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昨天迟了,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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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歪就这样失神地随着不断摘帽子弯腰行礼的弄堂巷子琰一路上去了,那些好看的人总是对他,应该是他俩,报以非常迷人的微笑,除此老歪可以说都没有什么印象了——他一直都是楞楞的,还不住地使劲注视着对方,直至旁边的人拉着他消失在人家的视线里。实在是太优美了,无论是环境还是人!
“咳咳咳!”连续三次,最后壮实的比科人汉子只好垫起脚,把老歪扬起的头拉了回去——双手用力的夹住那张长得有点“磕碜”的脸,认真地说:“老歪,不要乱来了,这里是我们精灵在亚鲁火的总坛。哦,严格地说,我们比科人只是精灵族的小妖!我们看到高段的精灵族必须行礼的,你刚才很没礼貌了。”
“噢!”老歪马上慌忙地拿下头上的那顶帽子,不好意思地捏着——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整天嬉闹的老表这样的严肃。
弄堂巷子琰带着老歪走到一个角落,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象师长一样说话:“虽然我们都是大自然之种选择的种族,平时我们相处得很平和的,但我们还是很讲究阶级种性的。在外面当然可以随便的玩闹,不过现在我们来到这里就要守规矩了——待会我们去到的是祭坛!”老歪当然是点头应承,他的母亲还是给予了他非常良好的教育的。
随后老歪又再次惊奇起来,他们来到了这个山洞内里,一个广阔的圆形广场,圆拱的屋顶框架,五颜六色的石卵按照一定的样式铺在地面,那些不多的形状各异的青柏点缀其间,和谐的静态美让人为之一羡。
暗自祷告的弄堂巷子琰也只能摇起头走了回去,拉着停了下来的老歪走在那些石卵间的条石路面上,向着广场一端的那座与另两座等腰三角形分布的“山峰”——在那个没封盖的圆顶可以看到高耸的它们!
在一间缓缓上升的平台上,老歪一边感受着高空的气流,一边低头静静地看着下面——圆形的广场,方形的山体,五座圆拱分列的石塔,现在他所在的塔是中间最高的,其余的相对等高逐渐降低,就如一王冠的五个高企,广场是这“巨大山体”的中心。
“叮”的一声,平台应声停了,老歪看到了弄堂巷子琰深呼吸了一下,接着拉了拉衣服,然后挺胸走了出去。老歪心想:好了,到地方了,自己可要拿出些气势来!
最后他回头远眺了一下那片山体林立的地面,猛地一头跟着前方的人也进去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只是亚鲁火一个普通的地方,自己家可是整个金曲河域最厉害的部族——唉,两把剑没有带来,难怪心里虚虚的。老歪这时才发现自己之所以不自在的原因
在一连串的“咚咚……”声后,老歪穿过了一连串的门后,见过了一连串手持武器的曾在那晚出现过的脸上有纹刺的武士后,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见到了他——静静地安坐在这个朴素的房间中央,身旁的小几上放着一个瓷器——茶碗,老歪家里也有,非常的珍贵,遥远的东面产物。
房间外的庭院依旧如进来时的绿野一样的生机昂然,区别可能就是这里没有树,都是些灌木和攀藤植株,在微风中开着艳丽的花朵,经过那些大洞过滤得阳光似乎变柔和了。
那个人并没有正眼看过来,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噌”,老歪试图刺进去的剑刃被一道华光荡开了——一手用力地提着那个胖子,一手握着剑的老歪转头忿怒地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张面上刺了青黑线条的图案的高大个,两个耳朵尖尖的,那双墨绿色的眼瞳正紧紧地盯着他,展开的手上扬着一把带有长杆的刀刃。
弄堂巷子琰拘束地摘下帽子,在走进去前,拉了一下发呆的老歪,两人慢慢地步入了房间。他也有礼的向两人示意落座了,其实就只由一个人非常的诚恳地行礼了,不过似乎他不在意,因为他自始自终都没望过来,也没说话。
老歪顿时有股冲动要冲上去楸起他,要他好好地和弄堂巷子琰说话,可是被身旁的人拉住了,最后还是忍着气坐下了,大力的——老歪看到了那双恳求的眼眸。
果然老歪看到了对方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他就乐了——解恨,随后老歪又想起了那晚十分郁闷的过程——他相信如果他不是因为抡着那个巨大的身躯好一阵,还有早前的拼斗,结果肯定不是这样的。
被打断的老歪随即把那个一脸惘恐的小眼睛,已经是黑眼圈了——老歪饱揍了他一顿,用力地甩到墙上,在他“砰”地弹到地上不动的同时,老歪已抽剑,挥舞着两朵剑花,杀向那个阻碍他办事的人。平素老歪最讨厌两种人了,首先就是那种令他败兴的人,再就是长得比他帅的——说真的,要长得比他丑的也很难找了。
而对手正是这样两项齐全的人,当时老歪怎能不杀意顿生,不过一经接招下来,老歪是越打越心惊,那杆长长的武器在那人手中犹如出海蛟龙,进退有据,可见他也是个武技精湛的人。两人数度交手后,老歪终是不敌,被一下大招后倒飞跌落到冲上前叫喊着什么的比科人人群中,勉强地站住。
就在他要再冲上前时,却被身边的众人人死死地拉住了,一个似乎能说事的汉子已走了上前和对手说话了,毕恭毕敬的——当时老歪已经两耳嗡嗡地作响,眼冒金星,气虚胸闷。最后老歪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败了!那个黑眼圈带着伤痕累累的巨兽人们走了,遗落下满街刀痕和破碎的物件,直至刚才他来时出店门还可以看到——都是那人冲进来时留下的打斗行迹。

他似乎也发现了老歪正瞪大眼珠者看着他了,缓缓地扭头望了过来,一脸的平和——长得很酷哦!老歪心里还是不由赞许,这方面爷不跟你争,要来的话,我们再来一场——加上那个永远都是歪歪的嘴,挑衅十足。
可是那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就继续望向庭院了,一对蝴蝶正在翩翩起舞。
老歪气炸了,正要站起向对方发出挑战时,身上的衣服又被拉扯了。老歪一手就甩了过去,这次是孰不可忍了,不过一把声音把他“定”住了:“哈哈,果然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小老表噢!”非常玩味的语调。
老歪苦着面望了过去,居然会是一个童颜鹤发的比科人老头——“哇!我见过丑的比克人,还没见过这么糟糕的。”大言不惭!
