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非常感谢混混也爱书!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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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地步了,再没转机的洛逊克人就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屠杀,直至全线的崩溃。
一个不知是谁的全身灰土的人,跑到了第一阵和第二阵之间,看到不知所措的后面和舍身忘死的前面,站在那段空间中,他高举起手中的投矛,带着血沫,张开那个猩红的嘴,大声地不断喊:“投矛!投矛!都有,向目标投矛啊!他娘养的,前面都快填光了!投矛,就让我们踩着他们前进啊!投矛!,全体都有,拔出武器全都给我娘的上去。”
看到开头的寥寥数根飞矛到一片黑云,花儿花飞已经站到第二阵的第一线,双手用力地捏着手中的投矛,心中默念:我们上去了!
然后冲锋开始了,他首先冲了出去,身后响起了繁乱的脚步声,虽然不整齐,不过这是花儿花飞自从军听到最好的列阵冲锋声。
也是他,在第二阵与第一阵遭遇到一起时,他首先跳上那些顶住前面的第一阵的士兵的身上,毫不犹豫地踩着他们,冒着后到的飞矛,不管不顾地冲向那个被那刹打乱了节奏的巨大敌人,那些投矛固然插中了身在第一线的士兵,但同时也使正在疯狂收割他们的敌人受到了打击,而且他们后面的士兵在第二阵的冲压下,还是速度地逼了上去,紧紧地贴着对手。
那个他终于被食人魔击飞了,不过更多的第二阵的士兵踩着第一阵的同伴冲了过去,没有上去的也速度加入了地上的攻击,在这上下癫狂的战斗下,食人魔总算是招架不住了,它已经多处受创了,不时疼得哀叫起来,那些怒吼已经在连续的打击下发不出了——他根本推动不来,身下象陷在深深的泥潭里了,针对上身的那些猴子更是无惧地冲击,使他无瑕他顾。
此时那些本来散落四处观望的守军也开始行动了,原来他们是连自己人都投射的,那次打击不是只针对他们,更重要的是此时冲锋的他们喊出了他们因恐惧而深藏在心底的声音——跌落到人群里的他又爬了上起来,并再次挺矛冲了过去,首先高叫着:“杀死它!”
被扫到了不知多少回的花儿花飞再次努力地爬了起来,他知道身下又不知道压着谁了,他也没有时间去搭理,他只是不断的冲过去,然后每一次都要给那个可恶的对手留下深深的的伤口。
在一大片“杀死它”的叫吼下巨大的对手倒下了,然后是一声巨大的嗥叫,接着前面人群就被炸开了,飞得老高的!
合围上去的军阵呆滞了,那个血肉模糊,全身插着各式兵刃的巨大对手再次站起,并大量的杀伤了前面和覆盖住它的士兵,它的血正滴滴答答地打落在众人的心,浓重呼吸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叫。
不过他还是碰碰撞撞地挤了上去,心中仍不住地重复着:杀死它!杀死它!……花儿花飞再次首先的冲了出去,在跃起正面看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珠,大叫:“杀死你!”挺臂。
“啪”,“轰”,“呀啊呀呀”,一阵寂静,“杀死你这怪物!”被打出一道口子的包围圈一下子涌了上前,再次覆盖上去。
食人魔已失去了手中的武器,不过他的那双手似乎更厉害,一握之下连叫的机会都没,它更是没有节制的攻击了,洛逊克人的战阵就如围着岩石不断拍打的海浪,岩石异常的顽固,不过海浪依旧不知疲倦的冲刷,一次又一次的覆盖上去,淹没掉目标。
这次花儿花飞再也没能马上地站起来,他在这一下拍打中后,脑光一阵空白到现在,他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即使他体内不断地响起呻吟声。
它,还在!花儿华飞首先反应过来,并下意识的用手紧紧地捉住。一会儿,他才从这泥泞和崎岖的地面站了起来,还数度滑倒,地上都是湿湿的,黑色中看出红素,铺满了残烂的尸首以及不断呻吟挣扎的伤者。
拄着投矛的花儿花飞摇了摇头,才转身向着已经冲锋的第三阵的士兵说:“把伤员都抬下去!其他跟我冲!杀死它!”甩开试图过来扶他的士兵,他再度呐喊着冲了出去。
这段时间里,击打上去后浪花爆发的时间开始慢下去,顽石是越来越难显露出来,沉没是一定的了。当花儿花飞也站了上去后,他的双手不住的轮动,伴随的嘴上的念叨:“插死你!插,插……”投矛一次次的向下用力的戳。
战阵里终于响起了洛逊克人的“唷呼”的雷动欢叫,原来心中遥不可及的愿望达成了,黑压压的覆盖住这仍在蠕动的高处的军阵终于发出了不同于别处的叫喊——这是胜利的呐喊,即使它是那么的微弱,那么的无伤大雅,但它证明了许多的努力和无憾的奉献。
忘却了四周的士兵很快又回到了现实,因为他们的异响和地上的食人魔的一系列叫鸣,引起了附近三个也是在缠斗中的食人魔注意,很快它们也从自己的快乐作战中反应过来了——有同伴被击倒了!
一个他们想不明白的事,但现实告诉他们,身后站着一群猴子,而回身的同伴不见了。这是很短的一阵停顿,食人魔固然是迷糊了,他们身体附近的围攻守军也是惊喜不已——那是胜利的声音吗?似乎刚才听到不断的“杀死它”的呐喊,难道这些巨大的怪物真能打倒吗?可是他们那边怎么没有对手了?
