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怎样才能活的积极一点呢!!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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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大的月亮虽然是姗姗来迟,但总算是按时地挂在残月后面的位置了,石岗的灰暗也就逐渐的消退了,虽然说不上是光亮通透,但也可以算得上清晰可见。
鸦是继续在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玛花和雀也是交谈甚欢,每到动情之处或重要的地方,总会见到一个年轻的人影在手舞足蹈的。
最后鸦放好了剩余很少的山草后也围坐上前,坐下后还随道看了下玛花腿上的孩子。“姆。玛花说下次你们狩猎时,也带我去喔!”雀十分高兴的说。
鸦这时才扭头看向面目全非的玛花,语重深长的说:“这样呀!那宝宝怎么办啊?总不能整天的绑住他呀!再说就真能绑住他么?他可是有着许多的花样。”
看完疑惑中的姆,玛花又看了看睡相可爱的华,然后抬头,上前抱着雀的肩,两姐妹拢着头,笑嘻嘻地说:“我们也带他一起去呀!只要我带着他就行了,雀可以完全的取代我的位子,而我也能从旁协助,那么我们三个人狩猎的话就更有效率了,而且能去到更远地方,又不用担心留守在营地里的她们!”
“这样好么?宝宝还是小了些喔!”鸦有些迟疑了。雀也有些为难了,玛花连忙补充:“今天雀和宝宝的表现就很不错呀!宝宝大部分的时间也是独处的,再说平时雀不是也能独自猎杀到肉食吗?还记得那只涉羊吗?就算我俩合力也不一定能捉到!”
鸦回想起来,也是深深的同意,说:“也是!宝宝非常的懂性,不象某个小姑娘……”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雀打断了,然后是鸦和雀翻来覆去的辩说,从鸦醒来一直说到刚才。言谈间,玛花只能是紧紧地握着妹妹的手,满怀歉意地看着说着有些激动地雀。
不过从中,三人都有了一个共识,这个睡在姆腿上的小豆丁有着不同常人的老成,虽然还是很贪玩,不过也知道了许多事情,是可以和他诉说的,而他又是能够理解和明白的。
最终有关今后的安排,她们三人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按照玛花的思路实现一段时间,看效果而后定。取得这样的结局,雀已是心满意足,因为她的心里决定要好好表现了。
不久,鸦就把雀打发去一边休息了——“去睡觉!醒来有好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的,真的以为长大有什么好处呀?”即使如此雀还是乐呵呵的躺到一边去了。
鸦还随便的闲说了几句后,特意回身的看来一下雀,见到她已经带着微笑睡死过去了,才对着正在珍爱地看着身下的孩子的玛花说:“玛花,你说你全身的伤不完全是在捕捉岩鳄造成的!那又是怎么弄的?你的伤痕起码有新旧之分。难道你和他们直接遇上了?你怎么肯定他们离开了?你是不是还有些事情没有说?你说出来,姆有心理准备了!”
原来鸦一直担心玛花身体的伤患以及今天的遭遇,但为了不让雀担心和内疚,故而一直忍而不发,现在见她已睡去,就急不可耐的发问了。
玛花被此突然的问题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没事了,真的,姆!我没有见到他们,可是我在里斯碎石岩地发现了他们的营地,根据他们的粪便,我知道了他们大概有二十几个人,其中有些是小孩,而且他们也曾捕捉过岩鳄,不过似乎他们没有什么武器,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岩鳄,只是胡乱的吃了就算了,看来他们可都遭罪了——地上有数张布有齿痕的破烂鳄皮和数具鳄骨。而它们的颜色和腐化度说明是数天前被猎杀的,除此外那里就再没新鲜的食物痕迹了。”
“里斯碎石岩地里到处都有他们行走和活动过的行迹,他们似乎非常的饥饿,我特意仔细的追查了几个行踪,都没有具体发现,只是他们的行动非常的奇怪,没有完整的目的性,而且出行也没有什么准备,十分的随性。至于这只巨鼻岩苍,也是我在半路上遇到的,它的同伴应该也是被他们冲散的,离它不算远的地方我看到了大概是三天前的尸体,可是它们并没被吃掉,而是被飞禽消灭了,看来他们不敢吃了,呵呵呵,那个地方已近岩地的东北边缘了。”
“那么按照营地的境况,他们是在三天前从那个方向离开的!现在你放心啦!这就是我在里斯碎石岩地的全部经过了,当然还有这岩鳄的捕捉过程——当时我满心的疑惑,因为岩地里有多处被宿营过的地方,我们的同类也真是太放心了,几乎是走那算那,想睡就睡,忽然我觉得身后有样令我不舒服的感觉!”
