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张 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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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山堂
东东草草吃了早饭,就被王守仁叫着走了,说是要带他去拜访去年致仕在家的谢迁
东东听后也兴奋不已,这谢迁可是一代名相,与刘健、李东阳齐名的人物。东东抱着王守仁让他带上的月饼锦盒,两人就这样出了门,东东俨然成了一个书童。
在元明时代,余姚城乡都会在八月之前,家家户户多制作很多月饼,然后用于亲友相送和祭神祀仙。
月饼是由面粉、饴糖、揉韧作皮,内馅活糖,外敷芝麻制成的直径四五厘米的像月亮的圆饼,有的还用印模印出鱼、龙、麟、凤的在饼面,分为巧酥、豆仁酥、月酥、、桃酥、麻酥等口味儿。
关于吃月饼,在全国各地的说法不一,记载也不同,在余姚也有个普遍的说法。
话说四明山有个传奇道士叫丹丘子,根据阴阳开合的道家学说,取月日复合的奇数,在一年月光气盛之夜,也就是八月十五以素饼赠山民弘道,以求吉利,后来他的这一行为被众人模仿,于是余姚此地开始兴盛中秋送月饼的民俗。
东东也现代也吃过月饼,而且还吃过夹心的那种,现代工艺可以将里面放入各种口味的水果仁儿。
王守仁先带着东东去的地方是清晖楼。青晖楼在余姚武胜路那里,和瑞云楼相距不远。清辉楼的主人并不是谢迁,而是王守仁的发小儿倪宗正,就是当初和自己经常跑上跑下龙泉山的小屁孩儿。倪宗正,字本端,号小野,比王守仁大一岁。
清晖楼和瑞云楼一样,也是坐北朝南,硬山重檐,梁式梁架结构,楼上分三间,用九根檩搭梁,五棵柱子顶梁,也属明初建筑风格。
见了倪宗正,把东东下了一跳,这不是焦恩俊扮演的那个小李飞刀嘛!东东以为他月穿越过来了呢,结果一听王守仁介绍,在看看他房间里的书和字,才相信他确实不是焦恩俊穿越,而且也不会使刀,只会拿笔写字。倪宗正是明朝著名的文章家。
“本端,走,咱们去拜访一下谢迁谢大学士,然后再去拜访拙庵先生。”王守仁兴奋的说,跟童年好友多年未见,一见到就特别亲切,也不讲礼节了,见面就勾肩搭背。
“陆先生,哎,陆先生去年过世了。”倪宗正从刚才的高兴中,语气突然沉重下来。
王守仁也愣了一愣。他是不知道陆横过世的事的。弘治十五年,王守仁因为患病咯血,就是经常咳嗽,痰里面带血,于是回到故乡来休养,并被友人王思舆等人建议学习道家的养生之道,于是王守仁便居住在绍兴会稽山道家十一洞阳明洞中居住,在阳明洞中修炼道家的导引之术,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练习武当松鹤派的内家拳,是为武医,修炼使得血液流动畅通的气功。
在家三年,养病出游,与乡里的好友亲戚往来亲切,尤其是姑父钱牧一家。
到了弘治十七年秋闱的时候,王守仁被京师的圣旨调回去了,与巡按山东监察御史陆苒主考山东的乡试,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陆横是在弘治十七年(1505)年底死的,所以王守仁并不知晓。
听到倪宗正说启蒙老师已经死了,王守仁的眼泪情不自禁的留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只因未到伤心处。王守仁的眼泪,也让倪宗正哭了起来,两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不断地用袖子抹眼泪,让站在旁边的东东觉得两个大男人的这种行为显得很暧昧。
最终他们改道而行,先拜祭了陆横陆有常,陆横乃是余姚四贤,字有常,号拙庵,与王华友善,所以才做了王守仁的启蒙老师,当然不是性启蒙。
孤坟野冢,也不是什么清明节,没有人前来探望拜祭,所以陆横的坟上长了很多蒿草。王守仁等好生清理之后才开始拜祭。等拜祭完之后都快中午了。想起还有谢迁家没有去,于是就不去了。谢迁家在泗门镇,泗门镇与余姚市相距有四五十里,半天禁不住一个来回,还有王守仁姑父和姑姑中午也快来了。他们要从绍兴赶过来。于是王守仁就拉着倪宗正,叫上王思舆一起到家中喝绍兴黄酒。
东东回到王家,马上就溜了,跟他们这些将近大了自己一倍岁数的人在一起,真是有压力,他们谈的话题,他们懂的喜好,自己都插不上,完全就像个木偶一样在听着。
回到后罩房,见到了戴高,戴高正在心急如焚,温州潜光院又送来了求救信,让戴使者与张散人马上去营救。
戴高一直在等东东回来,等东东回来一把就将东东抓住了。
“喂,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得想个借口我,我们脱身走。”
东东与戴高在过了杭州就想,到了余姚怎么跟王家说自己要去温州呢,这事儿如果处理不好,以后自己的家庭生活就绝对安生不了,后院起火,对于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来说,那是非常可怕的。

