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张 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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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张,各位看官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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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刚才正德皇帝朱厚照进来的时候,他们之中就有人认出来了,只是随行的人用眼神告诉他们不能说外面的人都是下级官员及名士,平时见一面圣颜都是很难,不被皇帝记着,那么做官升官就更难了。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自然不想好好放过,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分析时态的发展,然后做出他们自己认为合适的反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传遍整个王府,也让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听见,然后再一次传到大街小巷,等明天一早,几乎京城的人都在传说,说当今皇上向王家提亲了,有说皇帝好色的,有说皇帝平易的,有说王家这次富贵了,有说刘宇得罪了王家,又说刘瑾要不是太监也去提亲了呢,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说法,几乎每个人都至少有一种传言,有的甚至有十几种。
再说这大堂之内,朱厚照无趣的说:“朕今天本是想给王家添喜来着,并不想惊动你们,是张忠说王家今天有喜事儿,肯定热闹,朕在豹房呆的无聊,就来这里热闹热闹,众卿家不要多礼,就拿朕当做平常人一样对待。”
朱厚照性格好动,因为是嫡长子,从小到大受到溺爱,所以养成他任性,任我所为的个性。他向往民间,经常让太监宫女扮成行人,而自己扮成商人,让太监与宫女来购买他的物品,以这种方式来娱乐自己。
在长大的过程中,还经常带着几个随从就往宫外跑,是皇太子的时候还有他老子明孝宗为他撑着,处理国务,但是去年,明孝宗因为多年劳累给挂了,把天下都抛给了他,并且还给他找了谢迁、刘健、李东阳和焦芳四个辅导老师辅佐他,做了皇帝再这么往外跑那还像话,皇太后为了不让他经常往外跑,让刘瑾想办法,刘瑾想出了一个建造豹房的方法,于是豹房就这样建成了。
今天谢迁与刘健并不在场,去年九月两个人由于刘瑾乱政乞归了。而李东阳自然就成了首辅大臣。
当时的人们都说“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为当时世称的“天下三贤相”。是说李东阳善于谋略,刘健善于当机立断,谢迁能言善辩。于是三个人一商量,要除去八虎,于是李东阳想了个主意,刘健一拍大腿说行,然后就派谢迁去说服正德皇帝去,结果正德让刘瑾领着张忠七个人在正德面前一起哭。正德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而且哭的都是平时照顾吃喝拉撒的人,于是就心软了,没有同意这三个老头子。
谢迁与刘健一赌气,辞官不做了,心想,我是你老子为你安排的老师,让这份资历压着你,只要你臭小子来给我道个歉,咱继续为你们朱家卖命,其实就是为了替自己找个台阶下,结果没想到刘瑾拿到他们的奏章之后,对正德皇帝添油加醋了一番,然后就盖上了准奏的玉玺,两个老家伙就这样回老家了。于是刘瑾也真真正正消除了朝廷里的绊脚石,从此一手遮天了。
王华一听,原来皇帝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是来应征来娶女儿的,若是皇帝应征,王华自然是备好礼品与花轿光明正大的给皇帝送到皇宫里面去。皇帝不是来应征的,王华心里非常的失望,也非常的高兴,毕竟他在皇宫里教过这个皇帝读书,知道皇帝就是个贪玩的小孩儿,也知道皇帝后宫里面尔虞我诈的生活,那样女儿的下半生肯定不会高兴。
王华、李东阳等把皇帝迎接到了中间的大圆桌子上,识相的那些官员自然的做到了原来刘宇的那一桌上。
东东这时候更紧张了,刚才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就是皇帝呀,明朝的皇帝,这要是抓他到自己的那个现代去,岂不是活生生的木乃伊,富贵了!有钱了!
