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杂思与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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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人都是活在想象中的,那些想象也包括追求和理想的成分。只是他们往往又不肯承认,有家室的若夫妻和睦便得到了快乐和幸福。其实众所周知的,很多的家庭和夫妻并不是那么的幸福的:日常琐事往往也会把他们累及的,痛苦也多会因此滋生。由于很多人不堪忍受一些琐事滋生的痛苦,很多的人又会选择离婚,所以婚姻也只是麻痹人孤独感的一种浅薄的途径。当婚姻逐渐变成令人受累的责任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忽然变成了圣人,发现婚姻也变成了欺骗。
忽然间我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爱。父母和儿女之爱是一种纯属于自然的生物属性,多是一种依恋,感情上的寄托,是一种生与养的关系。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很想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的,很多年轻的夫妇,想会选择生孩子,认为那是爱情的结晶,也有很多感觉那是一道程序,结婚生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一部分。意识古板单调点的就会以为只要是生了孩子,就会加深夫妻间的感情,也企盼夫妻间的感情能够天长地久。很不幸的是,虽然出于这样的一个“良好”的原因却导致现在社会上有了太多的无家可归的孩童。失去恋爱和冲动后的感情多由于**来维持,**也是一种爱的,虽然我仍然无法更加真切的理解,但是我知道**是造成动物繁殖的一个原始的行为。所以,人们都是无法脱离本性的。**渐生的时候,罪孽也多由此滋生了。
我没有过婚姻,恋爱也只是如走马观花似的,匆匆过去,留下的只是简短的回忆。可是回忆是不应该占据人的一生的,所以我就设法的使自己忘记。更为重要的就是对于生活中的我,也许是因为缺乏感情的支撑,也只对爱情上的事仅仅是一知半解。然而有一点就是爱情的发生无论是否起于浪漫,最终都应该有话可说,虽然却往往会淡薄掉很多的**,但只要是有话可说就能给感情留一条活路的。这样的观点很早就进入了我的意识里了。记得有一次,那时当然还在学校,我帮老五去车站接他的回家陪老婆生子的堂哥。看见浑身是土的老五的堂哥,提着一卷破破烂烂的行李,一些小孩的尿布什么的。虽然老五的堂哥也是个读过大学的知识分子,但是看着他的那副形象却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打击。回到住处,我拨弄着他家的小孩,逗着玩。忽然老五说看样子我是很喜欢小孩的,让我赶紧也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好了。可是就在那一瞬间的感觉却是令我感到畏惧:若我从现在就逗儿为乐似的度日,那么我还有什么时间去考虑我的未来呢!何况我仍迷茫于不测的方向,若如此的消耗了一生,那么活上一百年又和活上一天有何不同呢?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对感情的恐怖。
想到这的时候,我是很矛盾的,因为不久前我还趁着酒劲问燕子愿不愿意做我的老婆呢!而这样的心理是不应该有感情的。也许很多人都像我一样的吧。但是我否认出现这样的心理是缺乏责任心的说法。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应该一辈子总是纠缠于非己的事情上。可是渐渐的,我有感觉自己非常的孤独,尤其是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听夜风的袭来是很无奈的。可是每到谈及感情的时候,我仍然无法驱除心底的那种排斥。或许时间还早,虽然我已经是到了二十有六。常常因酒醉之后的无聊而伤感,燕子的拒绝应该是对的,既然我不能全部的给予,所以就应该彻底的失去。
这种理念上暂时的无法扭转,很多的时候我对感情、家庭上的事情不予考虑。虽然有些时候感觉上很需要一个女人来陪着,却害怕自己无法负起那随之而来的责任。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到,加上老伤新痛,或许我会因为自己矛盾的心理而感觉到的不仅仅是狼狈了。能够接受的,不一定就是可以忍耐的,我不希望自己陷入任何样子的泥淖中去了。譬如并不随缘的感情……
