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早些上传好静心继续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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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开始西行了,一天最炎热的时间也已过去。白云点缀着蓝天,在地面留下巨大的影子。一切都是那么的懒洋洋,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没有一丝风,不过空中的云块在慢悠悠的游动,巨大的黑影在大地上随波逐流,灰黄的大地就像水底的沙地般倒映着水中鱼儿的影子,光怪离奇!
花儿花飞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兽皮,那是一张描绘了附近大略地貌的地图,而且标记上黑白红绿的路线,这是他对三王子提出的要求之一——他需要一份详尽的地形资料,这是当晚他和三王子交谈中得到的最好启示——在陌生的地域,地图的重要性。
他的手这时正点在地图上一个红色的三角处,它的西南处有一个黑色的叉——一个是此行的目的地,一个是他毕生难忘的地方,他的一生几乎因此而毁掉,但又因此他得到了赏识。“呜~”号角再度响彻大地,传令兵的快马再次忙碌起来。
“营首!我们开动了。”年轻的通讯兵下马行礼后对着正陷入沉思的营首通报。在通讯兵再三的通报,花儿花飞才回过神,他一直在思考着三王子对他的谈话——“这里是中国区的边缘,只要你们能到达这里,并以此为圆心进行扫荡,我确信我们就能阻击到巨魔们。记住这里是华,你们渡过旱季的据点!只要你做到以上,计划就完成一半;等到雨季你们再北上和补充大队一起行进,到达我们新的牧区。”
花儿花飞收起兽皮,站起身,整饰了一下身上皮甲,走出棚帐;骑上亲卫牵来的角马,并在队伍中游走,不住地转头观望四下正在整装待发的部属;最后他走到队伍的前列,独自突出自己的卫队,立住坐骑,举手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天空,接着再次环视四周似乎一模一样的草地,然后取出那张地图作对比,调整着坐骑的方向,放下高举的手,平举指向前方,高喝:“出发!”
经过三天的地毯式的搜索,花儿华飞确认主营方圆四周没有任何的敌踪,而且主队已于前天出发了——他可以保证没有敌人尾随其后。此时花儿花飞的心里正不住地默念着“华!”——这个在地图上离夏不远的地方,现在是向着这个未知的目的地进发的时间了。
顿时寂静的大地沸腾起来,黑色矫健的角马如洪流一样奔流在灰黄的草地上,高高的草丛应刃而倒,所过之处留下深深的印记,就如被割草机推出的一道痕。
这支洛逊克人的队伍有八成的兵员都是老兵油子,他们几乎都参与过食人魔的战斗,而且参加的战斗都不止3次。可以说这支队伍基本是由数支被食人魔打残的队伍组合而成,在面对食人魔战斗时他们不会有任何的陌生感,甚至大部分人会奋不顾身,他们有太多的袍泽死于敌手。
丰富的作战能力是他们多次战斗存活下来的保证,所以战斗力是不容置疑的。花儿花飞除了募集到这些人员外,还向三王子要求了这次远征军1/2的投矛以及攻城的巨墙;为了保证机动和运输,此行的每个成员都配备了4匹角马,这曾引起主队部分将领的不满,但在三王子说出——不愿意交出角马的团营要将首和同等数目的兵力参加这次阻击任务时,这个“合理”的要求就很快圆满解决了。
速度行进的队伍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不时会跑出一列列的骑队向着四方跑去,那是轻装的侦骑小队。他们构成了队伍中剩余的2成兵员,都是非常棒的青年人,虽然很多都是新兵蛋蛋,但在老成的侦察长带领下他们会快速的成长,成为优秀的侦察兵——由于主队也需要大量的侦骑,所以只能这样了。
为了弥补不足,花儿花飞要来了大量的犊。毕竟他们这次是要和食人魔战斗,那么就和狩猎差不多,关键是要发现它们,并捉住它们的行踪,所以每列侦骑都要带着4只角马幼仔大小的犊一起行动。
经过休整后的队伍焕发着一股凛凛的肃杀之气,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依旧热气逼人的远方,与西行的太阳渐行渐远,大地上滞留下串串背道而驰的影子。
骑在竜上的花逸和族中的勇士高速的奔跑在延河的西岸,翻越过一个个丘陵,头上的蓐庶草丛随风而动,发出沙沙的声响,终于他们看到那个高岗了。那是一个散落着许多石头和长满各式杂草的土岗,那些植株还真长得特别的茂盛!
接近了,花逸的队伍突然非常古怪的跑了起来,绕来兜去的;终于他们登上了土岗,土岗似乎发生了变化,没错,是在变化中——一路上的植株在移动。花逸最后是一个人到达岗顶的,他的同伴都留在岗顶下的外围了,转眼间隐没在草丛中。
这时岗顶上忽然出现了不下20个人,他们穿着各式的植株的披风,并向花逸打起了招呼。行进的花逸不断的和这些同龄人触拳,然后挽胸行礼,进行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达科部的花逸!”
“你好,我是姆科部的青奇!”
“你好,我是埃科部的和撒!”
……
看来虽然有些人是相熟的,但他们大都是第一次会面。在互相寒暄后,平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他们围坐在一起,继续这次会面前的交流。
土岗上一下子就没有了任何人的影踪,只有一个重重由各式植株围成的花坛,煞是好看。随后类似以上的状况反复出现,而且不断还有后继的骑队在向这里汇集。土岗及附近越来越生机勃勃,物种的多样性越显的繁乱,相形之下四周这里真是植物的乐土,特别的喜人。风吹过,飘出阵阵欢快感概的话语,在西落的阳光下,这不断变大的花坛拖出长长的影子!

