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上传少了一个尾巴,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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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火在甬道里随着气流起舞,给狭隘的空间带来了些许的温情,许多兽比克的妇孺都挤靠在一起,只有在灯的附近留了一圈,在人群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条缝隙。大家都没有说话,孩子们早就休息了,大人们都在修复各自的心情。
只有气流的攒动才给大家一种存在的感觉。巴巴乌拥着4个小孩在甬道的里层,在拐弯的地方,遥望能看到直道上的灯火。灯火的那一边有她惦记的人,一个像他母亲一样历尽坎坷的孩子,巴洛克。
早前时候的突发事件原来是虚惊一场。前面的状况是在前面探路的巴洛克发现了这个村落,急匆匆地往回赶;后面追赶她们的竟然是后来离开村落追赶她的其他妇孺,留在村里确实是没有活路了。最后汇合到一起的情景让巴巴乌久久不能忘怀。
尤其当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的缟草丛一下子被压倒,心都跳了出来,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当没有出现她想象的景象时,巴巴乌呆住了,面前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人影,有陌生的,有认识的,总之就是一大群兽比克同胞,都是妇女和儿童,少年也有些。
巴巴乌还没反应过来,趴在附近暗处的孩子就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因为他们见到了同村的玩伴。随即巴巴乌看到了对面队伍人群的混乱和惊惧,她们也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当孩子们在中间相拥时,大人们才爆发出喜悦,尤其是人群,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当同村的妇女要上前和巴巴乌叙说时,巴巴乌作了个制止的手势,并马上赶回前面,因为她还惦记着前面的声响,这一下子,场面顿时严峻起来,后面的妇人们马上把孩子们安顿起来,有一些青壮的女子也慢慢的聚到巴巴乌处。
当她们也注意到声响后,神情非常的惊恐,巴巴乌感到某些人在发抖。声音越来越近了,巴巴乌感觉到身后的情绪越发的压抑,不安和恐惧在激增。就快爆发之际,大家就要鸟兽之散时,巴巴乌严如她们的领袖一般,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骨刃,制止了大家的异动。
回想当时,巴巴乌都不知她为什么会这么做的,但她却这么做了。可能是刚相遇时大家那充满信任的目光,满足的喜悦之情,巴巴乌感觉到大家是追随她而来的。现在巴巴乌对这种感受更加确切了。
随后的时间大家在安静的等待中度过,迎来了带有找到一个村落的消息的巴洛克,大家又再次活跃起来。巴巴乌在和大家交流过后,才知道村落的掠夺越来越厉害,所有类似巴巴乌的人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早已离去的巴巴乌一家,最后就决定一起追赶她来了,一起去找自己的男人。而途中又不断的汇集了其他村落的落魄人家,于是也一起上路了。
由于怕追赶不上,所以就一路慌乱的跑来了。路上遇到野兽都是各自散开,自找活路的,说到这里大家一阵沉默,看来大家惊吓得不轻,再者大家都在有意的回避其中的冷漠。巴巴乌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要是当时自己在场又能改变些什么呢?毕竟能逃脱是值得庆幸的!
当她宣布要在村落度过一宿,天明再整束出发时,大家都非常的高兴。她们确实太累了,尤其是心。巴巴乌这样做的原因,一是这群妇孺实在是不适合赶夜路了,二是她心里希望那些散落的人能赶上大队。
莹莹的烛火下,大帐外人影匆匆,围坐在中间的将领都在默默地审视矮几上的一张兽皮。原来这是一张络基草场的地图,是根据世居于此的部族老人描述而制作的。
首比克人的联军决定在那里迎击来自东南的洛逊克人的进攻。在座的都是首比克人各部的领头人,其中有在这片土地上最强盛的南荆部的会首口十,她正端坐在正首,次座是素舟部的木子以及航舟部的弓长,其后依次是岸辉各部的会首,最后对坐于尾座的是一身蓝装的年轻女子。
这次战斗在酝酿了3年的时间后最终还是到了。首比克人的势力也第一次延伸到如此的内陆的地区,远离了河区。今天下午,最后的素舟部军旅也终于到达了营地,现在大家是第一次全体会议,而外面正在忙碌的修整营帐和工事。
“刚刚大家已经知道状况啦,和长毛的战役是在所难免的了,他们把对人类作战不力的罪名归咎于我们是不公平的,而且早在2年多前他们就试图染指我们河区的东南部,只不过我们早有准备,并击退了他们。发展需要空间的道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非常明了了。长毛就一直没放弃过拓展,现在应该也轮到我们木下大神的子孙了!”一身戎装的口十在一位岸辉部的会首简单介绍完当前的状况后发言。
“乌头们居然还没弄清状况。听说啊思贝克草场现在已经由人类控制住了,可以说我们和乌头们的联系已经断绝了,同时也阻碍了长毛正面的进发路线。现在只要我们能阻击掉长毛,那些摇摆的乌头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让我们黑眼的勇力展现在木下大神的光芒下吧!”这一番的激昂的言辞,引起了在场许多会首的共鸣。
在过去的2年多战事里,各部的确得到了非常多的实惠,尤其在人口的增长上,挟制了许多乌头的部众,得到了更宽广的土地。在热烈的发言中,不难发现现场居然大部分是女性,只有外围数个是男性,但他们甚少发言。
“请恕我冒昧,洛逊克人的先锋部队也实在是太少了,不象他们一贯的行军方式,而且据了解我们还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考验!”素舟部的木子发言了,“虽然我部在江西,但对洛逊克人的作战还是深有研究的。”这句话虽然使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痛快,但也把大家再次带回现实中。

弓长拢了拢皮袍,淡淡的说:“事情的发展是比较奇诡,根据线报,长毛确实是出发了开拓队的,但并没到达我们的区域,和我们接触的应该说是征拓队的侧翼。那么他们的开拓队到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
随即大帐中的各种推测就开始了,最后口十实在看不过去,说:“大家停下,我们现在继续讨论我们的行军的议程!”好不容易大家又再次把注意力回复到地图上,口十心想,为什么她就没有古月那种气势,她主持的会议可是正经八百的,很少走题。
经过讨论,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要尽快地融合军队,并在一个月的拉练同时赶到目的地,静待敌踪。结束前,尾首一直没发言的劲装女子说话了:“大家好像忘记了后备和补给的问题了!”
