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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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残月背后的圆月也悄悄地出现后,夜已深了,草原和水源边到处都是活动着的动物,不知名的小虫在鸣叫着,夜里的大风平原生机勃勃,但也危机四伏。
在夏的山腹的洞**里,火光闪烁,火等人的晚餐正在进行当中,由于这天他们这个家里迎来了第一位新成员,再者火从远方归来,因而琐碎的事情比较多,进餐时间才会这么晚。
他象球一样从一个人的怀里传向另一个人,最后他在一个仪式后被放在一个角落上,用兽皮严实的包裹着,差点以为自己要做木乃伊了。
现在他知道他们都不会伤害自己,他是他们中的一个新的成员,他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以前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但他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本来不属于这里。你见过有这么理性和感触的婴儿吗?他就是了,对很多事物都有自己一套贯有的思维方式和见解,脑瓜里老冒出一些稀奇的名词。
他想了好久,总后他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是一场梦。起码这样可以让自己平静的接受眼前的这群“人”。
宝宝没有怎么哭,只是闹个不停,在举行过一个**礼,被家族成员确认后,按照传统的方式被鸦包好,宝宝就平静下来了,眼骨碌碌的四处打量。
于是鸦就把他放到一边的石台上,吩咐那个女孩子照看着,作为酬劳就是一大块烧得油光闪闪,香气四溢的烤肉。其他三个男孩没有闹,只是在一边乖乖的呆着,但眼光里充满了渴望和饥饿。火和柱子也落座后,晚餐正式开动。
火上的彪烤得金黄,油滴到火柴上发出“吱吱”声,柱子专心的弄着。鸦也分好了每人一份的配餐,就是在一片石片上放块树叶,上面盛着肉碎和水果等的食物。玛花在安顿着那3个小孩。火首先拿刀分肉,然后就由鸦分配,接着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出去了。
这时的柱子早和那3个小孩没两样,在乖乖的按照这鸦的指示行动着,玛花到有点好奇的望着火出去的背影。
当然这时的他是只能看了,动弹不得啊!!
火很快就背着很大的行囊进来,放到地上,行囊的体积太大了,所以大家只好挪动一下位子。火解下一个巨大的皮囊,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鼓鼓的。在火的示意下,玛花拿来了各自的盛水器皿,然后从那皮囊里倒出红色的液体,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刻充满了山洞。
在大家拿到自己的一份后,火从容的说:“这是我从亚鲁火带回来的,是从人类那里抢来的战利品,只有5大橡木桶,我拿了1桶,他们叫这做甘饴。我喝过了,你们来试试!”在火的表示下,大家都举杯喝了。
“哇!好过瘾,比比科人做的露还好,嗯!”柱子喝了一大口酒嚷道,“我还要噢!”鸦和玛花也深有同感,孩子们双手捧着容器也浅酌了一小口。
“管够!每个人都有,喝光为止哦,大家吃肉,哈哈哈。”火非常高兴的说,然后接着大口大口的撕咬着手中的肉。
他看着这群陌生的大个子在我眼前走来走去,然后分肉进食,突然那个有点熟的身影站起来出去了,很快在洞口看到一个很大的影子接近。哇,居然背着一座山进来,背的人还没背的东西大阿!!
那人从那山似的包裹边上拿出一个由整个的兽胃做成的皮囊,看得出这个胃属于大象一类的生物的,可能还要大。接着发生的事就是,满洞的酒香。对,就是酒,还是很好的酒,味道好熟悉阿!
宝石红的颜色是那么的透彻,我自然反应的咽了下口水。看着他把酒水倒到形状各异的器皿里,我大叹可惜,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野兽头骨,扭曲的铁皮杯,形象派的陶具,呵呵呵,居然还有3只鞋子呀!嗯,鞋子,3只不同的鞋子,一只短皮靴,一只中统的骑士马靴,一只高跟的皮马靴。
无论如何现在的他们是快乐的,只见4个大人唧唧哇哇的说着什么然后是大口的吃肉,欢快的举杯!叹了口气,吸着酒香,看着他们这样牛饮,他是实在顶不住,闭上眼不看咯。脑海浮想连篇,他保证自己以前一定有过类似的风花雪月。
唔?香气越来越浓了!他的眼虽然闭上,但他的鼻子和大脑不争气啊!他随着气味不断的伸着脖子,头部不断的转动,贪婪的呼吸着每一口空中的气体。
近了。他骤然张开眼睛,果然照看他的女孩也分到了满满的一罐。她正双手捧着一个铁皮罐式的杯子,小心奕奕的回到他的身边,胖嘟嘟的小手捏着有些锈迹的杯耳,眼睛聚精会神地注意着手中的杯子,不时地停下来看下到了地方没。
咦,那杯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个铁的啤酒壶,一个小屁孩能喝这么多嘛!!虽然这小孩有2米6的身高,而且有点“胖”。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事情以后的发展,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坐在他身边后,把杯子慢慢的向他嘴边递来,当时他觉得她就像天使一样可爱。再近点,就到嘴唇边了,他激动得看着红色的酒水满满的荡漾在壶里,香气迎面扑来,脑瓜一片空白,只有一念头:就要喝到了。
他微张小嘴,轻闭双眼,满脸期待着幸福的那一刻的到来。在漫长的等待后,这一刻是永远不会到了。

当他感觉到幸福在离开自己时,女孩子已缩回递出的酒壶,再向着大人大声地嚷着什么,然后自己倒大口的饮一口,霎那他觉得气愤无比,看着红泽的液体从她丑陋的嘴边溢出,他第一次大声地控诉着这个小魔鬼,要不是被包的严严实实,他想自己会扑上和她撕打。
