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中秋快乐有时间陪下家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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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的草地一片安详,银光遍地,营地上的东面有序的笼罩在火光下,而黑黑的西面营地却开始热闹起来了。
一串串的人影在高大的骑手驱使和监督下来到营地的中央区。刚开始有一阵的骚动,比克人在见到水后,疯了似的哄抢上前,人群一下乱了。不少在烈日下暴晒了一天的囚徒在体力不支的状态下给带倒,接着是无数的脚丫与身体亲密接触,这时的夜空传出了杂乱的、低沉的嘶叫。
诸霸在营帐默默地看着,嘴角慢慢的爬上了笑容。突然水源光亮起来了,一列骑队出现了,然后又有几个骑组离开队列,奔去了西面的营地各处。接着在水坑的卫兵都点燃了火把,并齐整的列队向水坑缓缓地逼近,那些吵杂的比克语和痛苦的声音慢慢被马蹄声掩盖。
为了引起抢夺水源的暴徒们的注意,骑手还用手中的剑拍打手臂的护盾,“哗~哗~哗”声音整齐划一。混乱的比克人群一下子惊呆了,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已暴露在光亮中,四处是逼近的骑手,是手持武器的恶魔。
恐惧在无限的滋长时,骑手们大喝三声后停住了。比克人刚稳定下来,他们就把手中的火把扔向人群,把他们逼出水坑区域,来到西面的一空地上。这时暴徒们才发现他们已经被隔离了,身后的同类只能在远处远远的望着这群失控的人,默默地观看着事件的发展。
原来在驱赶他们的同时,后续的人群已经被骑手有效的截断了,他们只能高举着手,默默地蹲在地上,一串串的排列好。惊惶,只能这样来表现刚才暴乱的比克人了。
很快一队骑兵手持皮鞭冲进人群,不断地鞭打和用马匹撞倒他们。“蹲下,举起手,排成一串,一个跟一个。”数个比克人高声的叫喊在空中传开,很快空地上的暴徒就整整齐齐的排列成队。
同时不远处的水坑也有一些比克人在清理混乱的现场和救治伤患。这一切都是在有序地进行着,现场再度恢复安静。
一个威武的骑手骑着马缓步走出队列,摇了摇手。通往水坑的通道再次打开,骑手们分别列于左右。西营的囚徒再次开始一串串的进入中央区喝水,不过这次是非常有秩序的,进入一定数量的人员后就停下,后续的人要等下一批次了,这样一轮轮的把囚徒们放进和放出。
而且中央区还有身穿布衣的比克人维持秩序,他们手持短木棒,在引领和指导喝水的囚徒。囚徒们是在一条条马槽中喝水的,水由比克守卫用皮桶打上来的。
由于进出都要绕着蹲在空地上的那群暴动的人,后续的囚徒都是胆战心惊的,整个喝水的过程都展现在那群人面前。只有在喝水的时间,囚徒们才会忘掉所有,然后在依依不舍的状态回到现实,当然那些短木棒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当空地上的人群再次被绑上双手,串起来后。威武的骑手又对马下的一个穿着皮夹的比克人说了些事后就带着部属离开了。只见那个比克人随后站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尽力地喊:“由于你们的行为,做成了那些同伴的伤害,所以你们今晚没有水喝了。”说完他瞥了一下那堆到边上的黑黑的一大坨,可怜的人!全都是踩死的。
就在他停顿的时间,那些听到要没水喝的人群马上又骚动起来。这时一直围着他们的骑手们已取出弓弩,紧紧地逼视着这群比克人,马匹似乎也感觉到了紧张,不断地打着响和跺脚。“怎么了?”骑兵的现场指挥高声向那个发话的比克人问道。
这一下,连外围要进去喝水的人群也被制止,场面大有一触即发的可能,外围列警的骑手们也拔出了剑。静,非常的静,只有皮桶上的水滴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心灵。
“咚”的一声打破了沉寂,皮夹的比克人由于慌张,系在腰上的小短木棒掉到地上了。“没事!长官。没事!”他一边捡起小木棍,一边向那发话的骑手点头哈腰。随即再次转身,面对那群已经被寒光拉回现实的人群,整理了一下衣服,压着声音说:“你们要干什么啊!要死也不要连累大家!我保证他们杀光你们不用一刻钟,就是喝一杯的时间。”
其实他的心里还在打着鼓,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一个箭头,那光芒深深的刺动了他的内心,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这三年的相处使他都忘记了眼前的箭其实就如当年是一样的。他看着眼前的同伴又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用手摸了摸身上的皮夹,吸了口气,怜悯的说:“大家不要冲动。骑士大人还是很仁慈的,你们只是今晚没水喝,等明早出发就可以了。大家忍耐一下,骑士大人只是要大家好好长长记性,学些规矩而已。以后我们无论是喝水还是干什么都要有秩序地进行!”声音越说越大了,整个夜空都在飘荡着。
“最后我要提醒大家的是,今晚大家老实点,不要说话,安静的呆着,如果秩序好,骑士大人说了,明早可以给大家食物。如果不守规矩,那些蹲在水坑边上的人就是榜样。”这些话很快就在西营地重复了多次。
这时的西营已经被火堆照个通亮,阵矩似的火堆把营地分成一行行一列列,喝完水的囚徒就这样被有序地带到位置上,一行行一列列的串绑,而且每串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宽。
