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张 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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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华家
东东敲了很久的门,才等到祝月华来开门东东进门之后,看到祝月华的眼角还有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揉红了眼睛,刚才的补妆也是很明显。
东东关上门,看着祝月华一瘸一拐的走向屋门口。东东赶忙过去搀扶了一把,祝月华想要挣开,但是没有东东的力气大,最后还是妥协了,就这样被东东搀着走。
走进屋子里,东东看见炕上的被子也是刚刚叠起的模样,更加不解了,于是在祝月华去倒水的空当问:“华姐,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我看你走路不稳,是不是摔伤了?”
祝月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月事这种事,又是哪个女孩子愿意启齿的,只好沉默不言。
做好花茶,祝月华将花茶送到东东的身边,然后在他对面小心的坐了下来,生怕有点儿渗漏。
“你怎么不喝呢?”东东见祝月华只给自己弄了一杯,而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也喝。
“我没有胃口。”祝月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尽管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她现在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刚才她正在被窝里忍受,痛的自己禁不住掉眼泪,听出是东东的声音,本来想不见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于是就爬起来,叠好被子,再补了妆,才去开门。所以耽误那么长的时间。
“那可不行,女孩子不调养,会变丑的,像华姐这么漂亮,要是变丑了,就可惜了。”东东见祝月华笑了,也开起了玩笑。
“漂亮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没人看。”祝月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这么多天来的真实感受,让自己抑郁不欢的抑郁感受。
东东见祝月华刚刚有的笑容像流星一样,说没就没了,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想不开,于是就想开导一下她,毕竟自己大一的时候也进过自己学校的心理学社团,虽然混的时间不长吧,但是一些心理学方面的基础知识自己还是懂的,有的时候东东觉得张通想要传给自己的《十六字风水秘术》,其中的一半就是心理学,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做法罢了。
“我不是来看嘛!”东东喝完茶随口说了一句。
祝月华听到东东的话,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有些欢喜,心情果然好了一些,心里面偷着乐,竟然乐出声来,但是肚子也跟着不由得疼了一下,疼的祝月华用手去捂肚子。
“怎么了?”东东站起身来。
“没事,没事,笑的肚子疼,都是你惹的祸。”祝月华想用这个谎话将东东骗过去。但东东可是来自另一个时空,怎么可能被祝月华这种低级的谎言能欺骗的了的。
“是吗?我看是月经来了吧。”
“你……”祝月华被东东一下子说中了,又羞又怒,想要狠狠地指责他一下,但是又不忍心。
“那就躺在炕上休息,让我来照顾你,逞强的滋味不好受吧。”东东为祝月华铺好褥子,然后让她躺好,然后再给她盖上被子,小心翼翼的,那情形就像是在孵化小鸡。
祝月华被东东这么贴心的动作打动了,自从娘死去之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她突然觉得,遇到东东是上天赐给她的福分,是老天爷还没有忘记她,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害怕被东东看到,把头蒙在被子里。
“华姐,咱说好可不能哭的,你若是一哭,被邻居们听到,冲进门来,以为我是色狼呢,把我抓到大狱里,严刑拷打,用辣椒水,用狼牙棒,用老虎钳……”
“弟弟,你——你别说了,我怕。”
东东只是把以前从电视剧里面看来得说法,稍微描述了一些,就让祝月华吓得不敢往下挺下去了。
“好呀!你害怕,那以后你不听话,就用这些招儿对付你。”东东搜索着茶具和杯具,突然操持这些事,东东竟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对了,华姐,我现在可是锦衣卫百户了呢,是当今皇上封的。那个孩子皇帝,和我一般大,却比我笨多了。”东东有些炫耀的说,反正他相信,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不会去皇上身边告发他,他就是这样的相信。
“弟弟气质不凡,肯定不是平常人物,做个锦衣卫百户也只是寄宿,将来还可能青云直上,姐不会看错的。”
“姐姐这个小嘴,比我还甜!”东东调侃着,希望能够给祝月华一个好心情。
“对了,华姐,你家的红糖放哪里,我给你沏一杯红糖水,对补血有好处。”东东找到了杯具,但是找不到红糖。
“你去另外一个屋里的木板上去找,东屋。”
东东径直去了。

“找到了吗?”祝月华担心的问,因为自己,让一个男人下厨房,她感到自己像是犯了罪一样。
“找到了。你等会儿,马上就好。”
东东将几乎一小勺的红糖放到瓷杯里,古代红糖和现代的赤砂糖不一样,是块状的,然后倒进去热水,再用小勺儿搅动,一边搅动一边走进祝月华休息的屋子,然后放到祝月华的头旁边,让她慢慢起身一点,然后趁热喝掉。
祝月华盖着被子,起身抬头,乌黑的长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东东想起自己给她买的发簪,于是从怀里拿出来,等祝月华喝完红糖水喝掉,从她手里接过瓷杯,又给她递上发簪。
“送你的,华姐,喜欢吗?”