“对了,但这次会战的时间不好确定啊!”弓长幡然醒悟,“长毛的作战很像人类的,时间应该不会短。我们应该好好的筹划下。”于是会议又继续开始了,最终决定保留现在的营地,并把它加固成为一个物资的中转站,附近的区域不属于任何的部族,由首比克联席会把持,守军由各部轮席派出。
会议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持续到夜深,一个个议题也接龙似的完成了,本来安排接待素舟部到来的接待也取消了,因为明天大家就开拔了,留守的将是岸辉部的河肥部,以迎接素舟等部族的后备队和物质队。会议结束后,坐在尾首的女子陪同木子离去。
“没想到江东的大家很有干劲哦!难怪母亲大人这么积极参与,如果此事一成,我们首比克人就可以吐气扬眉了。对了,古月叔母身体可安好?很遗憾没有见到她!”木子平和的说。蓝装的女子恭顺的回应:“母亲很好,但岁月不饶人!她已于昨日就北上了,实在是战情紧迫。如果姐妹们见到姐姐都会非常高兴的。”
“哦!呵呵呵,是啊,多时没见众家姊妹了。这3年多你们尚海部一直忙于战事,的确甚少过来江西。”木子着重的说出后面的话,“你们夫妻也聚少离多,母亲还指望抱孙子呢!弟妹。”
木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低头致歉的女子,面上浮出冷峻的笑意,接着说:“这次出征,小弟也随我到来了,你俩就聚聚吧!”不容回绝的口气。
“是。”得到满意的回复后,木子对于女子的顺从,非常的满意!
“不用送了,权重在等你。”
走远不久,木子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在侍卫簇拥之下的蓝色身影远去,脸色凝重。她知道就是这个女子的孩子将会成为她的继承人——当然她生的孩子是女的,这是木子的母亲,素舟部的上任会首木子的决定。每思及至此心里就十分的不解,母亲也太顽固了,江西诸部都划归到素舟的旗下了,为什么还要和江东诸部联盟,并把首席拱手相让给尚海部?
木子看着消失掉的人群,暗暗咬牙,随即转身返回自己的大帐。我,木子桂裳,是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哪一点比不上你,古月冰刺!胜利只属于强者。
嗯,**啊!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在一阵微风的吹拂下转醒了,身上传来了被抱着的感觉,身下是软乎乎的,周围是母亲的味道。抬头看到了宽广的胸膛,原来我睡在母亲的怀里。好久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紧紧地抱着母亲的身躯,头靠着身体,清晰地听到母亲的心跳以及呼吸。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醒来,没见到大妈和母亲,只有小太妹如往常那样照看我,但又不象以前一样,我总觉得有了些变化,不过说不出具体是什么。石岩上的风徐徐的经过,我丝毫感觉不到母亲的气息,最后还是小太妹告诉我大妈她俩出外巡视去了。
看来昨晚我睡得太晚,所以起来晚了。早睡早起的道理真不是盖的。我边吃着我的食物,边胡乱的思考着。小太妹在远处打磨着一石块,附近有多根削尖了头的植物杆,还有一团编制了一半的皮条。
我塞了一个果子进口,手里还拽着一块肉,好奇的看着忙碌的她良久。身影有些熟悉,嗯,宽大的背脊,粗壮的四肢,专心致志的神情。哦,我知道有什么区别了。小太妹,长大了!
可能她一直在长大,而我又不太在意而已,看来以后没人和我一起耍了。再后来我在有限的自由活动中不知不觉地睡了,现在醒来,正被母亲抱着。
躺在母亲的怀里,很快我又沉沉的睡去了。母亲的味道真好!
“公爹,外面有声响!”一个妇人连滚带爬的挤进甬道,“村子的西南,申克斯老爷的方向。”
一个全身披甲的老人,默默地听着负责站岗的人的汇报。甬道的一众老少一听到这个状况,马上的动员了起来,原来他们都手持着武器。
人群中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厉声的说:“我们和他们拼了,当家的都已经跟他们走了,现在还要灭户?”一个汉子晦气的说:“我们早应该离开这里!”
“啊”一声高亢的惨厉叫声打断了夜色下的平和,甬道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并把目光集中到中间,老人不动生色的问:“申克斯他们出动了?还是那群外来的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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