“我一路上可是十分警觉的,即使发现了他们有离开的迹象后我的速度是加大了,不过我没放松过,幸好我转身及时,可是这家伙首先攻击我的,如果它不瞪眼看我,我想我一定没能发现它的。”
“它的力气可大了,我双手要撑住它的大嘴,它的爪子也不省心啊,这,这就是它给留下的,哦,谢谢姆。”玛花就在一边说一边指向上腹部和后腰的那数处长长的割口时,耐心倾听的鸦递上了一杯水。
“嗯。接着我真给它给拖倒了,它死命的抓紧我,挤压着我,那大嘴如果不是一直被我防范着,早就要咬下来了,于是我在挣扎和搏斗中有意地向他颈下挪。”喝完水的玛花继续说,“上午我都没有被拖倒,那时一下就被它扑倒了,力气真大啊,而且它可真硬!在它抱着我在地上翻卷中,我几乎全身都被坚硬的岩表给撞伤和刮破,由于我的头一直抵着它的下颚,不然我想我一定会撞到头部而致晕的。在我头昏脑胀的时刻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我只知道它忽然慢了下来,我就一下子推翻它,并马上翻坐上去,拔出腰上的武器就乱砍,可是就只摸到一把投斧了,即使这样我还是猛地抡向它的颚部和咽喉,把那个部位都砸凹了下去,直到它的爪子都放直,我才松了口气,累死了。”玛花说完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虽然她地描述不是很精彩,过程也是异常的简单,语气更是平常异常,不过鸦还是感觉到了那生死之间的拼搏,明白在紧张的危险打斗中的疯狂。
玛花见到鸦没有说话就接了下去:“哈哈,后来我就马上落荒而逃了,我可是知道这个时节是没有落单的岩鳄的,直到我看到那些被飞禽叼食得只剩若干轮廓的尸首,我才稳定下来。现在回想起来,我可真的可笑呀!胆子都吓破了。哈哈,然后,然后当然是结束一天的侦查回来啰!太阳都快下去了,不过我还是特地走了回去,把那家伙搬了回来,不吃白不吃,再说我也知道我怎么赶都不能再在太阳落下前回到这里了,不过幸好这样,我总算是带着礼物胜利归来了,呵呵呵。”说到这里,玛花露出自豪的笑容,她还很自然的环看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鸦随即马上检视了一次玛花这次外出带回的装备,然后才说:“少了一把小剑和两把投斧,十二根的投矛你只带回来了一半。”
“呵呵,由于天黑和急着回来,我没有细找地上了,只是在它的尸首附近看了一下,要不我明天再去找找看。投矛我知道在哪里丢的!”玛花解释道。鸦连忙生气的说:“你,还没闹够呀!不许去,这几天乖乖的留在营地里。全身都是伤,唉,山草,附近不是很多了!”鸦又忧虑起来了。
玛花看了一下几乎全身的青黑色,说:“姆,你怎么会采这么多的山草回来?难道你不仅知道我会回来,而且还是负伤回来的?”满眼好奇的看了过来。
鸦也笑了,说:“别傻啦,还不是因为……玛花,你不会怪姆没有照看好华吧?”鸦细细地说了一下在雀睡后的状况,并着重的说出和华的交流过程,这样的对话不时地使玛花开心的笑了,最后鸦向玛花表示出深深的歉意。
“没事!要不是这样我还没有山草呢!现在还要麻烦你去跑一趟的。姆,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早有安排的,这是那个神的安排吗?”玛花随便的调侃着。不过鸦却思考了一下,说:“神?什么呀!要是有,他都从没眷顾过我们。不要信这些无聊的事!渊就说过,这是懦弱的表现。他会说,我们是最强悍的!火是不是说鬼才相信呢?”说着鸦反问过来。
“哈哈,他是这么说过——神如果可以相信,他愿意更相信自己。哈哈,姆,如果他们现在能和我们在一起闲聊就好了!”玛花无限的感悟,然后一片的沉寂,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远方和夜空。
良久,鸦才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那么,玛花你一个上午都去哪里了?喔!你说你被什么拖倒过?难道在到达里斯碎石岩地前,你还发生过什么意外?和这事有关吗?”鸦越说越紧张了!
“呵呵呵,没有,是我自己糊涂啦!”玛花也赶紧的回应,连忙把她遇到彪群的事说了出来。
“那就好,没事就好!那么说来,他们真是离开了,起码没有向我们这边过来,不过我认为我们今后还是需要小心。”鸦听后也释怀地说。
玛花还是说出她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彪群会停止了攻击?这不是它们的攻击习性!而且一直尾随我而没有直接攻击就更奇怪了。打开始我就没有要袭击它们的想法,它们却死命的追击,但在攻击了一半就结束了,以为没事却一直追踪着你。”
看着思索着的玛花,鸦摇着头说:“别想了!那只岩鳄不是照样首先攻击你吗?这是因为你侵犯它们的领地了!我们也休息吧。不早了!”于是两人相继找好位置睡下了。
两轮明月下的石岗再度祥和起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了,安静中带有一股甜美,久违的动物身影不时地出现在岗上的丛林间。石壁下方的影子里有三个人睡得非常香!
黑夜下的空旷里一片森严,虽然在月夜下,但很多的色彩还是变得黯淡了,不过只要是亲临现场的人都马上被那骇人的猩红所瞩目。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定格在黑白间的屠房,在银白的光影下,在这片从密林中拓展出来的旷野上,鲜血是毫不吝啬地挥洒在这天地之间,仿佛它们还在流淌中,浓浊的呼吸声在灰暗中夸张的传扬着!
断折的树杆就像落幕的战场上杂乱扔弃的武器,歪歪斜斜地竖立着的树木就是那些被遗弃的旗帜,这一切的事物都无一例外地带着那股黯红,稠稠的触感。进入到其中就仿如站在了满布火山岩浆的地狱,那两轮的月亮似乎都被染成了淡红。
在黑无天日的苍穹下一望无际的广阔,更可怕的是四下悄然无声,静得好像能让任何的声音都可以无限的扩大。“啪”越过那丛红色的灌木传来,“哗”有东西洒落,慢慢从树叶上流落,发出“嘀嘀嗒嗒”的声音,每一下都是可以穿心透骨的清晰!
两个缠抱在一起的巨大身影,云让开了,银光一亮,从后的那人双手正从前面的人的双手腋下穿出,牢牢地拷压着对方的头,两个人是血红的,涂了红红的一层,仍在争持中,云再次掩上,黑暗随即而来,两个黑影仍在扭动中,突然首端传出“噗”的一声闷响,随即可以见到一个饱含汁液的柳丁被双手挤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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