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灌水遇一有趣之人希大家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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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卫的南城此时也是十分的紧张!“上弦!”的将校们大叫声早已过去了,所有的士卒都在等待着那声“放”,军将们也是在四处游走,指挥和吆喝。城下对面地上的军阵已经也是一片火光,巨大的矩阵清晰可见。
在那冲天的三声呼喊下,开始动了,不过没有前进,大地上传来了“轰轰”的声响,前阵有序的让开,从后阵的黑暗处逐渐地现出那些大家伙——箭墙,移碉,排弩车,冲锋塔,还有一栋栋巨大的黑影隐藏在后面没有动,应该是石炮!看来他们要强攻了,正在调整队形。
这时对方的一员战将单人单骑走出了战阵,越过那道黑色的界限,直奔城下而来!
一只手制止了射塔上神射手的遥弩的进一步行动,射手和助手们都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将校那一面的严峻,他说:“先不要射杀他!让城上的明岗去制止他。”果然来人很快就被墙上的人制止了,他正立马在一根箭羽的前面。
“我要见你们最高指挥官,卞青羽,卞启诚将军!”没有反应。
“我是禁中符门提都尉,京觞成!”依然没有回应。
“卞洛你个混蛋,我知道你在上面的,我要见启诚啊!”这次有人回答了。
“姨公老爷,少爷现在不在,我已经找人去叫他了。您可不要乱动,少爷可是下了格杀令的,你保重噢!”最后的那句话传得老远的。
“你个狗奴,快开门让我进去!不然我进去后扒了你的皮。”骂声大作。
那人委屈的说:“您,还是你们啊?姨公老爷您不要难为我这个做下人的了。少爷可是下了令的,不是我不听您的话,而是我还没接近大门的锁房就已暴尸于灯火下了,哪还用得着您扒皮嘛?”
“你,咳咳,既然你们的禁宅以上的上官都不在,那么我作为禁中的符门是可以统帅你们的,现在我命令你们开门!”一片寂静。不过在城壁内的将军就犯难了,因为城下的是他们的上官,驻守大陵城内的镇卫军的总调度——依例没有同等级的军官在场,没有军命在身,他们是必须无条件服从调度官的统御的!
一个军门提都走到了城边,拱手行礼,道:“大人,启诚大人离去前曾下令:需我等严守城防,任何的异动格杀勿论!所以请大人原谅,我等也算是有军命在身了。”
城下那人踱了一下马,然后拉马回身说:“那么好办!我只要你们打开城门让我的部属与我一同进入,而后你们继续执行军命,我决不妨碍军命的进行。作为禁中符门我有权按例巡防三大卫城的!”
“这……”一时间回话的将军也无言了,因为他没有决绝的权力。
“快执行我的命令!”城下的将领催促了。
就在这个两难的局面持续时,一把清朗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响起:“呵呵,恕我等不能遵从了!”同时城头的军将无不转身行礼。
话音刚落,城下之人马上十分光火,而又非常好奇这个违令之人时,一个全身披甲的将领走到了那个回话的军将的垛口,一边向他让位的军将示意,一边大声地对着下面说:“京符门,宅户提门正卫守卞启诚有礼了。你的军命与苍上将给我的指令有抵触,按制我等不能从命,请出示署命!”
“你,启诚,你怎么能这样的不明白事理!”城下的人也认出了城头的对话之人,“你还不清楚局势,要是你知道……”说了一些大概后就被启诚打断了。
“这些我知道了,不过我选择执行上将军的命令。”城下人见到城上居然没有出现他预想的场面,看来他们一早就公诚布开了。
“启诚!”那人再次急起来了,因为一些话是不可以明说的,但一向聪敏变通的孩子怎么这回就会犯错误呢?看来,当初真的不应该让他到苍老头麾下,应该让他留在身边,起码现在还是名士后进的白身,虽然苍老头是国内名宿,但如果这次出了差错就完了,怎么向夫人交代呢?还有死去的卞兄!京觞成的心里那个着急啊!
政争和权位的关键就千万不要站错,这孩子不知轻重,本来以为他会不在东城的,就算在只要自己晓之以理定当稳妥的,怎知会是如此,自己出发前可是向朴都门保证过的!
“姨父,您的心思我是明白的,不过作为一个士人,我选择忠于自己的心,可能这是一条崎岖的路,但也是无憾的!姨父,您走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要我打开东门,除非我死了,或你有署令!”启诚说完转身离去了。
听后的京觞成感到心里一阵痛楚,他不由激动地向着城头大叫:“启诚,你,傻啊!真傻啊!就像你的父亲一样。”不觉间他已落下了虎泪,然后纵马离去。
很快他就隐没在列好的军阵中,不久进攻的鼓角吹响了。万马奔腾,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那些大型器械移动发出的“哩哩啦啦”声,还有天空中后至的那阵声音——对面“嗡”的一声后,正速度的直扑而来,地面的顿时也响起了整齐的叫喊:“举盾!”