太阳快下山了,华端坐在岩石,看着石崖下面的景色。虽然天天都在看,但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娱乐。那堆骨头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现在他最想吃一顿血腥的肉食,心里都快想疯了。每当把骨头拼凑起来,他就联想到它们原来的样子,口水会不住的流出。
虽然最近大妈仨个怪怪的,但他到底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自己纳闷和乱想。
似乎自从那天我把那些青涩的果子吃剩后,真的不能吃,根本没有成熟嘛!母亲就没有再来看过我,只是每次都是雀收拾掉那些果子的,我可是特意挑出来的喔!想到这里他就会回过头望向声响传来的方向。
母亲宽厚的背影,双肩不住的耸动,研磨的声音随即很有规律的发出;雀肯定站在水洼里,因为他看不到她,只听到敲击的声音一下下的飘来。大妈刚在他面前披挂好她那身装备,出去了!
临走她对我笑了笑,但没掐我的脸,这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对了!大妈的笑容有些无奈和歉意,临走时她落下一句:“好!今天一定打肉食给宝宝。”全因我发挥了我的魅力,不断地抛出媚眼,同时展现我那优美的身体语言,情真意切的向她表达了欢送:“呀呀!肉肉。”
当鸦穿戴好那身衣甲后,提起那把大铡刀片时,她听到身旁的华咿呀的话语。只见那个胖胖的小子,正殷切的望着她,双眼眯成两道弯月,咧开小嘴,饱壮的双手高举过头,还不断地舞动,摇头晃脑的,还有那个鼓鼓的肚子上的那圈树藤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华的样子非常可爱,当他注意到鸦看过来后,动作更大了,发出“呵呵”的笑声,双手时而拍打,时而在胸前摇动。鸦这才想起这孩子这几天里都是自个呆着的,心中不由涌起怜爱。她走进俯身看着已经起身趴在地上的华。他抬着头说出乱七八糟的发音——很遗憾,这宝宝虽然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但他至今还不是很会说话。
其实她不知道华当时的苦,他已经当场演说了半个小时,情绪激昂,内容丰富多样。只可惜他说的话只有他自己明白,就如用莫希干语说“大妈,我在这里!对面的大妈,看过来,看过来。”这句话,不是发音错误,就是忘了发音,那么谁能听得懂!
当鸦靠近他时,华激动地站了起来,但刚要走过去,心里就迟疑了,连忙双手撑在地上,抬头盯着鸦,说:“你不会要过来掐我的脸吧!”
鸦伸着头关注地看着华那双透彻的大眼,它们在四处游走。华用手拍打着岩石,小嘴张合数次,但都没说出什么,最后还是一通叽里呱啦的发音——“大妈,别再过来了!不要掐我的脸,我会不爽的。我一生气,后果就很严重……当前你需要的是改善一下伙食,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最近我胃口不好,已经危害到我的心情,这样不利于我的健康成长……有啥困难,也不能苦了孩子!”五百字的表白结束后,大眼瞪小眼,鸦和呆呆地望着她的华。
鸦轻微的晃了下头,搞不明白这小孩子。好吧!我去抱抱他吧。
华感觉到那个巨大的黑影在靠近,逼迫感好强烈,快想法子啊!刚要抱起华时,鸦见到宝宝的身体在向后靠,咿呀了好大一段后低下的头也随即看到了。紧绷的表情,满眼的严肃,面颊慢慢的出现红晕,小嘴紧闭,虎着一张脸。
鸦眨了眨眼,努着嘴,停止了动作。忽然华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脸,咿咿呀呀的欢叫起来,为了增加喜感,他双手也没闲着,但这次鸦听懂了——其中他重复了两次“呀呀,肉肉!”——华本来要表达的是那五百字表白的后续,另五百字,软硬兼施,不过因为看到鸦没丝毫的松动,情急之下就说出了这句话,字正腔圆!
果然鸦愣住了,华有见及此又再重复了一次。之所以未说先笑,是因为怒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华还是知道的。鸦慢慢的转过身离开了,她的心里非常难过,在怪责自己没有好好的尽责,让孩子们受罪了。因而后来她还是回身苦笑着给了华一个答案。
宝宝的笑容是多么的天真无邪和充满期盼,鸦心里也重申了这次外出觅食的目标——“一定要打到肉食”。
在路过雀时,她用力的拍了拍正弯腰劳作的女儿;雀直起身好奇的望着母亲,鸦亲和地说:“辛苦你了,雀。”玛花也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母亲,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玛花和雀怀着别样的心情,默默看着扛着大刀的鸦消失在小路上。雀转过头,茫然的看向玛花,说:“姐,姆这是怎么了?”玛花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向后仰过身体,回头皱着眉越过岩壁望向帐篷下的宝宝。
她只是知道刚才鸦和华玩耍了一下,她听到了宝宝咿咿呀呀的话语声。此时的华心情大爽,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甩着树藤自个玩耍着——“嘻嘻哈哈,双节棍,双节棍!不要打我妈妈,为什么你只打我妈!?……”手舞足蹈,不亦乐乎——有希望就有美好人生。
看着好几天都没有什么精神的小胖子,突然活泼起来,玛花就更加迷糊了。雀也伸过头望了过去,问:“姐,你儿子又是怎么了?”
“不知道。”玛花直接回答:“刚才还呆呆的!”
“哦!姆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不会有事吧?”雀没头脑的回了一句,玛花的心不由咯噔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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