈夫,但她只有2个孩子,大的一个快成年了,是第一任丈夫的遗种,小的出生不久,是巴谷的。
巴巴乌在一次与巴谷事后的闲谈中知道巴拉拉过往的生活也非常的不如意,作为继房,被第一任丈夫的孩子在其父亲过生后驱离出家;她带着孩子嫁与第二任丈夫作陪房,在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后,老丈夫就病死了;第三任丈夫是第二任丈夫的亲随长,可能是看上了巴拉拉丰厚的遗金,可是不久为了发更大的财就死于三年前的战事了。
巴谷原来是巴拉拉同胞兄长的随士,受到其兄的嘱托,而且他也想分家立户,所以就带着巴拉拉来到这里建立新生活。毕竟边区的环境比较轻松,不象旧地那样规矩多多,地位分明。自己能有这样照应自己的亲哥哥就好了,大家庭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每想起这,巴巴乌总有这样的感叹。

突然手上的传来了一阵摆动,稍大的孩子正用力的摇她的手,把巴巴乌的遐想给打断了,这时孩子还记得母亲的要求,尽量压低声音的叫唤:“姨,怎么了?你醒醒!”看情形,孩子的情绪已经快到极限了,下一秒钟就哭了。
后面的孩子见到母亲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傻傻的楞在那好一会儿,顿时也慌了神,前天那些骑着铁兽的骑手来到村落前就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孩子们非常的紧张得张望着,但随着声音的推近,他们又不敢看,只是紧紧地靠在一起,尽量躲到母亲的背后,身体尽量藏在缟草做的蓑衣下。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了!
巴巴乌马上的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身子,并示意身后的孩子伏下身子,尽可能的趴在地上,不要动。同时巴巴乌甩开双手的孩子,紧紧地握着那把用兽骨磨制的弯刃,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方向。
2个小孩在母亲放开双手后,随即慌忙的搂住了巴巴乌的腰,就像大海落水的人见到一块浮木,急不可耐的抱紧了。巴巴乌无可奈何看着这两个小家伙,非常的怜惜,不过她知道这样会影响她的行动的。如果发生危险,自己就不能抗争了,三个人都要死。
正当要把孩子转交给后面的孩子,最后面的小孩低声的说:“姨,后面也有声音!”好不容易挣脱掉搂住的孩子,并严声制止了哭闹的巴巴乌,本以为可以专心的应对前面的事情,这一下子就蒙了。
都怪自己胡思乱想,没有好好的照顾这些孩子。巴巴乌十分的懊悔,看着眼前5个孩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用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并随即双手向下压,要求孩子都趴下。
巴巴乌再次紧握着唯一的武器,小心翼翼的走到孩子们的侧边。果然后面传来了更大的动静,明显看到远远的草丛成片的倒下,是一个大家伙!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破败的村落里等上一宿,再追赶巴谷。巴巴乌的心凉个透底,由于一直关注前面,没留意后面。而那东西来得非常的迅猛!它正在全力前进。
“愿主神与我们同在。”围绕成一圈的骑手们虔诚的祷告,身旁的火堆把四处照得光透。在负责主持的神职士宣告结束后,骑手们就各自散去了,三三两两的自由活动去。或休息,或准备,或聊天,或进食,这是他们辛劳完一天内最放松的时间,所以他们要尽情地享用。
营地坐落在缟草丛之间的一片开阔的洼地上,由于是旱季,早已没有了水的任何痕迹,但在中央低地还是被人开挖出了一个老大的水坑。现在骑手们的好伙计们正有序的上前去补给水分和有限的梳洗,只由做完以上的工作的队伍才可以到神职士那做祈祷,告慰主神,祈福远方的亲友,然后才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时间。
随着夜色的加深,营地东面的火堆边上的人影渐渐活跃起来,闹腾的中央区开始慢慢的安静下来。虽然营地内的一片悠闲,但不时的高声口令和奔驰的马队都说明营地是外松内紧的。
看火堆的布置就知道队列严紧,骑手们是非常有规律的活动的,马匹也是按部就班的分布在各自的行伍间。在东面的中间区域还可以看到若干个篷帐,那里守卫严紧,可以看到进进出出的传令兵,看来是指挥所。
“报告,最后的骑兵小组已经安全抵达,没有损伤。”說述完毕的传令兵站直了身体,在等待进一步的指示。“嗯。”最高的指挥官傲慢的点了点头,不知是非常满意这个士兵的表现,还是这次行动?
就在传令兵获得离去的挥手示意时,旁边的一个将领发话了:“等他们的马匹结束喝水后,也让西面营地的比克人也补充一下水分。”
“小牛,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能让这些该死的地精喝水的!难道你还打算给他们吃东西吗?”指挥官大声地呵斥道,“我可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哦!”
“尊贵的指挥官阁下,我无意侵犯你的权威,我只是善意的指出不足,并履行我自己的职责而已!如有错处请阁下原谅。”肖纽不温不火的应对。看到营帐里的气氛比较紧绷,座下的其他副将也就不便说话了,毕竟这是高职位的将领间的事。
“诸霸阁下,我想肖纽卫长也是出于善意的,毕竟我们征集他们可是花了力气的,平白无故的损失掉也是浪费。”骑兵中队长肖崇思量一阵后打圆场,“食物我想暂时不要给他们了,否则出现暴乱就不好处理了!肖纽卫长。”
另一骑兵中队长岩科也说话了:“我们回到茄克需要一段的时间,不适时的补充,会很拖累我们的进度的。而且后勤和营管一直是肖纽卫长主持的,大家还是非常满意的嘛!我相信以往的记录,肖纽卫长会好好把握的。”说完他还有意无意的征求其他同僚的意见。
当诸霸看到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在点头时,心里顿时气愤不已,不过又不可以当场发泄,毕竟刚才发话的两个人都和他一样领有一个骑兵中队,虽然自己高他们半级,是副大队长,但众怒难犯啊!强压下去可能会大大影响自己在基层的形象。
诸霸恨恨的看了岩科一眼,这该死的,居然还暗指这是我首次指挥这样的活动,言下之意我在专权,不懂装懂,但不反击似乎就默认了刚才的行为!怪就怪自己离开队伍的太久了,现在大家都站到他们那边了。
“哼!”诸霸重重的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出了篷帐,“千万别出乱子,军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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