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我这年纪也能配用“固执”一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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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拍的“喀嚓”声在空中悠悠的回响,云再次让开了,大地自然又是一片光透,扭打的他们转了过来,一双平衡的红点仍在闪烁着那狂放的目光,不过它们正在慢慢的变形中,在不断地靠近,然后上下移离,一股红色洪流般的涌下,慢慢的覆盖住那张变得窄长的猩红面颊,终于看到那双手了,它们也在慢慢的靠近。
云又来了,一切又再次恢复到灰暗,在那过程中,那对曾相拥的红点已再次拉开,不过方向改变,由横变成了竖,而且距离也太离谱了。在完全的灰暗前,它们也随着四周一起熄灭了,一个,然后又一个,但就在那么一刹那,曾出现过了那么一抹同样的两个红点,就在那个最后的红点滑落到胸前的位置时,在那两个红点原来的位置旁边,不过也可能是错觉,因为确实是太快了,但此时大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又再次只剩下两个继续相拥的黑影。
又是“喀嚓”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声低沉的低喝,一直紧密地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开始缓缓地分开,怀中的人在环抱的双臂间滑落。
声音在夜空下传扬,不断地扩展变化,那“喀嚓”变得模糊又清晰,似乎变成了三下,间断非常的短,一听之下可能被认为是那么一声。
与此同时,更远的地方也传来一声巨喝,然后“哗哗”大作,那边稀少的矮小灌木遭受到疾风似的张扬起来,“呼”的伏倒,要不然就像纸片一样被裁掉,那刹间看到了一道红光划闪,接着看到空中出现了半截人摸样的影子,刚消停还没结束,又是“唰”的一声,大地余波未了就再次震荡开来,这次的红光一下从原来的红光处由上而下,把原来的一分为二,又恰似有意的融合到一起,不过它们都很快地消失了!
抛向空中的黑影随之变成两块,一会儿后才是那些迸发的液体,顿时大地上又响起了“哗哗”声,不过很快就被“咔嚓”声湮没,那是不断有树木落下的声音,但接着的这些很快又被那声大叫所夺去——“43!结束。”可以听出一种胜利的兴奋。
一个影子速度地跑向了那个正默默注视着脚下那具没头身躯的黑影。“我杀了43个!你呢?”跑动的人还没接近就大叫道。
“哗啦”那团一直纠缠的黑影终于只剩下一个了,站着那个人注视了一下地上那坨东西,而后走开,四处观望,没有回答。那个跑来的人走近后再次说:“43个!我这次赢你了。”非常的嚣张!
一直没有发话的人已走到一片垒得高高的事物边,弯身的找寻着什么,云继续运动着,地面的景象也是亮暗交替,他翻扬起来的东西隐约看到了——一只手,一段肠子,一截残缺的1/4身躯……那人继续翻找了数个这样的地方,最后他终于拿起一把状似斧头的东西,不断地有液体从上面流落,在他的整拭下果然是一把斧头!
那个说话的人依然追问:“你到底杀了多少个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44个!算刚才那个。”找斧头的人总算是回应了,懒懒的声音。问的人马上大声地说:“怎么可能呀!你报错数,你……”打死也不接受结果的态度。
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四处张望,并抬头看向天空,然后缓缓地说:“浪费了不少时间了!我们出发吧!老师和大哥可能已经到达里面了。”说话间他已面对着远处那黑洞洞的地方,隐约见可以看到一些光影,那里居然是一片与天色浑然一体的山地。
可是另一个人却仍停留在那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杀到44啊?”
“信不信由你,你说我有必要骗你吗?”那人终于不耐烦地回应了,因为他知道不给他一个回应,有一段时间烦的。
他了解眼前的人,他真的没有骗他的必要——就在某人垂头丧气之际,一阵异响,在灰暗中,一具无头的身影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动作虽然迟缓,但它正在毫无目的地移动起来,贴着肚子地弯着腰,无力地垂着手,左右地摇晃着步伐。拿斧头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就继续上路了,还扔下句话:“走吧,我回去看看那个姊妹,要不你在前面等我一下,不然你就直接去吧!”平淡的可怕。
“我找回我的剑先!”楞了一下的人赶紧回应,然后连忙回到他来时的方向去了。那具身躯依然在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着,使这遍死地显得更为的惨烈,大地上传扬着“吧唧吧唧”的声音——这是脚踩在泥泞的湿地时才发出的。
很快那个声称找剑的人终于提着双剑准备启程了,可能是那声音提醒了他什么,他停下回过头,看过来好一会儿,忽然兴冲冲地又跑了过来,扬起双剑,两个来回就把那个行者剁碎,一片的死寂了——在这声大喊后,“哈哈!凝月,我们这次是平手。大家都是43个半!”他居然向着远去的人方向大叫,不久此处又响起了连串的“吧唧吧唧”声音!
打斗已经将近进行了数个回合了,双方身后的士卒无不在加速地行进中,务求比对方早一刻加入到战团中。不过始终是地面布阵的队伍有利,他们本来就横列排阵于城前,现在更是如巨浪一样涌了上前,大有一下覆盖住对面迎来的对手。
城上的士兵如水珠般地从城墙上流下,一条条这样的黑链垂挂在高大的白墙上,然后汇集成军阵,面对着对面强盛的军势,也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他们已经没任何的心思担心南城的变故了,在那箭把那匹马射暴,战斗已经开始了!