食人魔们开始向这边行动了,拖动着身下的士兵,几下就摆脱掉了人群,速度地向这边靠上来。前时的花儿花飞又被打飞了,可是却轻松的站了起来,他在倒地那刻已感知到地面的震动,站起后军阵已经沉寂下来。大家都看到了那三个来势汹汹的大家伙!

花儿花飞也已反应过来,这轮战斗已经结束了,他马上举起手中的投矛,大喝:“第三阵列阵,大家撤退阿!跑啊!跑,把矛都拿回去。”他却一直到大家退去后再跑回第三阵的前线。那堆巨大的血肉顿时呈现!
“报告,营首!”那个兴高采烈的年轻人又再次回到了这个营地里唯一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营帐内,向着那个端坐在坐扎上的青年行礼,说:“营首!”
又是这样!唉,将军怎么老走神,天黑就这个样子。于是这个年轻的通讯卫兵只能再一次大声地通报,这次那坐着一动不动的人有反应了,那双空洞的眼珠又活了过来。
“什么事?我不是叫你去后阵察看了嘛!怎么还没去呀!”青年站了起来,一边整弄着长发,一边淡淡的说。
年轻人不由噘着嘴,低下头,沉沉的回应:“营首,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搜寻都已经结束了,前阵也开始来中军这里掘井取水了。”语气不觉间有了怪责的感觉,可是那个青年的将领只是轻轻的应道:“哦!那结果怎样?”丝毫没有要斥责属下的无礼。
“呵呵,找回了好几列的兄弟!”卫兵的高兴语调很快就低沉了下去,“不过似乎状态都不是很好,还有一个是和我一起在青年团的伙计,他就住在我家里那边的……”忧郁和伤感的他又开始说了起来,直到青年走出了营帐,他才停了下来并追了上去。
“备马!我要去后阵。”在这声冷冷的命令后,营帐前一阵忙乱。
年轻人也奔了出来,离开了那个闷热的营帐,目送着那个整天都身穿全套盔甲的将军,手提着那根形影不离的投矛,骑上角马和随卫们消失在这个清朗的夜空下的忙碌的营地里。
花儿花飞出了营帐才真的发觉天空真的很黑,不知不觉的夜了。
“休息吧!”那声音怅怅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又是一阵的沉默,不过很快那个问的人又按捺不住了,继续说:“我们都找了她们三年了!不住地袭击了多少的猴子们的营地,更是不断的找寻他们的兽栏,而且许多人也在行动里找到了家人,唉,可就是我们找不到!虽然上一次我们的损失是大了一些,不过他们可是抢到不少物质的,而且事后也使他们的领区更巩固了,那还要我们赶去东面是什么意思啊?”
还没待他继续问,被问的人就打断了他:“哥哥,你的伤没有什么事吧?那次确是场硬仗!咦,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话,不是也要去跑圈吧?”
“哼!还不是因为我想她们了!”愤愤不平的声音也知趣的打住了,对方听后也一言不发,使这个平时大剌剌的大个子无奈的说:“唉,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上路的。”说完扭过身,垫着头望向那无尽的夜空!
“呵呵呵~”夜空里回荡着异常开朗的笑声,使这个沉浸在祥和中的山岗变得非常喜气,岗下的水潭边上的动物在喝水时也会不时向上面的山崖瞅一下,生怕要发生意外——喝水可以说是现阶段最危险的事情了。
当然这些笑声主要是他发出的,呵呵呵,华实在是忍不住要这样开怀的笑;其实鸦虽然没笑出声,但她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至于那个爱哭鬼当然是在高兴的哭着,而且是哭得非常的痛快,现在还不时地挡在华的前面——真是讨厌!
漆黑中的岩岗半腰的平台上洋溢着一片喜悦,黑暗中他看到了每一张笑颜,即使各人的表现不一,但在结束了这样长久的耐心等待后谁都会真情流露的——因为我的母亲总算是安然的回到了营地——她还迟到了。
华一手拿着那片岩鳄的肉,一手拄在地上,弯着身子到处拱来拱去,还不住的开心傻笑。玛花也是湿着眼睛不住地抚摸那个由各个方向出现的小光头,心里觉得无比的快乐,能够回来见到大家真是好!
雀刚一见面就扑进了她的怀里,伏在胸前哭得可伤心了,到现在还感到胸前一片湿润,似乎受到了无比的委屈。玛花一边安慰她,一边看向鸦,最后是围在她身后转的小豆丁,要寻找原因。
可是姆没有回应,那个小胖子跟了一路转几圈后就讪讪的走开了,嘟着小嘴,满有意识地瞅向她抱着的妹妹,最后背着小手,垫着脚跟去到鸦那——姆正在处理她带回来的那只岩鳄。
不过最终在抚慰雀的过程中,玛花知道应该是姆责备她了——“玛花!你回来了,真好。呜呜,回来真好,你没有什么事吧!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呜,我会被骂死的!下次这种事情还是我去好了,否则会担心死人的。玛花啊!呜呜呜,姆好凶啊……”这样的雀一直持续到鸦已经完全处理好那大家伙为止。
不过雀还是拉着玛花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离别后这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说到华被石头砸到脚的表现,大家都会心的笑了。当然只有一个人是没有笑的,不过他的郁闷很快就被雀随手的一片鳄肉给打发了。
看着每当挤上前的小胖子被说话中的雀递上的肉给弄走,然后又很快的重新从别的地方出现,再遭遇同样的对待,不知多少回后,玛花也不由苦笑起来——那盘肉不知不觉地在减少,而大家都还没有开动!
看着躲在外面吃得非常愉快的小脸,玛花的心里是高兴的,甜甜的。兴奋的雀说起话来特别的快,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听众在走神,默默的鸦拿起早前采摘的山草走到了水洼边上——玛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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