“大家不要试图逃跑,这是没有用的。”皮夹的话音刚落,西营的外围一下就火光冲天,点起了一堆堆的火,密集度比营区的大多,人们在其前面无所遁形,“内营是我们巡视,外围是骑士大人们!大家别让我们难做,再者你们快不过马的。”皮夹的一番话无形把那些心眼活泛的囚徒给打蒙了。

果然,随后在夜里不老实的人都被比克守卫们实实在在的用肢体语言给教导了一番,这样一夜无事了。第二天的清晨,诸霸遥望着西营那井然有序的火阵,叹了口气。这家伙果然有手段,几下就摆平了。那可是2万多的壮实比克人啊!1个中队和那1200的杂役……没用的臭地精,3年前袭击茄克的勇猛去哪了?唉。
“营首,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啊?”一个非常年轻的战士一边吃着手中肉馍,一边问着身边的那位一头棕红卷发的青年,他头上的3根彩翎,表示出他在军中的地位。
青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喝着皮囊的青洛,仰头望着夜空,思索着说:“大概在中原的西北面了!离家乡好远了。”说着,他不知觉的用手抚着过肩的长发,然后低头吃起手上的肉干。
战士见到将领这样也不好再去搭理了,虽然他是他见过最年轻的将军,而且平时平易近人,和大家还很谈得来,但毕竟他是将领,是3个营的首领,作为下属应该要知道尊卑。
年轻人只好悄悄的走到一边去了,找一些老兵继续闲谈,打发吃饭时的光景。士兵们不远处的角马也在默默地吃着草絮,这种植物在草原上到处都是,角马也奔走了整天。
“怎么样?我们的小通讯兵,长官难伺候吧!”一个在人群中的老兵调侃着,“我们的新长官,别看年轻,可是战场老手了,你这小毛孩和人家不是一个班。老套近乎是没有用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大家的笑声,年轻的战士知道老兵们就是爱取笑新兵蛋蛋,所以只能一笑而过,谁叫自己刚从后队青年军调集到战斗队伍,不过这支营队也是新近才募集的。
听说许多老兵都是从旧的旗队过来的,他们都参加过惨重的战斗,受伤复员后才再次应征到现在这个营队。由于前方的战损严重,所以他们才有幸从后队的预备队中脱离出来,现在他们正是接受调令前往中军。
在大家的闲谈中,年轻人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也兴趣勃勃的参加到讨论中。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似乎是去中军,作支援队!”
“当年我可是主力队的,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新兵蛋,现在沦为后备了,唉!”
“以后在战场可别软蛋了!”
“去,去,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肯定是第二个营首。”
“那你准备躺1年多的担床吧!!!哈哈。”一位满脸沧桑,一口黄牙的老士兵说话了。
大家都停下来了,静静的倾听有关这位年轻的将领的过去。老兵接过轻年人送来的青洛,再次张开了那口黄牙:“他16岁就从军了,听说他家是个破落户。父亲死于征南的战争,他是他母亲独立养大的。因为征调令,所以小小年纪就从军了,他可是从仆兵开始一直熬到今天,可惜没有显彰的家世,7年的讨南战役才换来了2个羽毛。要是贵族子弟早就……哼!”
老兵喝了口青洛,接着说:“很不幸的是他刚换来的顶戴,很快就在他的第一指挥中落幕了,受到了重伤,胸骨几乎全部碎裂,应该死的了,但他可能是圣苍怜悯,居然活了过来,但卧床养伤就花了一年多。”老兵非常痛苦的诉说着,手不住地摸索着肩骨,幽幽的说:“圣苍为什么就不佐佑一下他们?”
这时从人群里走来一位壮实的汉子,说:“老屯头,别难过了!你的儿子已经在圣眷中了,大家以后还是会相见的。”老兵默然的望了过去,笑了笑,说:“伍仲,是你啊!又见啦?”
“还不是和你一样,给那些可恶的食人兽偷袭了,受了伤,现在才好!%¥#……真不是盖的,我的营队是没戏了,来这里筹筹份子。”说完汉子搓着手,就四处和相识的人打马呼。
“老兵油子,还没收拾那些祸害呀!”黄牙边念叨,边转头望向汉子,散乱的鬃发中出现了一根彩羽,原来他不仅是个老兵,还真是个营屯长!
“那么好搞?这3年里我就不用进去后队3次了,前后队都做了5次。虽然我是个老油子,但作起战来,也不负勇名吧!你老是知道的。实在是太糟糕了!”汉子摇着头说,同时边上的不少老兵都点起了头,看来都有类似的经历。
一口黄牙的老兵沉默了,提起装着青洛的皮囊离开了人群。那大汉见着远离的背影,喊:“老屯头,你也别难过了,总有收拾他们的一天的。往者已矣!”一会儿,那汉子就取代了原来屯长的地位,大家都围着他说起了最新的战事。
原来自从3年前开拓大队迷路后,恶魇就开始了,首先和这些巨大的食人魔接触的就是现在的营首带领的营队,当时他还是个营管。那次战役是在狩猎围捕前突发的,战事十分的惨烈,即使有驯兽班的支援,还是没有成事。
老屯长的2个儿子就在那一役中先后失去的,听说死去的十有六七。哪知打后的当天中午,大营也随即受到食人魔的袭击!在作出了果敢的反击后,自此双方就是断断续续的纠缠。
作为报复,我们也多次袭击路上的食人魔族群,直到开拓大队离开中原区域,抗争才算结束,随后我们与老屯长的补充队伍汇合,并踏上了征讨西北的路途。
最近我们又再次和这些食人魔打起来了。据说我们开拓队脱离他们后,中原地界边上的部群都受到了严重祸害。三年来他们一时都没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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