谨晋不由地抬头看向了南城,那里此时呐喊大作,渐渐听到了奔马传来的小响,此时东城的城上的众人也满带疑惑的看向了那个方向,似乎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的面前,城下同样阵列着同样强大的对手。

不过那些将领级别的军官们却都很快就醒转过来,看向了严谨晋,谁叫他站得那么老高啊——严或将军,统领游塑营的攻击军,驻守南门的后营区,防御时负责游戈出击——不看见他都很奇怪了。
他拿着他的武器,一把长长的方朔,一种马上的长戟,侧身的站在垛口边,回头环视了一周,望向此时所有看着他的人,然后回头,作出一个惊人的举动!
就在众人惊呼不已时,城塔上的一直注视城下的守卒开始大叫:“他们动了!”话音一落,散布墙上密密麻麻的黑点马上一下子向着垛口边压缩,刚才略显拥挤的城墙马上变得宽阔了。
同样就在众人把目光都注视到那场中散飞着一团血雾,那个刚被遗憾的严谨晋的声音在城下传来:“垂落攀绳,滑下来呀!”声音正如其人一样在不断的坠落,一个字比一个字来的空灵,不过墙上立刻一片忙乱。随后更是不断地有黑点从各个垛口上落下,“啊啊啊”的叫喝声传来,城边的地上尘土飞扬。
哇,他居然侧身跳到了城外的空中,是侧翻,身体如大字一样在空中翻滚,然后带着优美的线条向下坠落,时间变慢了,在光火大盛的城上,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清晰,刹那的身后也是一片的安静。
站在垛口下的祝中旭惊呆了,太不可思议了,先前的杨将军由于事发很快,所以他只能看到那道落地后电闪般移动的身影,不过刚才他却是完整地看到了严将军跳下去的过程,而且是近距离的!
在震惊中,城上方传来了一阵大喊,身后的人都不约而同向着垛口涌上,不过却没给祝中旭造成任何的困扰,因为他根本没在意到那些大喊的内容,他随着那消失的身影,早已趴到那垛口上,伸出头看向下面那个不断缩小的人。
但随后的那段话他可是听的真真切切,身后马上就有反应了,他也接过了递上的绳——早就拿了过了。之前的一刻,他知道旁边又有将领跳了下去——“操!又是死木头抢锋头,老大不在,我们可不能输阵了”然后是一阵认同,接着“延廷,我们的轻功不是咋地!怎么办?”“操个拉叽,我们横练金钟啊!”“猛沃说的对,操,你怎么抢先了?我~们~~下去~~~先~~~~接~~~~~你们!”最后声音也如严将军那样从下面飘了上来,短短的对话间就连续在那个垛口跳下去了数人!
使劲抛出那捆攀绳后,祝中旭也顺势跌落在垛口上,好大好重的一捆哦!
嘘,那首先落下的三个黑点掉落得好快啊!严将军就快被旁边的两个大黑点赶上了。
“哈哈,木头,我俩就快超过你了!”
“傻瓜!哼。”
“千金坠!”
“力撼山河!”
又是一阵带有极速的对话。
忽然趴在城墙的祝中旭的身体感到城下一波震感,“嘣”一声低沉的声音在下面回响,随后他的身体明显的抖动起来。
严将军忽然从紧靠墙壁的直线掉落中改变,猛地向外打横地击飞出去,射出了数十丈,挺朔飘然的落地,快速地奔向那个已经在打斗的现场。
而此时城下“嘭”一声沉响,飞沙走石的同时也传出了叫骂:“操!使诈!不是真本事。呀,老猛你压着我了!”
“砰”的撞击声也传来了。“啊!啊!接住我们呀!”随后飘来了数声类似的叫喊,下面尘土更大了!
“老猛,你比较大块,你在这压着阵,我先去追那死木头。”接着一条土龙就蹿了出去,一个劲地跟着飞奔的严将军,好快啊!
“不用怕!你不用下去的,我们先下去了,让开!”身旁的声音把看得出神的这个小小城墙戍卫给拉了回来,他一时间也哑口无言了,回头的祝中旭看到了说话的人居然是一位仕将,他的四周不知何时都被仕军们包围住了。
那些仕军们很快就一个接一个的沿着攀绳向下跃下,而且其他的垛口也陆续有人找来攀绳向下抛,有的军将更是直接抱着绳捆向下跳。
“中旭过来绷一下绳!”同伴们在叫唤他了,原来戍卫营的他们不用下去,因为他们的职责是守住城墙,于是他们都自觉给予下城的大家一些协助——一起拉住绳子的一头,防止绳子拉断。
“大家让我们先,我们的将军早在下面了!”
“我们的将军也跳下去了,你们自己去拿攀绳啦。”
“不是还没有拿来吗?”……又是那群毫无准备的仕军——虽然城头上是有些忙乱,但每一个垛口都是异常的有秩序,就只有他们在胡乱地乱窜。最后他们涌到了祝中旭这边,因为这里是最早有绳子下去的地方,而且严将军的部属都下去得差不多了。
“兄弟,让我们在这里下去吧!这边的攀绳都被领光了,我们没将令没轮上。”
“好的,排队吧!”终于安定下来了。
城下可以看到的都是将领们的仕军,一个士卒都没有,因为一般的士卒们都被留在城墙另一边的地上了。对方的军阵却已是整体的行动了,号令响起:“机弩准备!”
杨祖德射箭了,这是第二箭,目标是那匹貌似惊动的马,他都没有留意到南城的异动,只知道眼前谁敢再踏出一步就要打倒他!果然在那预料中的变故来了,对方发起了早已预设好的攻击,不过他们没想到杨祖德的那两箭地外的箭会如此的强劲,中箭的马顿时血肉纷飞,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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