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其实不被人理解自小我们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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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下,老屯头伸出了身子,在塔下的骑兵大大声的汇报了3次后,他才高兴得探回身子,一边转身准备下塔,一边念叨:“是一个好消息!”此时只要是听到骑兵的话的洛逊克人都无比的高兴,深在这个陌生的境地,袍泽的归来就如亲人般到来的激动人心。
就在爬下箭塔时,才醒悟到他还有军务在身,老屯头舔了舔干结的嘴唇,速度的爬回塔上,刚高出楼面半个身,没有离开梯子,就对旗号手下令了:“全体都有,解除警戒,进入警备,通知后队保持警备,待骑兵入阵再告知他们解除!我到前面去看看,直到我的知会才可以解除我们这里的警备。你们要注意四周,尤其是我下去后,你们要保持一级的警备。”
在得到确实的回复后,他一溜地滑了下去。在途中他看到了归来的骑兵大队,已安然的来到阵前,前面的士兵因为警备还在继续,所以阵容依然十分的整齐,但每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老屯头双脚一着地就仰头望上去,在得到守卫的首肯,他才举手示意继续刚才的指令。随后他马上找来副手,要求他上塔上驻守,并宣布解除警备。
在他找来传令兵交上汇报营首的手令后,警备刚刚结束,后营的前阵这里依然阵容鼎盛,大家都没有散去,而是争先恐后地去欢迎归来的侦骑成员。此时的午后是一天最闷热的时刻!
归来的侦骑就象一股风,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一阵闹腾,营地内的士兵一阵哄叫后就是一片的安静,直到侦骑离去,他们才会再次窃窃私语起来,话语间带有许多的唏嘘和无奈。老屯头很快也反应过来,召来执法队,才把吵吵得人群驱赶开去,并宣告肃营。
不稍片刻后,营地再度恢复到往日午后的时光,当然这只是表面的状况,内里却蒙上了一层忧郁。骑兵大队的队长这时也过来交接了,他们要回去侧翼交令了。老屯头签字后,拍了拍那个彪悍的汉子的肩,没有言语,队长接过后,也回身拍了拍老人的肩,呼了口气,转身摇着头走了。老屯头目送着骑队离去,然后他才真真切切地看到那队风尘仆仆的侦骑的具体状况。
“快,快去请衣士过来看看他们。”老人快步走到侦骑的队伍里,一手抚摸着那些筋疲力尽角马,对下属吩咐:“快解开他们脚上的皮筋,快!”他快步上前解救一个歪歪斜斜坐在马上的人——如果不是他还有点人形的话。
由于没有人扶助,结果一不小心就“噗噗”的从马上倒下了好几件,附近马上出现了很多的士兵,他们自觉地参与救助——这时正在肃营——任何人没有上级的手令不得随便走动。
“抬到我的帐篷那里!”老屯头眨着有些湿意的眼,招呼大家轻手轻脚地把他们抬动起来,“随便把那些马匹牵走,拿些食物喂喂它们!”
再度驱散开人群后,老屯头站在帐外,不远处的那条瘦骨嶙峋的犊正在狼吞虎咽,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刚才他抱起的人还没有脱下来的衣甲重呀!
在老人想得出神时,一身白裳的衣士走了过来,说:“太虚弱了,已经有两个不行了!其他的人需要好好的调理。”声音非常的沉重。
在恭送衣士后,老人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了帐篷,上前的属下也给他摇手退下了。篷内整整齐齐的躺着16个人!怎么是16个人?老人不由得思索起来,随即他马上走出去,并招来那些牵走角马的士兵询问:“他们一共有多少马匹?”其中的屯目上前,左右回顾了一下手下,才愣愣地说:“54匹。”
“54……32……”老人不再次低头沉思起来。良久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面前居然还树着十几号人,老人不好意思的扬手让他们离去。
就在众人离去后不久,那个屯目再次折回,边用手抹着汗边恭谨地的说:“头,我忘了说,他们的马匹有3个编列,犊只有2只,有1只刚才撑死了,还有……”还没说完,老屯头似乎领悟到什么,转身跑回帐篷了,屯目顿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去还是留,最后他用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嘴上说了一句晦气的话。自此在这块热烘烘的空地上就多了这么一个身影!
烈日照样在烘烤着这片大地上的一切,随着时光的转移,兴冲冲的老屯头再度来到这里时,发现地上不觉间倒下了一个人,马上又一阵手忙脚乱的场面。不过老屯头还是很快就招来了通讯兵,把一卷手令交给了他——老屯头从那个刚清醒过来的侦骑长证实他们是路上相遇而混编起来的,他们在一路上的奔波中迷失了,随后一切的路径都是由那些犊带路的。
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的犊把他们带到了正确的方向上,但……老人想起脑门上就一阵发麻,不过很快他就又回到他那个大胆的推想上去了,现在的他更想的是得到上级对此事的允许和重视,让他可以实行下去。为此他需要立刻进行事前的筹备,于是他马上让手下拖来数匹最强壮的角马,并要求把高杆缷下来,安排屯戍们抓紧休息。
“把它们牵下去,这几天不要驱使它们!”老人一边说,一边收起那把染红的腰刃,“把那些飘带都浸进去,然后派人把这剩下的都给洒到阵前的各个方向。嗯,飘带要保持湿润,一段时间,你们就像我刚才那么做就行了。记住,要洒远些!”接过属下递上的草絮,用力地揉了揉,就随手扔掉了,黄黄的草团抹上了暗暗的红。烈日下的空气慢慢弥漫起一股别样。
营地,就在前面了!呵呵,我成功了,我是最强的!我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了,呜呜呜,不容易啊。果然我对自己的鼓励没有白费——一路上他一度有放弃的念头,因为石头不知为什么越来越重了,数度当他放下它时就有不要再拿起它的打算——为什么我要拿这个笨家伙?