一日,我一个人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工会的王主席忽然来访。本来以为他是来找我们的部长呢。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坐到的我对面,一阵神侃。后来拐弯抹角的突然问起我对找对象有什么看法。我忽然才意识到,好像他将要说的内容会涉及到婚嫁的问题。果然他开始了。问题很是简单的,就是问我能不能接受有人做媒的婚姻。我没有多想,当然,我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的父母就是通过媒人才有了婚姻,不然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我的出现。我是没办法不去接受这样的现实的。只是,我还没完全走出诸如燕子一样的女孩,流星般的出现在我感情上的人物,滑过之后却在我心里留下一抹淡淡的阴影。说实话也就是对感情已经丧失的了信心了。所以,暂时的我还是选择退避三舍了,自己已经没多少耐力去迎接一伤未平一伤又起了……

我的话虽然是很委婉的,王主席也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所以也就不谈了,说是受人之托的。话锋一转却问起我对自己人生的规划了,我淡淡一笑,只是说自己在近段时间里只想看看书,随随便便的那种,并不是为了什么考试的,暂时的也无什么明确的规划。没想到却得到他的认同,而且非常的高兴。侃侃而谈起来。先是电影电视,后来谈到各各地的风俗人情。当然,多数的时候我只是个老老实实的听众的。王主席出生于东北,成长于西蜀,后又立业于中原,一生足涉大江南北,阅历丰富。我只是听着就感觉那简直是一种巨大的财富了,也给了听觉和感官很大的享受。后来我又问了问王主席附近的民风和生活习惯的问题。王主席笑呵呵的告诉我说,大概在河南的地方很多都是一个样子的。我忽然想起了西藏天葬,好像还听说过哪儿的少数民族还有吃葬的,而且在一部美国电影里看到过出现在非洲落后的黑人部落的“食人族”的故事。于是就问王主席听说过没。王主席说他早就知道天葬这么一回事了,譬如在《狼图腾》里就有的,至于吃葬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的。虽然过去没听说过,但是王主席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有人有吃人的。然后,看见我满脸的惊异,又说:“我想,其实他们那些人,多数都是捡些丢弃在山里的婴儿的死尸来吃的。也许是图个新鲜吧!早些年,就咱们公司里有个‘大胡子’,一高兴的时候就呲着牙说‘人肉真好吃!’。我想他多也跟着吃过人肉的。只是,几年前那个“大胡子”出去后再也没回来,估计是被人吃了。公司里也报了案,县里公安局里是留了底……”
听着王主席的话,心里忽然很不舒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附近居然有吃人的!怎么个吃法呢?是不是象吃猪吃羊那样的呢?再说了,就是象吃猪吃羊那样,若是打开锅盖看见的是一个猪头或者是羊头,香喷喷肯定能引起我的食欲,但是若是打开锅盖在里面看见一个在开水里来回翻滚的人头!我的天哪!我怎么无法感觉到有什么香喷喷的感觉啊!忽然之间,我想起也许开水里会有脚指甲、头发、残断的手臂……
乖乖!真他妈的恶心!我突然无端的说了一句:“新鲜!那是作孽啊!新鲜?他们怎么不想着去吃屎啊!”
“屎没肉好啊!” 王主席笑笑。
大家同笑了一阵,便转移了话题。
只是在我心里,却感觉这个鬼地方真是令人恶心,便默默的开始咒骂那些吃同类的东西!王主席开玩笑似的吓唬我们说:“没事的话,晚上不要随便的外出啊!”“哦,呵呵。别说,我还真的不怕那些杂碎呐!再说了,一般情况下我也没有晚上外出的习惯的。”我说。
经过一番的交谈,我才知道王主席也是个文人,年轻的时候喜欢舞文弄墨的,后来对玉器宝石尤为感兴趣。更令我感到兴奋的是他居然和著名作家二月河是好友,而且同为南阳市某玉器厂的高级文化顾问。不久小姚到办公司后,也加入了谈论。谈兴很高的王主席顺便拉着我们到了他的办公室,让我们看了看他收集的玉器和石头,乱七八糟的摆放了半个办公室。为证明他所言非虚,还把他的那个玉器厂的高级文化顾问的聘书和他与二月河的合影拿给我们看。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那驰骋于中国文坛声誉海外的二月河居然是个胖子。
这个发现着实令我兴奋的,因为我早就听到过二月河的大名的,虽然我没读过他的著作。或许有一天,我可以通过王主席去拜访一下二月河的,他可是我们河南人的骄傲啊!若我要是以一个文学青年的身份去拜访他,而且仅仅是喜欢文学之类的东西就慕名前去,甚至还都没有读过他的作品,冒昧的打扰那劳累的人,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惭愧的。近代作家的作品我多不看的,包括鲁迅那一代的,总是感觉有些晦涩,还不如读一些更早的作品。仔细的考虑一下,才感觉到其实那是对现在很多流行的无厘头剧反感,对那些失去史实的电影电视剧的厌烦,同时也令我失去了对历史小说和近当代小说阅读的兴趣。偶尔的读一些,却多数是在某次偶然的机会读到的兴趣盎然的作品,而且会重复着去读的,因为那些作品中多是充满哲理淡却无无稽的。
抬头间,才发现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指向了中午的十二点了。下班的时间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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