葬父?这借口不行,虽说王家不会阻拦,但也一定会全程参与,而且把张通葬在异乡,这也不是东东想要的结果,怎么着也得让母亲与姐姐见到父亲的遗骨,让全家人见到最后一面。
访友?这借口也差强人意。这浙江东东就没有来过,怎么会有朋友?要说是张通的朋友,那么也应当是去书信,让他的朋友来这里拜,而不是去朋友家。
见情人?这个就更不可了,自己的未婚妻还在这里养着呢,就开始找小三了。
离八月十五还差一天,东东也有点心急,可是苦于没有办法,一直不能脱身。这也是东东这几天来一直老老实实的原因之一。
东东正在与戴高商量着,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正是那个丫鬟莲花。
“禀张公子,姑丈大人到了,老夫人请你去前堂去。”
东东想起昨晚与那丫鬟偶然相撞的事,心里面不断的一阵毛然,她会不会告诉那王老夫人呢。
东东猜测着,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走出门去。
路上,东东和莲花搭讪着。
东东看了莲花一眼,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红色裙子,头发梳成椎髻发式,非常好看。
“莲花,老夫人身体可好?怎么那么瘦啊!”东东问。
“哎,还是张公子贴心,老夫人这病啊,不是一天两天了,吃得多,喝得多,尿得也多,每天夜里都得夜尿两次,这身体啊,是一年比一年瘦了下去,看的我们这些下人啊,天天为她老人家揪心,还好,老夫人信佛,这心可宽着呢。最近,这高新的事儿一来,就更欢喜了,胃口也好了点儿。”
莲花对东东也很有好感。昨天王岑氏还跟她闲聊,说自己这个小孙女婿比那个大孙女婿长得好看,也白净,而且还与皇上有关联,是满心的喜欢,就是出身不怎么好,父亲是个商户。还向她打听东东功名的事。
“张公子,听说你的秀才被人抢了去?”莲花停下脚步,突然问东东。
东东也尴尬了,至于那秀才被抢的事,是那个前东东遇上的事,自己可没遇到,对于这事儿,他只听姐姐张西说过一些,其中内情并不熟悉。
东东想了想,尴尬地对着莲花说:“那不过是阉党偷梁换柱罢了,还好当今皇上圣明,给了我一个百户的身份,比起那个秀才要高级很多。”
“那可不一定,老夫人可喜欢读书人了!”在莲花的知识界里,老夫人看好的事肯定是好事。老太太就一直夸赞自己儿子与孙子都进士,而且儿子还是状元的事。
正说话间,寿山堂到了。
东东随着莲花进门,见到寿山堂里又是亲戚满座,这一大家子人,又团团围坐在一起。
在王岑氏的旁边,坐着王华与一个中年妇女,正是王岑氏的小女儿,梳着金玉梅花发式,正拉着王岑氏唠家常,旁边意味着钱宽这个宝贝儿子。那边王华与王衮陪着钱牧寒暄聊天。
王岑氏见到东东进来,就对东东招手,还把诸氏旁边的王连欣也叫了过来。
“来,东东,连欣,快来一起过来叩拜姑姑与姑父。”
有了昨晚的经历,东东这事儿做的很是娴熟,等拜完之后东东就站到一边等着,慢慢的观察着周围的反应,尤其是那个钱宽。上次自己欺负了他,不知道这小屁孩儿告诉家长了没。
钱宽只是个小屁孩儿,还没有那么大的心机,根本就没想着这件事,不过这回见到东东了,倒是把这事儿想起来了,小孩子的心性,就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对他不好,他就对谁不好。
只见那钱宽对着钱王氏的耳边说了几句,钱王氏的小脸儿立刻就没有了,就凑到王岑氏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王岑氏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那不过是小孩儿胡闹罢了,不信,你问问我孙女婿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钱王氏将儿子告诉自己东东不守礼仪,进了家门乱摸乱碰的事说了出来。东东一直窘迫的听着。直到最后钱王氏的话收尾:“可有此事?”
东东本想过死不承认,但后来还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将自己在京城中没有见过这江南的风光的感受给编排了一顿,尤其是进入到王家大院,从一进门就见到了鸿光,在见到轿子之后,心不由得更加欣喜,想起王家乃是余姚大家,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出了多少文人雅士,出了多少栋梁之才,将王家从祖宗到现在夸赞了一遍。
在做的都是与王家有关系的人,听后自然欣喜不已,于是大家对东东的好感又加了几分,对于钱宽母子俩的质问,也就不当一回事了,这次王家众兄弟对东东也接纳了,除了王守俭,那个王华的庶子,大家拉着东东又是觥筹交错,不过这次东东可就学的乖了,不再那么实在。所以一顿午餐下来,还是清醒的回到后罩房里。
余姚的晌午很热,热的东东更加心烦。想起那龙泉,东东突然有种想去洗澡的冲动,应该很是凉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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