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张 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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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王府后院某空地,被张锐改造成了练武场,有观看台,有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戟等都在架子上放着,也有供练武用的木桩,看来张锐的能力确实很强,只是一个午饭的时间,就弄得像模像样的,而且还悄无声息,让这些在大堂内外一起喝酒的众位官员与名士都没有察觉,实在是高。
东东又看了那张锐一眼,长得凶神恶煞的,平常并不欢笑,但是一旦朱厚照问他话,他都和气的回答,朱厚照让他去办事,都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怪不得朱厚照喜欢他,让他掌管比锦衣卫地位还高的东厂。套用一句特别流行的一句话,那叫“你办事,我放心”。
练武场被东厂的人包围了起来,四四方方,长有二十米,宽有三十米,是个标准的矩形,在看台上大大小小挤满了围观的官员,至于一些没有品级的人士,只好远远的看着,古代人几乎没有近视,视力好,也不在乎这点距离,超出视力范围之外的人则用手比划着,向周围的人说着自己的猜测。
只有朱厚照、吴昆山和东东站在场地之中。王华、李东阳等被安排在看台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比赛。这是朱厚照的主意,他听到吴昆山与东东会武功的时候,就技痒了,自负一身武功的他,想要给吴昆山和东东做陪练,然后决定谁的武功更厉害一些,得胜者将得到他亲自指婚,这对于谁来说都是非常大的诱惑。
但是起初这主意还是遭到了众大臣的反对,说比武时刀枪无眼,怕他们伤了龙体。
朱厚照下了圣旨,说无论谁伤了谁都不准追究。谁敢在违背这个决定就是抗旨不尊,于是众人不再反对了。
就这样东东和吴昆山一起背朱厚照拉到了练武场上。
根据大臣们的决议,朱厚照先与吴昆山比试,东东现在一旁站着休息。叶继美在比武前,特别小心的叮嘱吴昆山,下手一定要轻,尽量的不要赢了皇上,让他打得高兴了就好,如果要胜,也要皇上败得风风光光,决不可惹皇上生气,那可是灭门的大罪。
结果吴昆山一开始就打出了太极,朱厚照却是一身硬功夫,虽然不怎么高,但是毕竟是和张锐这些太监们一起摸爬滚打学来的,当然他父皇明孝宗朱祐樘也给他安排了武术方面的师傅,骑射方面的老师都是武状元。明代不仅沿袭了文人的科举制度,并使得科举成为最鼎盛的选拔制度,直接影响着后来的清朝以及华帝国。
朱厚照也没有用兵器,赤手空拳的就上去,打了一套少林的六和拳,是当年的一位河南少林高僧相济大师教给他的,武当太极与少林六和要在今天决高下。朱厚照的基本功并不扎实,那是因为他从小的武术老师不一,各个老师都有自己的一套传授办法,有的重形,有的重意,所以朱厚照的武功路数是五花八门,不过身法掌握的却十分神似,起﹑落﹑进﹑退﹑反﹑侧﹑收﹑纵,进退有序,收纵清晰,可见朱厚照也是用心学过的。一套六和拳打过,朱厚照只是打了吴昆山几拳头,还是吴昆山故意让出的破绽,为的就是要皇帝高兴。
朱厚照见六和拳不能奏效,于是又使出了谭腿。谭腿也是相济大师传给朱厚照的。
正德元年,河南嵩山少林寺僧人相济禅师,亲自到河北省临西县龙潭寺巡访谭腿高手,与昆仑大师后辈传人跃空大师相见,两僧将少林的罗汉拳与临清潭腿互换之后,各自指导学练,离别后并赠送拳谱与腿法留做纪念。少林寺后人又将潭腿的拳架加以改动并添增两路,称之为少林潭腿。
相济大师就是在学成之后谭腿之后,才应聘到皇宫内教习朱厚照练习六和拳和谭腿的。这也是正德刚学了几个月的拳法和腿法,这时候使用出来,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功底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就又使用了出来,双腿飞纵,朝着吴昆山踢去,眼看朱厚照的谭腿十二路也将要踢完了,场外的叶继美不断地对吴昆山使眼色,吴昆山卖了个破绽,被朱厚照一脚踢倒在地,装作受伤很重的样子,被朱厚照扶起,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着不敌朱公子威武的敬佩之语,让朱厚照高兴不已。
紧接着该东东上场了,东东应着头皮上去,自己只会跆拳道。刚才看见了正德皇帝的武功,东东看得出面前的这个对手武功虽说不算强,但是也不算弱。名师出高徒,虽然这徒弟不怎么样,但是毕竟是名师教出来的,其实力还是有的。
“朱公子,武功卓群,你刚才已经比过一场,我张某不愿占你的便宜,且等你回到台下喝口香茶,咱们再来比划也不迟。”
正德一套六和拳打过,十二路谭腿踢过,确实是有点累,于是也不推脱,回到座位喝了会茶,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走上台来。
“好了,张公子,我们开始吧。”朱厚照做好了准备。
东东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朱厚照见他姿势奇特,由本来比较好看但是杀伤力不大的逍遥游掌改为降龙十八掌,虽然名义上叫降龙十八掌,但是实际上朱厚照只学到了四掌,就是教给他降龙十八掌的丐帮帮主解元也只是学到了五掌而已,而师傅总是会给徒弟留一手,以防徒弟超过自己。