顿时老歪感到自己的面上所有的筋脉都结成一团并用力的跳动起来,脑海里一下子芒了——扑了过去,掐着那个秃顶的老头的鼓鼓的脸颊,放肆地嚷:“你个死老头,满面的老人斑,身上的毛发都掉光了,见了女人都没力气,无短的身材……”不恶毒的都不说。
老歪几乎整个人骑在老人身上时,嘴上的诅咒也停止了,一把弯刃已经顶住了他的喉咙!
身后抱扯着老歪的腰,要阻止他继续的弄堂巷子琰一咕咚地跌坐开去,张大的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境况——一切都失控了!那个人一面寒意地看着老歪,手中的兵刃使原本祥和的室内气息也大为地降温了。
本来老歪还要嘴硬的说上几句的,诸如什么偷袭和拣便宜等硬气的话,可是对方那凝重的杀意渐浓——“不要啊,大人,他来了不久,不知道规矩的,他救过我的家人,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赔罪的!”还是弄堂巷子琰抢先说话了。
见到已经跪伏在地上请罪的人,老歪疼心地说:“不要这样!老表。”心中后悔不已。
“哈哈!老表,好亲切的称谓,遥远的故事!我没事,收起。”那个刚才被老歪弄得几乎出不了声的比科老头说话了,并用手轻轻地推开那不祥之物。
抬头看到此节的弄堂巷子琰高呼:“谢谢长老,谢谢,谢谢大人,谢谢,老歪快下来呀!”他收起了,并重新坐落,不过这次是牢牢地盯住了老歪;老歪也在惊呼中醒转过来,立刻弹开,并警戒地看着那个蓄势待发的他——老歪不能再吃亏了。
“嘿,嘿!小家伙,我在这里哦!”那个可恶的老头就像逗弄小孩一样地向老歪招手了,两只手还一张一合的。
不耐烦的老歪刚要再次说话,实情是出言不逊,一旁的同伴一把把他扑倒了,死死地按住他的嘴,并语带哭腔地说:“老表!我求你了,长老问你话呢?哥哥求你了,不要闹了,我们是来拜候长老的。”原来老歪一直把今天的主角弄错了!
安静下来的老歪不可思议地望向那个已经坐好的小老头,一面的顽皮,穿着非常昂贵的衣料——他不认识的,但直觉告诉他。
“小弄弄,你怎么拣到他的?肯定是你认为他带着什么好货色吧!要先拔头筹,果然是商机无限呀。”老人转而向弄堂巷子琰说话,看来刚才他们就聊了好一阵了,只不过老歪把对象弄错,注意力有过份地注意那个他了以及那些事上了……
“年轻就是好啊!充满了活力和朝气。风之舞,怎么你就不是这样的?活泼点嘛!对了,我好多老人斑吗?还有头发呀?见到女人会没力气吗?我矮吗……”老歪和弄堂巷子琰正一起恭敬地跪下,恭送那远去的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原来他叫风之舞,此时老歪才知道这个数度占他便宜的人叫什么。
刚才他们渡过了一段愉快的时间,老人非常的随和健谈,使老歪知道这里的和东面的局势。
精灵族虽与翼人有矛盾,但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起码在这个地区是这样的,不过翼人与兽人似乎也不合,尤其是这里原居的狐蝠人与翼人势成水火,况且兽人在近年亚鲁火势力大增,大有要控制这一地区的态势,故而兽人需要迫使精灵的表态——起码要中立,那么那晚的打斗大致就是基于此发生的。
再就是精灵要和东面的翼人争夺翼山通道——直接开战,那么老歪可能暂不能成行,关键还有他的模样——其实就是种族的差异,幸好那里的人族刚和精灵达成了协议——互市——钱长老已经发话邀请老歪和他们的商旅一起出发,不过必须要等战事明朗后,且老歪也要学习人族的话语和习俗。
“唉!小老表,刚才你太莽撞了!”弄堂巷子琰开始数落老歪的不是了。
“可是你说过——高特人,闪特人,耐特人和比科人,是精灵族,而且是逐级地位减低的!”老歪开始辩解了,“所以我一进去就认定他是长老了!”
“还怪我呀?我早告诉你了,坐下后还介绍你了,你不是点了下头了吗?”弄堂巷子琰大叫冤枉。
“我以为你叫我,我当时正用眼神和他较劲!”老歪也委屈呀!
两人一来二往地说起了刚才的前戏来,直到一个毫无修饰的楼层,那里停放了一个个条状的植物藤团。弄堂巷子琰不再说话了,而是默默地为他们放上了一朵朵白色的花,神色异常的落寞和严肃,老歪也按照他们比克人的习俗向他们作出了告别。
离去后两人都没再对话,心情十分的忧郁。
“东面人族叫精灵做妖,翼人为魔,那么兽人呢?”老歪第一次在他们相遇后首度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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