这时那个有着我喜欢气味的大妈过来了,他可以感到她行走引起的震动。当被抱起时,女孩的酒都给干掉一半了,他痛声大哭啊!我的酒啊,让我喝上一口啦,留我一些吧!他努力的想挣脱包裹,眼光一刻都没离开过酒壶。
女孩喝完最后一口,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还耸了一下膀子,用手抹了一下嘴。脸上通红通红的,露出了魔鬼的笑容,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她,原来一直在逗我玩着。
不用几下,酒很快就喝完了。小孩们都只有一杯,柱子喝得最多,玛花在中途离开了,宝宝哭了,雀说宝宝饿了,但按理说宝宝还不会进食。
鸦也喝了不少,火刻意的少喝了些,尽量让家人喝多点,其实在亚鲁火他自己也没怎么喝过,鸦是很明了的,毕竟穿越平原的商人不会带很多这样的消耗物品的,而且这些东西一定价值不菲。火,真是一个很好的当家人。
“火,下次我也要去亚鲁火噢!我,还要喝这些甘饴。这次不够哦!”酒劲开始发作了,柱子开始胡言乱语了,“我作战可英勇了,一定会拿好多东西回来的,火,我一定要去……”火看着这个大个子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柱子天生神力,但……唉,不说了。
“火,在想什么啊?”鸦亲切的打着招呼。火回过神,把所剩无几的彪拿起就啃。
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火停下来,等肉咽下,对鸦郑重的说:“鸦,以你的岁月,你能够好好指引我们的,所以我想以后柱子就交托给你,请你好好教导他,拜托了。”火看了看眼下酒劲发作后正在呼呼大睡的柱子,然后转身出去。
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打蒙了,火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今晚以后她鸦就是柱子的主妇了,火和他们要分开了?鸦刚要追问,玛花抱着宝宝就开口了:“火,你不要姆啦,还是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生得宝宝太少了,你不喜欢呀?我会学习着为你生多点宝宝的。”说着就哭了。
鸦这时才知道玛花为什么回来以后总有些闷闷不乐的原因,是啊,生育的能力决定一个女人在家里权利和以后家的发展,虽然自己也可以生,但毕竟年岁大了,火是一个有志向的人,这会不会就是原因呢?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但这纯粹就是不负责任的借口,孩子总是会有的。你要知道我们莫希干人的女性可是十分珍贵的!有些家里就只有1个女性在维系,哪有人厌弃家中女性多的道理?
火又进到山洞,还扛来一个熬汤的铁锅,鸦顺从的走上去帮他架到火塘上。玛花抱着宝宝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我已经很努力的回想姆生孩子的过程了,蹲得腿都酸了……”
“知道你很努力了,我已经很高兴。是吧!我的儿子!”火停下手,过去安慰玛花,还不时地逗孩子,“现在的环境不允许我们增加人口了,我们能力有限。”玛花靠在火那大肚子上,抬头望着火,看着火认真地样子,她知道火没在说谎。她努力的思考了下,说:“以后我吃少点咯。”
鸦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其实很想知道火这个决定的原因。当听到这里她知道火是说干活的少,吃饭的多,就首先意识到火在厌弃她的孩子。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讨厌这些和他没直接关系的孩子了,他们和他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样也太残酷了。
减少孩子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她以前就见过不少,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吃掉,又或者驱赶他们离开,让其自生自灭。火也太不可理喻了,早在鸦即将被赶出他家时,她就已经准备给他的家人吃掉了,不过在火的协助下她却和孩子们逃了出来,然后辗转来到这里定居。早知当初何必现在这样子呢!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在荒野也没什么,不就是艰苦点。
鸦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往锅里注水的动作都停了。火塘的火无精打采的燃烧着,洞里慢慢的暗了下来。
火这才注意到鸦不大对劲,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还不需要太多孩子,要尽量把物质提供给现在的他们,让大家生活得好点,吃饱一些。但柱子都老大了,可能有需要,所以我想鸦辛苦点。”
“在亚鲁火的2年使我明白了很多,不团结容易给人欺负。我们莫希干人,由于体形原因,血亲结合生出来的宝宝是健康,但发育迟缓,脑瓜比不上别的种族,所以老吃亏。因此在长身体的时期一定要保证孩子们有充足的营养,那么成长过程中脑瓜的经营也能跟上,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那时就只有我一个宝宝,家里给养充沛,而前期的柱子生长时就相差甚远了。”
“这次在分赃时他们当我是傻子,我就把他们都宰了,我不希望我的子孙最后沦落到只能生活在地底,我和我的儿子必须生活在太阳下!”
最后的一句几乎是火爆怒的喊出来,狰狞的表情,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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