只见朱厚照跃起半空,双掌平出,居高下击,威力奇大的向东东扑来,使出的正是那一招飞龙在天,东东知道硬接这一招儿肯定吃亏,于是就一个侧部,闪了出去。朱厚照扑了个空,心中有点不悦。没想到自己苦苦修炼的降龙十八掌竟然被人闪过,于是使出了另外一招儿,只见他左手划个半圆,然后顺着划圈的惯性,转过身来,正对东东,右手一掌推出,正是那一招亢龙有悔。出掌带着龙啸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确实有掌风。
东东在掌还没有到达之前就感觉到了掌风,也认出了这就是降龙十八掌,赶忙就地一滚,虽然狼狈,但是却是躲过了朱厚照的一掌。
“降龙十八掌!”东东对着朱厚照喊出了这个名字。
朱厚照见东东两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被自己打得狼狈而逃,心中不免的骄傲起来,对东东得意的说:“
“不错,张公子很有见识,这就是降龙十八掌。”
东东看过天龙八部在上一世不知道有几百回了,有82年版,有91年版,还有97年黄日华版的,还有03年胡军版的,另外金庸大侠的小说在高中时代也是拜读过的,对于降龙十八掌可谓是比较熟的武功之一了,甚至痴迷到背诵过十八掌每一长的名字和招式,所以当朱厚照使用出来的时候,让东东一下子找到了过去的回忆。
“降龙十八掌一共有十八式,第一式亢龙有悔,第二式飞龙在天,也就是刚才朱公子使用的第一招,第三式见龙在田,第四式鸿渐于陆,第五式潜龙勿用,第六式利涉大川,第七式突如其来,第八式震惊百里,第九式或跃在渊,第十式双龙取水第十一式终日乾乾第十二式时乘六龙第十三式密云不雨,第十四式损则有孚,第十五式龙战于野,第十六式履霜冰至,第十七式群龙无首,第十八式神龙摆尾。请问朱公子,我说的对吗?”
朱厚照被东东轻易地说出降龙十八掌的招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你刚才使用的是第二招正是亢龙有悔。你下面使用的将是见龙在田,我说的对吗?朱公子。”东东见朱厚照不说话,就继续说下去。
朱厚照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说的哑口无言过,即使是他父皇训斥他,他也会跑到张皇后怀里撒娇,从而躲过责骂。如今,面对东东的说辞,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回答,他自己练过降龙十八掌,自然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至于后面的就不要比了。人家躲藏不攻,是怕伤到了自己,人家对降龙十八掌这么熟悉,肯定是个武林高手。
于是朱厚照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本公子——输了。”
台下的众人看着东东被朱厚照打得在地上翻滚,正在拍手叫好暗暗高兴,心想这小子也是个可造之材,竟然能够让皇上这么高兴。王华还想着等事后,多送他几百两银子呢,能够得到皇上的肯定,就是送金子也未尝不可。
突然看到两人不打了,而是在那里说起话来,众人不厌烦了,东厂的张锐早就在几步之外离皇上最近的地方准备着,一旦朱厚照出现什么危险,立刻上去解救。
突然听到皇上说自己输了,众人大为不解。
“皇上向一个秀才认输了。”这个消息像烟花一样,以王府为中心向外绽放,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北京城。东东霎时就变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随着这个消息传播的还有当今皇上亲自为张东东与王连欣指婚,并封张东东为锦衣卫百户,和刘欢一样大的官,而且还准许了张东东可以自由出入豹房的权力。
然后朱厚照和张东东约定好,等东东忙完这边的订婚方面的事,就去豹房或者皇宫去找他,好让他教习剩下的降龙十八掌。
东东也就默认了,总不能现场告诉他,自己只会背并不会练吧,那样刚刚得来的富贵,一下子就不翼而飞了。于是东东把脸皮一抹,就跪谢隆恩了。
当然叩谢隆恩的不只是东东一个,还有王守仁,他正式接到了皇帝让他去浙江去选取秀女的圣旨。这让王华更是高兴,王守仁却没有高兴,反而更郁闷了。
王守仁郁闷的原因很简单:一、失去了自己挚爱的随身宝剑;二、妹妹没有如愿的嫁给自己中意的吴昆山;三、去浙江去选秀女是受浙江人民唾骂的事。
虽然吴昆山等应征失败,但是也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和王守仁约定好了,到时候一起回余姚,路上也可以作伴,趁机叙旧。
东东得到了王华的赏赐,足足有一千两银子。让他去置办一下家里。毕竟王华对于下层人民的社会生活是有所了解的。如今是皇上指婚,他也不可违抗了,只希望东东能够从此平步青云吧,自己在朝中也是有些实力,另外从今日之事可以看出,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倒是很投缘。想到这里,王华就宽慰了。
东东拿着银子回去了,这次好了,做生意有本钱了,而且家里也可以改善了。自己以后也是官了。
生活越来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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