不过他的脑瓜里一直响起这样的话语:“坚持就是胜利。不要放弃,胜利就在坚持多一阵后!你是最厉害的,坚毅是一种美德……”总之就这么一大串形容他的溢美之词,它们在艰辛的路途上一直不离不弃的伴随着华,终于他胜利了。
但很快华就被雀的一句话打得支离破碎了,在那瞬间他全身的力气就如放走的气体,一下子从他的身体抽空。
“咚”一声大响后,华“哗哗”的哭声响彻整个山岗。人家被石头压到脚了!幸好石头的边边被研磨掉了角,圆圆的,而且他的脚是叉开的,所以没有结结实实的压住,不过他觉得钻心的疼。
随后大妈又来了一句,他还不如直接晕过去。怎么我的努力你们没有看到?我的坚持怎么在你们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堪?我是认真的。
“华,这么辛苦干什么呀!那石头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拿不动,直至放到地上就好了;一会儿我们再去拿回来不就好了!姆,你说他是不是越来越不灵光了,呆呆的。”雀望向母亲,奇怪的问道。
话音刚落,满头大汗的华手中的石头就滑落了,接着那个傻小子就哭了。本来他一路上就非常的辛苦,但他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放下那块石头,几次放到地上后总会再次咬着牙把它抱起,而后步履蹒跚地赶上来。雀就很奇怪这石头有什么吸引住这个小胖胖的!
直到刚才他来到她们跟前,那轻松得意的表情让雀感到更是莫名其妙,难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他的母亲不见了更重要的吗?早知道刚才路过他时帮他拿过来算了,看他那个高兴得劲。
雀同时和鸦一起回身走向那个张大嘴“放声高歌”的小家伙。还好没有伤到筋骨,不过脚丫是给压肿了,大拇指甲变黑了。
母亲的神情尤为关切,似乎发生了天大的事儿。她一手搂起了华,嘴上一边抚慰他,一边小心的察看他的伤势——“你这孩子真是的,华本来玩得好好的,你突然叫他,好啦,现在受伤了!你不知道玛花不在,他不闹就算好了,由他怎么玩就怎么好吧!华,乖,不疼哦,鸦一会再教训那石头哦!走,现在我们在那边歇息噢。”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居然使哭得异常伤心的华马上收声了。看来,孩子就是容易骗!石头要怎么教训啊?明明是自己不小心!
华这么一闹,使本来回到营地后还相当尴尬的鸦和雀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们恢复到以前一样,围着哭闹的宝宝团团转。
不过这次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华虽然没有再哭了,但无论鸦和雀怎么逗弄,他都是扁着嘴,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最后更是干脆把小脸伏到鸦的身上,就没有再理睬人了。
当然最后雀在鸦的口中就成了负担起整个事件的最大责任人,当然雀也就是随后需要教训的对象了,当然那些的前提就是“华,乖”啦!雀又象以前那样的不以为然,这种事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小屁孩,就是这样好骗!
可是结果是当雀凑上去哄趴在鸦肩上的华时,那小胖子居然别开了脸,默默地流着泪水——我那颗稚嫩的心灵受到了非常、异常、十分严重的创伤。
这下子雀也没法子,只能求助地看向鸦。让她失望了,鸦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这小子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呢?就在两人一头无奈时,华挣脱了鸦的搂抱,低着头,嘟着嘴,甩着手,一拐一拐地直径走到石壁下阴暗处的一角,面向石壁蹲下了。
背对的两人也只能相视而笑了,似乎今天她俩都得罪了这个小胖胖,有些莫名其妙的意思。鸦也有些突兀了,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
雀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她猛地站起来,三两步地走到水洼边上的石壁下,掀开了一块石板,从里面提出了一湿漉漉的事物,只见上面的皮毛都粘成一团了。当雀走近,并向鸦不断的打眼色和扬起手中的事物,鸦才渐渐领悟到她的意思——咦!这不是昨晚的糜豚吗?
华一肚子的委屈,想起心里就一顿不痛快的,竟然这样对待我,可怜我受了这么多的苦,居然就是这样的下场。本来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呀!可……他抱着双膝蹲在角落里,越想越气,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跑动,但华纹丝不动,继续埋头生他的闷气,看她俩咋办!
华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原谅大妈和雀了。你们真以为我是孩子呀?这么好糊弄!还教训石头呢?难道我呆呆的!
最难熬的午后总算结束了!
很快营地的后阵就出现了数列整装待发的队伍,他们都整齐地行进到阵地最前沿的箭塔下,附近很多的士兵都聚集到他们的周围。老屯头也在和那些领队的老兵们再次讨论后,就和他们一起下塔,目送他们骑上角马,在高声的吆喝下,各马队风一样的疾驰离开了。
老屯头虽然已经千叮万嘱过各样的要项,但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安,即使他对此行还是很有把握的,不过意外这事可是说不上的——挑选的骑队成员都是自愿参加这次行动的。此时老屯头的身后,站满了后阵的所有屯戍,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上司的回复:“同意!半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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