如今中间大圆桌上的人少了,自己旁边桌子上的人多了,周围更加热闹了,却更显得自己这一桌子的冷清。
桌子是这样排列的。大圆桌在中心。然后东面是陈况以及陈景星那一桌,然后在东南角上是祝续与唐寅他们那一桌,也正好象征了吴中在中国的东南方的意象。然后就是王守仁与众好友这一桌了也守着大堂门口,这是中国自古以来请客的门道,主人家小辈儿坐在门口,以便忙里忙外的应酬。再中间就是叶继美与吴昆山他们这一桌了。然后是刘宇与刘欢那一桌了,他们爷儿俩已经走了,现在换上了另一堆老头子。再往西的角落就是东东这一桌了,没有多少光线,实在是清净的很,再加上本来就两个人。
东东从桌子座位的排列上就猜出了这时代的世风,重文轻武,古人以东为尊。自己只是个小秀才,更是不入流,今天能够做到这里,真不知道是走了哪位神仙大姐的桃花运了。
“小女选婿,得皇上光临,不甚荣幸,恳请老臣代小女敬皇上一杯。”王华举起酒杯,旁边朱厚照的侍从马上给他们二人斟满。
“好!好玩!”朱厚照喜欢美酒,对于这个自然毫不推辞,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而是像一个风花雪月的老手。
“李爱卿,现在还有谁呀?”朱厚照问的是还有几个应征者。
李东阳被皇帝这么一问,有点儿傻眼了,应征者算不算皇帝呢。对于皇帝的心思,他实在是拿不准主意。他对王华看了一眼,希望能够从老朋友那里得到答案。

王华对他摇了摇头。两人确实有默契。
东东也想到了这一点儿,也看到了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只是他猜错了,他以为王华摇头是说不知道呢,其实王华是告诉李东阳说不算。
李东阳见他摇头,也有点儿纳闷儿,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如果王华的女儿入宫做了皇妃,那么王家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自己在朝中就有了一个朋友,在与刘瑾或明或暗的对抗中也能挽回一些局势。
他颤颤的回答道:“回皇上……”
“叫我公子。”朱厚照打断了李东阳的话。
李东阳很郁闷,你叫我李爱卿,明显就是一副君王的口气嘛,却让我叫你公子。但是李东阳毕竟是敢怒不敢言。
“公子,现在还有三位后生。”
“哦?哪三位?让本公子看看。”
祝续、吴昆山和东东相继站了起来。
朱厚照看看三人,都长得挺好看,和自己年龄也相差不大,于是更加有了好感。他本来就对朝廷中的那些老头子很反感,喜欢接近年轻人。对于三人,非常好奇,于是问道:“敢问三位公子高姓大名?在下朱寿,今日得见众位,十分高兴。”
朱厚照照着江湖上武林人士的规矩来办事。这种方式让吴昆山倒是很贴切。
“朱公子,幸会幸会,我乃武当派张松溪门下第五代徒孙吴昆山,这是家师叶继美,自幼得师傅指点,习得一身内家拳的好功夫。”吴昆山自然知道当代皇帝是好武之人,故意将话题引到武术之上,引起皇帝的喜欢。
朱厚照果然上道儿,一听武功,立马就来了精神,如果不是碍于身份的特殊,又会被那些老头子阻止,恐怕要马上一起搂着吴昆山的肩膀一起探讨探讨。
东东看在眼里,记在心底,这吴昆山不急不躁,却不代表他就傻,人家用的是谋略,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可以坚持到最后的,就像是李东阳,虽然名曰东阳,其实做事一点也不阳刚,喜欢躲藏在背后,然后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不能办蠢事。东东决定了,一会儿自己也说会武功。
等祝续介绍完自己之后,朱厚照也问了他会不会武功,祝续面对朱厚照,实话实说了,他从小就为了科举而努力,跟他父亲一样,接受的是儒家思想,可不敢欺君。
朱厚照一听他不会武功,立刻对他没有了兴趣,而是转眼看东东。
东东也没跪拜,反正朱厚照不是那迂腐之人,这点儿东东早就看出来了。东东抱拳拱手直接说:“我叫张东东,既读了圣贤书,也懂得一些外家功夫。”
“好好好,你也不错。”朱厚照兴奋的说,也不管东东是什么身份,家里面是怎么样的,而是也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而心里面也在转悠着一个主意。
“王老师,本公子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朱厚照对王华说。
王华刚才见过了李东阳吃瘪,他可不会重蹈覆辙,于是欣然地笑着说:“朱公子请讲。”
“我想你的女儿肯定天仙一样漂亮,女婿也应当是文武全才,才配得上令女芳容,才配得上老师高义,所以我想就让吴公子和张公子比试一下,我来做个公证人,看看究竟是内家拳法神明还是外家功夫高超,不知道老师有什么意见?”朱厚照果然把他的主意说出来了,率性而为。
“此举甚妙,公子聪慧,老夫自然同意。”朱厚照刚才那一番赞美,早就让王华高兴的不得了,这是对王华一生为官的肯定,一个士子,还有什么能够比得到帝王的肯定更能让人高兴的呢?当然对朱厚照言听计从了。
“但是这场比试的方法要由本公子说了算。”朱厚照开心的笑了,因为他感觉到他身边的这些大臣马上就要上套了,平常的时候都是他受他们摆布,今天终于可以自己摆布他们一次了。
“这个自然。”王华答应着。
“所言甚是”……“不错”李东阳等附和着。
“那好。就这么定了。张雄,你先等等再宣诏圣旨,等一会儿一起宣诏,让王家来个双喜临门。”朱厚照对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太监说。虽然他也穿得是常服,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没有喉结,没有胡须,又看上去像男人,那就肯定是太监了。
“大家吃吃喝喝,张锐,你下去准备准备比武的场子,准备好等午后凉快了,就来告诉本公子。”朱厚照又指着另外一个太监说。
怪不得正德皇帝舍不得杀死八虎,正德平时的日常生活活动都是由他们来完成的,如果杀死他们,就相当于斩断自己的手脚,那当然是舍不得的。
东东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总会有宦官专权的实质性原因了。
“来,大家吃吃喝喝,来喝酒,老师,我给你满上。”朱厚照以朱寿的名义和大家碰酒,尤其和吴昆山和东东碰酒碰的比较多,这让那些官员对东东非常嫉妒,只不过是一个秀才,竟然得到了这么多恩宠,而这些朱厚照并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东东来自民间,只是个小商贩的儿子。
大家把酒言欢,直到晌午之后,太阳不再那么热烈了,又有是不是的云彩遮掩太阳,还伴有阵阵凉风,这真是个比武的好时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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