祝月华被东东今天的温柔小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面自然是很高兴了,于是欣然的点了点头。连日来的哀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姐问你个问题好吗?”祝月华温情的将发簪拥到心怀里,用另一只手支起身子。
东东见她吃力的样子,有些心疼。东东想和她聊一些女子月经期间要注意的事项,譬如不能碰冷水,尽量避免吃辛辣,刺激,生冷的食物等等。
“你躺着就好了!咱俩说会儿话。”东东将椅子拉到床头,就这样对着祝月华坐了下来。
祝月华听话地躺下了,在东东面前,她卸下了自己的所有的防备,也许东东突然对她说,想要她的身体,她也有可能给他,这是一种报答。
“弟弟,你对姐这么好,你说我怎么才能报答你?”祝月华问。
东东弹了弹手指,微微笑道:“你快快好起来,不让我担心,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听到东东的甜言蜜语,祝月华心里更是暖洋洋的。
突然感叹的说道:“上天让姐遇到你,真是对姐的恩赐,姐本想,就这样了此残生,去出家为尼,过着素衣的生活。”
“华姐,你这样想就错了,即使我不出现,也会有另外一个我出现,绝不会让你没人照顾的,我东东在此立誓,只要还有我一天,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我把我能够给你的,全都给你,不让你受委屈。若违背……”
“你不要说了,姐明白了!”祝月华伸出手来,将东东想要说的话捂了回去。
“那你告诉我,王家小姐和你的事,是真的吗?”祝月华在昨天就已经知道了。两家相聚并不远,只有一条横街的距离,也就是三四百米左右。至于街市上的传言,祝月华还是有所耳闻的。
东东没想到祝月华会突然问这个,心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于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我本想是去凑热闹的,但是出现了意外,是小皇帝去了,然后就是比武,我胜了小皇帝,锦衣卫百户就是这样得来的,也被小皇帝指了婚。”
东东的话非常像忏悔,东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非常有愧疚感,总是觉得应该给她一个交待,即使在这之前,东东没有承诺给祝月华什么,也不必为她负什么责任。
祝月华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口听到东东说出这个证实,心里面还是不禁的酸楚,特别的压抑,再加上自己月事身体本来就虚弱,竟有点儿头晕。就这样闭着眼睛,任凭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而心里却在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许哭不许哭。
“华姐,我知道我辜负你的情意,你对我的情意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东东想说的是人生有很多无奈,有时候人是不能和自然与命运斗争的。
“不必说了,我懂!”祝月华止住了眼泪,“你走吧!”
“华姐,我……”
“请不要再说了,我想静一静。让我好好休息吧,行吗?弟弟。”祝月华下了逐客令,虽然她有涵养,虽然她书画双绝,虽然……虽然她有众多众多的优点,但她仍是个女人,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这弱点尽管不是致命的,却是最让女人伤心的,正因为封建社会男子可以可以三妻四妾,所以封建社会的女子每天都生活在自己的弱点之中,所以封建女子是悲哀的。
东东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容颜憔悴的祝月华,在她的脸上深情的一吻,然后转身离开,没有提要她帮忙收集花种的事。
打开大门,走出,然后关上。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可惜东东并不知道,有一扇门从此以后,让他与祝月华相隔而望,望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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