“少爷,这样好吗?”启诚头也没回过来看一眼身后的将校。那是一个中年的都统,现在他正满面愁容地跟在启诚身后,见没有得到回应,也只好继续说:“少爷!让老夫人知道你这样对待姨公老爷,我会被责罚的。其实就算我们让姨公老爷他们进来也没什么的!不是还有其他将领吗?我们根本不用这样呀!”其实他说这些话还是很害怕的,所以有些断断续续。
还是没有说话,他又再胆战心惊地开口了:“少爷!”特意的拖长了语气,不过却被启诚打断了。“卞统门,在军中请注意称谓!”非常严厉。

“是,提门大人。”都统马上立直回应,还没结束,启诚又说了:“没事,你就下去吧!”无容置疑。都统再次立直回应:“是的,提门大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这时一个仕军跑了进来,行礼,说:“提门大人,对方进攻了!”“还击。”启诚马上毫不迟疑的命令,“准备城战,注意掩体防护,重点打击那些攻城器械。”看到得令而去的仕军离去后,启程一下子坐到楼阁大堂的首座上。
唉,姨父的意思就是锦绣前程,但是……当初父亲惨遭后党陷构,虽多得姨父照应,后转投苍起上将,方得以保存……那种落寞和可怜至今也让自己记忆犹新——后党横行,无处容身,父名受污,前景堪虞!
启诚不由地想起了在家乡为与父亲厮守结庐而就居的年迈母亲,想到了因刚正不阿而自杀表白的父亲。难道为了守护一样事物就必须要付出许多的其他,要放弃许多的美好,要鞠躬尽瘁嘛?一个人要做他想做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不久,楼阁大堂的安静就被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打破了。
“什么?”非常的震惊,启诚整张脸都结成了一团,“明达,你是说池卫的人向我们动手了!?”
“是的,似乎他们本来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少爷叫小人注意他们的阵型,果然他们的阵列一直保持着进攻的态势,而且没有防御南边侧翼的任何举措。”肯定而又简单的答复。
启诚又问:“上将军有事没有?”那个青壮的仕军说:“还没有,因为前御卫的杨提门赶了过去,其他的军佐也随后就到了城上,我见到严谨晋大人了。因为听到南城有异动所以赶了回来的。”
“糊涂!再回去那边看紧了,还有我吩咐你的事都准备好了没?不过这种道术会伤人元神,但只要能抢回苍起大人就算他们大功!”责骂了一下后启诚再回到正事上。
“是,大人,一切早已安排下去。少爷,请恕明达越礼,刚才听三叔说……”又说到那事。启诚生气了,怒吼:“滚!回去把我交代的事干的利落点。”很快大堂恢复了平静。
又是不久,楼阁大堂的安静又被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打破了。
“什么?”还是非常的震惊,启诚整张脸再度结成了一团,“你说对面的进攻停止了!?”
“是的,似乎他们的后阵发生了什么的变故,不过天太黑了,我们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按照大人的意思,我们一直十分注意他们的中军,并施用了瑶天术加以监控他们的通讯兵,他们在这段时间内非常的忙乱,大都与后方有关。”依旧是肯定而又简单的答复。
启诚又问:“城上有事没有?”又一个青壮的仕军,他说:“没有,提门大人放心,这是我们和大人一起的选择,弟兄们干劲十足。”
“很好。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个究竟,难道还想诈我不成?”启诚边说边离开了座位。“是”一声应诺后,大堂又恢复了平静。
登上了瞭望塔的启诚可以俯瞰包括南城在内的整个南边,看到了对手那个厚重的军阵,半明半暗,巨大的器械如玩具般地夹杂在黑点一样的人群里,他们正在有序地退回到界限外。
不过那条黑带向着城池这边已经拓宽了许多,里面还有许多长满“刺”的小玩具,当然都也是面向城池的那面。
“打旗号,让他们的收拾战场!”启诚一边说一边走向瞭望台,“我们用瑶天术去窥探他们后阵方向!”
原来在瞭望室下的塔楼内有一个灯火通明的神坛,数个身穿道服的人正在列阵守持,四个坛桌上烛火大盛,中间是一个巨大方形的沙盘,现在那里呈现的是对手大致的军阵模型,一盏贴着符的油灯浮在空中,正正模型中军的位置上空。
当命令由上面传达下来后,室内一阵忙碌,那些道人不断念咒烧符,然后神色凝重,手抱手印,分别从四个坛桌脚下的镇祗上取出了相连的红绳,原来沙盘内是它们结成的方格网,提起后整个模型顿时消失掉;接下来又是一次念咒烧符,他们取下油灯,对其做法添油,然后再在符语中把它升起——原来它是架放在捆在四个坛桌上正中的4个代表方向的士神上的两条交结的红绳上;最后他们非常谨慎地重布结绳网,每布一条都要烧符念词,布好后沙盘也已平整了,众道人随即站好位置作最后的法阵加持。这样后启诚在瞭望室就得到准备好的回报。
“那么我们开始吧!有劳师兄了。”启诚向着他身后的一位道长说。那人抬手回礼后,就走到内室中央的圆台边,向四周各作一次法,烧了一道符,向着台上一只装满清水的大圆碗念念有词,随即放下一道黄纸青字的符入水中,刚开始它就像所有浸在水中的纸一样,但在道长的手轻抚过水面后,大碗马上一片蓝火,火去符没,水还是那些水,清可见到碗底,不过楼下的神坛却另一番景象了。
固定悬空的油灯忽然被一团蓝火包围,然后累及架空的红绳,火沿绳烧到士神前熄灭,同时消失的是那两条线,灯再度漂浮在空中,而且按照十字的轨迹作前后左右的移动,而灯下的沙盘逐渐现出了刚才楼上消失的那道黄纸上的青字。
与之同时楼上的碗内水面也浮现了同样的字符,道长就继续在念念有词中施法了,他转身走向瞭望台,并把一面刚用手指虚画符咒在其镜面的镜子照向南边的旷野,后回来照向水中。而楼下的沙盘内的四条红绳开始自行的移动起来,沙盘随之也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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